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22章 低估, 誰讓你戴眼鏡的?!,香江:風再起時,林永盛,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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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微妙了起來。
隨著吳志輝的人開進尖沙咀,新記跟號碼幫的聯盟應聲崩裂,號碼幫第一時間退了出去,只剩下新記了。
“黑哥!”
林懷樂適時的出聲揶揄:“叫你的人出馬啦,我佐敦跟老尖挨的近,咱們趁著阿輝的人這麼威水,一起去看看能不能撈到一點什麼好處。”
“我也覺得可以!”
大浦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個建議非常好!老尖油水那麼大,我老黑早就眼紅了。”
吹雞跟著點頭:“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三人相繼接話,只不過老許卻並沒有搭理他們,這三個人不足以讓他有所顧慮。
“天哥。”
老許思考了一下,看著繼續吃飯的任擎天沉聲開口:“老尖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啊?這麼重要的地方,你真以為吳志輝能踩落?”
他伸手指了指旁邊出聲支援的大浦黑三人說道:“我說過,哪怕再加上和聯勝三個領導人一樣不行!”
雖然號碼幫退出去了,但是沒關係,老許還是有把握,哪怕吳志輝選擇了一招釜底抽薪,但是依舊沒那麼容易把尖沙咀的地盤踩落。
他新記在尖沙咀深耕多年,豈能是吳志輝說踩就踩的,真有那麼容易,號碼幫也不至於跟他們新記把尖沙咀對半開這麼多年。
至於和聯勝,和聯勝是由很多塊組成的一個整體,除非聯合和聯勝所有地區領導人一起打,不然依舊不夠格。
“當然不能了。”
任擎天抬頭笑看著老許:“但是呢,阿輝這個人喜歡嘗試,年輕人年輕氣盛喜歡挑戰,那就讓他試一試嘛。”
“踩不下也沒有關係的啊,反正伱要跟阿輝爭北區,那就沒什麼好談的,我們也好讓你們在尖沙咀也出出血啦。”
“說這些有用嗎?”
老許鼻息沉重的吐了口氣,冷冷的盯著面前的任擎天:“我的人都在往尖沙咀去,他的那個打仔阿積就算再能打,人一多他一樣跑不掉!”
即便號碼幫出局,老許卻依舊不怕。
“天哥,吳志輝後生仔年輕不懂事,我不怪他,但是你不一樣了,對吧?!”
老許伸出手來,手指在桌子上重重的敲了敲,一字一頓道:“今天晚上我們是來談怎麼分北區的,吳志輝這麼玩,我很不開心。”
“再這樣下去,我老許就不只是跟你們談北區了,我的目光會放在香港仔,我們新記要是進香港仔,那就不是這麼玩的了!!”
他語氣中的威脅意味十足:“天哥,我是給你面子,不想把事情弄的太難看所以才跟你說這麼多,現在讓吳志輝收手,還來得及!”
“是嗎?”
任擎天放下筷子,抬頭看著老許:“老許啊,你真覺得我任擎天今天親自出面,只是單純的來這裡吃飯的啊?”
“你是覺得我任擎天老了是一個只知道吃飯的大飯桶?我來這裡就是來撐阿輝的,我是他大佬,沒有人可以打壓我的人!”
“你們新記的人多地盤大,阿輝的人手或許沒有你們新記多,但是,如果再加上一整個和聯勝呢?”
說到這裡。
他的目光看向了酒樓外面。
一臺轎車緩緩的停在了門口,身材肥胖的鄧伯從車上下來,牽著自己的那條哈巴狗走了進來。
“鄧伯。”
“鄧伯。”
林懷樂、大浦黑等人看著鄧伯走了進來,不由有些意外,立刻紛紛打著招呼。
老許看著忽然出現的鄧伯,整個人的表情再度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鄧伯。”
任擎天起身迎接了上去,幫他把凳子拉開扶著他坐下,順帶著接過他手裡牽著哈巴狗的狗繩。
“不好意思啊。”
鄧伯坐在座位上,解釋了起來:“剛才遛了一會狗,來的有點晚了,號碼幫的恐龍已經走了嘛,不過好像還沒有來遲,老許這不是還在麼?”
他的目光看向了老許:“老許啊,我聽阿天說,你今天晚上聯手號碼幫要跟阿輝爭北區這塊地盤?!”
“是。”
老許看著坐下的鄧伯,強忍著心裡的不耐,出聲問道:“鄧伯今天這麼晚還出來散步?”
“遛遛狗。”
鄧伯坐在座位上,伸手提了提褲腰帶:“阿天跟我說了這件事,我就過來看看了,順便啊來勸勸你老許。”
“怎麼?鄧伯今天晚上也要參與進來?”
老許聽著鄧伯的話,臉上的那點笑容徹底消失,淡淡道:“我覺得這件事情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吧?”
“我鄧威當話事人還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去了,早就退位了我能參與什麼。”
鄧伯擺了擺手,不急不緩的往下說道:“只不過呢,今天晚上的情況不一樣。”
“阿輝的情況你應該早就聽說過了,他馬上要過檔咱們和聯勝了啊,馬上就是我們的人了,這是很早以前就傳開的事情,過檔的日子我們也已經看好。”
“你們新記跟號碼幫這個節骨眼上聯手起來對付他,這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啊?如果我們和聯勝要是坐視不管,以後誰還會看得起我們和聯勝啊?”
“呵呵。”
老許表情陰晴不定的看著鄧伯,冷聲道:“任擎天給了你多大的好處啊?今天晚上竟然能夠讓你親自下場說話?!”
老許現在心裡有些許疑惑,為什麼,為什麼今天晚上會有這麼多人相繼出面給吳志輝站臺,不惜跟他們新記翻臉也要撐他吳志輝。
“一分好處都沒有。”
鄧伯輕笑著搖了搖頭,不急不緩道:“如果什麼事情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那還要我們這些叔父輩幹什麼?!”
“和聯勝立足香江的根本所在就是講團結,秉承著以和為貴的理念,但是如果有人不把我們和聯勝放在眼裡,那麼所有人都會團結在一起。”
鄧伯扭頭看向了吳志輝:“阿輝的事情如果我們和聯勝坐視不管,他還會過檔我們和聯勝嗎?他不過檔我們和聯勝,到時候誰都知道和聯勝不幫自己人。”
“哦,誰有事了社團不管不幫,那這以後誰還敢加入我們和聯勝啊?誰還願意出錢出力啊,以後社團還怎麼發展啊?”
“我鄧威是看著和聯勝一步步發展壯大的,和聯勝立足的根本就是秉承著這個道理。”
他的目光看向老許:“這些道理你不是不知道的,以前你跟著你老豆應該也跟我鄧威打過交道,我什麼性格你知道的,對吧,老許。”
老許表情變化,捉摸不定的看著鄧伯。
“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人家阿輝出錢出力已經把北區搞定了,你們再出手爭,這是不合規矩的,你們這不是擴張地盤,這是在搶,這就是社團之間的鬥爭。”
鄧伯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卻很堅定:“既然如此,我們和聯勝更不會坐視不管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呵呵,我真是沒有想到啊。”
老許在短暫的猶豫以後,咬咬牙:“任擎天竟然把你給叫來了,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件事我新記一定會爭!”
“既然如此,沒什麼好說的了。”
鄧伯兩手一攤:“那就打,直接開打。”他的語氣沉了一分,看向了吹雞:“吹雞仔,你是和聯勝的話事人,現在給我打電話叫人。”
“把和聯勝的地區領導人全部通知一遍,就說新記要跟咱們和聯勝開打,讓他們都把人給我叫齊了,跟新記碰一碰!”
“好好好!”
老許怒極而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就打!我倒要看看,鬥到最後到底誰的拳頭大!你們讓我老許下不來臺,那咱們慢慢玩!”
和聯勝捲進來,那事情就徹底變得不可操控起來了,但是老許不信那個邪,和聯勝真就會願意幫著一個吳志輝跟自己鬥?
鄧威作為老一輩叔父,有著很大的話語權,但是他老許不信,這件事他鄧威還真能操作整個和聯勝?!
鄧威說這些話就是在嚇唬自己罷了。
老許的揣測並不是沒有道理,雖然有鄧伯牽頭,吹雞電話打出去,這些人真的會為了吳志輝這點事跟他們新記鬥?
未必。
吳志輝都還沒有過檔進來,過檔進來再說吧,過檔進來如果實力不夠,未必都有人全力幫,更別說他還沒有過檔,跟大家沒有利益牽連。
出來撈,誰不是將就利益二字啊。
“走先!”
老許拿起立在桌子上的電話,就要離開:“鄧伯,有機會叫我老豆請你飲茶!”
既然談不攏,那就沒有再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吳志輝!”
四眼明捂著滲血的額頭跟著站了起來,陰忖忖的盯著吳志輝:“今天的事情我四眼明記住了,這個場子我一定會找回來,等著吧!!”
就在這時候。
老許的私人手提電話忽然響了,他皺眉看了眼響個不停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剛剛接通,電話裡就傳來焦急的聲音:“許總,大事不好了,咱們在北區的運輸隊出事了,晚上拉了貨的車隊二十多臺車憑空消失了,一個都聯絡不上!”
“什麼?!”
老許眼角縮了縮,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吳志輝:“消失了?!”
“哦?消失了?什麼消失了,是不是你的車隊消失了啊?老許。”
吳志輝察覺著老許的眼神,咧嘴笑了起來,一口皓白的牙齒很是顯眼:“那可得立刻派人好好找一找了,車子丟了是小事,工程耽誤了就不好處理了。”
新記的運輸車隊,這會早已經被天養生三兄妹帶著人給控制了,這點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想當初,他們在緬北專門幫察猜將軍管理運輸線路收取白粉的過路費,怎麼玩他們比任何一個人都經驗老道。
“吳志輝。”
老許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重新審視著吳志輝,好像重新認識了吳志輝:“看來,我還是有點太低估了你啊。”
老許把吳志輝可能想到了辦法都分析了一遍,分析得很透徹,但是卻忽略了吳志輝的膽子。
他沒想到吳志輝竟然敢做得這麼野,放著北區的地盤不守,反而安排來打他的尖沙咀。
直接去打新記,這種事情放在其他任何一個人手裡,誰他媽的敢這麼做啊?
“沒有沒有,你並沒有低估我。”
吳志輝臉上笑容不變,跟著道:“你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只不過我吳志輝這個人不喜歡靠別人,不喜歡把希望壓在別人身上,做人一定要靠自己。”
“……”
老許聞言沉默了下來,用力的攥著電話,手指指關節發白,牙關緊咬的看著吳志輝。
一模一樣的招數!
吳志輝一聲不吭的打出了跟自己一模一樣的招,自己跟號碼幫直接搶北區,他吳志輝就安排人打尖沙咀。
自己安排人去荃灣搗亂,他吳志輝同樣安排人搗亂他的運輸隊,簡直完美復刻了自己的計劃。
吳志輝表面上是叫了和聯勝的地區領導人過來擺臺子講數,暗地裡該有的招數一個不落。
換句話來說。
吳志輝壓根就沒打算靠別人來解決麻煩,叫這些人過來擺臺子只不過是施加壓力而已,這一時間竟讓老許突然就心生一種濃濃的忌憚。
吳志輝這個人非常不簡單啊。
一開始老許志在必得,區區一個吳志輝,聯手號碼幫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吃下北區,可是誰又知道他吳志輝打出了同樣的招數來。
繼續鬥下去兩敗俱傷,吃虧的絕對是自己,進口砂石的運輸生意是自己的核心所在。
還要繼續鬥嗎?
今天自己的車隊能消失,把車隊補齊繼續幹,誰又能保證明天運輸隊不出問題?!
真這樣玩下去,那就本末倒置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招惹了吳志輝這個敵人。
“等一下!”
老許終於是坐不住了,短暫的權衡之下,看著波瀾不驚抽著煙的吳志輝:“北區,我也不要了!叫你的人退出老尖,還有,把車隊還給我!”
他扭頭看向了四眼明:“四眼明,叫北區跟荃灣的人退出來,現在,立刻,馬上!”
尖沙咀對新記極為重要。
他們跟號碼幫打了很多年也才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今天晚上這個平衡如果被吳志輝給打破,號碼幫、和聯勝,哪一個自己都要防著。
真要死磕吳志輝?當然可以打,但是尖沙咀怎麼辦,不要了啊?
前腳還跟自己聯手的號碼幫想都不要想,肯定會立刻跟自己翻臉搶佔尖沙咀,而和聯勝一旦看到有利可圖,還真可能來打自己。
尖沙咀的平衡被打破,運輸隊的生意又被吳志輝攔了,短時間內解決不了,會給新記帶來巨大的麻煩。
身為新記的辦事人,老許瞬間想了很多,最終,他也只得咬咬牙,敗下陣來。
“媽的!”
四眼明咬牙低聲咒罵一聲,額頭上滲出的鮮血順著額頭流下臉頰,他聽著老許的話,呼吸沉重:“大佬,今天晚上咱們未必輸,附近的兄弟已經趕過去,咱們盯死他們打,我們.”
“叫他們退出去!”
老許沉聲呵斥了一句:“我讓你叫他們退出去,你聽不懂啊?!”
“我”
四眼明語氣一滯:“那我怎麼算?吳志輝他打我?當著這麼多人打我,咱們一句話不說還直接退出去?”
“我四眼明出來混了這麼多年,還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以後都不用出去混..”
“收聲,收聲啊!”
老許喘著粗氣再度低吼道:“做事!”
四眼明張了張嘴,嘴唇蠕動,咬牙扭過頭去衝手下吩咐道:“叫所有人停手,讓他們全部退出去!”
老許深呼吸一口,看向了任擎天:“天哥,今天的事情是我老許的問題,既然北區你們不願意拿出來分,那你們就自己拿著吧。”
“今天晚上你們有多少損失,我新記會安排人跟你們接觸,但是如果你們再揪著不放,我老許也不是好惹的。”
“行。”
任擎天聽著老許的話,再度笑了起來,站起來走到老許的面前:“這樣最好不過了,既然你都開口了,肯定沒問題。”
他扭頭看向吳志輝:“阿輝,叫你的人從老尖撤出來吧,別妨礙老許做生意搵錢。”
“走!”
老許再度看了吳志輝一眼,一甩手直接朝著外面走去。
四眼明按著座椅扶手跟著站了起來,但是剛剛站了起來卻又被吳志輝按住肩膀強行又把他給按了回去。
吳志輝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四眼明:“我讓你走了嗎?!四眼仔。”
四眼仔,一語雙關。
四眼明戴眼鏡,老許同樣也是戴眼鏡的。
“嗯?”
四眼明察覺著吳志輝直勾勾的眼神,整個人心裡莫名的有些發飄,咬牙道:“吳志輝,你想幹什麼?!”
周圍。
新記的幾個馬仔看著這一幕,往四眼明這邊靠了過來,警惕的看著吳志輝。
老許也是止住腳步,轉身過來皺眉看著看著吳志輝。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說話的態度我很不中意?!”
吳志輝眯眼打量著四眼明:“但是我發現,你好像根本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啊?!”
他說話的語氣不急不緩:“帶人進北區,搶地盤砸我的安保公司,再進荃灣搗亂我的運輸隊,是你做的,對吧?!”
“今天晚上,在這裡你又對天哥出言不遜,口出狂言,壓根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是,又如何?!”
四眼明語氣梆硬,看著身邊的馬仔:“你想怎麼樣?!我有這麼多兄弟在這裡。”
“嘖”
吳志輝咋舌感嘆一聲,伸手撥弄了一下四眼明的眼鏡:“你看你,戴著個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怎麼就那麼招人反感呢。”
他伸手一指任擎天:“給天哥端茶道歉!”
“笑話!”
四眼明不屑冷哼一聲:“我他媽的還沒有找你賠湯藥費呢,你讓我斟茶道歉?不可能。”
“好,有種。”
吳志輝咧嘴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道:“你們戴眼鏡的果然個個都好有種!”
吳志輝猛然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四眼明的臉上,聲音清脆鮮紅的掌印在四眼明臉上浮現。
“幹什麼?!”
“幹什麼!”
周圍的馬仔見吳志輝動手,一個個跟著就要向前,大D、長毛、東莞仔等人跟著圍了上來,雙方虎視眈眈。
“戴眼鏡?”
吳志輝面無表情的看著四眼明:“忽然之間我發現我好討厭你戴眼鏡啊,出來混,誰讓你戴眼鏡的?!我允許你戴了嗎?!”
他的聲音拉高了幾分:“摘了它!”
吳志輝的呵斥聲在大廳響徹,老許終於是站不住了,陰沉著臉說道:“吳志輝,差不多就行了,別做的太過分。”
吳志輝這哪裡是在說四眼明啊,說的是他老許,打的是他老許的臉。
“別過分?!”
吳志輝斜眼看了老許一眼:“怎麼?我吳志輝這就過分了?你們帶著人進我的北區這不過分啊?!”
“你們一句算了就帶過去了,你們新記是老大哥,了不起,但是我還不能讓四眼明對我的大佬端茶道歉了?!”
“怎麼?他冒犯天哥不該給天哥道歉?還是說你老許壓根就沒有把天哥放在眼裡?!”
“!”
老許嘴唇蠕動了一下,直接被吳志輝的話堵死了,吳志輝在他們面前不算什麼,但是任擎天站在那裡,面子裡子絕對要有。
同樣老許心裡也清楚,以吳志輝的性格他心裡憋著一股子火,就想找機會發洩出來。
他盯上了今天晚上負責做事的四眼明,那還能怎麼辦呢?今天晚上的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人出來扛。
一時間,老許看了眼四眼明,咬咬牙沒有再說什麼了。
“哼。”
吳志輝再度伸手一指四眼明:“把眼鏡摘了,端茶給天哥道歉!”
“明哥。”
長毛看著沒有反應的四眼明,往前跨了一步,雙手交疊在身前,看著四眼明:“麻煩你把眼鏡摘一下,配合一下,謝謝。”
四眼明呼吸沉重,坐在座位上喘著粗氣瞪著長毛,沒有動作。
“啪!啪!”
長毛抬手連續兩巴掌甩在四眼明臉上,直接將四眼明打的懵圈:“那我來幫你吧。”
他伸手把四眼明架著的眼鏡從鼻樑上摘了下來,隨手丟在了四眼明身上。
“把眼鏡丟地上!”
吳志輝伸手一指四眼明:“踩碎它!”
四眼明稜著眼珠子盯著吳志輝,牙關緊咬,那表情恨不得把吳志輝撕碎。
“啪!”
吳志輝抬手就抽:“出來混,誰讓你戴眼鏡的?!”
“啪!”
“踩碎它!”
“啪!”
大嘴巴子力道十足的甩在四眼明的臉上,連著幾下讓四眼明鼻孔冒血,臉上快速的變紅充血。
“!”
四眼明稜著眼珠子死死的瞪著吳志輝,然後伸手拿起身上的眼鏡丟在了地上,抬腳擺了上去。
“啪。”
“踩,繼續踩,踩爛它!”
“嘭嘭嘭!”
四眼明整個人徹底崩潰,抬腳用力的踩踏著地上的眼鏡,鏡框崩裂,眼鏡鏡片跟著碎裂,裂開一道道細細密密的裂紋來。
“好了,阿輝。”
任擎天看著差不多了,主動打斷了吳志輝,再繼續下去,大家又收不了場了。
“下一次,醒目點。”
吳志輝把四眼明拉了起來,抬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領:“別什麼事都想著摻一腳。”
長毛把茶壺茶杯拿了過來,示意四眼明:“請吧,明哥。”
四眼明氣的直哆嗦,咬咬牙端茶倒水捧到任擎天面前:“天哥,對唔住,我四眼明口無遮攔,這件事是我四眼明不對!”
“哎呀,沒事沒事。”
任擎天端著茶杯直接一飲而盡:“後生仔說幾句話沒什麼的,我不在乎,就這樣,算了吧算了吧。”
“謝天哥!”
四眼明咬牙道謝。
“吳志輝!”
老許陰忖忖的盯著吳志輝:“現在,我老許可以走了?!”
“當然。”
吳志輝笑了起來:“我哪敢攔您的路啊,慢走,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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