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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冷氣關了。”
吳志輝衝開車的大D招呼一聲:“開快點,一會在前面的路口把我放下,你先送港生歸家。”
“好的輝哥。”
大D應了一聲,掃了眼後視鏡裡的兩人,嘴角微抿,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得叫大嫂了。
車子在前面的路口停下。
“你先回去,沖涼,別感冒了。”
吳志輝跟港生交待了一句,撐著傘下了車,衝車裡的港生擺了擺手,車子緩緩開走,駛離以後車速這才加快,地上積水飛濺。
吳志輝撐著傘,掃了眼空中的雨幕朝著裡面的巷子走去,皮鞋踩在積水上隨著腳步抬起,腳印又被積水快速湮滅。
巷子的盡頭是一家桑拿中心,吳志輝交了浴資走了進去,沖洗過後裹上一塊浴巾在裡面轉悠了一圈,最終進入一間汗蒸間。
房間的溫度很高,走進去一股子灼熱感鋪面而來,炙熱的溫度讓人感覺呼吸都壓抑了幾分。
阿聰早已經等待多時,正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臉上身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阿聰!”
吳志輝關上門,朝著阿聰走去。
“輝哥!”
阿聰看到吳志輝,興奮的衝了上來就是給吳志輝一個熊抱:“這麼久不見,感覺你有靚了好幾分啊,就連我這麼靚的人在面前都要暫避鋒芒了。”
“哈哈哈”
吳志輝笑了起來,抬手在阿聰的後背拍了拍:“怎麼樣,今天沒事吧?我的人下手有點重了。”
“小事,小事。”
阿聰擺了擺手,招呼著吳志輝在凳子上坐下:“真是讓人唏噓啊,當初我還不知道伱為什麼忽然就被警校開除了,原來是執行臥底任務。”
“我也很意外的,張叔竟然把你也安排進來了。”
吳志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拿過地上的水盆朝著裡面灼熱的鵝卵石澆了上去,滾燙的鵝卵石發出“滋滋”的聲音,水汽騰空而起: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做臥底,比想象中的要難太多太多了,你自己多多注意。”
“嗯。”
阿聰點了點頭,長出了一口氣:“其實我也挺佩服你的,不聲不響的就能做到這麼大了,現在大喪看到你都得給你面子。”
“呵呵。”
吳志輝矜持的擺了擺手,看著阿聰:“大喪那邊跟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大喪這個人雖然囂張,但是很顧家,沒有什麼太多的把柄拿在手裡。”
阿聰說的這些吳志輝早就瞭解,一挑眉:“十三手裡這條街市的事情,大喪怎麼個想法?”
阿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大喪是怎麼想的,我跟的時間短,摸不透他。”
“今天你們跟十三徹底談崩以後,我感覺”
吳志輝沉吟了一下,看著阿聰:“我感覺大喪下一步是準備強搶了,把十三的街市強行搶過來。”
“什麼?搶?!”
阿聰聽到吳志輝所說,眼睛都睜大了好幾分:“不可能吧?他大喪不敢明著搶這條街吧?”
大喪如果明著搶場子,那就是社團之間的鬥爭了,他不可能會這麼張狂的。
“我說他敢他就敢!”
吳志輝卻無比篤定的說道:“他再不動手,街市到了我手裡他就沒有機會了。”
這條街市不僅僅只是一條街市,它還有背後的意義,這是他大喪轉型的第一個插手的地方。
如果真的被吳志輝攪合了,這以後,他大喪要是再想做掉什麼那都不可能了,這條街市也是他跟吳志輝之間的鬥爭。
絕對不能讓吳志輝壓住。
“這”
阿聰遲疑了好一會,湊到吳志輝的跟前:“如果真像輝哥說的這樣,要不要這樣提前通知十三做好埋伏,等大喪的人來搶街市的時候直接把人全部打散。”
“趁著這個機會,咱們一股作氣把大喪在混亂中直接斬了,他倒下以後我來跟你,咱們兄弟聯手,肯定升的更快。”
“做掉大喪麼?”
吳志輝聽著阿聰的話思考了起來,然後果斷的搖了搖頭:“不行的,站不住腳的,你過來跟我,也不是最佳選擇。”
阿聰雖然跟前身關係不錯,但是他是經手張景良安插進來的,發生什麼自己不知道,更不知道阿聰的狀況,怎麼可能讓他到自己身邊。
萬一阿聰有問題,那不就是讓張景良安插了一個眼線在自己身邊麼。
“大喪不能做掉?”阿聰不解。
“傻啊。”
吳志輝擺擺手笑罵了一聲:“十三是什麼身份?他手裡就一條街市,哪來的那麼多人提前安排斬大喪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大喪要是忽然就死了,用腳趾頭想肯定有人搞鬼啦,公司才這麼幾個人,天哥會懷疑的。”
“那怎麼辦?”
阿聰眉頭皺了起來:“難道就看著他跟你搶地盤?”
“區區一個大喪而已,要動他太簡單了,只不過現在還差一口氣,如果這件事天哥點頭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吳志輝目光落在阿聰身上:“大喪要是要搶地盤,你第一個贊同,醒目點。”
“根據我對十三的瞭解,他的街市上滿打滿算就三十來號人,大喪如果要打,你要想表現的醒目一點,得換個法子。”
吳志輝思路清晰,侃侃而談:“大喪喊打,那絕對個個都敢打,就你現在沒有出頭的機會的,這種好事輪不到你。”
他說話不停:“大把的人去搶十三的地盤,那就是成了跟新記之間的鬥爭了,這是一件非常忌諱的事情。”
“但是你可以邀功,少帶點人,做好了再讓大喪的人進場,做不好那就算了。”
“這”
阿聰語氣遲疑,明顯是怕的:“我不行吧。”
“出來混要想出位,那就必須拎刀,就跟有錯要認捱打要立正一個道理!”
“你如果沒什麼表現,到時候想提你都沒有什麼理由,你什麼都沒有,憑什麼出位啊?”
吳志輝抬手在空中用力的點了點頭,斬釘截鐵的呵斥道:“想出位,那就要玩命搏,不敢搏命,就是沒有任何價值的臥底!”
“行!”
阿聰目光閃爍的看著吳志輝,思考了一下用力的點了點頭:“輝哥,我知道了。”
難怪吳志輝能這麼快就混到這個地步,是真的有腦子啊,有勇有謀。
再回想起先前自己給張景良打的電話,張景良就毫不客氣的呵斥了自己,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地位不夠深。
“去吧。”
吳志輝擺了擺手:“大喪什麼時候開口說要搶,你就什麼時候動手,不要拖,要的就是給大喪一個雷厲風行的印象,才夠醒目。”
“好。”
阿聰如同小學生一樣,乖乖的聽著吳志輝的指揮,這方面,還真是得聽吳志輝。
吳志輝掃了眼先行離開的阿聰,坐在凳子上閉目汗蒸,感受著房間內的炙熱,感覺全身的毛孔都是舒張的在往外冒著汗水。
張景良既然安插了阿聰進來,先不管阿聰現在的狀態跟目的是什麼。
既然能用得上,那就要利用上,讓他聽自己的指揮,有免費的勞動力不要,傻佬。
··
晚上十一點。
“嘩啦啦”
雨越下越大在空中形成雨幕,如同有人在天上拿著瓢往下倒水,時不時空中還快速閃過弧形閃電,將整座城市照亮。
歌舞廳門口。
凌志轎車在門口停下,大喪陰沉著臉從車上下來,走進裡面的包間,推開門,手下的馬仔立刻打招呼。
“錢,十三不要。”
馬仔走到在沙發上坐下的大喪跟前:“在十三的公司,還遇到了吳志輝,錢非但沒送出去,阿聰還捱了頓打。”
“沒用的東西。”
大喪目光陰霾的掃了眼阿聰等一眾馬仔:“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主要是吳志輝在那裡。”馬仔嘗試狡辯,被大喪一巴掌打飛了出去:“廢物,還敢囉裡吧嗦。”
他越想越覺得不解氣,起身來對著這幾個馬仔扇巴掌,馬仔們紛紛退後躲避,但是阿聰站在原地不動,大嘴巴子甩在臉上啪啪作響。
大喪抬手還想再打,看著阿聰依舊不動,冷著臉問道:“他們都躲,為何你不躲?!”
“做事沒做好,該打!”
阿聰看著大喪回答道:“出來混,有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不行就是不行。”
吳志輝說的話,立刻就讓他現學現用上了,挨兩巴掌的事情又不是挨兩刀,怕什麼。
“哈哈哈”
大喪聽著阿聰的話,倒是有幾分意外了:“好,好一個捱打要立正,我身邊什麼時候有這麼醒目的靚仔了。”
有一說一。
阿聰的表現讓大喪很滿意,事情辦砸了,說什麼那都是找藉口,做人就是要敢作敢當。
“呼”
大喪重新坐回在了座位上,夾著香菸:“看來,跟十三之間是談不成了,有吳志輝插手,肯定壞事。”
他挑眉看向一眾馬仔:“你們覺得,我要怎麼做?”
無人說話,皆低著頭。
“搶,生搶!”
大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冚家鏟十三給臉不要臉,那就打,打到他怕,直接把地盤搶過來!”
此話一出。
眾馬仔皆不可思議的看著大喪,然後連忙勸說道:“不能這樣搞啊喪哥,十三是新記的客卿,咱們要是搶他的地盤,那就是跟新記打起來了。”
“新記的人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到時候就是兩個社團之間的鬥爭了。”
“天哥會生氣的。”
“啪!”
大喪聽著一眾馬仔的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有什麼不敢打的,他十三是新記的客卿又如何?踩死他我看新記的人還會不會幫他出頭!”
他眼神銳利的掃過眾人:“這單誰幫我大喪插旗?!”
阿聰聞言同樣也是眼皮子一跳,還真的讓吳志輝猜到了?
大喪還真的敢直接明目張膽的搶十三的地盤?!
“我!”
“我!”
一眾馬仔紛紛跳了出來,主動接旗,這麼多人,區區十三一條街市,怎麼打都打下來了。
之所以忌憚,全是是因為背後站了新記一道,既然大喪都這麼說了,有什麼不敢的。
“呼”
阿聰輕吐了一口氣,往前走了一步,看著大喪:“喪哥,這單我願意插旗,這件事交給我來。”
“哼!”
“你什麼資格啊,這種事輪不到你。”
“需要你這種人出手?”
立刻就有馬仔開始呵斥了起來,阿聰才進來一個多月,他有什麼資格參合這種事情。
“讓我說!”
阿聰提氣大喊了一聲,按照吳志輝告訴他的路數,繼續往下說道:“如果就是這樣打,區區一個十三,怎麼打都能打下來。”
“但是有沒有想過後果?十三背後站了新記,咱們光明正大的去搶他的地盤,新記怎麼看?”
“新記要是跟咱們打,那就是兩個社團之間的鬥爭了,天哥會怎麼想?他會很不開心。”
“天哥跟新記的老許本來就熟,怎麼可能就因為這點蠅頭小利跟他們新記鬧掰?到時候還不是過來壓喪哥你?!”
有了吳志輝的指點,阿聰只需要將這番話簡單串一下就好了:“所以,這單不能以咱們的名義,少安排一點人,搶了再說,然後喪哥再冒出來鎮壓,這樣不就名正言順了?”
“新記到時候就算是想說那也說不了什麼,花點錢就能拿到這條街市的租賃權,什麼吳志輝,還不是靠邊站了。”
“嘶”
大喪聞言一挑眉,不由上下多看了阿聰幾眼,摸出一支香菸派給阿聰:“撲街仔,沒想到你還挺有腦子的,夠醒目。”
“沒有沒有,喪哥肯定也想到了,只不過嫌麻煩而已。”阿聰矜持的擺了擺手。
還真不是他矜持,因為這也是吳志輝想到的。
大喪點了點頭,看向一眾馬仔:“你們覺得呢?就按照阿聰說的辦,給二十號人,這單誰插旗?”
原本還一個個爭著去的馬仔立刻就偃旗息鼓了,大家都低下了頭。
人少不說,一旦出了事,那都得自己扛啊,誰會去啊。
“行。”
阿聰輕笑一聲,抖了抖菸灰:“既然現在沒人去了,那我去,我扛旗!”
“哦?”
大喪輕笑一聲,摸過桌上的香菸來給阿聰派了一支:“你不怕?!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那你就得負責。”
“多謝喪哥”
阿聰接過香菸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濃烈的煙霧,腦海裡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吳志輝跟自己說的話。
他咬咬牙道:“怕,我當然怕,但是出來行,這也怕那也怕,哪怕混到八十歲,那也就不過是一個充人頭的小馬仔而已。”
“要想上位,那就要夠膽拿命博,玩命博!”
“好!”
大喪抬手一揮,無比滿意的點了點頭,乾脆利落的一錘定音:“那這單你就插旗,挑二十個生面孔給你,不過我醜話也說在前面,出了事,跟我沒關係。”
阿聰應聲點頭:“多謝喪哥,請喪哥放心!”
“好,這件事搞定,我給你三條街管轄。”
大喪也知道,遇到生慌子敢做事,那就要給出足夠的利益出來,這樣才有人敢賣命:“什麼時候動手?”
“人到位,立刻就動!”
阿聰看向大喪:“現在到位,那就現在動手!”
“夠力!”
大喪再度滿意的一點頭:“那就現在,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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