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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

吳志輝連忙伸手把張景良從地上給扶了起來:“張Sir,你快起來。”

他笑呵呵的看著張景良:“你可是堂堂總督察,我又得叫你一聲叔,伱給我下跪,我可承擔不起,折壽,折壽的。”

“……”

張景良看著笑呵呵的吳志輝,嘴唇蠕動著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吳志輝有這麼好嗎?肯定沒有。

吳志輝夾上一支香菸,張景良連忙摸出打火機來點上火湊了上來幫他點上。

他伺候鬼佬在行,伺候吳志輝同樣也是業務熟絡。

“其實呢,咱們還是有點關係在這裡的對吧?”

吳志輝手指撥了撥香菸菸蒂,菸灰落在菸灰缸中:“我呢孤兒一個,親戚朋友都沒有了,唯一有點關係的人就是張Sir你了。”

“如果,我真的舉報了你,你最後落了個被革職乃至於進監,那這個世界上可真的只剩下我吳志輝一個人了,孤單,太孤單了。”

“是,是。”

張景良連忙點頭表示附和:“我是天耀的好兄弟,也是你叔,你不能這麼狠心對我。”

“嗯。”

吳志輝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挑眉看著張景良:“那你說說看,這樁文物到底怎麼回事啊?”

“就是你瞭解的那樣。”

張景良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再隱瞞什麼:“威廉跟小坂一郎聯手搞來了這麼一批文物,威脅我幫他們運出去,然後被你們截了。”

“威廉對這批文物極為看重,所以才會一直盯著你們不放,我做這麼多,全都是被他威脅脅迫我我才這麼做的,我是被強迫的。”

“嗯。”

吳志輝點點頭,卻並沒有再在這件事情上停留,繼而話鋒一轉:“那你說說,安排我去任擎天身邊臥底的事情吧?”

“嗯?”

張景良聞言一愣,表情明顯猶豫了一下,目光閃爍的看著吳志輝:“這件事情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你知道的那些情況。”

“是麼?”

吳志輝一挑眉,夾著香菸的手抬了起來,視線聚焦在菸頭上手掌漫不經心的轉了轉:“如果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臥底任務,為什麼要把阿聰安排進去呢?”

“然後再大費周章的在其中挑撥離間,利用我跟阿聰的間隙教唆我做掉阿聰,你掌握我的把柄從而控制我。”

“沒有!”

張景良搖搖頭,下意識的想要狡辯。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吳志輝的目光轉而聚焦在張景良的身上:“別跟我說,在大半年前你們就準備偷運這批文物出去,也提前知道我會攔截這批貨,所以需要提前做局掌握我的把柄,從而派上用場。”

“所以,說說吧,目的是什麼?”

“隨著你在任擎天身邊的位置拉高,很多事情你開始不聽我的了。”

張景良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狡辯:“所以,我需要提前布控,掌握你的把柄,任擎天這個案子非常重要,絕對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是麼?”

吳志輝嘴角上挑,視線聚焦在張景良的身上,直勾勾的看著他,身體後背靠著座椅,壓迫感很強:“當初,在你做局的時候,察覺出你有問題,我早就開始懷疑你了。”

“所以,我早就暗中開始調查任擎天了,看看他究竟犯了什麼罪,任擎天起家確實不怎麼光明,但都是社團的那個路子。”

“最近幾年,任擎天明顯收斂了很多,除了飛龍手裡還有賣藥丸的生意,他其他的生意都很平常。”

“就任擎天這樣的角色,完全沒到必須要剷除他的地步,如果他是的,那新記、號碼幫、和聯勝的這些話事人,統統都要處理掉的。”

“香江什麼情況你也知道,社團存在極廣,八十年代社團人員就有十幾萬,一個社團的馬仔他有親戚朋友吧?連帶著可以將這十幾萬再乘以二或者三。”

吳志輝思路清晰,看著張景良繼續說道:“所以,警隊挑選警員的時候,也不會有家庭背景調查這個環節。”

“因為只要一調查,很多人會因為家庭的關係或多或少都會跟社團扯上關係,警隊就招不到條件合格的人。”

“任擎天也沒到非除不可的地步,要除掉他,安排臥底進去可以,可是為什麼你就那麼想控制我呢?!這解釋不通。”

“所以,我現在需要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搖了搖頭:“我這個人不中意被別人算計的,更不中意被別人擺佈。”

“這”

張景良嘴皮子抽了抽,看著吳志輝就沉默了下來。

“說吧。”

吳志輝掐滅菸蒂,伸手撥弄著面前的攝像機,開啟來進入工作狀態,看著張景良:“我的耐心有限。”

“沒有什麼目的,你想多了。”

張景良看著鏡頭對著自己的攝像機,搖了搖頭直接做出否認:“相信我,只是你想多了而已。”

頓了頓。

他咬咬牙:“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直接開槍射死我好了,我沒有什麼其他能說的。”

“以死威脅?!”

吳志輝嗤笑一聲,看著張景良:“你外面有兩個夥計在等你,你死了,他們不抓我啊?為了幹掉你,我把我自己搭進去?你太看重你自己了,我很惜命的。”

他起身站了起來,走到櫃檯前拿過了一把剪刀來,轉身回到了張景良的跟前:“張Sir,不知道你有沒有去過監獄啊?有沒有在監獄待過啊?”

“哦,想來是沒有的,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沒有當過獄警,對監獄的情況也不瞭解。”

他拿起剪刀來,一手揪起張景良的頭髮直接剪下一大截來,拽過杯子用剪刀將頭髮剪斷成無數短茬,然後用啤酒倒滿。

“這是監獄裡獄警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人的手段。”

吳志輝拿著杯子來到張景良的跟前,啤酒泡沫上無數細小的頭髮茬浮在上面:“喝下去,這些頭髮會附著在你的食道上,進入你的胃,隨著每次胃的蠕動,如同千萬根針在裡面扎著,痛苦席捲而來。”

“你沒幹過,應該也聽過吧?這是你們差人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人,我現在用它來對付你,不知道你要怎麼應對呢?!”

張景良蹭的一下往後退了兩步:“你瘋了?!”

“你算計我,我收你的點利息怎麼了?”

吳志輝不以為然的看著張景良:“明天,明天清早你指使臥底殺掉另外一個臥底的資料就會出現在ICAC裡面,很快就有人來調查你的。”

“你不要忘了,你的臥底身份只有我知道。”

張景良出聲威脅:“如果你對付我,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再恢復警隊的身份了!”

“你覺得,以我現在的身份跟地位,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我會在乎警隊那個狗屁身份嗎?”

吳志輝不屑一顧,如同看弱智一樣看著張景良:“對於你們來說,一份警隊的差事,那是你們畢生的追求,但是對我來說,那就是一坨狗屎。”

“回警隊聽鬼佬指揮,累死累活查案做事幫那些坐在辦公室的鬼佬謀取功勞?狗都不做啊。”

“你”

張景良聽著吳志輝的話,呼吸急促而沉重:“舉報我,你同樣跑不掉,我將你的身份公開。”

“你是臥底,社團對臥底絕對是零容忍的!你的身份暴露,會有無數人追殺你的。”

“啊?”

吳志輝聞言一愣,看著張景良:“不對啊?當初你安排我臥底的時候,不是壓根沒有往上提交我的身份麼?我在警隊也壓根沒有任何我的檔案。”

“我根本不是什麼警隊的臥底,你說我是臥底,證據呢?你說是就是啊?你手裡根本沒有任何我的把柄!”

“?!”

張景良目瞪口呆,聽著吳志輝嘴裡說出的這些話,整個人直接呆滯在了原地。

“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其實早就知道了。”

吳志輝雙手按在桌子上,冷冷的看著張景良:“之所以以前沒說出來,因為那時候的你對我還有利用價值,但是現在沒有了,所以,怎麼對付你,看我心情咯。”

他一伸手,有些厭煩了:“來,自己把這杯啤酒飲下去吧,飲下去你就可以滾蛋了,等著明天ICAC的人上門來帶你去調查吧。”

“阿輝.”

“飲!”

吳志輝呵斥一聲。

“阿輝,我說,我什麼都說了。”

張景良在看到吳志輝把所有的牌面全部翻開以後,最後一絲僥倖也全部消失,語速飛快的說了起來:“安排你去做臥底這個案子,不是我的意思,是鬼佬的意思。”

“現在,鬼佬跟內地談判基本上沒的談了,按照這個趨勢下去,簽訂迴歸條約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鬼佬根據香江的社團特色,想要掌控香江的社團,只要掌控了香江的社團就可以掌控香江的社會穩定,就可以用做為跟內地談判的籌碼。”

“所以,所以他們的目光落在了任擎天身上,安排了臥底進去,只要臥底足夠出色,到時候頂替任擎天的位置成為社團的話事人!”

“話事人都是咱們自己的人,那不就是等於社團也是歸鬼佬掌控的麼?所以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讓你幹掉阿聰掌握你的把柄,這也是鬼佬出的想法,我沒有辦法,我只是一箇中間辦事人而已,全部都是他們在指揮,我只是聽他們的做事。”

“哦?!”

吳志輝眼角眯了眯,聽著張景良的解釋,心裡頓時明白過來了。

張景良的角色原來就跟大圈虎石則成一樣的定位,只不過二者做法不同。

石則成是給予利益,勾著你餵你吃蛋糕,等你吃上癮了以後,再讓你表明你的立場。

而鬼佬的手段就要噁心的多了,任何好處沒有,開局全靠一張嘴,到後面就靠掌握把柄威脅妥協。

“行了,你走吧。”

吳志輝一甩手。

“阿輝,我求求你,別搞我啊。”

張景良看著言簡意賅的吳志輝,苦苦哀求:“我現在什麼都跟你說了,按照你做事的性格,你肯定會做掉我的。”

“幹掉我對你沒有什麼好處的,我知道你要是想幹掉我你有一千萬種辦法,但是我求求你看在你老豆的面子上放過我。”

“看在我以前幫手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你放過我好不好?!咱們雖然有衝突,我算計了你,但是還沒有到非殺我不可的地步是不是?!”

“我現在還是總督察,鬼佬威廉警司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幹掉我反而給了他把柄,他可以抓著這一點瘋狂的對付你。”

“我保證,我以後乖的跟條哈巴狗一樣,絕對不會再對你做什麼,反正你有我的證據,有什麼事情惹得你不開心,你直接舉報我就好了,是不是?”

“犯不著,犯不著為了幹掉我給你自己惹麻煩。”

不得不說。

張景良這個人為了自己的身份,什麼沒面子的話都能夠說的出來。

“哎呀,張Sir,你在說什麼啊。”

吳志輝盯著張景良看了幾秒,然後露出笑容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抬手拍了拍:“你是我老豆的好兄弟啊,再怎麼樣我也不會對你趕盡殺絕啊。”

“你是總督察,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放心吧,我又不是什麼變態殺人狂,幹掉你對我沒有好處的,只要你以後不再為鬼佬賣命,不要來主動招惹我就好了。”

“當然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嘗試一下繼續合作,你是總督察,有很多事情還是能夠幫得上我的。”

吳志輝笑呵呵的看著張景良:“我覺得,張Sir的潛力還是無限的,保不準以後還可以升警司,多多關照啦。”

“好,好。”

張景良點了點頭,如蒙大赦的轉身準備離開。

“誒。”

吳志輝在背後叫住了張景良:“張Sir,你的槍忘記帶了,槍拿好,槍丟了可是大事件。”

“好,謝謝,多謝阿輝。”

張景良低頭看了眼槍套,連忙回身把點三八抓回去插進腰間,出了門,上了兩個夥計等在外面的警車,一腳油門離開了。

“走了?”

阿積走了進來,看著消失在街道上的張景良:“他說幫咱們做事,是不是真的?”

“傻佬。”

吳志輝笑著搖了搖頭,給阿積派了支香菸:“他肯定不會幫咱們做事啊,嘴上說說而已。”

張景良這個人眼中只有權力,他的權力只有鬼佬能給他,自己跟鬼佬又站在對立面,所以他說什麼話都不能信的。

阿積眉頭一挑:“那為什麼不直接做掉他?”

“傻來的咩?”

吳志輝笑罵一聲:“他今天既然敢來尋我,肯定做足了準備的,真把他在這裡幹掉,只會惹禍上身,一個總督察地位還是不低的。”

“再說了,他只是個棋子而已,你幹掉他,鬼佬還求之不得呢,不就有證據對付你了?!”

“那”

阿積的眉頭皺在一起:“這麼說起來,還真是有點麻煩了。”

“等一等嘛,不著急的。”

吳志輝眯眼看著消失在街道上的轎車尾燈:“安排人盯著張景良,有機會,直接做了他!”

今天晚上,張景良原本是要來要挾自己要回文物的,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早就已經反套路他了。

張景良表面上看著恐懼害怕,但是內心應該不會真的臣服與自己,他的眼中只有權力,追逐名利才是他的追求。

表面上他是留了把柄在自己手裡,但誰知道這是不是緩兵之計,暗地裡保不準已經開始在醞釀其他的招數來對付自己了。

而且。

張景良拍攝的這個影片還有個坑,表面上說了一些鬼佬的事情,但都是空口無憑。

自己如果真的把這些東西發了出去,那真的就中了他張景良的招了,鬼佬肯定會死咬著自己不鬆口了。

所以。

張景良這個人絕對不能留,有機會就要做掉他。

警車裡。

張景良冷著臉坐在座位上,嘴裡咬著的香菸大口大口的嘬著。

下屬看著不說話的張景良:“張Sir,調查的怎麼樣?沒有機會”

“收聲啊你!”

張景良沒好氣的吼了一聲,下屬看著他這副姿態,悻悻的聳了聳肩,不敢再開口說話。

張景良現在很煩,非常的煩躁。

原本他信心十足的找到了吳志輝,拿出了吳志輝的把柄想要挾他把文物交出來,這件事搞定。

誰知道吳志輝這個冚家鏟早就開始算計自己了,將軍不成反被他將軍。

接下來自己的處境就變得艱難了,丟了面子不說,還失去了吳志輝這個棋子的掌控權,更被吳志輝拿捏了證據。

怎麼辦?!

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死衚衕了。

往前,吳志輝拿捏著自己的證據堵在那裡,往後,鬼佬威廉等著自己的拿回那些文物交差。

哪條路都是走不通的。

走不通,那麼自己的結局只有一個。

文物的事情要是解決不了,威廉交不了差,他如果受到處罰,自己絕對會被威廉下掉的。

那個時候,就不是拿一把槍嚇唬嚇唬威廉能夠解決的了,自己之所以敢拿槍嚇唬威廉,那也是因為先前覺得攥了吳志輝的把柄,能夠將文物拿回來。

文物拿回來什麼都好說,現在,沒有這個可能了,還要防著被吳志輝幹掉。

“回警署。”

張景良思考了好一會,衝下屬指揮了一句,把菸蒂彈飛出去,靠著座位閉眼沉思了起來。

他思緒萬千,無數個想法在他的腦海裡生起,然後又被推翻,然後重新構想。

“到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景良的思路被下屬給打斷,目光閃爍的看著他:“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去做的麼?沒有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

“嗯。”

張景良應了一聲,跨步朝著警署裡面走去,思考了一下,扭頭叫住了下屬:“對了,去給我買一點生活用品回來,接下來,我就在警員宿舍住下了。”

“不查出這個案子,我不收工。”

“好的。”

下屬連忙應到,誇讚道:“張Sir為了查案真是盡心盡職,我們多多向張Sir學習。”嘴上應著心裡卻在嘀咕:“大晚上的,去哪裡給你買。”

“明天早上帶過來吧。”

張景良似乎是看出了兩人的心理活動,一甩手把他們兩個人打發走了。

就在剛才。

張景良腦海裡已經有了想法。

眼下。

吳志輝自己肯定是不能去招惹了,文物的案子自己肯定不能再親自去做,所以,自己需要一個幫手,讓幫手去幫自己做事。

這個幫手就是張子楓。

張子楓如果能搞定這件事情,那自己就能交差。

只要幫鬼佬把文物搞定了,吳志輝手裡攢著的那點把柄根本對自己造成不了威脅,鬼佬會幫自己搞定的。

如果張子楓搞定不了,張景良還有另外一條線可以做,往手裡撈一筆錢,直接跑路。

所以。

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防止吳志輝這個撲街對自己下黑手,張景良決定,從今天開始就住在警署了。

三十分鐘後。

一臺轎車停在了警署大門口,張子楓走了進來,看著正坐在警署外面涼亭中的張景良:“張Sir,這麼大晚上,你尋我來警署?!”

“坐。”

張景良臉上表情嚴肅,身前的地面上丟了很多個菸蒂,很是顯眼。

“事情我聽說了。”

張子楓在張景良身邊坐下,抬手一拍他的肩膀:“人沒事就行啦,撲街啊,被AK對著那麼掃,差人也是人,換做誰都會怕的啦。”

“我想的不是這件事情。”

張景良拿出煙盒來,抖了抖發現裡面已經空了,張子楓摸出自己的香菸來給他遞上一支,順便點上火,輕笑道:“不是這件事,那是什麼事?!”

“我需要你幫手我。”張景良看著張子楓,眼球上充斥著血絲。

“你現在可是總督察了,應該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得到你吧?”

張子楓語氣隨意,長吐了口煙霧:“呼我張子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督察,能幫得了你什麼呢。”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得意:“不過啊,下個月我就要提高階督察了,北區有個位置空出來了,我去頂上。”

這個位置,自然是蔡元祺給他安排的了,張子楓幫他們做了幾次事情,雖然沒有什麼成績,但還是願意給他一點甜頭的。

自己本來跟張景良一個梯隊的,都是幫鬼佬辦事,但是卻被鬼佬甩下,現在有人提自己,他當然得意了。

“吳志輝脫鉤了。”

張景良看著張子楓,開門見山:“但是,我現在被吳志輝抓了把柄,沒辦法再出面做事了,所以,我需要你幫我來搞定這件事。”

“什麼?吳志輝脫鉤了?!”

張子楓聽著張景良的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著他,夾著香菸的手在面前比劃了一下:“不是,張Sir,我有件事情沒搞明白。”

“吳志輝是你的臥底,他是你安排進去的人,現在他脫鉤了,你找我幫你辦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知道為什麼我會跟吳志輝翻臉麼?”

張景良卻不管張子楓,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道:“這件事還要從一週前發生在荃灣五井沙廠的事情說起,那件事情.”

“別,別跟我說!”

張子楓毫不猶豫的直接就打斷了張景良的話,不讓他繼續說下去,起身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我現在也不想.”

“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張景良拽住了衣領子,拉到跟前,充斥著血絲的眼睛紅紅的,盯著張子楓:“不,你必須聽,這件事情你必須幫我做,你沒得選!”

“鬼佬威廉收了一批文物進來,透過跛忠從五井沙廠往外運,但是被吳志輝截胡了。”

“這批文物現在在吳志輝的手裡,鬼佬的意思是必須把它們拿回來,我去拿了,吳志輝就安排了白天的AK給我,差點沒把我掃死。”

“今天晚上,我又去找他了,這才發現吳志輝其實早就脫鉤了,我手裡拿著他的把柄根本沒用,反倒是被他將軍了。”

他也不怕丟人,直白的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就在警署住下了,為什麼,因為我怕我在上下班的途中被泥頭車撞飛!”

“吳志輝真的好嘢,他瘋起來真的會連我都會做掉的,所以,我已經不方便出面做事了,你幫我,你幫我去把那批文物拿回來。”

“不可能!”

張子楓毫不猶豫的就甩手拒絕了:“你自己的爛攤子你自己去處理,你可是總督察,你讓我一個小督察去幫你搞定?!”

他現在確實不想再跟張景良沾邊,自己為蔡Sir服務,他為鬼佬服務的,兩邊還是不要牽扯到一起去為好。

“我說你去做就你去做!”

張景良用力一拽張子楓的衣領子,直接把他拉到了跟前,盯著他:“你不幫我,我就會死,我要是死了,我一定也會把你拉上!”

“咱們都一樣,誰都跑不掉!”

“你威脅我?!”張子楓眼珠子瞪大。

“對!”

張景良點點頭,無比肯定的說道:“我就是在威脅你,如果當年那件事情讓吳志輝知道了,你說他會不會放過你啊?!”

“不會,你一樣也會死,所以,你沒得選,你必須幫我,你必須幫我搞定這件事情!”

“你!.”

張子楓聽著張景良的話,一口氣堵在喉嚨應是沒上來,臉色鐵青的咬咬牙,瞪著張景良。

他抬手一拳直接砸在了張景良的臉上,然後把他推倒在座位上,拳打腳踢,異常的用力。

“怎麼回事?!”

警署大門安保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張Sir?幹什麼,收手!”

“冚家鏟!”

張子楓這才鬆開了張景良,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雙手手肘撐著膝蓋,腦袋低垂大口喘著粗氣。

“沒事,我跟張Sir在練習搏擊呢,切磋一下。”

張景良隨手擺了擺打發走安保,重新點上香菸吸了一口遞給了張子楓。

張子楓看了張景良一眼,接過香菸大口的嘬了起來。

“我也是沒辦法的。”

張景良自己點上一支,吞雲吐霧,整個人籠罩在煙霧之中,目光閃爍:“你也別怪我,只怪吳志輝那個撲街太有腦了,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沒辦法,我已經沒辦法控制他了,所以只能讓你去幫我做這件事情了。”

他從身後抽出了一份卷宗來:“這是我自己整理出來的東西,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鍵,這批文物當初是吳志輝手下那個長毛仔開車拉走的。”

“今天,吳志輝假裝跟我們交易的時候,我們的人去提前驗貨,跟他見面的同樣也是這個長毛仔,所以,我覺得,吳志輝對這個長毛很放心,這批文物肯定也是讓他負責的。”

“就從這個長毛身上開啟缺口,長毛這個人沒什麼戰鬥力的,你搞定他,從他嘴裡問出來文物的位置,我直接帶人去把東西搶回來。”

他目光閃爍:“只要文物搶回來,鬼佬威廉就會撐我,吳志輝也就拿捏不到我了,到那時候,我再找他談,談不攏就打死他,讓他蹲一輩子監!”

張子楓冷眼看著張景良,咬咬牙沒有說話,吐出一口濃烈的煙霧來。

“好了,就這樣吧。”

張景良長吐一口氣,看著張子楓:“你可以的,對不對?區區一個吳志輝手底下的馬仔,你絕對有本事對付他的是不是?!”

“你”

張子楓咬咬牙,伸手指了指張景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說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撲街!”

他抬手把菸蒂丟在地上,火星子四濺中抬腳重重的踩滅了菸蒂:“他媽的,你就算計我吧。”

“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張景良看著氣的牙癢癢的張子楓:“就這麼一次,你幫我,搞定這單,不會再牽扯到你什麼的。”

張子楓沒有搭理他,起身來朝著警署外面走去。

“阿楓!”

張景良看著張子楓的背影,提氣大聲道:“搞定這件事,以後你就是我弟弟,我親弟弟!”

張子楓頭也不回。

“呼”

張景良深呼吸一口,長吐了一口氣,目光閃爍著的看著上車離開的張子楓,掐滅菸蒂,拿起手提電話來,猶豫了好一會,跟著一個電話打出。

沒多久。

電話打通。

“喂。”

電話中響起一道沉穩的男聲。

“呵呵。”

張景良輕笑一笑一聲:“天養志,好久不見啊。”

“哦?”

天養志語氣一愣,跟著笑了起來:“我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打電話給我們兄弟幾個。”

“離開了緬北,我還以為這輩子你都不會打電話給我們兄弟幾個了呢。”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

張景良語氣輕鬆,繼續往下說道:“這不是前一段時間忙嘛,根本沒有時間跟你們對話。”

“是麼?”

天養志語氣玩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一陣子,你好像剛剛提的總督察。”

“嗯,是這樣的。”

張景良應聲點頭,一挑眉:“前一陣子你不是說想來香江搞一單?我現在有興趣了,來吧,我保證,絕對是史無前例的一個大單子。”

“呵呵呵”

天養志笑聲越發的濃郁:“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才提的總督察不久吧?”

“早先我們找你的時候,你不答應,現在主動打電話給我,看來,你也非常的不順利嘛。”

“說那些,沒用。”

張景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來吧,進來香江一趟,等我的訊息,如果我要是做,絕對保證你們能做一單大的!幾千萬上億的那種。”

“有沒有興趣?!”

“行啊。”

天養志沉聲點頭:“那就聽你的,我們來香江。”

“嗯。”

張景良點了點頭:“如果不做,我也會給你們車馬費的,如果做,那就按照咱們之前說好的,三七開,我三,你們七。”

“沒問題。”

天養志滿口答應了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

天養志轉而看向了正在擂臺上打著拳擊的天養義跟天養思兩人:“好了好了,別打了,正事來了。”

臺上的兩人這才停了下來,拽過毛巾擦拭著汗水:“什麼事情啊?”

“張景良那邊,回信了。”

天養志簡單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有沒有興趣搞一單?!”

“沒所謂。”

“都行。”

“那就,開工!”

天養志聽著兩人爽利的回答:“準備準備吧,過幾天出發,有事情做那就做,沒事情做,那就去看看養生,也有很久不見他了。”

“好。”

幾人爽利的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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