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三英戰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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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果然不出所料。

如同吳志輝猜測的一樣，連浩龍、王寶兩兄弟很快就放話出來了，跟吳志輝之間的事情會慢慢算，然後就沒有了動靜。

很多社團在聽到這個訊息以後，都擺出了一副看戲的姿態，吳志輝要是跟他們打起來，那樂子就大了，不少人都等著看到時候能不能趁著混亂的時候佔點便宜。

只不過。

想象中的大亂鬥場面並沒有出現。

吳志輝壓根一點動靜都沒有，整個人非常的低調，手底下的人也管理的很好，沒有人跳出來鏟事。

“撲街吳志輝，不行了嘛。”

“王寶、連浩龍公然駁他的面，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吳志輝也不過如此嘛。”

開始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暗地裡評價吳志輝了，但是吳志輝一點也不在乎。

碼頭。

吳志輝站在紅色平治邊上，看著海面上一艘正在快速開來的快艇，往前走了兩步。

沒多久。

快艇靠岸。

天養志一行三人走了上來，早已經等在岸邊的阿布走了上去，伸出拳頭跟領頭的阿志碰了一下，朝著這邊過來了。

“輝哥。”

“輝哥。”

幾人點頭打著招呼：“哪能讓你親自過來接我們呢。”

“哈哈哈”

吳志輝輕笑一聲，跟幾人打著招呼：“辛苦你們了，舟車勞頓過來幫手我。”

“客氣了，上次你還幫手了我們。”

天養志擺了擺手：“有機會我們當然願意幫輝哥做事了。”

“走。”

吳志輝一招手：“好酒好菜已經準備好了，大口吃肉大口飲酒。”

“要等一下了。”

天養志努嘴示意了一下天養義，後者站在岸邊等待，好一會兒一艘小貨船開了過來，靠岸以後，天養義上去拽著綁在船頭的繩子，開始拉拽。

一個用放水油布包裹著的包裹被拽了上來，拆開外面一層層的防水，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最裡面的袋子裡，是一條條槍械。

“果然專業。”

吳志輝看著這一幕，豎起了大拇指來：“人貨分離，萬一遇到水警查也不會出問題。”

“收工。”

天養義把槍械裝進帆布袋裡塞進後備箱，一行人快速的離開了碼頭。

····

清晨。

佐敦。

街市裡，穿著純色Polo衫的林懷樂獨自一人混跡在人群中，手裡拎著幾個裝著葷素菜的袋子，就跟普通人一樣。

他身邊也沒有跟著馬仔，就跟普通人一樣，早上送兒子去了學校，然後去街市買菜，街市上的檔口老細看到來買菜的林懷樂，熟絡的打著招呼。

“兩斤排骨，多謝。”

林懷樂看著招牌上的價格，掏出鈔票付了錢，接過斬好的排骨，閒聊了兩句然後離開。

不認識他的人，壓根不會把林懷樂與和聯勝的地區話事人的身份聯絡在一起。

“滴滴.”

林懷樂摸出車鑰匙來解鎖準備開門進去，身邊卻忽然冒出了兩個中年男子。

“自我介紹一下。”

領頭的中年摸出自己的證件來出示給林懷樂看：“有件事情需要跟林生詳細的談一談，跟我們走一趟吧？”

“呵呵。”

林懷樂掃了眼差佬的證件，輕笑道：“長官，伱是不是弄錯了？”

“林懷樂，是你吧？”

差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懷樂：“呵呵，誰能想到呢，和聯勝佐敦地區話事人林懷樂會這麼低調。”

“那我先回去一趟。”

林懷樂聳了聳肩：“家裡還煲了粥，我需要看一眼，正好把這些食材放下了。”

“沒問題。”

差人點了點頭，跟著林懷樂回去了，林懷樂的住所也在一個老式小區裡，房子空間不大，家裡的擺設也非常的簡單。

關了火，林懷樂放下食材，跟著差人就離開了。

只不過。

差人並沒有帶著林懷樂去警署，反而載著他轉了幾個彎以後，最終在一家茶餐廳門口停下：“林生，還沒有吃早飯吧？走，上去飲個早茶先吶。”

“哦？”

林懷樂抬頭，挑眉看了眼茶餐廳的招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行啊，沒問題，不過我今天出門沒帶鈔票，你們埋單。”

他跟著差人一前一後進了茶餐廳，沿著樓梯上了二樓，到了裡面的包間，推開門進去，裡面已經坐著兩個人了。

曾警司。

鬼佬邁爾斯。

林懷樂獨自一人進來，門被差人關上。

“林生，等你很久了。”

曾警司笑呵呵的看著林懷樂，一伸手示意他落座：“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曾，你可以叫我曾警司，也可以叫我長官！”

至於身邊坐著的邁爾斯，則是沒有說話，也沒有做自我介紹。

“哦，長官好！”

林懷樂表情波瀾不驚，輕笑一聲打著招呼，拉開凳子坐了下來，看著桌子上滿滿一桌子的茶點：“嗯，很豐盛。”

說話間，拿起筷子就很自來熟的開始吃了起來，吃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發出點評：“嗯，這個不錯，夠鮮。”

“呵呵。”

曾警司輕笑一聲，招呼著鬼佬邁爾斯動筷子，三人開始吃了起來。

短短一個照面，就讓曾警司對林懷樂這個人有了一個第一印象。

這個人，心思很沉，城府很深，而且也非常善於管理自己的表情，很會隱藏自己，讓人根本揣摩不出他的真實心理狀態。

幾分鐘後。

“林懷樂，男，今年四十歲，在二十二歲的時候加入和聯勝，從四九仔一路做到現在扎職白紙扇，成為和聯勝在佐敦地區的話事人。”

曾警司看著遲遲沒有開口說話的林懷樂，主動提起話茬來：“眼下，和聯勝話事人吹雞一年任期即滿，新的一屆話事人選舉即將開始。”

“林懷樂，官仔森，魚頭標，三個人出位競選和聯勝新一屆話事人，對吧？”

“嗯。”

林懷樂夾起一塊豉汁鳳爪塞進嘴裡，咀嚼著把骨頭吐了出來：“曾警司說的不錯，確實是這樣的。”

他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看上去波瀾不驚，對曾警司說的這些一點都不意外，他猜到了，曾警司竟然來找他，肯定就是調查過他們的資料的。

只不過，林懷樂不知道，曾警司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長官想幹預這次的選舉，需要我提供什麼線索給你們，那可能會讓你失望了。”

林懷樂挑眉看了曾警司跟鬼佬邁爾斯一眼，繼續往下說道：“和聯勝會按照規矩辦事的，不會給你們警隊帶來什麼麻煩。”

他主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不想得罪一個警司，這樣對自己沒什麼好處，同樣的，他也不想得罪社團。

“林懷樂，你覺得在正式開始選舉的這一年時間裡，你有沒有把握勝出啊？”

曾警司卻並沒有說這一茬，而是順著自己的話題繼續往下說，露出了笑容來：“我覺得，難，很難，你很難有勝算的，在同期競選的三個人裡面，你的實力其實是最弱的。”

“官仔森，他嘛中規中矩，但是呢，他有個手下吉米仔，最近在社團裡很出位，手裡搵了幾個盜版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而且越做越大。”

“官仔森出來選，有吉米撐他，吉米仔又那麼會做生意，有的是鈔票，你覺得，你比他有錢麼？！”

林懷樂看著說話的曾警司，不動聲色的拿起面前的茶杯來，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漫不經心的抿了起來。

“再看魚頭標，魚頭標這個人嘛，其實也沒什麼太出位的地方，手底下有個飛機，但是也上不來臺面，但是呢，魚頭標是跟串爆混的，串爆在老一輩叔父輩裡面，地位僅次於鄧伯，他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幫魚頭標拉票，很容易。”

“再看你林懷樂，佐敦地區話事人，名頭聽起來很大，但是，如果咱們要是開啟地圖來看，那就有意思了。”

曾警司說到這裡，嘴角上挑露出了一個玩味又帶著譏諷意味的笑容來：“佐敦就只不過是一條街市而已，非常小的一塊地盤，你管的地方還不如人家街道辦事處管理的大，對吧？！”

“而且，你手底下也就那麼幾個人，跟他們比起來根本比不過。”

曾警司身體往前一探，進攻意味十足：“地盤沒有人家的大，沒人家會賺錢，手底下的人也不成氣上不了檯面，上面又沒有人撐你，你的勝算很低啊，或者說根本沒有勝算，對吧？！”

“呵呵。”

林懷樂淡淡一笑，放下茶杯來，摸出香菸點上，吮吸了一口，兩手一攤無所謂聳肩道：“我也只是隨便出來選一選而已，選不上就選不上了，沒關係。”

“隨便出來選一選？”

曾警司聽著林懷樂的話，聲音高了一分：“隨便選選？真的是這樣嗎？！”

“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最近好像也非常忙碌啊，一直都在幾個地區話事人之間跑動，拉票，對吧？！”

“既然參加了，不管比賽結果如何，重在參與。”

林懷樂依舊波瀾不驚，語氣平淡的給出回答：“比賽過程最重要嘛，對吧。”

“呵呵。”

曾警司聽著林懷樂的解釋，笑了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對，你這麼說也沒有錯。”

頓了頓。

他也不藏著掖著了，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我覺得你的勝算很小，但是呢，我個人還是非常看好你的，不如這樣，我們撐你。”

“我撐你做話事人，給你提供資源，提供人脈，你拿下話事人的位置，怎麼樣？！”

“是麼？”

林懷樂聞言挑眉看了看曾警司：“你為什麼幫手我？！”

“很簡單。”

曾警司隨口說道：“和聯勝在香江好歹也是一個超級大的社團了，你們話事人換屆選舉，其實也關乎著香江社會穩定。”

“我覺得你林懷樂做人沉穩，有頭腦有想法，所以我們選定你，覺得你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做話事人都要靠譜的多。”

隨著曾警司的話說完，包間裡一下子就陷入了安靜之中，他不需要說得多明白，都是聰明人，能聽懂這中間的意思。

坐在曾警司身邊的鬼佬邁爾斯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他坐在這裡，就已經表明了他麼的立場了。

“沒關係。”

林懷樂搖了搖頭，抖了抖菸灰：“還是那句話，重在參與，能不能做話事人，並不是那麼重要。”

林懷樂城府極深，哪裡能讓曾警司隨隨便便的畫幾個大餅就餵飽了。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

曾警司輕笑一聲：“我來尋你，我覺得這是你的一個機會，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這一次你要是不抓住，下一次可就沒有機會了。”

“我手裡有你詳細的資料，你在道上混了這麼久，要說對權力沒有渴望誰都不信的，兒子六歲的時候老婆出車禍死了，你也沒有再娶老婆，一個人拉拽著兒子長大。”

“就這樣的情況，你對女人都沒有興趣，卻還要出來選話事人，你說重在參與？這種話說出來，你自己會不會相信啊？”

林懷樂輕笑著吸了口香菸，沒有接話。

“其實，也不需要你做什麼。”

曾警司呵呵一笑，手指在桌子上很有節奏的點動著：“根據我的訊息，最近，吳志輝準備過檔到和聯勝來，明天，他們就會開會。”

“雖然任擎天還沒有正式把他的位置交給吳志輝，但是吳志輝現在實際上已經是香港仔地區的話事人了，人家都已經是大佬了，對吧？”

他說話不停，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往下說：“你說，他都自己都已經是話事人了，為什麼現在還要過檔來和聯勝啊？”

林懷樂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沒有說話，心裡已經開始有想法了。

“我感覺，吳志輝的胃口很大！”

曾警司一針見血的說道：“吳志輝不滿足做任擎天在香港仔的地盤，他有野心，和聯勝地盤這麼大，他想插足和聯勝，跟你們爭位！”

“如果，吳志輝要是進了和聯勝，你覺得你這一次落選以後，下一屆你還有機會嗎？”

“等吳志輝做兩年話事人，他手底下的大D仔那麼醒目，掌控著荃灣，到時候吳志輝推大D上位，話事人還是沒有你的份。”

“這一眨眼就六年過去了，你等，你多大了，還能不能等的起啊？吳志輝進來了，他那麼醒目，根本就沒有你佐敦地區話事人的機會！”

佐敦這兩個字他咬的特別重。

這是他林懷樂的弱處，佐敦確實特別特別小，還真不如一個街道辦事處管的大。

包間裡再度陷入了安靜之中。

“其實，也不需要你做什麼。”

曾警司侃侃而談，終於是看到了林懷樂的眉頭皺了起來，知道自己說到了點子上，跟著道：“過幾天他們就會談吳志輝過檔的時候，你只需要小小的表態一下就好了。”

“這樣，不為難你吧？我們也會全力撐你做話事人的。”

他笑呵呵的掃了一眼林懷樂，扭頭看向了鬼佬邁爾斯高階警司：“我聽說，你一直都很想給你的兒子弄一個英國的身份，但是跑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

曾警司手指在桌子輕輕的點了點：“為了表示誠意，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

這才是他今天親自找林懷樂的底氣所在！

“！”

林懷樂的表情終於變了，他吐了口氣，皺眉看著曾警司，表情陰晴不定。

一天後。

觀塘。

茶果嶺嶺鄉公所街坊值理會。

紅色平治在外面停了下來，任擎天跟吳志輝兩人一前一後的下車，打量著眼前的建築。

街坊值理會1956年的時候就已經修建好了，從外面看上去顯得有些破舊了，古建築的廊樓上刻著白底金字寫著街坊值理會的招牌，插著的幾桿黃旗迎風招展。

平日裡，這裡是沒有什麼人的，但是今天卻顯得有些熱鬧了，僅有的兩個停車位早就停上了車子，後來的車子也只能就著道路兩側停靠，頗為擁擠。

和聯勝的幾個叔父輩今天在這裡碰頭，商討著任擎天推薦吳志輝過檔和聯勝的事情。

祠堂裡。

眾人分坐兩邊，最中間的主位，鄧伯穩穩的坐在上面，目光緩緩掃過兩側坐著的叔父輩跟他們身後站著的中生代。

過道的正中間，任擎天跟吳志輝站在那裡。

“前面這段時間，阿天一直都在跟我們談，商討吳志輝過檔和聯勝的事情，我就不多說廢話了。”

鄧伯率先開口說話：“和聯勝發現到現在，靠的就是不斷的吸收新鮮血液進來，不斷的擴張發展，所以才能到現在這麼大的局面。”

“吳志輝，這個人想必大家應該很早以前就已經聽過了吧，扎職紅棍，後來又升雙花紅棍，生意也做的足夠好。”

“我覺得，他如果加入咱們和聯勝，肯定能讓我們再擴大一個臺階，阿輝進來，咱們的地盤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擴大了，成為香江第一大社團。”

“哪怕什麼號碼幫、新記都跟咱們比不了，大家覺得呢？”

隨著鄧伯話音落下，目光看向了吳志輝。

“我吳志輝加入和聯勝。”

吳志輝目光掃過在座的一眾老狐狸：“現在說什麼都是空口白談，但是，我能夠保證的是，只要大家有生意上的合作，各位都能一起搵錢。”

“哈哈。”

大浦黑大笑一聲，看著吳志輝：“阿輝，你這是連吹牛都不想吹了嗎？我就是很好奇，天哥的盤子現在全交給你了，你就是香港仔地區的話事人。”

“按理說，你現在都玩的這麼大這麼威了，怎麼還想著來過檔來咱們和聯勝？”

“先不說能不能讓你幫和聯勝做事，最起碼，加入和聯勝，對你多少有所限制吧？”

大浦黑是大浦地區話事人，人如其名，面板黝黑，而且長的精瘦精瘦的，看上去就非常精明的一個人。

他自己做搖頭藥的生意，手下搭配的新生代紅棍東莞仔，上次東莞仔跟飛龍合作，得虧東莞仔長了個心眼，不然虧一大批貨。

“黑哥。”

吳志輝聽著他這個尖銳的提問，先是環顧了周圍一圈，而後笑道：“你是想聽我真正的回答，還是虛頭巴腦的回答？”

“當然是有什麼說什麼。”

大浦黑一甩手：“我們向來追求以和為貴，而且講民主，有什麼直接說！”

“好。”

吳志輝輕笑一聲，看向眾人：“大家今天聚在這裡，為了什麼？”

“我覺得，大家之所以在這裡，加入和聯勝，為的就是賺錢，有和聯勝這面大旗在這裡，大家才好搵錢。”

“我吳志輝同樣也是如此，我需要和聯勝這面大旗搵更多的錢，大家希望和聯勝越做越大，同樣也是一樣。”

“試問，把在座諸位單獨放出去，誰他媽的敢保證自己賺的錢能比在和聯勝賺得多？！”

此話說完，大廳安靜了下來。

因為大家都是這樣想的，大家都現在和聯勝的庇護下賺更多的錢。

“呵呵。”

串爆輕笑一聲，他這個人別的沒有，就只認利，有利所圖什麼都好說，目光閃爍的看著吳志輝，丟擲了一個新坑：“那你覺得，我們和聯勝新一屆話事人選舉。”

“阿樂，官仔森，魚頭標，這三個人裡面，你撐誰？！”

眾人表情變幻，都看著吳志輝。

“呵呵，串爆叔太看得起我了。”

吳志輝當然不會去碰他這個雷，搖了搖頭：“我對和聯勝不瞭解，這種事看各位叔父輩的決定，他們說撐誰就撐誰。”

“和聯勝向來都是主張以和為貴，也一直都是追求民主的，各位叔父輩自己選就行，最終是誰就是誰了。”

串爆聞言輕笑一聲，倒沒有多說什麼了。

吳志輝這個回答沒有破綻，如果他要是指指點點，那就下不來臺面了。

所以。

在串爆這個問題丟擲去以後，大家聽著吳志輝的回答，都沒有說話了。

鄧伯牽頭，這件事情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因為吳志輝的話確實在理。

和聯勝規模壯大，對他們來說有利無害，所以倒也沒有人反對。

這時候。

站在後面的林懷樂卻忽然站了出來，上下看了吳志輝一眼，點了點頭：“早就聽說阿輝有實力有派頭，今天一見確實讓人放心。”

“我阿樂本人是非常贊同阿輝過檔進和聯勝的，但是，我聽說，最近道上流傳的一個訊息，你跟忠義社、忠信義的關係非常緊張。”

林懷樂的話說的滴水不漏，笑呵呵的看著吳志輝：“如果你進和聯勝，我怕到時候把事情牽扯到咱們和聯勝身上，總會是麻煩一樁。”

“如果我不參加和聯勝話事人選舉，我肯定不會多說什麼，但是我現在多少要為社團考慮了。”

頓了頓，他跟著道：“依我看，倒不如等你解決了他們這兩個麻煩以後，再進和聯勝？！我阿樂第一個站出來歡迎你們。”

此話一出，現場的眾人立刻小聲的議論了起來，林懷樂的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他有這個顧慮是正常的。

“也對。”

吳志輝捕捉著眾叔父輩的表情，點了點頭：“我覺得樂哥的擔心很有道理，那就不著急，先解決了他們再說吧。”

“好。”

林懷樂應聲點頭，看著吳志輝：“你也不要怪我，不過，這件事情如果需要我幫手，我樂少第一個站出來幫你，出錢出力。”

“多謝樂哥。”

吳志輝笑呵呵的道了句謝謝：“不過，我自己能夠解決好的，不用擔心。”

他笑呵呵的看著林懷樂，心裡對這個人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人精一個，CPU大師。

林懷樂剛才的話是前後矛盾的，先說怕自己的事情牽扯到和聯勝，又說他願意出錢出力，他自己就是和聯勝的人，他出錢出力不就又牽扯到了和聯勝？

再說了，這種場合，他也篤定了，他說出這番話，自己肯定會拒絕他，倒是有一張好嘴。

又當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