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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當心了。”

服務生端著盤子,把餐盤上的點心往桌子上面擺:“鳳爪、排骨、蝦餃、菜心.”

“哇,這麼豐盛。”

任擎天看著桌子上冒著熱氣的東西,拿起勺子往碗裡舀著艇仔粥:“今天吃上鄧伯免費的早餐,賺了賺了。”

“阿天,咱們也是認識了這麼多年了,就用不著說這麼客套的話了。”

鄧伯一人獨坐一方,臃腫肥胖的體型佔據一個半人的位置:“你啊是我認識這麼多的人裡面最有出息的一個,沒有誰像你這樣自己能獨當一面在香港仔立足。”

“鄧伯客氣了。”

任擎天矜持的擺了擺手,把分裝好的粥放在了鄧伯的面前,這才給自己盛:“沒有鄧伯你當初提攜我,幫我渡過難關,我也沒有機會的。”

“嗯,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鄧伯應聲點頭,背靠著椅子看著任擎天:“我這個人呢比較傳統,也比較看重情義,只要是我看對眼的人我都願意幫手一把。”

說到這裡。

他先是看了林懷樂一眼,然後目光又落在了吳志輝的身上:“輝仔,我聽阿樂說,昨天晚上北區那邊很熱鬧,伱手底下的那個大D也好醒目,阿樂的人跟東莞仔同去,都被趕走了。”

“啊,看來阿樂已經跟你說了啊?”

任擎天搶在吳志輝面前開口接話,笑呵呵道:“是的,阿輝這個人比較有想法,提前做了招,所以就接手下來了。”

頓了頓。

他又跟著說道:“阿輝做事就是這樣的,不僅僅是阿樂的人,號碼幫、新記同樣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沒讓他們進來。”

任擎天把分裝的粥放在面前,勺子舀起皺吹了吹熱氣把粥送進嘴裡,嘴巴蠕動了幾下,把粥裡面的花蛤殼吐了出來:“嗯,粥煲的很鮮。”

然後挑眉看向了側邊坐著的林懷樂:“阿樂,怎麼?北區的盤子你有想法啊?你有想法可以跟我們說嘛,”

“就這點小事就跟鄧伯說,麻煩鄧伯幹什麼,鄧伯這個人別的沒有,就是最喜歡按規矩辦事,阿輝先進的北區,落定了,哪怕鄧伯都不好意思開口的。”

“呵呵。”

鄧伯等著任擎天的這句話,基本上明白了他什麼意思,笑著點了點頭。

林懷樂聽著任擎天的話,再看了鄧伯一眼,摸起桌上的萬寶路香菸來點上一支,吞雲吐霧。

“來,吃肉。”

鄧伯聽著任擎天的話並沒有多說什麼,伸手示意了一下桌子上擺著的燒鵝:“我記得阿天你以前很中意食燒鵝的嘛,每次去吃不管早上晚上,燒鵝肯定是會有的,而且必須是大腿部位。”

餐廳裡,例份的燒鵝要哪個部分可以跟廚子說,有些人中意腿的部位,也有人中意翅膀這個部位。

“哎呀”

任擎天嘆息了一口,搖了搖頭:“年紀大了,早上吃不了這麼油膩的東西,喝點粥吧那就。”然後看向吳志輝:“阿輝,你幫我吃咯,你年紀輕,就應該多吃肉。”

他往嘴裡送了一口粥以後,拿起桌上的新筷子,夾著菜心來往林懷樂的碗裡一放:“阿樂,你要多吃蔬菜,蔬菜好啊,肉吃多了不好。”

他笑呵呵的看著林懷樂,臉上掛著標誌性的如同彌勒佛一般的笑容:“肉這種高蛋白的東西就留給阿輝他們這種年輕人去吃吧。”

任擎天又給自己夾了根菜心放進粥裡面,笑道:“這可是我養生多年的經驗,今天就分享給你了。”

“呵呵。”

林懷樂聽著任擎天這非常值得琢磨的話,輕笑一聲臉上笑容不變:“多謝天哥。”

他拿起筷子把菜心送進嘴裡,白灼菜心在他的咬動下發出細微的纖維摩擦聲音來。

“天哥說的對,但是也不夠全面,我這個人平時也很注重養生的。”

他咀嚼著菜心,笑呵呵的看著任擎天,語氣不急不緩的說道:“光吃肉會膩歪,光吃素菜同樣也不行,素菜吃多了沒力氣,一樣是不健康的。”

兩人看上去是在交流怎麼吃,實際上這番話卻同樣有著另外一層的意思。

林懷樂把嘴裡的菜心吞嚥了下去,看著任擎天:“依我看,最健康的狀態就是葷菜素菜一起吃,這樣才健康,缺一不可。”

說完。

他拿起筷子直接伸向了那邊燒鵝盤子,這個例份的燒鵝切的腿部位置,奔著燒鵝腿肉最多的部位準備夾。

“餓了。”

吳志輝看著林懷樂伸過來的筷子,把面前的碗筷拿開,一伸手搶在林懷樂之前,直接把裝著燒鵝的盤子拉拽到了自己面前:

“樂哥,我跟你說我昨天晚上好忙的,前前後後忙碌了一晚上,睡眠也不足,就休息幾個小時就起來了。”

他抓起盤子裡的燒鵝腿來塞進了嘴裡:“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早已經餓的不行了,我年輕,這肉就給我吃了吧,補補能量。”

“呵呵.”

林懷樂表情愣了一下,伸在空中的筷子在指關節的活動下微微的夾了夾,看著吳志輝臉上的笑容淡了一分,眉頭皺了一下又快速舒展開來。

“阿輝。”

任擎天皺起了眉頭來,看著吳志輝輕聲呵斥了一句:“怎麼說你現在都是地區話事人了,怎麼這麼不注意形象。”

他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點了點:“你一個人把盤子裡的燒鵝全佔了,別人吃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任擎天不給你肉吃呢。”

“呃”

吳志輝抬起頭來,隨手把啃乾淨的燒鵝腿骨頭丟在了桌子上,拽過紙巾擦了擦嘴角,沖服務員招手:“再來一份燒鵝,要大腿這邊的,給我挑塊肉多的。”

沒多久。

例份的燒鵝再度被端了上來,剛剛出爐斬開的燒鵝冒著騰騰熱氣,在桌子上飄揚開來。

“來,樂哥。”

吳志輝把燒鵝推到了林懷樂的面前,無比紳士的一伸手:“專門幫你點了一份,你中意食,那我就幫你再來一份吧。”

他一臉沒所謂的擺了擺手:“反正呢咱們也都是自己人,沒關係的,跟我開口就是了,你說是吧,鄧伯?”

吳志輝在經過一個迴圈以後,把話題又拋給了鄧伯。

“嗯”

鄧伯心裡跟個明鏡似的,他這種老江湖自然看的一清二楚,簡單的思考了一下:“這倒也是,阿樂,那就多謝輝仔咯?”

“呵呵。”

林懷樂嘴角抽了抽,聽著鄧伯的話輕笑一聲,把手裡沒有吸完的香菸掐滅在盤子裡,手指用力碾了碾菸蒂斷裂菸絲灑落:“那麼我還真就謝謝阿輝你了。”

他沒想想到,鄧伯竟然什麼話都不說,還真就由著吳志輝這麼去了?

林懷樂身子往後一靠,雙手抱著膀子:“不過,我現在也不想吃了,早上確實不能吃太多油膩的東西。”

林懷樂大清早的找鄧伯,說的就是昨天晚上在北區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吳志輝他們竟然也約了鄧伯。

鄧伯在等人到齊以後就提起了這一茬,任擎天簡單的應付了一下鄧伯,然後就開始跟林懷樂聊起了在吃這方面該怎麼吃才養生的事情。

這裡,任擎天就已經開始在跟他談了。

隨著,吳志輝看林懷樂伸手夾肉,他搶先一步把盤子一個人獨佔了,任擎天假裝呵斥,吳志輝又再點一份請林懷樂吃。

這不就是在隱射著昨天晚上的事情麼。

吳志輝的意思也都非常明顯,我給你吃呢才有的吃,我要是不給你吃,盤子我一個人護住,哪怕是鄧伯,他也都一樣沒得吃。

你找鄧伯?

一樣是沒有用的。

“剛才要吃,現在又不吃了。”

吳志輝只得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樂哥還真是性情多變,那沒辦法了。”

“來來來,不提了。”

鄧伯重新坐直了身子,再度重新把控話題:“說說阿輝的事情吧。”他直接就跳過了這個話題。

“當初,阿天對我引薦輝仔你過檔和聯勝,你進入和聯勝對社團是有利的,現在忠信義也解決了,接下來就可以說過檔的事情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吳志輝:“過檔的事情上次就已經跟其他叔父輩的談好了,沒什麼其他好說的,基本可以落定,說說和聯勝內部的事情吧。”

“和聯勝新一屆話事人的選舉現在已經開始了,你也知道,現在阿樂、官仔森、魚頭標三個中生代參加了新一屆話事人選舉。”

鄧伯說話不停,思路清晰,想來今天應該是已經提前想好了,侃侃而談:“阿樂是這幾個人裡面實力最弱的,但是我們和聯勝就是這樣,我們是講民主的,不是說誰錢多人多就讓誰選,你看吹雞就知道了。”

“嗯。”

吳志輝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我非常認可,我也非常喜歡民主。”

“阿樂進來參選,其實我是非常願意撐他的。”

鄧伯拿著茶壺往杯子裡倒著茶水,茶水倒進杯中“嘩啦啦”直響:“阿樂這個人在和聯勝待了這麼多年,做人肯定是沒有問題。”

“他為人低調和善,處處追求以和為貴,從來不跟別人爭惡,也處處為社團著想,我本人是非常看好他的,也非常中意他,覺得他足夠沉穩。”

鄧伯放下茶壺,伸手示意了一下倒好四杯茶水,自己拿起一杯:“所以,我很希望他能夠在這一屆選舉中脫穎而出,坐上話事人的位置,帶著和聯勝越做越大。”

“嗯。”

吳志輝再度應聲點頭,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我們肯定是沒有什麼異議的,我過檔進和聯勝,自然也是希望和聯勝能夠越做越好的嘛。”

他心裡卻暗自嘀咕:你老糊塗了你,大家在社團混,做事肯定誰都說是為了社團啊,難不成還說是為了自己啊?

不過也不能怪鄧伯,他們思想保守追求安穩,希望社團平穩發展,而林懷樂這個人確實是挺會偽裝的。

想來,他應該是特地研究過鄧伯這一脈人的性格,平日裡打造的就是這個人設,一般人還真以為他秉承的就是以和為貴。

吳志輝也是跟他打了幾次交道這才發現林懷樂這個人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暗中勾搭差佬跟自己作對。

他林懷樂以和為貴?!

為了上位不擇手段才對。

能理解,但是肯定是不符合鄧伯所說的他林懷樂的這個人設的。

“對,就是這樣的,我們也是希望社團越做越好,所以我是非常看好阿樂的。”

鄧伯聽著吳志輝贊同的話,還是非常滿意的,難怪任擎天這麼中意吳志輝,這個人不會多嘴:“同樣呢,今天既然大家難得的都在這裡,我也想說個事。”

他早就想好了,該鋪墊的也鋪墊了,跟著道:“輝仔,你的本事想必就不用多說了,大家都看得到的。”

“你人多錢多,進入和連勝以後肯定也是會越做越好的,所以呢我希望你能夠多幫襯一下阿樂,安樂實力弱,需要人幫。”

“我都已經想好了,阿樂是白紙扇,輝仔你呢是紅棍,正好和連勝的傳統一貫都是如此,一個白紙扇搭配一個紅棍,非常的契合。”

鄧伯說到這裡,又連忙補充到:“當然了,我的意思不是說讓你給阿樂當小弟,這一點我不說你應該也知道的。”

當初任擎天提出吳志輝過檔進和聯勝,吳志輝的地位已經不低了,鄧伯自然知道吳志輝的本事,心裡清楚他肯定不會給人當小弟的。

吳志輝進和連勝只不過是想借助著社團,把自己手裡的生意再做大一點,同樣他鄧伯願意答應下來,也是希望吳志輝能給社團帶來利益。

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他當然答應了。

“輝仔你以前打下來的地盤,社團不會跟你張嘴要一分錢,你的還是你的,社團不會找你要數的。”

鄧伯笑呵呵的看著吳志輝:“我們看重的是你的本事,你進來肯定能給社團帶來很多好處的。”

今天鄧伯要在這裡說起這個話題,也就是要趕在吳志輝過檔之前先幫阿樂找一個得力的助手,撐他上位做話事人。

你要想做大那就得幫社團出力,我撐林懷樂你就幫他,如果你吳志輝要是不願意,那就得再說了。

吳志輝聽到這裡想明白了,搞了半天鄧伯想讓自己幫襯林懷樂啊?

你覺得我吳志輝是一個甘願做將的人麼,我吳志輝肯定是要做帥的人啊。

“可以,沒有問題。”

吳志輝卻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滿口答應了下來:“我也是希望社團越做越好然後我吳志輝跟著沾光,只要樂哥足夠行我肯定足夠撐他。”

林懷樂同樣也是一愣,他也沒猜到鄧伯既然是在幫自己說話,那麼剛才北區的事情鄧伯之所以站在吳志輝那邊說話也就可以理解的通了。

他有些感激的看了鄧伯一眼:“鄧伯你放心,我要是做了話事人肯定會把社團越做越好的。”

轉而看向吳志輝:“那就多謝阿輝了,咱們都是自己人,很多事情就不需要多說。”

此刻林懷樂心情大好,整個人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神清氣爽,畫餅CPU的本事張嘴就來:

“大家都在一個盤子裡搵食,只要阿輝你撐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你賺的絕對比以前多的多。”

他侃侃而談:“而且我也一直都覺得阿輝你這個人足夠醒目,唯一的劣勢跟優勢就是你現在還是太年輕了。”

“這一次你全力撐我阿力做話事人,兩年後的下一屆我跟鄧伯也絕對會推你上來做話事人的。”

林懷樂開啟了話匣子就已經開始收不住嘴了,重新點上一支香菸來繼續說道:“社團現在總體非常不錯,但是還不夠強,臨近我們地盤的尖沙咀就很不錯。”

“新記跟號碼幫佔據了尖沙咀,我已經調查過了,僅僅就號碼幫在尖沙咀那裡,就有三百多家食肆,卡拉OK十幾間。

大小夜總會二十幾間,酒吧三十多間,桑拿、洗浴中心二十多間,還有搖頭藥丸、代客泊車,油水多的不能再多。”

林懷樂這個人還是有點本事的,早就提前做好了功課,吧啦吧啦開始往下報數:“尖沙咀這一塊的利很大,一個人肯定是吃不下的,但是如果是整個社團就不一樣了。”

“只要我做上了話事人,我會跟其他的地區領導人談好,到時候我們整個社團都去打進尖沙咀,肯定能搞定的。”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在了吳志輝的身上:“阿輝,你算一下和連勝再加上尖沙咀那邊有多少的夜總會?”

“到時候光你的酒水生意你就能賺的盆滿缽滿啊,更不用說其他的了,對不對?”

“哈哈哈”

吳志輝聽著林懷樂畫出來的大餅,頓時就覺得眼前一亮,拉動凳子直接坐在了林懷樂身邊,伸手一摟他的肩膀:“好,樂哥果然足夠有眼光,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吩咐就好了。”

他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樂哥,我撐你!”

“嗯。”

林懷樂看著滿口答應下來的吳志輝,跟著也笑呵呵的伸出了手:“那就多靠阿輝你了。”

他當然沒有這麼容易相信吳志輝了,但是至少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非常和諧的。

“沒問題。”

吳志輝跟著伸手,與林懷樂握在了一起。

“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鄧伯看向任擎天,一伸手:“阿天啊,有阿輝這麼醒目的靚仔,以後你賺的比誰都多啊。”

他笑著感嘆道:“我現在都有點想讓你跟阿輝一樣過檔進我們和聯勝當叔父輩算了,這樣大家也能沾你的光,跟著你一起分錢。”

“哈哈哈”

任擎天臉上笑容濃郁,連忙低調的擺了擺手:“欸,我老了,難得把位置給阿輝摘身出來,就不跟著摻和了。”

“行啦,開個玩笑。”

鄧伯一擺手:“來,大家接著吃咯。”

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和諧了起來。

茶餐廳樓下。

辣雞站在茶餐廳外面的柱子邊上,站在這裡正好能看到茶餐廳大廳的情況。

他一手夾著香菸,一手拿出手提電話來打了出去,接通以後直接說了起來:“吳志輝今天一大早接上天哥去茶餐廳吃飯,跟鄧伯和林懷樂見面。”

“在來的路上,我聽他們說,昨天晚上北區的事情吳志輝還沒有搞定,看新記跟號碼幫的態度,好像準備跟吳志輝爭北區的地盤,想要分一杯羹,就是這樣了。”

“他們談的什麼?”

辣雞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麼知道?沒讓我上去。”

“就這些訊息了?”

“嗯,就這些了。”

辣雞應聲點頭:“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吳志輝很少來任擎天這裡了,我能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有訊息自然會告訴你的。”

“那就這樣,不說了,有訊息再通知我。”

辣雞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墨鏡,不急不緩的掐掉電話,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站在茶餐廳門口等待他們吃完飯出來。

·····

北區警署。

曾警司靠著沙發上假寐,外面的陽光穿透窗戶照射進來在他的臉上。

茶几上,擺著的鬧鐘準時準點發出震動跟響鈴,將曾警司從睡眠中吵醒。

“呼”

曾警司抬手拍掉鬧鐘,做沙發上坐起來睜開眼來,刺眼的陽光從外面照進來,他伸手遮擋住眼前的強光,適應了好一會這才看清周圍。

那雙眼睛眼球充滿著血絲,整個人面容憔悴,看上去好像衰老了許多。

地上。

幾個喝空的啤酒罐子滾落在身邊。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錶,現在早上七點。

昨天凌晨。

曾警司在看到許警司的動作以後,這才如夢初醒理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氣得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在外面買了幾罐啤酒回來喝著悶酒。

頂著微醺的腦袋躺在沙發上卻怎麼翻來覆去也睡不著,一直到早上五點多這才勉強入睡,睡了一個多小時就又被鬧鐘吵醒了。

他點上一支香菸,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如同入定一般,直勾勾的看著前面。

幾分鐘後。

“呼”

曾警司長吐一口氣,伸手搓了搓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去洗手間胡亂的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襯衫拿著車鑰匙就出去了。

今天週六,蔡元祺輪到公休了不上班,他得去蔡元祺那裡彙報工作,彙報自己的.錯誤。

一家中高檔小區裡。

轎車透過安保進入車庫停下,坐升降機上樓敲開了門,菲傭看著神色黯淡、雙眼血絲的曾警司,整個人被嚇的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呵呵。”

曾警司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換上拖鞋走了進去,菲傭自然是認識他的。

蔡元祺的這個住處也相當的寬敞了,上千尺的大房子在香江已經領先很多人了。

餐廳裡。

蔡元祺穿著一件非常家居的棉質T恤,再套著個大褲衩坐在餐桌前,頭髮也很自然的狀態。

他的面前擺放著一盤蔬菜色拉,再上面擺著一小塊雞肉,這就是他的早餐了,很簡單少油膩,他同樣注重保持自己的體型,曾警司就是跟他學的。

“老曾?”

蔡元祺看著走進來的曾警司,招呼著他落座:“吃早餐沒有?沒有我讓她再給你做一份。”

然後注意到了曾警司滿是血絲的眼睛:“怎麼回事?熬個夜就成這樣子了?扛不住就先回去睡覺,電話報告也是一樣的。”

昨天晚上調動飛虎隊的事情曾警司跟蔡元祺彙報過,有他支援能夠在短時間內快速集齊人手。

他拿著叉子叉起一臉的片黃瓜來塞進嘴裡咀嚼著:“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雖然身居高位,但是蔡元祺有個習慣,休息日的時候一定要在早上九點以後才開始關注資訊,如果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話,助理會聯絡他。

曾警司攔截下來了蔡元祺的助理,所以他並不知道訊息,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暫時還沒有關注到。

“事情辦好了。”

曾警司看著蔡元祺,腦袋低著不敢抬頭:“也辦砸了。”

“嗯?”

蔡元祺聞言眉頭頓時一皺,看著曾警司。

“中計了,被利用了。”

曾警司長吐了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硬著頭皮往下說道:“姓許的昨天晚上忽然冒出來了,忠信義被劫走的那批貨讓他在忠信義的地頭找到了.”

他也不敢隱瞞,把事情從頭到尾的開始彙報,隨著他說完,客廳裡一下子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之中。

寂靜。

“……”

蔡元祺停止了嘴裡咀嚼食物的動作,直勾勾的盯著前面不敢抬頭的曾警司,然後拿起遙控器開啟了電視機,早間新聞依舊還在報道這件事。

蔡元祺看著螢幕中正在開新聞釋出會,面對鏡頭侃侃而談的劉傑輝,他“啊!”的一聲怒吼,抄起手裡的盤子直接扣在了餐桌上。

餐盤應聲碎裂,裡面的蔬菜色拉灑落一地。

曾警司還是第一次看到蔡元祺在他的面前表現的如此憤怒,嚇得身子再度一哆嗦。

不止是他,在曾警司進來就自覺出去了的菲傭原本回來拿鑰匙,聽著裡面的動靜,立刻嚇的快步逃離了這裡。

“曾嘉樂!”

蔡元祺猛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就是你的工作成果?!”

他手指著電視,大聲的質問到:“耗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除掉了忠信義,結果貨沒找到,反而是幫他們搞定了功勞?!”

越說他的怒火越大,呵斥到:“抬起頭來,大聲回答我!!”

“SorrySir!”

曾警司只得僵硬的抬起頭來,提氣大聲說道:“這件事情是我的問題,我存在著嚴重的指揮失誤,大大低估了這群人”

“低估?!”

蔡元祺冷聲呵斥打斷了他的話,毫不客氣的訓斥道:“我看你是低能!”

“你堂堂一個高階警務人員,一個經驗豐富指揮過多次重要行動的警司,你親自指揮整個事件的行動與策劃,一切都是你在主導。”

“但是你是什麼情況?你面對一個吳志輝這種爛仔,矮騾子,你竟然被他玩的團團轉?來,你跟我解釋一下,你的腦子呢?”

他跨步走到曾警司的面前,眉頭皺在一起一臉不解的盯著他,認真打量:“我現在很想把你的腦袋開啟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他抬手在曾警司的腦袋上用力一戳:“你的腦子裡裝的是不是屎啊?”

曾警司不敢動彈,被戳的腦袋後仰。

“告訴我,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回答我!”

蔡元祺厲聲呵斥了起來,抬手重重的在桌上拍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這對我有多大的影響嗎?!這樣的訊息被律政司、政務司那些人看到了了,他們會懷疑我的能力的啊!”

“忠信義的事情你弄成這樣,那批貨沒拿到也就算了,現在北區的地盤都讓吳志輝搶走了,你幫他掃清障礙然後拱手送給他?”

“前面被他利用也就算了,但是你既然決定要剷除忠信義,為什麼不提前讓越喃仔準備接收他們的地盤?!”

“沒了,什麼都沒有,幹掉忠信義接上他們的線有什麼用?賣貨的地盤都沒有了啊,資金,我上哪裡去找資金去?”

他衝曾警司咆哮了起來:“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他們安插在我身邊的臥底啊!”

“SorrySir”

曾警司看著暴怒的蔡元祺,只能解釋了起來:“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判斷失誤。”

“越喃仔那種人並不一定適合,我想著反正咱們要接觸和聯勝,不如讓和聯勝的林懷樂去,可是誰知道吳志輝已經提前動手了。”

“還不是因為你低能?!”

蔡元祺一挑眉冷冷的看著他:“我現在很好奇,你堂堂一個警司怎麼就玩不過一個吳志輝?你沒有腦子,是嗎?!”

“你知不知道,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失利了,需要我換人?!”

就在這時候,曾警司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伸手接起,聽著電話裡的話:

“他們談的什麼?”

“就這些訊息了?”

“那就這樣,不說了,有訊息再通知我。”

曾警司簡單的說了三句話,然後掐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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