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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任擎天看著驅車離開的辣雞,只得嘆息的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辣雞這個人啊跟了我這麼多年,哪裡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

“分多兩條街市給他打理,那是看在他勞苦功高,多分給他一分利,沒想到他倒好,總想學著人家一口氣吃成胖子,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能力,一點做生意的眼光都沒有。”

他端起茶杯來將茶水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起身站了起來,腳步不穩有點發暈:“老了老了,喝多幾杯站都站不穩了。”

“阿輝,你們坐一會再走吧,我先上樓睡覺去了,累了。”

“我送你上去,天哥。”

阿媚站了起來,貼心的扶著任擎天進去,兩人沿著樓梯上了樓,任擎天脫下衣服倒在柔軟的大床上,長吐了一口氣:“辣雞這個傢伙真是不讓人省心。”

“今天竟然還想著找阿輝拿錢,真的是,沒輕沒重的,阿媚,回頭你再去銀行拿多十萬塊出來吧,他下次損失夠大,拿給他先用著,畢竟跟了我這麼久。”

“好的天哥。”

阿媚應聲點了點頭:“伱先躺著,我去給你倒一杯水過來。”

“嗯。”

任擎天應了一聲,看著阿媚離開,酒精上頭眩暈感襲來,沒多久就睡著了,就倒杯水的功夫,等阿媚進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鼾聲四起了。

“睡這麼快?”

阿媚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把倒滿水的杯子放在了床頭櫃上,幫任擎天把被子蓋上,關燈帶上門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院子裡。

吳志輝端著茶水,視線聚焦在茶水冒著的熱氣上,開口道:“大D,你怎麼看這件事的?!”

“挺好的。”

大D當即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咱們本來是做了爭話事人的打算的,只不過現在時間提前了而已,有石則成他們幫手,咱們能獲得更大的利。”

他笑呵呵的看著吳志輝:“兄弟們現在也都很期待自己能夠完成轉型,當矮騾子也沒有意思,誰都想體體面面的把錢賺了。”

“阿積?”

吳志輝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阿積:“你什麼意見?!”

“我當然沒意見了。”

阿積露出了笑容來:“輝哥,我們肯定撐你的,你怎麼說就怎麼做咯,保安經理的工作做著就非常不錯,我非常中意。”

“哈哈.”

吳志輝笑著吐了口氣,仰頭將茶杯裡的茶水一飲而盡,將茶杯倒扣在了茶臺上:“行,既然大家想法都這麼強,那咱們就出來爭。”

“大D,明天,你抽時間把九區領導人的資料全部整理出來一份送給我,我挨個的研究一下他們,瞭解這些人的底細,摸透了開始出來選!”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出來選話事人,那就一定要把這九區領導人全部研究透徹,這樣才能因人而異的指定出相應的拉攏計劃。

只要九區領導人點頭答應,他們背後的叔父輩就會相應的投自己一票。

一步一步來吧。

“好的!”

大D應聲點頭答應下來:“大佬放心,大家都很期待這件事。”他伸手在空中一抓:“我也很期待,咱們在和聯勝站起來的那一刻!”

“時間不早了。”

吳志輝抬手看了眼腕錶,燈光打在錶盤上,秒針勻速的走動著,已經十一點多了:“我去跟大嫂打個招呼,散了吧。”

大廳裡。

阿媚正好從二樓下來,看著要走的吳志輝一行人:“走啦?不飲茶了?”

“走了,大嫂。”

吳志輝擺了擺手,準備離開:“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讓他們先走吧。”

阿媚看著從車庫開車出來,正往這邊看的大D跟阿積,輕哼道:“一群人說走就走了,也不知道幫忙收拾一下衛生。”

“天哥這個人不喜歡家裡多個人,所以不請菲傭進來,我自己收拾很累的。”

阿媚思路清晰,看著準備開門下來的大D,直接制止了他:“行了,你們走吧,讓阿輝留下來幫我收拾就行了,回頭他開天哥的車走。”

“好的。”

大D聞言也就不再多說,看著吳志輝:“大佬,那就辛苦你幫手一下大嫂了,我們走先。”

“還看著什麼呢?”

阿媚輕飄飄的看了看著開出別墅的別墅,朝著裡面的餐桌走去:“我阿媚就這麼可怕麼?讓你馬不停蹄的就想要立刻第一時間離開。”

她戴上橡膠手套來,開始收拾桌上的餐盤來:“已經很久沒看到你來我這裡了,我又不會吃人,著急著跑幹嘛?!”

阿媚此時站在桌子邊上,身體前傾彎腰去收餐盤,豐腴的臀部曲線被魚尾裙緊緊的包裹,展現出絕美的曲線,無比的惹火。

這姿勢看著就讓人有種不由自主的想挪動腳步,直接站到她的身後去的衝動。

“呵呵。”

吳志輝輕笑一聲,移動開目光,來到阿媚的身邊:“這種糙活讓我來就行了,大嫂你晚上也飲多不少,一旁坐著休息去吧。”

“哼!”

阿媚順勢直接轉身過來,面對面貼著吳志輝,直勾勾的盯著吳志輝,媚眼如絲:“你還知道關心我啊?你還知道我晚上飲多杯啊?!”

近距離下,阿媚說話的熱氣拍打在吳志輝的臉上,蹭在鼻孔上,癢癢的。

兩人面對面能夠清晰的看到阿媚臉上的毛孔,她的面板保養的很好,白皙的臉龐上乾淨的沒有一絲多餘的瑕疵。

三十歲出頭的女人自帶一股子讓人無法抵抗的吸引力,尤其是大嫂阿媚這種女人,彷彿熟透的蘋果讓人想要啃上一口。

“嗯”

吳志輝沉吟一聲,示意阿媚去那邊坐著:“去吧。”

“哼!”

阿媚甩開了吳志輝的手,反手直接摟住了吳志輝的腰身,身體直接貼了上來,如同水蛇一般緊緊的摟著吳志輝:“你這個人就是鐵石心腸,完全不搭理我。”

“你喝多了大嫂。”

吳志輝試圖推開阿媚,但是阿媚緊緊的抱著不鬆手,吳志輝索性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沙發上。

剛準備抽身離開,但是阿媚卻無比大膽的直接抓住了吳志輝:“哼,嘴上說的話但是身體的行動卻是騙不了人的!”

說話間。

她伸手一摟吳志輝的脖頸直接將他勾了下來,飽滿的紅唇直接印了上來,熱情的擁吻了起來,胡攪蠻纏。

得有十多秒。

“呼”

吳志輝伸手推開了阿媚,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甩了甩腦袋:“不好意思,大嫂你飲多杯了。”

他轉身過去,開始收拾桌子。

“為什麼?!”

阿媚看著轉身收拾餐具的吳志輝:“以前你都敢的,怎麼,現在不敢了?還是說,你身邊的女人太多,我跟她們比起來沒有優勢了?”

“哪有。”

吳志輝手上的動作不停:“大嫂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風韻了,沒有你說的那樣。”

“你走吧。”

阿媚雙手抱著膀子,扭過頭去:“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就好了,不勞煩你了。”

很明顯,大嫂生氣了,生氣,非常生氣,吳志輝嘴上誇著自己,但是竟然能夠忍住?

不開心!

很不開心。

“別這麼說。”

吳志輝把桌子收拾乾淨拎著垃圾袋就出門了,腳步匆匆顯得有些落荒而逃,丟了垃圾驅車直接離開,吳志輝這才吐了口氣。

他現在火氣很大,非常大。

一邊開著車,還不忘記抬手看下時間,不是他不想吃,而是吃不下啊,時間太緊迫了。

馬上就十二點了,自己得趕去大嫂珍妮那邊。

今天珍妮過生,晚上自己肯定沒有時間,已經說好了晚上陪她過生的,很久沒有去珍妮這邊了,所以該安撫的還是要安撫。

唉.

身邊的女人多也有多的煩惱啊。

他一手開車,一手拿著電話打了出去:“耀祖啊?有沒有什麼發現?”

驅車來到珍妮的住處,吳志輝拿出早提前準備好的禮物走上了樓,拿出鑰匙來開啟門。

房間的燈亮著的,但是珍妮卻不在家裡。

“嗯?”

吳志輝在房間裡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珍妮在家,應該是出門買東西去了,他長吐了口氣提了提褲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晚上沒少飲酒,休息一會。

就在這時候。

房間門卻忽然被人敲響了。

吳志輝睜開眼,看了眼房門,跨步走了過去:“誰啊?!”

門口無人回應。

吳志輝眯了眯眼,眼中多了一分警惕,手搭在門把手上,緩緩的擰開門把手。

大嫂珍妮站在門口,她身著一身黑色的旗袍,修身的旗袍將她的身材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前凸後翹的曲線一覽無餘。

珍妮手裡拎著個小蛋糕,站在門口看著吳志輝,一頭黑色的長髮盤在腦後,用髮卡夾住,熟婦風拉滿。

兩捋秀髮垂落自額前,頭髮後面淡紅色的眼影為她憑添幾分點綴。

順著旗袍一直往下,只到膝蓋的旗袍開叉很高,裹著的黑色絲襪看上去無比的絲滑,將她纖細的雙腿包裹其中,美感十足。

“你好!”

珍妮並不進屋,一雙眸子看著吳志輝,施施然道:“我是鄰居太太,我的名字叫珍妮。”

她側了側身子,微微頷首,聲音溫柔的跟吳志輝說道:“最近新搬來這裡,特地前來問候一下,前輩真的看起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帥氣很多呢。”

說話間。

她抬起了手裡拎著的小蛋糕,往吳志輝面前一伸:“這是一點小小的禮物,請務必一定要收下。”

“嗯?”

吳志輝看著眼前的珍妮,察覺著她眼神中的點點狡黠,不由連連點頭。

好好好,你這麼玩是吧?!

新意百出是吧?

“行。”

吳志輝抬手接過珍妮遞過來的蛋糕拎在手裡,目光上下打量一下了珍妮:“那就多謝珍妮太太。”

他眼神侵佔性極強,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珍妮:“太太今天看起來也很漂亮,。”

“是嗎?謝謝誇獎。”

珍妮羞澀的點了點頭,抬手捋了捋額前的秀髮,目光看向了房間裡面打量了一圈:“嗯,看起來很整潔的樣子,很是好奇你家裡的樣子呢,可以進來參觀一下嗎?!”

她眨巴著眼睛:“我這樣會顯得很唐突嗎?!”

“當然不會。”

吳志輝側身讓開了一個身位來。

珍妮跨步走了進來,跨了兩步然後彎下腰來,伸手拿過旁邊鞋架上的拖鞋來,脫下自己的小高跟鞋開始換鞋。

她彎腰換鞋,飽滿的臀兒撅著正對著吳志輝,修身旗袍將她飽滿的臀兒包裹住,隱約能看到勒住的褲子痕跡。

“對不起對不起。”

珍妮連忙轉身過來,不停的低頭表示歉意,語氣慌張:“是我撞到你了吧?太對不起了,請務必不要生氣。”

“啪!”

伸手一摟珍妮纖細的腰身:“太太今天晚上可真是漂亮呢。”

“啊!”

珍妮抬手就推吳志輝,但是卻被吳志輝伸手抓住手腕,表情恐慌的看著吳志輝:“你你你想幹什麼?不可以,請不要這樣。”

“幹什麼?!”

吳志輝露出笑容來,

“啪。”

跟著一抬腳,直接把房門給帶上了。

“不要,不要。”

珍妮抗拒著試圖掙脫開吳志輝,但是卻被吳志輝擒住手腕,根本掙脫不開。

吳志輝直接抓著她一把推倒在了沙發上,凌亂的旗袍下,開叉的下襬被撩起,表情緊張的看著走上來的吳志輝,慌亂的搖著腦袋。

“嘿嘿嘿”

吳志輝只感覺一股子邪火在洶湧,莫名的多了幾分異樣的感覺,伸手解著襯衫紐扣:“拜託了鄰居太太,請務必不要拒絕我。”

“不,不可以!”

鄰居太太珍妮試圖站起來,但是卻被吳志輝直接撲倒在了沙發上。

·····

公路上。

辣雞開著車子離開任擎天這裡以後,直接拉高了車速朝著沿海公路去了。

“冚家鏟,冚家鏟!”

辣雞把控著方向盤,腳底油門踩的很深,嘴裡咬著菸嘴大口的嘬著,低聲咒罵起來:“撲街任擎天,他媽的,老子跟你這麼多年,找你要兩次錢你就不開心了?!”

“他媽的,老子跟了你那麼多年,到後面你把地盤全部丟給吳志輝,就給我兩條破破爛爛的街市就算打發掉了?!你以為我是臭要飯的啊!”

辣雞牙關緊咬,臉頰兩側咬肌明顯,稜著眼珠子盯著前面的馬路:“你不給我就算了,我找吳志輝借一點你還要說多嘴?!”

“是,吳志輝是你的頭馬,他有本事有出息,生意做的風生水起,還推他進和聯勝,搵的更多搵的什麼都有了,我辣雞呢?跟了你那麼多年,什麼都不給!”

他越想越氣,重重的嘬著香菸:“如果我要是有你給吳志輝的這些資源,我辣雞一樣行!!”

“草!”

辣雞越想越氣,氣的直接大吼了起來,腳底的油門都快踩進油箱裡了,車速拉高車子在空蕩的沿海公路上快速的飆馳著。

好幾分鐘後。

辣雞這才放下速度來,車子靠著路邊停了下來,又重新點上一支香菸,大口的嘬著。

任擎天今天跟吳志輝說的都是實情,辣雞開始拿著兩條街市在手心裡美滋滋的。

但是呢,飯局多了,就有人吹捧辣雞了,說他完全可以做更大的生意,自己有兩條街市的地盤,就拿這麼點太浪費地盤了。

架不住人家勸說啊,辣雞自己心裡也蠢蠢欲動,這幾個月拿著這兩條街市,總覺得收入還不夠,自己稍微改造一下應該還能搵更多。

反正任擎天說了,這兩條街市就是送給他了,搵更多也不用拿錢出來給公司交數。

於是乎,辣雞把自己的錢拿了出來,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造,錢投進去了,但是卻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收入起飛,反而虧的要死。

“窮鬼,一群窮鬼,冚家鏟!”

辣雞低聲咒罵了起來:“消費都消費不起,吔屎去吧。”

他前前後後基本上把自己的家底都投進去了,創業失敗的他並不服氣,找到任擎天要了點錢又開了個賭檔,誰知道爛賬一筆筆一筆高。

前一陣子更是被一個高階老千擺了,又沒抓到現行,虧更多,因為私自又提高了街市的規費,得罪了不少人。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多人都在暗中舉報他的賭檔,被差佬盯著掃,辣雞想著自己打理差佬的關係,但是差佬根本不跟自己搭線。

辣雞再度找任擎天拿錢,想著繼續改造,但是卻被任擎天拒絕了,不僅拒絕了,還狠狠的呵斥了他,說他辣雞做事沒規沒矩,再敢亂來兩條街市都收回來。

辣雞喘了口粗氣,伸手把兜裡的那串從餐桌下面撕下來的黑色絕緣膠布拿了出來,撕開膠布,裡面裹著一個小型的錄音裝置。

今天晚上,辣雞在知道任擎天晚上有飯局的時候,就特地暗中打聽了口風,還不讓他進來參與飯局。

辣雞根據他對任擎天多年的瞭解,再看著親自下廚在廚房忙碌的大嫂阿媚,潛意識意識到,總覺得今天晚上的飯局肯定有什麼不一樣。

於是,辣雞偷偷提前在餐桌下面佈置了這麼個錄音裝置,想聽聽怎麼回事。

辣雞眯眼嘬著香菸,開啟了裝置開始播放錄音。

“滋”

菸草在辣雞的吮吸下發出淡淡的細微可聞的菸草燃燒的聲音來。

“阿輝,你出來選話事人吧。”

“我撐你”

“你們跟置地集團一起,入局荃灣的填海工程.”

辣雞嘬著香菸,聽著錄音裝置裡面播放完的對話,拿著燒到盡頭的香菸,抬手重重的捻在菸頭上,硬生生用手指將菸頭掐滅。

“撲街,撲街任擎天!”

辣雞眼珠子瞪大,手指狠狠的捻著灼熱的菸頭,菸蒂碎裂菸絲“簌簌”落下:“老子跟你這麼多年,你兩條街市就把我辣雞打發了。”

“吳志輝呢?他有什麼好?!他不過是進來才兩年半不到的新人,你給他這麼多資源,推他進和聯勝也就算了,自己都已經抽身出來了,現在竟然還要為了吳志輝,又出面撐他做話事人?”

“他吳志輝憑什麼,憑什麼你要給他那麼多資源,我辣雞要是有這麼多資源,我也不會是這樣!”

“對吳志輝那麼好的條件,我辣雞找你借兩次錢你就對我呵斥有加?!阻止我跟吳志輝借錢就算了,還當眾呵斥我讓我下不來臺?!”

辣雞此刻的心理活動極度活躍,原本就因為做生意血本無歸深陷其中的他非常不順,現在的他更加覺得任擎天就是根本對不起自己。

人心一旦失衡,那就很難再繼續平衡下去了。

“行啊,任擎天,好好好,既然你這麼玩是吧?!”

辣雞咬了咬牙,長吐了一口氣來,目光看著手裡的錄音裝置:“既然你覺得我辣雞就該撲街,不借錢給我,那我就自己親手去掙!”

“沒有你,我一樣掙的多!”

辣雞將手裡斷裂的過濾嘴丟出車窗,重新發動車子沿著沿海公路開了起來。

車子緩慢的順著公路一路向前,最後找了一處路邊的電話亭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無人的四周,鑽進電話亭裡拿起話筒打了出去。

“嗯?”

剛剛洗完澡穿著睡袍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曾警司看著抽屜裡那臺不怎麼用的手提電話,嘴角上挑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來。

“曾曾Sir。”

辣雞攥著電話話筒,目光閃爍的看著四周的動靜:“是我,辣雞。”

“打電話給我幹什麼?”

曾警司拿著電話,冷笑一聲:“你不是很抗拒我嗎?怎麼現在打電話找我?!”

其實,他知道辣雞為什麼會打給自己,因為他辣雞現在的處境非常困難,做生意賠死,沒錢嘛。

他了如指掌,或者說是他一手操控的。

想當初。

曾警司提出要辣雞幫自己辦事的時候,辣雞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這讓曾警司非常生氣,但是並沒有爆發還是選擇了安撫他。

只跟辣雞說,只要他在幫手自己做一次事情就不再找他,那次以後曾警司也一直沒有找過辣雞。

但是他曾嘉樂堂堂一個警司,善於權術的高階警務人員,要操作一下知根知底的辣雞又是什麼難事呢?

在打聽到任擎天送了辣雞兩條街市以後,他稍微思考了一下立刻就有了思路,安排人去跟辣雞接觸,引導他。

只要稍微操作一下,辣雞就忍不住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造街市,這兩條街市結構就擺在那裡,根本不適合做其他的。

於是乎,辣雞的結局可想而知,只要辣雞陷進去,生意做不好錢出了問題就會跟任擎天出矛盾。

具體什麼矛盾不知道,但至少可以讓辣雞對任擎天不滿,這樣一來抓了個潛在的處境落魄的棋子在手裡,自己隨時都可以用。

這也是為什麼辣雞根本打不通在差佬那邊的路子。

因為就是他曾嘉樂在做局,他放了話哪個差佬敢收辣雞的錢罩他的場子啊?

“沒沒有。”

辣雞嘴唇蠕動了一下,聽著曾警司的嘲諷,並沒有多說什麼:“我一直都是曾Sir你的人,我當年是你帶出來的,怎麼會呢。”

“哼。”

曾警司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說吧,什麼事情?這年頭主動打電話給別人的,借錢?!”

他捏了捏眉心,沒好氣的說道:“說吧,要借多少,我可以考慮一下,畢竟你以前是我帶出來的人。”

曾警司當然不會拒絕了,這是最基本的套路,稍微給點恩惠幫助一下辣雞,但是錢肯定不能借太多,慢慢的重新控制他。

“呵呵。”

辣雞輕笑一聲,攥著兜裡的錄音裝置,心裡莫名的底氣多了好幾分,聲音也高了一分:“借錢,我就不借了,但是我手裡有份對你來說很有價值的東西。”

“我覺得我可以把這個東西給你,但是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張,需要點鈔票。”

辣雞跟在任擎天身邊,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局勢,清楚吳志輝他們那點事情,錄音中更是有明確的提起了曾嘉樂,他當然知道這份資訊對曾嘉樂的價值。

“哦?”

曾警司有些意外了,皺眉看向了窗外的夜景。

辣雞有重要的情報?

什麼情報。

“你要多少?!”

“曾Sir,我以前好歹是你帶出來的。”

辣雞呵呵一笑,報出了數字:“一百萬,這份情報遠不止這點價格,我還是給你面子打了個折。”

“哦?!”

曾警司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擰成“川”字:“一百萬?你知不知道一百萬什麼數啊?”

“你拿著,肯定有用,有大用!”

辣雞無比篤定的說道:“我還會騙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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