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拔不出劍, 累了就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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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點。

大廳裡就吳志輝他們這一桌了，並不嘈雜，但是後廚這會卻顯得非常忙碌。

負責值班的廚師在明檔里加班加點，操刀快速的切著鮮切牛肉，動作熟練的擺盤，然後讓老細端出來。

即便是這樣，他也已經忙的額頭見汗了。

吃火鍋如果幾個人吃吃還好，但如果要是人多了，這吃火鍋的成本一下子就上來了。

吳志輝這桌就是最鮮明的例子。

一桌子十多個人裡面全是男人，人人都是吃肉的角，一人一筷子下去一盤子肉就沒有了，不過，長長的賬單掛在那裡，主打的就是一個喝酒吃肉。

“呵呵。”

駱天虹拉開凳子坐了下來，目光緩緩掃過在座的滿滿一大桌子人，隨手把八面漢劍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拿起筷子夾著肉放進鍋裡開始涮肉。

吳志輝坐在正中間的位置。

身邊左手邊坐著的是大D、長毛、劉耀祖等人這一系主要負責執行的隊伍。

右手邊則是坐著阿布、阿積連帶著天養志等負責暴力輸出的隊伍。

這些人基本上就是吳志輝身邊的基本組織架構了，都屬於絕對核心層面的人。

“天虹。”

吳志輝撕開一大片毛肚，用筷子夾著送進了火鍋鍋底裡面，看著在高溫下快速捲縮的毛肚，挑眉看著駱天虹：“今天晚上，我可是又幫了你一道，對吧？”

駱天虹看著吳志輝，不說話了。

今天晚上，他駱天虹一人去了郭子琛的地盤，如果不是有阿布他們忽然出現，搞不好他還真的會交代在那裡。

劍就是劍，槍就是槍，二者有明顯的分別。

造成這樣的局面，自然是駱天虹的認知太過於託大了，而且太過於想當然。

在他認為，王寶跟連浩龍是兩兄弟，王寶的人肯定會無條件支援自己，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

“幫我做事吧。”

吳志輝看著燙好的毛肚，夾起來吹了吹熱氣直接塞進嘴裡，一口咬下去，Q彈有嚼勁一咬就斷，口感無敵：“這個社會，沒有人撐你，很難行的。”

駱天虹看了看吃的正香的吳志輝，再看了看在座的一眾人，跟著道：“如果，我還是說不同意呢？”

眾人誰都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夾著燙好的牛肉吃著，不亦樂乎。

“沒關係。”

吳志輝搖了搖頭，滿不在乎：“不願意那就算了，吃完飯散場，各回各家就是這麼簡單。”

他放下筷子，摸過一支香菸來點上，吐了口煙霧：“古有劉備三顧茅廬，亦有諸葛亮七擒七縱，只要是人才，我吳志輝很樂意給他時間。”

吳志輝臉上的笑容濃郁了幾分：“我很欣賞你這個人，有本事還講江湖道義，大佬都撲街了竟然還想著幫大佬報仇，很稀奇了，這是很多人身上沒有的東西。”

這一下，滿嘴典故張嘴就來的吳志輝把駱天虹說的有些一愣一愣的。

吳志輝這個人確實不一樣，而且確實幫手自己好幾次，在這個年頭，像吳志輝這樣的人同樣也是非常少見。

“看來，我如果不答應，好像顯得我這個人有點不識抬舉了。”

駱天虹思考了一下，看著吳志輝：“伱說的當真？真幫我搞定他們那些人？”

他自己也發現了，自己這個人要說單打獨鬥肯定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欠缺領導能力，吳志輝儼然就可以補齊自己的短板。

“當然。”

吳志輝深以為然：“他們是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他們不止是要對付忠信義，同樣還要對付我，大家有一致利益。”

“行。”

駱天虹點了點頭，額前垂落的藍色劉海跟著擺了擺：“那就這樣說定了。”

說到這裡。

駱天虹又停頓了下來，目光看著吳志輝看了他好一會，下頜微抬一臉高傲：“只不過，我駱天虹這個人向來不中意給比我實力低的人當小弟。”

他嘴角微挑，看著吳志輝：“我很早以前就聽人說過，你吳志輝身邊有好幾個出了名的打仔，除此之外，你吳志輝自己也很能打。”

駱天虹身體後仰，後背靠著座椅靠背：“我駱天虹很想見識一下你吳志輝的本事，看看是不是真的跟他們說的那樣威水。”

“打贏我，打贏我，我駱天虹從今以後就聽你吳志輝話事，說一不二。”

駱天虹說完，露出了挑釁的笑容來。

不止是他，阿布等人在聽到駱天虹的話以後，一個個先是抬頭看了眼駱天虹，然後笑著搖了搖頭，繼續低頭吃起了火鍋。

“撲街啊！”

大D直接就笑了起來：“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要跟我家大佬過手的，哈哈哈你這不是送菜上門麼？”

“你知不知道我家大佬擅長使用飛刀啊？你還沒有出手近身，他就已經搞定你了啊！”

阿積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起鬨：“藍毛仔，你慘咯，以後給我當小弟吧，我吃點虧就收了你。”

他們的這個舉動，無疑是激怒了駱天虹，頗有種被藐視的感覺。

駱天虹身子前探，盯著吳志輝：“怎樣？！”

“可以啊。”

吳志輝看著躍躍欲試的駱天虹，欣然點頭答應了下來：“既然你這麼有興趣，那咱們就試試，能收你駱天虹，我手底下也算是多了一號厲害的角色。”

兩人一前一後起身，來到大廳中間，隔著一段距離相對而立。

“拿把刀吧？”

駱天虹左手拿著八面漢劍，腳步左右開邁在原地來回走動著，目光上下打量著吳志輝：“就這麼跟我玩？”

“我不習慣用刀。”

吳志輝伸手抓起桌上的一把筷子來拿在手裡，抽出一支手指靈活的動了動，筷子在五指之間來回轉動：“在你出刀之前，我就已經搞定你了。”

“是麼？”

駱天虹聽著吳志輝的話，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那你可就要小心點了，我的劍又利又快，傷了哪裡可就不要怪我駱天虹了！”

說話間。

他眯著的眼睛猛然睜開，緊繃的右腳發力踩地一個助跑朝著吳志輝就衝了上去，身子上半身前傾，右手跟著握向八面漢劍劍柄。

“咻”

吳志輝跟著出手，右手捏著的筷子猛然飛出，朝著駱天虹急速飛來。

第一支筷子目標明確，朝著駱天虹手中八面漢劍的劍柄而去，駱天虹有感，看著呼嘯而來的筷子力道十足，有種如果被刺中豈不是直擊洞穿手掌的感覺。

他眼皮子跳了跳，下意識的收回了剛要握住劍柄的手，筷子已至。

“叮！”

清脆的聲響發出，筷子射中劍柄以後在強大的力道之下筷身直接崩裂斷開。

“咻”

駱天虹剛剛調整姿勢，剛要繼續出手迎面一根筷子再度飛了過來，直奔他的胸膛，他只得下意識的抬起左手，手中劍鞘格擋。

筷子射中劍鞘聲音清脆，但是這一次筷子並沒有斷裂，遇到阻擋失重掉落在了地上。

然而。

第三支筷子已經跟著擲出直奔他的肩頭。

等駱天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筷子正中他的肩頭，刺中以後跟著掉落在地，聲音清脆。

駱天虹只覺得頭皮發麻，感受著傳來點點刺痛的肩頭，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掉落在身前的筷子，眼睛瞪大，表情露出了驚駭之色。

三根筷子。

第一支目標明確，力道十足，擊中以後直接崩裂。

第二支、第三支明顯吳志輝收了力道，不然這力道絕對可能刺進自己的身體之中，他一點都不懷疑，而且，如果吳志輝不收力的話，速度還要快幾分吧？

如果吳志輝剛才的目標不是自己的肩頭，而是自己的腦袋，結果又如何呢？！

他再抬頭看吳志輝。

吳志輝已經坐回在了座位上，夾著一塊蘑菇放進了鍋裡，語氣輕鬆：“食火鍋啦，靚仔。”

同桌。

阿積、阿布等人皆是看熱鬧的看了駱天虹一眼，看著他的表情，嘴角微抿忍著笑埋頭燙東西吃。

駱天虹只覺得喉嚨乾澀，嘴唇蠕動了一下，張了張嘴咬咬牙，想說什麼還是又咽了下去。

自始至終，駱天虹都一直覺得自己的劍很快，有著足夠的自信，但是在吳志輝面前，吳志輝比自己更快，快到他連劍都拔不出來。

駱天虹長吐了口氣，回到座位上拉開凳子坐了下來，拿起面前的冰啤酒來衝吳志輝舉了舉：“願賭服輸，你贏了，大佬。”

“呵呵。”

吳志輝看著一飲而盡的駱天虹，輕笑道：“你也不用氣餒，其實大家一開始都像你這樣，但是習慣了就好了。”

論安慰人，吳志輝是會安慰人的。

“來啦來啦。”

阿積端著酒杯來到駱天虹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飲酒啦靚仔，大佬說的對，習慣了就好了，小藍毛，有沒有興趣以後跟我阿積混啊，我罩你。”

“撲街啊。”

駱天虹沒好氣的哼哼一聲，掃了眼阿積嘟囔道：“等我吃飽了，第一個就斬翻你個白毛仔。”

話雖如此，但是他還是舉起了酒杯來跟阿積碰了一下，聲音清脆：“飲。”

“天虹。”

吳志輝看著駱天虹，丟了支香菸過去：“忠義社應該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是。”

駱天虹應聲點頭，看著吳志輝：“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

“忠義社先穩住。”

吳志輝思考了一下，早就想好了計劃：“越喃仔他們是做白粉生意的，你看能不能聯絡上以前忠信義的那些關係網，在他們的生意圈裡打聽打聽。”

“越喃仔就靠著這一行發家的，肯定能夠打聽到足夠多有用的資訊。”

“嗯。”

駱天虹應聲點頭，思考了一下說道：“以前，龍哥的白粉生意主要是一個叫阿山的人在幫忙運輸聯絡，我找機會看能不能接觸上他。”

“好。”

吳志輝思考了一下，看向阿布：“阿布，這件事情你負責跟天虹對接一下，你們聯手把這件事情搞定，明天就去辦，要快。”

“沒問題。”

阿布點頭答應下來。

吳志輝有種預感，自己把栽贓魚頭標賣粉的思路跟條件給林懷樂創造了，林懷樂如果有想法，肯定會跟曾嘉樂聯絡讓他幫忙搞定的。

曾嘉樂覺得這件事情收益很大，可以也會不遺餘力的幫助林懷樂，如此一來，他肯定會跟越喃仔對接，肯定最近就會做事的。

“來，飲酒。”

正事說完，眾人抬手舉杯開始喝酒，也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除了大D、長毛他們，阿布跟天養義他們團隊跟駱天虹在緬北早就交過手，都熟的很。

飯局在愉悅的氣氛中結束。

吳志輝笑呵呵的看著身邊的眾人，有了駱天虹加入的話，他手裡把持著忠義社，自己的勢力會更大幾分，很多事情辦起來也就順利了。

不過他也不著急，現在團隊之間需要的就是磨合，就如同咱們開車一樣。

新車開起來雖然很爽，有不一樣的體驗，但是駕駛體驗就稍微差了一點，畢竟是新車，很多都是待開發的狀態，不能主動迎合。

但是老車就不一樣了，什麼都是現成的，還懂得你的喜好，無比的主動，根本不需要磨合，你懂的她都懂，你不懂的她也懂。

體驗感極佳。

主打的就是一個磨合。

····

第二天下午。

阿山夾著手包從樓裡走了出來，走到車子前面剛準備開門上車，旁邊開出來一臺轎車就停在了他的身邊。

駱天虹跟阿布坐在裡面，搖下車窗看著阿山：“山哥，很久不見啊。”

“天虹？”

阿山看到駱天虹，倒也不意外，笑了起來：“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你很威水嘛，昨天晚上一人忠義社橫掃一個堂口，跟忠義社的人搞在了一起，現在這件事情圈子都傳開了。”

“呵呵。”

駱天虹輕笑一聲，上下看了眼阿山：“山哥，有沒有興趣咱們再談談合作啊？我們忠信義雖然沒了，但是我現在接上了忠義社啊。”

“算了吧。”

阿山看了眼駱天虹，再看了眼開車的阿布：“天虹，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打架足夠威，但是要論做生意，你還是差了點。”

他把別在領口上的墨鏡戴上，推了推，根本不想跟駱天虹多說，拉開轎車的車門就坐了進去：“我還有事，有機會再聊吧。”

在他看來，駱天虹是沒有資格跟自己合作的，跟他做生意他做不起來的。

“我”

駱天虹看著上車的阿山，跟著就要下車，但是卻被駕駛座的阿布拉住了，看著阿山開車離開：“你拉著我幹什麼？！”

“彆著急啊。”

阿布努嘴示意了一下消失在公路上的轎車車尾：“這阿山很明顯不信任你，他心裡提防著咱們呢，等等吧，等需要的時候，他會來求咱們的。”

“呼”

駱天虹長出了口氣，思考了一下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轎車裡。

阿山斜眼掃了後視鏡一眼，撇撇嘴嘟囔了起來：“奇了怪了，連浩龍都撲街了，駱天虹竟然沒死。”

他嘆息了一口：“唉，可惜了，連浩龍撲街忠信義沒了，這生意是沒得做咯，要不然啊我也不用尋求其他的市場。”

阿山目光閃爍，整個人露出了思考的表情來：“只不過，駱天虹如果要是能夠把地盤打理好的話，也不是不行，畢竟忠義社地盤也有那麼大。”

“駱天虹以前跟著連浩龍做了這麼久的生意，手裡肯定是有以前的資源的，如果他要是能夠接觸上的話，倒也不是不能做.”

如同阿布剛才猜測的一樣，阿山確實不信任忽然出現的駱天虹，而且他身邊坐著的人也是個生面孔，不能貿然相信的。

昨天晚上駱天虹橫掃忠義社的堂口，在忠義社拿下了說話的位置，但是誰知道有沒有其他的成分在裡面。

以前雖然大家有合作，但是生意是生意，眼下局面也變了，當然不能輕易相信別人，所以，阿山倒也不著急現在就跟駱天虹接觸。

他現在忙著把蔣先生這單生意做了，先把越喃這單跑了再說吧。

搞定這單，後面摸清楚了駱天虹現在的底子，再談香江這邊的市場也不是不行。

十分鐘後。

阿山驅車來到一家不起眼的小茶樓裡，這是越喃幫的地盤，二樓早已經清空，根本沒有其他的閒雜人等在這裡。

阿山在茶樓裡跟越喃仔冼偉渣碰面以後，雙方再敲定了一些今天晚上的細節，這才離開。

“等搞定這單，以後有機會記得幫我介紹生意啊。”

冼偉渣笑呵呵的看著阿山，等阿山離開以後然後拿起了手提電話來，直接打了出去。

他坐在窗戶邊上，探頭往外看了眼坐進車裡的阿山，跟他伸手打了個招呼，目視車子離開：“曾總，我這邊已經搞定了，你那邊呢？”

“他們很快就到。”

曾警司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除了馬軍，華生也跟著一起來了，見面以後悠著點，知道沒有？”

“華生？！”

冼偉渣聽著曾警司的話，聲音立刻就拉高了幾分：“冚家鏟，這個撲街還敢來見我？！我恨不得做了他。”

“先留著，我們需要人辦事，聽到沒有！”

曾警司語氣不溫不火，淡淡的說道：“現在這些事情安排他們去做最合適不過知道嗎？等到合適的時候，或者出了什麼意外的時候，可以用他們來擋。”

他耐著性子教訓了起來：“說起來你當大佬這麼久了，第一次出來做生意啊？華生不就是在你身邊當過臥底嘛？差不多得了，利益要緊，需要他們辦事。”

“你跟他們接觸接觸吧，後續需要用到他們的地方還有很多，先磨合磨合熟悉一下，心裡也有個底，知道？”

“呼”

冼偉渣在沉默了好幾秒鐘以後，這才重重的吐了口氣：“行吧，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

冼偉渣陰沉著臉坐在座位上，看著樓下停車下來的華生跟馬軍兩人，大口的嘬著香菸。

很快。

馬軍跟華生兩人上樓，在看到冼偉渣以後，華生立刻露出了笑臉來：“好久不見啊渣哥，咱們又見面了。”

他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拿起桌子上的茶壺來幫冼偉渣倒上一杯水：“以前是我不對，但是沒辦法為了吃飯嘛，我不做臥底他們就會開除我，我才去你身邊臥底的。”

華生還是很會來路數的，端著茶杯遞到冼偉渣面前，笑道：“以前是我不對，我給你端茶道歉，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以後大家還是有很多機會合作的嘛。”

他回頭看了眼馬軍：“就好比現在，現在就是最好的說明，大家聯手一起開開心心的豈不是很好，對不對？”

“媽的。”

冼偉渣看著端著茶水嬉皮笑臉的華生，咬咬牙思考了一下還是忍住了，伸手拿過茶杯，正準備喝又猛然直接潑在了華生臉上。

華生臉上笑容不變，只是抬手捋了捋臉上的茶水，那是一點都不在意的。

“幹什麼？幹什麼！”

馬軍當即就呵斥了起來，指著冼偉渣：“冼偉渣，我告訴你，不要太過分了。”

“草！”

冼偉渣沒好氣的把茶杯拍在桌子上：“我告訴你，你小子以後要是再敢耍什麼花樣，我冼偉渣肯定做了你。”

“是是是。”

華生滿臉笑意，這種場合隨意應付：“渣哥說的對，放心好了，肯定不會的，大家都是一個鍋裡搵食的嘛，以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行了。”

冼偉渣沒好氣甩開華生的手臂：“說正事吧，晚上有單事情要做，到時候你們聽我指揮，具體情況”

馬軍聽著冼偉渣的話，若有所思。

“放心。”

華生則是笑呵呵的做了個“OK”的手勢：“放心好了，處理這種事情我華生是最在行的，絕對給你們把尾巴收拾的乾乾淨淨，一點問題都沒有。”

“信我啦，哈哈哈”

“哼。”

冼偉渣看了眼嬉皮笑臉的華生，冷哼一聲這才沒有再多說什麼，抬手把菸蒂掐滅，戴上鴨舌帽跟口罩，壓低以後直接起身離開了。

“撲街。”

馬軍站在窗戶邊上，看著樓下離開的冼偉渣：“捂的這麼嚴嚴實實的。

“別看他們越喃仔這群矮騾子，可是一點都不傻的。”

華生拿起茶，抿了口茶水：“他們越南仔做事呢一個個很野狼子野心翻臉不認人，但是也心裡清楚，仇家多，所以出行都好低調。”

“不過那跟我們沒關係，我們要做的就是幫曾Sir把事情做好，然後就是數鈔票啦，哈哈哈”

“呵呵。”

馬軍看著笑呵呵的華生，沒有再說話。

····

夜幕降臨。

晚上十點二十分。

西貢區。

牛尾洲島上。

一個不起眼的碼頭上，託尼跟阿虎帶著一眾馬仔停車下來，看著早已經等在這裡的阿山的人，笑著走了上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第一次來這邊，人生地不熟有點迷路，晚了幾分鐘。”

託尼笑呵呵的伸手跟阿山的馬仔握了握，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嘴示意了一下停在碼頭的貨船：“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你們的貨呢？”

“我們的貨也準備好了。”

領頭的馬仔上下打量了一下笑呵呵的託尼：“你們的錢準備的怎麼樣了？”

他身後。

一眾馬仔腰間鼓鼓，都是帶著大黑星過來的，只要有什麼風頭不對，他們就會立刻掏槍。

這次，運往越喃的這單運輸生意交給越喃仔幫忙運，阿山跟冼偉渣也談好了，兩百四十九萬的押金，有點類似與交易了，沒見到錢他們肯定不會把貨拿出來。

同樣的，在沒接到阿山的貨之前，託尼他們肯定也不會先把押金交給阿山。

提到錢、貨這個話題，雙方人馬好像立刻都緊張了起來，互相看著對方，目光警惕。

“拿錢出來。”

託尼招了招手，示意馬仔從後備箱裡把錢袋子拿出來，放在引擎蓋上拉開拉鍊來，裡面的鈔票一卷卷用橡皮筋扎著。

“呵呵。”

領隊的馬仔看著面前的鈔票，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手提電話出來，說了兩句結束通話。

沒多久。

遠處的海面上亮起了燈，一艘船出現，阿山的人對了燈光以後，船朝著這邊就開了過來。

貨船靠岸停下。

“不錯嘛。”

託尼看著停靠在岸邊的貨船，掃了眼上面的編號：“船挺大的，一次應該可以運很多。”

“開玩笑。”

馬仔笑著撇撇嘴：“我們山哥本來就是幹運輸這行的，如果不是因為越喃這單特殊，也不會找你們啦，我們自己就做了。”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阿虎帶著人上了貨船開始看貨，確定沒問題以後，招呼著馬仔開始把貨轉移到他們自己的船上去。

“倒也是，你們在這條路上跑了倒是也挺久的了。”

託尼抽著香菸，看著正在清點鈔票的馬仔，目光閃爍的看了他一眼，把香菸塞進嘴裡咬住，湊了上去：“其實啊，咱們這行不容易啊，大風大浪的在海面上跑，很累的。”

“是這麼回事。”

馬仔叼著煙，點著面前的鈔票，眼睛眯了起來：“不對啊託尼哥，你們這鈔票..”

“累就對了。”

託尼眼睛一眯，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插兜的手猛然抽出，直接捅在了馬仔的脖頸上：“既然這麼累，那就休息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