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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漪是真的一時想岔。

他原本並不太懂這些,但宮中特殊,宮女太監常有對食之事,冷宮這種無人在意的地方尤甚。從小耳濡目染,他也知太監究竟何謂太監。雲殷一遲疑,他下意識地就往那方面去想。

他耳根漲得通紅,是心虛,也是羞澀。

他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想什麼。”

雲殷卻不放過他。

他上前一步,李昭漪下意識地退後,後背抵上樹幹。霎時,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有幾片落在他鴉色的長髮之上,像是天然便綴在其間,給素淨的臉龐添了幾分豔。

雲殷眸光一頓。

李昭漪無知無覺,還在試圖解釋:“我剛剛只是以為,你是……”

“陛下。”雲殷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聲響起,“噤聲。”

李昭漪瞪圓了眼睛。

周圍很安靜,男人的氣息近在咫尺,幾乎將他完全籠罩。李昭漪聽到了自己快速的心跳。這個場景和那天晚上極為類似,區別在於,李昭漪已經知道,現在不會殺他。

於是,冰冷的殺意褪去,只剩下……

繾綣。

有細微的觸感掠過發頂,李昭漪被鬆開,他低下頭,看到了雲殷掌心的幾片桃花瓣。

雲殷道:“好了。”

看著李昭漪迷茫的眼神,他解釋:“剛剛陛下太用力了,花瓣掉下來了,臣幫您拿掉。”

“……”李昭漪說,“花瓣掉下來了,和不讓我說話的關係,是?”

他還以為有人來了,真的一聲沒敢出。

雲殷一本正經:“有關係。陛下一說話,把花嚇跑了怎麼辦。”

李昭漪:“……”

他匪夷所思地看了雲殷一眼。覺得雲殷就算那裡沒問題,也一定有哪裡有問題。

-

這天的最後,雲殷把李昭漪送回了宮。

進宮門的時候,李昭漪掀開了一點簾子,看到了不遠處被夜色籠罩的,巍峨的宮殿。偌大的宮殿在清冷的月光下顯露出一點黑暗的輪廓,像是瑰麗盛大又陰沉的牢籠。

他收回目光,看到雲殷正看著他。見他放下簾子,對方道:“陛下若是想的話,下次臣再帶陛下出宮。”

李昭漪說:“好。”

嘴上說著“好”,他其實心裡也明白,只是去一趟雲府就已有諸多束縛,去其他地方,只會難上加難。因此,他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到了澄明殿,雲殷送他進門。他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一瞬:“對了,明天上課……”

雲殷道:“課業之上,陛下盡力即可。”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詞語,李昭漪偷偷看他的神色,最終還是沒能揣摩出他的真實意思,他只好道:“那你來嗎?”

雲殷停頓了兩秒:“看情況。”

李昭漪:“好。”

雲殷說話一向委婉,沒有直接答應,就是有事不來。

他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太過黏人,好像離不開雲殷一樣,儘管他確實因為未知而有些不安。

雲殷走了。李昭漪回到澄明殿內坐下來,桌上已經端來了小食和點心。

*

吃夜宵的時候李昭漪總算想起了剛剛桃樹下被遺忘的問題。

他把桃酥嚥下去,問了一下一旁侍候的德全。對方對於他的問題稍顯驚訝,但還是很快地回答了他:“平南王的確曾有過婚約,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李昭漪有些好奇:“是哪家的小姐?”

德全躬身,額上滲出點汗:“是成陽公主。”

李昭漪怔住了。

片刻後,李昭漪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三姐?”

“確是成陽公主。”德全道,“雲氏顯赫,與皇室也有姻親關係。當年王妃早逝,太后娘娘憐王爺少時喪母,常常接他到宮中。待年紀再大些,就讓先帝賜了這門婚事。”

李昭漪還以為自己的記憶出現了錯亂。

許久後他才有些艱難地道:“怎麼會?”

若是這樣算,潛龍殿一夜,雲殷殺的除了大皇子……豈不是還有他自己的未婚妻?

像是猜到他在想什麼般,德全趕緊道:“這婚約已然不作數了。”

“那是肯定。”李昭漪道。

人都死了。

德全咳嗽了一聲。

“陛下。”他輕聲道,“奴才的意思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我朝駙馬與公主成婚後,是不能入朝議政、也不能有實職的。王爺襲了爵,又領了兵權,這不合規矩。”

李昭漪恍然。

然後,他又聽德全道:“這事……也算有過先例。老平南王當年若是未續娶如今的繼王妃,後頭也沒法兒再領兵打仗。當年,先帝也曾動過心思,要給老平南王和當時的長公主賜婚的。”

“說起來。”他道,“繼王妃和老平南王妃,還是同出於顧氏,同父異母的親姐妹呢。”

*

戍時,宮門外。

雲殷坐在馬車內,闔著眼睛養神。車伕駕著馬車順著官道往外走。臨到路口,雲殷睜開了眼,突然道:“先不回去了。去雲府。”

車伕怔了一下,趕緊應聲。

不多時,馬車在寫著雲府的牌匾門口停下。雲殷下車,門口的老僕人有些訝異地迎上來:“世子殿下?這麼晚了您怎麼突然來了?”

雲殷叫他:“許伯。”

然後又道,“許久沒來了,來看看。”

老僕人一面恭敬地將他迎進去,一面趕緊吩咐小廝:“去後院告訴王妃一聲,就說世子回來了。”

雲殷跟著他,一路到了花廳。

少頃,外面就急匆匆來了個打扮素麗、面容溫婉的婦人。

雲殷站起身:

“母親。”

“阿殷回來了。”顧宛苓見到他,面上很是驚喜,笑著道,“雲瓏這兩天正念叨你呢,正好,他這會兒剛下了學回來,我讓人叫他去。”

“不忙。”雲殷笑了笑。

他坐下來,接了侍女遞過來的毛巾擦手。

不多時,穿得水嫩青蔥、面容清俊的少年也來了前廳,看見他,眼前就是一亮。

“哥!”他高興地叫了一聲。

他莽莽撞撞地就要衝過來,十五六的少年,雲殷被他撞得扶了一下椅子靠背,嘴角終於掛上了有些無奈的笑意。

-

很快,僕人就端來了一些宵夜。

說是雲府,但云清原沒什麼姬妾,現如今,府上除了僕役下人,也就剩了顧宛苓和雲瓏二人。

人少,飯桌上卻不冷清。半頓飯下來,雲殷沒張口幾句,全聽雲瓏一個人嘰嘰喳喳,講他最近的新鮮趣聞。什麼哪家的公子又因為偷進青樓捱了一頓打,哪個朋友最近又新入了仕叫苦連天……

到最後,還是顧宛苓開了口:“好了。”

“你哥難得回來。”她嗔道,“你就講這些於他聽,幼不幼稚。”

“那朝政打仗什麼的,我也不懂啊。”雲瓏小聲嘀咕。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顧宛苓下意識地便看了雲殷一眼,後者神色自若,笑著說:“你要是願意入仕,也不是不行。給你安排個位置,練上半年,也就差不多了。”

雲瓏“啊?”了一聲,立刻蔫了。

“我……我才十六。”他支支吾吾,眼神躲閃,“沒那麼快吧。”

雲殷慢悠悠地道:“不快了,剛好。”

“我記得。”顧宛苓垂眸思索,“寧遠侯家的孩子,是不是這個年紀入的官場?”

雲殷笑著頷首。

“常梓軒如今在大理寺。”他道,“做得很不錯,不輸那些老吏。”

顧宛苓面帶欣慰:“這孩子自小就聰明,跟你也玩得來,是個好孩子。”

兩人一唱一和,一旁的雲瓏聽得直接變了臉色。雲殷瞧他耷拉著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笑了一聲,總算放過了他。

他道:“不過也不著急,左右朝局不穩,這事可以過些日子再說。”

雲瓏這才狠狠鬆了口氣。

吃過飯,下人來收拾了桌子。雲殷來的時候是臨時起意,走的時候卻也沒急著走,讓雲瓏把近些日子的功課拿來檢查。

少年剛剛還在慶幸逃過一劫,這會兒臉快皺成包子,磨磨蹭蹭地走了。顧宛苓坐在一旁看得直笑,等他走後才笑著搖頭嘆了口氣:“從小到大沒變過,就怕你一個。”

雲殷道:“年紀還小,大了就好了。”

顧宛苓搖了搖頭。

“不小了。”她道,“你當年這個年紀,都在戰場上呆了兩年了。”

雲殷失笑。

兩人就著雲瓏的話題聊了幾句,顧宛苓想起了什麼,道:“對了,我記得陛下年紀也不大。你這些日子和陛下……相處得怎麼樣?”

她雖身處後院,但作為世家女,前朝大事自然也知曉一二。

她也知,現如今,李昭漪是朝局的關鍵。

雲殷回過神。

“還好。”他簡單地道,然後笑了笑,“就像您說的,陛下也就十七,年紀還小。”

“今日我就是從宮裡回來。”他道,“先前和舅舅商議了一下,請了他和藺老做陛下的老師。”

顧宛苓恍然。

她低聲嘆了口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雲殷聽出了弦外之音:“您見過陛下?”

顧宛苓雖已嫁入雲家,但仍為顧氏女。雲顧兩家靠著姻親關係緊密,卻終究並非同根,因此大多數時候,顧宛苓都會有意識地避嫌。

只是他問了,顧宛苓也不瞞著,點了頭。

“先前去宮裡的時候碰巧見過一回。”她回憶著,“五六歲的孩子,眼睛跟黑葡萄似的,就坐在門口的臺階那兒直勾勾地盯人看,又安靜又可愛。我後來才知道,先帝還有一個皇子在冷宮。”

雲殷垂眸。

片刻後,他若有所思,慢慢地道:“所以,其實宮裡人都知道,先帝還有個兒子。”

“知道有什麼用。”顧宛苓搖了搖頭,“他母親只是一介舞姬,無權無勢,若是沒瘋,還有機會復寵,她瘋了,那麼小的孩子,又能怎麼辦。”

她頓了頓,“她自己大約也曉得,臨死前清醒了,把小孩子叫到身邊,誰都當是叮囑,沒成想,是偷藏了簪子想帶著他一起走。還好,後頭讓太監宮女救下來了。”

雲殷有些訝異地抬起了眼:“……什麼?”

顧宛苓微愣,隨後瞭然:“對了,那個時候你剛跟著你父親去邊關,可能不知道。”

“宮裡都傳遍了。”她道,“陛下那個時候,應該才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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