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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乃大順皇帝劉阿東!爾等速速獻馬獻糧!”絡腮鬍漲紅了臉,怒聲而起。

沒人鳥他。

“所有人,若是敢踏步入了雪道,就地格殺!”徐牧握著手裡的劍,揚手遙指。

“冒犯吾皇威儀!”幾個五大三粗的潰兵,似是不信邪,才踏了幾步,想衝向就近的一架馬車。

噔噔噔。

上百支石鏃箭,立即扎滿了身子,一支不拉。

未等再喊話,幾個潰兵鼓著眼睛,栽倒在雪道上。

徐牧滿意地回了頭,這些山獵,無愧於神射手之名,當然,若是距離遠些,估摸著也會有偏差。

畢竟像弓狗那種玩弓的妖孽,當屬鳳毛麟角。

當頭的幾十個潰兵見狀,怒吼著提了武器,再度衝入雪道。

“迂迴!”隨著衛豐的一聲令下,分散兩翼的三十騎人影,蕭殺地衝鋒而來,並未用太久時間,便殺了十幾個,餘下的人,也驚得退回林子。

這一下,那位大順皇帝劉阿東,也不敢再胡亂下聖旨了。倉皇地退卻腳步,退到了百步之外。

唯有那位被綁縛的私塾先生,驚愕地抬了頭,目光灼灼地看向徐牧。

“繼續行車。”徐牧皺著眉頭,催了一聲。

二三十列的車隊長伍,在一番有驚無險之後,車軲轆重新打起,碾過血腥的雪道。

百餘名山獵落在最後,眼看著車隊去得遠一些,才沉默地跑動起來,往前追去。

“回陣!”衛豐冷著臉,揚著長刀。長刀之上,還滴著清冷的血珠子。

三十騎的人馬,保持著幾近同步的馬蹄,追循著車軲轆的印子,小心往前。

徐牧沉默地長劍回鞘。

這二三百的起義軍,連最基本的佈局和列陣都無,如何打得過官軍。

“朕記著你了!若有一日,朕東山再起,定然不會放過——”

“小東家救吾!”

這時,一陣長呼的聲音,傳入徐牧的耳朵。

徐牧怔了怔,回頭一看,發現那位中年的私塾先生,已經跪在了地上,衝著他的方向磕頭。

劉阿東氣得揚起手裡的刀,砍在私塾先生的背上,驀然間,便紅了半個肩膀。

“莫要打斷朕的話!你個壞種!”

“朕就不該信你,白封你為宰輔了!”

徐牧冷冷轉回了頭,並無相救的打算。並非是冷血,而是摸不透情況,索性不理是最好的。

“當陽郡地勢如窪地,若暮雲州大軍來襲,以二隊人馬入山鑿雪,引來雪崩之勢,則大事可期,偏無人相聽。”私塾先生面向著徐牧的方向,據理力爭,似是要證明什麼。

“吾賈周,表字文龍,並未庸碌之徒!帶三百人破當陽,以大義之名,挾天公之惡,聚攏萬人成軍!”

“但破當陽,旨在沽名!認庸主,也只知非長久之策。”

“閉嘴!”劉阿東舉起長刀,從後捅入賈周的背,賈周咳著血,依舊面朝著徐牧的方向。

“先前……所見,小東家的騎行之法,可是鶴翼之陣。雖是廝殺的好陣……但並無中軍坐鎮,借我十騎猛士,以衝鋒之勢,衝了鶴首,小東家必敗!”

風雪中,徐牧勒停韁繩。

他有些分不清,賈周是否為了乞活,才說出這般的話。

“敢問賈先生,當陽半日便破,你稱得上謀士否?”徐牧冷冷吐出一句。

“當陽破,我亦有過。但更大的過錯,乃是一日稱帝,三日擄掠與姦淫。起義無了民心,又弱了鬥志,豈能不敗。”

徐牧沉沉回頭,看著跪在雪地上的賈周,渾身是血,依舊朝著他的方向。

又是一刀捅入賈周的身子,賈周咳著血,保持著拱手的動作。

“衛豐,救人。”

早已經急不可耐的衛豐,怒吼著帶著三十騎人馬,朝著前方的潰軍衝殺而去。

百餘名的山獵,也冷冷躍起了腳步,尋了伏林的位置,開始搭弓捻箭。

“賈周,表字文龍……拜見主公。”賈周無力地把頭磕在地上,再也抬不起來。

“殺!”

衛豐長刀所向,砍出一片片的血花,數不清的石鏃箭,也紛紛從林子裡射出,朝著逃竄的潰軍,冷冷射去。

僅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大順皇帝劉阿東,喊了兩聲“護駕”後,便嚎啕帶著人,匆匆往林子深處遁去。

“東家,這些人不經打,怎敢的。”

“這人還有氣兒,要不要救?”

徐牧並未答話,沉默下了馬,走到賈周面前,隨後伸了手,緩緩扶了起來。

“拜見……主公。”賈周吐著血沫,雙目發紅。

“我不過一個釀酒徒,以後莫要喊我主公,喊東家即可。”

“至於你的身份,我會替你安排。救你,不過是莊子裡,剛好缺個記賬的老生。”

“哪一日你倦了莊子的生活,自可離去。”

“東家大隱於市,吾願追隨。”

“說不得你是看花了眼,看上了我這位庸碌的釀酒小東家。”

徐牧淡笑一聲,抬了腳步回走。

“若無識人之術……怎敢叩拜稱主。”

徐牧揚了揚手,只當賈周在說客套話。當初剛回馬蹄湖,陳家橋還說懂相山術呢,什麼藏龍臥虎一大堆的。

“衛豐,幫著扎一下傷口,莫讓他死在了車上。”

“行車,今夜之前,務必要入內城。”

“吼!”

經過剛才一輪的廝殺,百餘名的山獵,眼下對於徐牧,是越加的拜服。連著那些村人,眼色裡,也終歸有了些不一樣的神采。

徐牧難得一場歡喜,不知覺間,哼著曲兒上了馬。

“想當年,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攏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

“衛頭領,東家在唱個甚?”

“黃曲兒?”

“約莫是了。”

“快上馬,東家看過來了!”

風雪愈漸地大了起來,吹得人仿若墜入了冰窟窿。

抹了幾層金瘡藥的賈周,抱著袍袖,沉默地靠在馬車上,目光沉沉地望著前方。

在私塾教書一十四年,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活得這麼有膽氣。

“一十四年,教出八個甲榜,二個探花,皆入了朝,做了沆瀣之吏。”

“吾賈文龍,今日起便算入世,再教你們如何救世為人。”

沒人聽得懂,只有近前的位置,一個孩童遞了半張炊餅,權當是打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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