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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幹嘛啊..”
眼鏡炳感覺著腰間的刺痛,整個人身體緊繃僵直的坐在座位上,壓根不敢有任何的動彈:
“大D哥,我們認識的啊,自己人,我眼鏡炳阿炳啊,你這是幹什麼?!”
自從嘴巴被扎說話不利索的眼鏡炳,這次難得的連說話吐字都清晰了。
“啊原來是炳哥啊。”
大D抬手一巴掌打在眼鏡炳搭在車門準備開門的手臂上:“既然是自己人,你他媽看到我們跑什麼啊。”
“沒有,沒有。”
眼鏡炳笑的比哭還要難看,臉上的笑容極其不自然:“伱看錯,看錯了大D哥。”
轎車沿著小馬路一路往前,開了得有兩公里多,來到了河邊上停下。
凌晨的時間周圍非常安靜,依稀能聽到遠處遠處的警笛聲。
一條大河橫跨兩岸,河的對岸是內地還沒有開發的山地,在夜幕下依稀能看到山脈的輪廓。
吳志輝等一行人從車上下來,大D把眼鏡炳推聳在泥地上。
阿積開啟後備箱,從裡面拽出塞進後備箱裡的板寸頭男子,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還不至於失血過多。
馬仔在把人放下以後非常識趣的就驅車離開了,有些事情輪不到他們做,他們當然要第一時間跑的遠遠的,這是做為一個馬仔的最基本素養。
眼鏡炳在看到出現的槍手以後,整個人如同洩了氣的皮球,最後一口心氣也沒有了,身體鬆軟的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眼鏡炳!”
大D抬腳把眼鏡炳踹倒在地,抬腳踩著他的脖頸:“這兩個人是不是很眼熟,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敢派人對輝哥動手,你膽子不小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眼鏡炳死鴨子嘴硬,雖然人證都在,但是沒有人知道就是他指揮他們去做的。
只要自己不承認,吳志輝也就沒有辦法,他拿自己沒有辦法,眼鏡炳提氣大吼了起來:“我要見大喪哥,我要見天哥!”
“我跟大喪哥的,你沒有證據,根本就沒有資格抓我來這裡,大家都是為公司做事,我要見天哥!”
“死到臨頭還在這不知天高地厚!”
大D冷笑一聲,回頭看了眼身後:“到現在你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水警跟差佬會忽然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這裡?!”
他蹲在眼鏡炳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臉蛋,冷笑道:“出來混,一點腦子都沒有,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啊!”
“啊?!”
眼鏡炳眼皮子劇烈一跳,只感覺心臟在那一刻好像停滯跳動了一般,表情恐懼的看著大D:“你你們”
“冚家鏟。”
大D不屑的撇了撇嘴:“還想見大喪?下去見閻王爺吧。”
眼鏡炳目瞪口呆,嘴皮子顫了顫不可置信的看著吳志輝,眼神中帶著恐懼。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吳志輝會如此的心狠手辣,壓根就沒有想過給自己活命的機會。
那自己現在死鴨子嘴硬還有用嗎?根本就沒機會見任擎天、大喪,根本沒有狡辯的機會,也沒有機會讓大喪罩著自己,自己橫豎都是一個死字。
“輝哥,誤會,誤會啊!”
眼鏡炳聲音尖銳,著急忙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倒在地上低頭瘋狂磕頭:“這件事就是一個誤會,我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放過我,給多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發誓,以後我再也不敢多看輝哥一眼,輝哥從我面前路過,我都要低著頭大喊輝哥好!”
“草,我缺你這種上不了檯面的狗啊?!”
吳志輝直接被眼鏡炳氣笑了,抬腳把他踹翻在地,斜眼看著他:“爛口炳,告訴我,你為誰做事?說出來,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放你一條生路。”
“我不為誰做事。”
眼鏡炳咬了咬牙,語氣梆硬的回答道:“我為我自己做事,我為了榮華富貴做事,我栽了,那我就認了!”
倒也不是眼鏡炳足夠硬氣,他是沒有辦法。
首先,大喪沒有當眾答應他,而是很含糊的給了自己暗示,放任自己去做了。
再者。
如果自己胡亂說話又拿不出證據來,遭殃的那可不只是自己了。
“榮華富貴?!”
吳志輝低頭,俯身看著眼鏡炳:“爛口炳,你撒泡尿好好照照你自己,你他媽的跟榮華富貴沾邊嗎?!”
他抬腳踩著眼鏡炳的脖頸:“你能不能榮華富貴,那得看我吳志輝給不給你機會,我要不開口點頭,再給你三十年機會,你爛口炳依舊是個撲街!”
“是是是,我沒有出息,我就是一個廢物,我連給輝哥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眼鏡炳瘋狂點頭,看著吳志輝:“輝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求求你,就把我當個屁一樣放了好不好?”
“行啊。”
吳志輝欣然應允,爽利的點了點頭:“你好歹也是跟大喪混的,算他的頭馬,我要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大喪,那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多謝,多謝輝哥!”
眼鏡炳目光閃爍的看著吳志輝,露出了諂媚的笑容來,老臉笑容綻放如同盛開的菊花:“那既然這樣,沒我什麼事情,那我就走了,輝哥。”
“你放心,回家我就給輝哥立一個生祠,每天二十四小時不停頓的給您供奉香火。”
他一邊說,看著沒有反應的吳志輝,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要走。
“冚家鏟!”
大D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眼鏡炳,笑罵一聲一個飛踹直接又將剛剛起來的眼鏡炳踹飛出去,摔倒在地來了個狗啃屎:
“有說過讓你走了嗎?!”
“輝輝哥!”
眼鏡炳的聲音再度慌亂了起來。
吳志輝看向大D。
大D離開,沒多久就把港生給帶了過來。
此時的港生早已經嚇得面無血色,看著地上的眼鏡炳與槍手,身子哆嗦顫抖的站在原地,不敢看吳志輝。
“靚女走過來啊。”
吳志輝衝港生勾了勾手,露出了陽光的笑容來:“到面前來說話。”
港生看了看吳志輝,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腳步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吳志輝臉上笑容消失,瞪著眼睛看著她,提氣大聲呵斥:“過來!”
“我我.”
港生被忽然翻臉的吳志輝嚇了一跳,儘管是害怕,但還是麻著膽子就往前走了,硬著頭皮來到吳志輝的跟前。
“這就對了嘛,很乖。”
吳志輝再度露出笑容來,伸手撫摸著港生的腦袋,長髮很柔順:“你跟我說,是他,撲街的爛口炳威脅你來做這件事情的對吧?”
“是。”
港生吞嚥了一口口水,聲音如同蚊子。
“這樣好了。”
吳志輝從大D手裡接過擦拭乾淨的大黑星來,拿著大黑星在手裡把玩了幾下,看著港生:“伸手。”
港生搖了搖頭,再度往後退。
眼鏡炳看著這一幕好像猜到了什麼,身子一哆嗦的就往後開始退:“輝哥,不要亂來啊。”
大D上去一腳把眼鏡炳踩翻在地:“收聲啊,真是聒噪。”
“來,拿著。”
吳志輝抓住港生的手,直接把大黑星拍在了她的手中。
“啊。”
港生尖叫一聲,入手沉重厚實的大黑星直接掉落在了地上,驚恐的看著吳志輝,連連搖頭。
“撿起來!”
吳志輝眼珠子一瞪,盯著港生:“我讓你把它撿起來,撿起來!”
“不不要啊!”
港生驚恐的看著吳志輝不停的搖頭,大眼睛中充斥著恐懼,但是又懼怕吳志輝,只得彎腰把大黑星撿了起來。
“你說,是他強迫的你,空口無憑沒有證據,我怎麼相信你啊?”
吳志輝衝那邊的眼鏡炳努了努嘴:“如果,你給我一點證明?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港生搖了搖頭,看著那邊的眼鏡炳,只覺得手裡的大黑星沉重無比。
“啪!”
吳志輝抬手抓住港生握著大黑星的手,槍口抬起直接對準了眼鏡炳:“很簡單的,你只要把手搭在扳機上,然後再用力扣下去就好了。”
他很有耐心,細細的給港式教著,告訴她怎麼用這把大黑星。
“不要啊!”
眼鏡炳聽著兩人不急不緩的對話,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輝哥,你答應不殺我的,不要啊!”
“我要看到你的誠意!”
吳志輝看也不看眼鏡炳,盯著港生:“我數三個數,如果你不開槍,那你就跟他是同夥,同夥的話,得罪我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吧?!”
港生哆哆嗦嗦的攥著槍,看著那邊的眼鏡炳,再看了看盯著自己的吳志輝,咬咬牙,直接扭過頭去不敢看,搭在扳機上的手指發力。
“不不要!”
眼鏡炳聲嘶力竭,往後退去。
港生扣動扳機,“咔擦!”一聲,空機聲響起。
“哎呀。”
吳志輝一拍腦袋,如同變魔術一般手裡出現了幾粒子彈,退出彈匣按進去把彈匣重新插了進去:“不好意思,剛才忘記裝子彈了,不過沒事,現在好了。”
“輝哥,我說,我說,是大喪,是大喪那個撲街讓我這麼做的,我早就跟他說過不要再跟輝哥對著幹了,但是他不肯啊!”
眼鏡炳身體一顫,身下直接尿溼了一片,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硬氣,連滾帶爬的爬到跟前:
“他威脅我,他威脅我這麼做的,他就想幹掉你然後搶你的地盤分你的蛋糕,都是他,都是大喪那個冚家鏟!”
“滾啊!”
吳志輝抬腳把眼鏡炳踹飛:“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啊?靠,不是我要殺你啊,是這個靚女,靚女要幹掉你,懂嘛?”
他再度努了努嘴,看著港生:“剛才已經開過槍了,是不是很簡單?應該沒什麼難度了吧?”
“呼”
港生深呼吸一口,咬咬牙,尖叫著直接點動扳機,“砰砰!”兩槍就直接打在了眼鏡炳的身上,炸開兩個血洞,正中心臟。
她看著撲街的眼鏡炳,鮮血流淌著將身下的土地染紅,整個人如同虛脫般鬆開了手,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哼。”
吳志輝掃了眼港生,把大黑星拿了回來:“其實你應該感謝我,眼鏡炳這個撲街囚禁你,不讓你走,你做了他應該非常解氣才對。”
他把大黑星拋給大D,帶著港生直接離開:“剩下的槍手你處理一下,差佬快來了。”
“靚女看著好像很害怕,我得先去安慰安慰她的情緒,小美人這樣子也太讓人心疼了。”
“是!”
大D應聲點頭,攥著大黑星走到槍手的跟前:“你很有勇氣,很適合做一個槍手,只不過找錯了物件,下輩子接單子的時候,醒目點。”
“砰砰!”
大黑星再度發出聲響。
在他們離開後沒多久,高階督察張景良趕到了這裡,招手衝手下指揮道:“搜查現場,這裡應該是黑吃黑的現場。”
“不是Sir。”
夥計跟著道:“咱們今天晚上是抓偷渡的,不是白粉交易的。”
“哦,不好意思,是內鬥現場。”
張景良心情大好:“趕緊清理現場,把情況掌握一下,我好出一份報告,再捋一捋把這個利益鏈全部梳理清晰,爭取天亮前把案子搞定,帶著大家邀功勞。”
“ThankSir!”
夥計一個個聽著功勞二字眼睛都亮了,紛紛點頭開始忙碌了起來。
今天晚上的收穫可不少,不但跟水警一起抓了偷渡的,還在附近搜查出了被蛇頭囚禁的女人,大致清點了一下得有十一個人,收穫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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