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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成繼續道:“第二條,關於防毒面具,需要負主要責任的很顯然是我們這些原本應該在綺望樓待命的組長,而不是您。”
“我直接說吧,我不相信您在昨晚的判斷,您讓軍方準備防毒面具,我覺得那是一個笑話。”玉汝成咬牙道,“所以我上山的時候是故意沒拿防毒面具的,也沒有提醒我的組員,因為我根本不相信一個變異人可以像真正的黃鼠狼那樣透過臭屁來攻擊別人。”
“就算他真的可以利用臭屁來攻擊人,我也不相信一個屁可以對人造成那麼大的傷害,所以我們四組犧牲的那名戰士,應該由我來負責。”
嶽祖澤道:“玉組長都已經說得那麼直白了,我想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沒錯,我也不相信那黃鼠狼會放臭屁,上山救援的時候我也想到了防毒面具,但是我並沒有命令大家戴上。”
“那個,我其實是相信您的,組長。”鮑桐小心翼翼地道,“但是當時大家都沒拿防毒面具,而且面具也不夠啊,所以我就沒好意思拿。”
李小果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沒好意思拿。”
孟慶簫苦笑:“你們還能更靠譜一點嗎?”
孟慶簫仍然做了深刻的檢討,同時認真分析了這一戰的得失,交由無人機帶回了京師。
很快,軍部下達命令,受傷的人回京師治療,聯合戰隊暫停一切軍事行動,原地待命。
三日後,軍部派出一行多達三十人的監察小組在一個連的保護下來到萬歲山,對此次事件進行調查。
監察小組專門勘察了現場,然後對聯合戰隊的所有戰士進行了問話,下面我們只摘取一部分具有代表性的筆錄公佈出來。
監察員:你對你們的隊長的日常表現滿意嗎?
士兵甲、丙:滿意。
士兵乙、丁:不滿意。
監察員:為什麼?
士兵甲:他雖然很嚴厲,但他是一個負責任的好長官,有危險他一直是衝在最前面。
士兵丙:他救過我的命,他用自己的後背幫我擋住了敵人,就衝這一點,我就一輩子感激他。
士兵乙:分配任務太隨意了,他下達作戰指令,竟然是讓我們所有小組自己商量,哪有這樣的長官。
士兵丁:隊長選組長夾雜了私人感情,六組組長如果是我,這次我們六組絕對不可能死那麼多人!
監察員:“你對你們隊長的軍事指揮能力作何評價?”
士兵甲:還行吧,我覺得很不錯,反正讓我指揮的話,我做不到比他更好。
士兵乙:不太行,哪有下達任務讓下屬自己商量的。
士兵丙:非常完美!他僅根據那牛頭人的一句無心之言,就判斷出那隻黃鼠狼會放屁,還提前讓軍部準備了防毒面具,這一點我相信換成其他任何軍官都做不到!可惜那些組長啥也不是,他們都不聽隊長的,要不然也不會死那麼多人。
士兵丁:我覺得一般般,他竟然為了救四個人,而犧牲了後面的十七個人,這可以說是不稱職。
監察員:你覺得這次軍事行動失誤誰的責任最大?
士兵甲:各小組組長吧,畢竟隊長已經事先準備好了防毒面具,可是他們上山的時候都不肯攜帶,這才造成了那麼多的傷亡。
士兵乙:我覺得是隊長,要不是他,我們死不了那麼多人。
士兵丙:我覺得是軍部,首先軍部給我們提供的情報就不準,是誰偵察的周賞亭上只有一個變異人?結果害得我們被那麼多變異人圍困。然後,隊長是不是給你們打報告了,我們需要防毒面具,而且我們有108個人,可是你們卻只給了我們50個面具,這一點兒面具夠誰用的?你想大家都是君子,在關鍵時刻肯定會互相謙讓的,這就導致大家都不肯帶,這才是造成那麼大損失的根源所在。
士兵丁:肯定是隊長,他都準備了防毒面具,卻不提醒大家佩戴,你說他失不失職?而且他為了救四個人,卻一下子犧牲了十七個人,你說那四個人是不是和他有什麼私人關係?他這個人一貫假公濟私。
監察員:你覺得這次軍事行動能取得成功,誰的功勞最大?
士兵甲:隊長吧,畢竟整場戰役都是他指揮的,救人最多的是他,最後那頭黃鼠狼也是由他擒獲的。
士兵乙:應該還是隊長吧,我雖然不喜歡他的某些行為,不過他畢竟是總指揮,這次還是發揮了重要作用的。
士兵丙: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隊長啊,你是沒看到,當時在現場,我們中了黃鼠狼的埋伏的時候,隊長一個人救下的人數是我們所有人的總和!他完全不顧個人安危,任憑變異人打他咬他,心裡只有我們這些被圍困計程車兵,如果他的功勞不是最大,那麼我們其他人就完全沒有功勞了。
士兵丁:這個嘛,我不知道,我當時反正是奮力在救人的,要不是我提醒趙旭那個、組長,我們六組肯定還會死更多人。
監察員:如果要重新選一位隊長,你覺得選誰最適合?
士兵甲:還是孟慶簫吧,除了他也沒人能指揮得了大家。
士兵乙:這個,不好說,有能力的人還是不少的,能不能服眾是個大問題。
士兵丙:別開玩笑了,除了孟隊長還能找到更合適的人選?就這些人,大家都是什麼貨色你們會不知道?話我就撂這了,隊長我只認孟慶簫,其他誰來了都不好使。
士兵乙:我覺得這個誰都可以當吧?反正你要是讓我做隊長,我也能幹得很好,沒啥技術含量。
以下是專門針對孟慶簫的談話:
監察員:“您好,孟隊長,您可是我的偶像,這次能見到您真是太榮幸了。”
孟慶簫:“您太客氣了。”
監察員:“我是此次監察小組的負責人,我叫吳長建,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瞭解清楚了,我可以先和您透個底,這次雖然出了點小意外,但是您的功勞仍然是最大的,所以您大可以安心啦,哈哈哈哈。”
孟慶簫知道,這是對方在向他示好呢,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孟慶簫的內心其實是無所謂的,但是他仍然表示了感謝。
監控小組隸屬於監察委員會,是專門負責監督和處理違法亂紀計程車官的,他們管不了普通士兵,但是對於軍階越大的官員,職權就越大,有點兒見官大一級的感覺,在軍團裡是一個人見人嫌的崗位,但是又沒人敢得罪。
吳長建笑道:“孟隊長,您不用擔心,我們這次就是隨便聊聊,不會做筆錄。”
“您的檢討書,哦,呵呵,我們不如稱之為工作彙報吧,您的工作彙報我已經看過了,請問您能稍微再談一點工作彙報之外的情況嗎?”
孟慶簫疑惑道:“工作彙報之外的……您指的是哪方面呢?”
吳長建道:“比如您覺得您的這些手下,他們現在是一個合格的戰士嗎,讓他們來參加這種殘酷的戰爭,是否合適呢?”
孟慶簫肅然道:“他們全部是由我親自訓練的,由我說下面的話可能有些老王賣瓜,但是我仍然要非常自豪地說,再沒有比他們更合格的戰士了,他們的訓練是我們強漢國所有隊伍中最嚴格的,可是他們所有人都堅持了下來,就這一點,就不是其他隊伍能比的。至於第二個問題,戰爭自有其鐵的法則,它總是充滿了優勝劣汰,誰合適誰不合適,上了戰場自然就知道,這一點對誰都一樣。”
吳長建繼續追問道:“可是他們不同於其他人,他們全都是我們國家高幹的子女,他們的父母全都為我們這個國家做出過重大貢獻,如今他們把子女交到了你的手上,如果他們有了閃失,你會過意不去嗎?”
孟慶簫笑了:“呵呵,這真是一個要命題。”
吳長建也笑了:“你不要有壓力,咱們真的就是隨便聊聊。”
孟慶簫點點頭:“好吧,那我就隨便說說。我忘記是誰說的了哈,也忘記是不是一個人說的,他說,我們每個人都是我們建設這個國家的一顆螺絲釘,每一個崗位的重要性都無可取代,他還說,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有對這個社會的貢獻大小不同。”
“那麼我想請問,那些普通戰士的命是不是命,他們如果犧牲了,我們會因為他們只是普通人而不需要感覺過意不去嗎?領導身先士卒還是我們這個國家的優良傳統嗎?”
吳長建搖頭道:“呵呵,這麼標準的答案嗎?”
孟慶簫:“吳組長想要的是什麼答案?”
吳長建想了想道:“您知道單論軍事科技,我們國家在全球都是數一數二的吧?”
孟慶簫:“是,我知道。”
“可是你們這次來打仗,使用的還是一百年前的舊武器,而且火力也嚴重不足。”吳長建道,“您上面的言論我是同意的,不管是普通士兵也好,長官的兒子也好,大家的命都是命,沒有誰比誰金貴,但是你不覺得這些長官兒子的命也太低賤了嗎?”
孟慶簫恍然道:“哦,你是這個意思。”然後就陷入了沉思。
吳長建突然轉變話題,問了個似乎毫不相干的問題:“我聽說您酷愛古典文學,四大名著你一定都看過了?”
孟慶簫:“嗯,看過。”
吳長建:“對《三國演義》也有一定的研究?”
孟慶簫:“也還行吧。”
吳長建:“在三國演義裡有一個情節,荊州刺史劉表的兒子劉琦問計於諸葛亮,諸葛亮以疏不間親為理由拒絕為劉琦提供幫助,於是劉琦想了個主意,把諸葛亮騙到了閣樓上,然後又命下人把梯子抽走了。”
“孟兄弟,我很想交你這個朋友,這個問題我真的很疑惑,不搞明白寢食難安,可是又沒有人能回答,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解答一下?”吳長建拍了拍自己面前的黑皮本子,“這本子,就當它是被劉琦抽走的梯子,您下面的話,出您之口,入我之耳,我保證不會被第三人知道。”他說完就把黑皮本子隨手往地上一丟。
孟慶簫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有人想讓我們聯合戰隊的人來送死?”
吳長建點頭:“是啊,我是有這個感覺。”
孟慶簫道:“你可以這麼理解,其實這是一盤象棋,我手下所有人都是棋子。而我呢,我只是那個從棋盤上拿掉棋子的手而已,我連棋子都不是!”
“這不是送死,這是考驗,是對他們所有人的考驗,而我是考官,僅此而已。”
“至於是關於什麼的考驗,你自己想。”
吳長建笑道:“嗯,我明白了,謝謝孟兄弟你得坦誠,這對我接下來的工作會有很大的幫助。”
孟慶簫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他不由自主望向地上那個被吳長建掃落的黑皮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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