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三十章 十里八鄉大孝子,一品布衣,李破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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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著河北不遠,渡過一條大江,約有百多里路,便到了定州境內。當然,這條路並不好走,當初徐牧入河北之時,便是走這條道,算得上一路辛勞。
此時的定州,在得到徐牧的命令之後,陸休正在未雨綢繆,加緊了備戰。按著徐牧所言,定北關外的胡人馬匪,極有可能會被妖后挑撥,如同柔然北狄,伺機攻打定北關。
“修甲磨刀,每日的操練,不可懈怠!”陸休披著戰甲,站在練兵場的空地上,聲音裡,帶著幾分凝重。
久守定州,他更是明白邊關的重要性。
當然,按著他的認知。放在中原裡,定州是沒有什麼人惦記的,像曾經的涼州董文,哪怕知道定州和蜀州的關係,但也懶得發兵,去攻打這等貧瘠之地。
但若是外族,意義則不一樣。胡人馬匪年年過來打秋風,便是想突破定北關,然後殺入中原腹地,瘋狂劫掠。
“整軍!”
如今的定州,雖然只有兩萬之軍。但在其中,亦有不少百戰定北關的老卒,在換了新的器甲之後,頗有幾分殺意,顯露在臉龐上。
“陸將軍,怎的不去滄州了?”操練完,許多相熟的老卒,語氣有些悶悶。如他們,剛加入西蜀不久,是想著立下一份軍功的。
“先前涼州那邊,來了同僚。一開口,便向我等吹噓,說什麼主公伐涼之時,他們立了什麼先登破門的大功……將軍,我們這些人,不比他們差。”
“這句話,我當然信。”陸休笑了笑。
遙想當初,在沒有什麼輜重補給,而且只是萬人苦軍,偏是這樣,去能死守定北關,沒有退卻一步。
“不過,這是主公的意思。日後若有機會,我等定州軍,必然要殺出一番威風。”
說歸說,但實則在陸休的心底,便如這些定州將士一樣,多多少少的,都有些小失落。
……
“軍師,眼下要怎做?”在河北前線的中軍帳,一員披著金甲的年輕人,身材五短,說話的聲音裡,有些急促。
他叫公孫器,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孝子。
在公孫器面前的太叔望,不同於自個主子,表情平靜至極。
“渝州王無愧於梟雄之名,再者他身邊的九指無遺,確是算得大謀。疊石關的佈局,已經是牢不可破了。除非說,主公願意不計戰損,讓士卒發動不死不休的強攻。”
“這如何使得,我們的兵力,本來就不多。軍師也知,我還要靠著這些軍隊,去爭天下呢。”公孫器急忙擺手。
太叔望抬頭笑了笑,“主公確是仁主,比起東陵左仁,也不逞多讓了。既然如此,那我再出一計。”
“軍師請講。”
“暗度邊關。”
“暗度……邊關?”
太叔望點頭,聲音變得充滿誘惑力。
“敢問主公,是否想行爭霸之舉?”
“當然,這天下之主,又並非是姓常,為何我公孫氏沒有機會?”
“那就是了。”太叔望捧手長揖,“既為主公幕僚,那我便行此一策,助主公奪下內城。”
“奪、奪下內城?”
“正是。”太叔望聲音冷靜無比,“主公莫忘,渝州王的大軍,大半調來了河北。再加上最近,河州那邊的戰事,又連連調去了不少兵力。聽說許多徵募的新軍,也都跟著調去河州。”
“如今,內城可是空虛的。”
“但軍師……要殺到內城,談何容易,渝州王的大軍,可擋在眼前呢。”
“所以嘛,我才說是暗度邊關。此處邊關,並非是疊石關,而是另一個地方。”
“另一個地方?”
太叔望側過頭,指了指西北面的方向。
“定州,定北關。”
“西蜀的……定北關?”
“主公須知,河北之地,離著定州並不算遠。急行軍的話,二三日便能趕到。另外,我再增一計。”
太叔望頓了頓,眯起眼睛。
“定北關外的胡人部落,若主公信我,我三日來回,便能拉攏到,讓他們配合主公,以奇襲的辦法,最快速度打下定北關。只等大軍長驅直入,再從定州殺到內城,大事可為。”
這番話,若是公孫祖在,聽了之後定然要罵娘。這不僅是害人,而是殺人祖宗十八代了。
殺到內城?不說後面的糧草補給,到時候,哪怕真佔了內城三州,遲早也會陷入圍剿。
而渝州王常四郎,將會趁勢打下整個河北。
“此計,此計……”公孫器只覺得腦子不夠用,想了許久,都沒想得通透。
“此計一成,主公佔了內城長陽,三朝古都,便可稱帝開國了。”太叔望繼續勸道。
“我已經打探到,定北關那邊,最多兩萬之軍。雖然是百戰之卒,奈何人數太少,再加上我等乃是奇襲,又有胡人部落相助,破關並不算難。”
十里八鄉的大孝子公孫器,尚在苦思冥想,想著這條計謀的可能性。
“陛下?莫非是不信我了?”
“太叔先生,你喊我什麼……”
“打下內城,主公便要稱帝,先喊聲陛下,又有何妨呢。”
公孫器臉色一喜,隨即又咬著牙,“既如此,那便按著太叔先生的意思,大軍繞道定北關,取關之後,兵威直逼內城,攻佔古都長陽!”
“如此,便請陛下多等幾日,我入定北關外一趟,拉攏胡人部落。我估摸著,這些胡人部落,應當能湊出五萬之軍。”
“五萬!”
“正是。主公麾下的河北聯軍,有六萬之數,燕州弓騎亦有兩萬。再加上柔然人的七萬大軍,胡人部落的五萬大軍……二十萬大軍,主公,你當真是有稱帝之姿啊!”
只聽著,大孝子公孫器,渾身都顫抖了。
走出營帳。
太叔望拄著木杖,看了眼天空,眼睛眯著兩條弧線。
“傻子。”
……
“傻子。”被幽禁著的公孫祖,坐在椅子上,聲音裡透出一股嘆息。
“我記得,應當是教過了。朽木,朽木!朽木不可雕啊!沒有我公孫祖,只怕這河北聯軍,將要淪為別人的刀器!”
“我生了個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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