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城破之際，榮國公要回家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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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芷若看來，李策從十面埋伏中出城，是迷之自信。

“陛下如果想要去山海關重整天下，應該早點動身。”

李策淡然一笑，“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之中，皇后，到時候朕讓你看看什麼是神蹟。”

“杜公明一個小小逆賊，困不住朕這條真龍。”

撲通一聲，廖永忠跪了。

“奴婢誓死追隨皇爺，皇爺在哪，奴婢就在哪。”

廖永忠很有狗貴子的覺悟。

李策對他很滿意。

原主不僅給自己留下了一個美若天仙的皇后，還留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大太監。

太監在文官眼裡不是好東西，但在皇帝眼中，卻是好狗兒。

太監永遠是最聽話，最會人情世故。

蘇芷若徹底凌亂了。

李策一會兒要跑，一會兒又要留。

他到底想要怎樣？

李策不給她胡思亂想的時間，伸手摟住她的小蠻腰，體內突然有一股洪荒之力在蠢蠢欲動。

美人在側，沒有想法的，絕不是男人。

可廖永忠那傢伙，一點眼力見也沒有。

還不走，杵在那幹嘛？

“廖永忠，去忙你的，這裡不需要你伺候。”

廖永忠這才反應過來。

差點耽誤了皇爺大事。

他趕忙領著所有太監和宮女退出，關上房門。

房間裡只剩下李策和蘇芷若，孤男寡女，卿卿我我，巫山雲雨。

……此處省略一萬字……

過了好一會兒，房間裡的戰鬥生才偃旗息鼓。

蘇芷若臉上多了一層紅暈。

她終於有機會開口說出疑惑。

“臣妾實在想不明白，等杜逆大軍包圍了上京，陛下如何出城，總不能飛出去吧？”

此時，李策很想抽一支菸。

可惜大魏朝沒有。

他無處安放的雙手在蘇芷若凹凸有致，膚如脂凝的身上不停遊走。

“你說對了，朕就是要帶你飛出去。”

“朕命人做了一件能飛的神器。”

從皇后寢宮離開後，李策讓廖永忠帶自己去看熱氣球做得怎麼樣了。

李策安排的第三件事，就是製作熱氣球。

想要飛出上京，只能靠熱氣球。

一幫工匠正在熱火朝天，縫縫補補。

球體，用絲綢縫。

吊籃，用荊條編。

繩子，用的是麻繩。

燃料，有脂肪油。

大內御用工匠手藝就是好，效率也高。

再給他們兩個時辰，就能試飛了。

李策很滿意。

明天，自己帶著蘇芷若一飛沖天，會不會被人敬為神靈？

他很期待。

錦衣衛指揮使張耕急匆匆跑來。

“按照陛下的旨意，景王、胡溪近一眾人等已被押入天牢，查抄出來的金銀已陸續裝車。”

“只是……”

李策目光一沉，“有屁快放。”

“刑部郎中於安國一眾人等，跪在皇宮門口鬼哭狼嚎，求陛下放了他們的家眷。”

“他們還說，廖公公是奸賊，勸陛下千萬不要被廖公公蠱惑。”

人是東廠抓的。

他們不罵廖永忠罵誰。

廖永忠的臉頓時就綠了。

那幫狗官，除了潑髒水，還會做什麼。

狗日的。

李策呵呵一笑，“張耕，你去告訴他們，只要他們不做對不起大魏的事情，朕自會護他們家眷周全。”

“但如果投降了杜公明，後果自負。”

別人投不投降，李策不管。

但決不允許有手藝有腦子的能臣投降。

此消彼長的道理，他明白。

於安國等人，將來有大用處。

不過，將來能不能順利殺回上京，其實李策心裡也沒底。

他現在能做的，不是拯救大魏，扶大廈之將傾，而是把水徹底攪渾，讓整個大魏亂成一鍋粥。

越亂越好。

他所作的一切，說白了，就是在賭，而且是梭哈，把江山社稷全押上了。

李策回了宮，有些心神不寧。

先去找皇后吧。

跟她在一起，心情還能愉悅一些。

沒等李策移駕，蘇芷若先來了，還帶著食盒。

“陛下忙於國事，午膳都沒來得及用，臣妾讓御膳房做了幾道小菜。”

還是自己媳婦知道疼人。

累了一天，肚子確實餓了。

李策剛拿起筷子，還沒來得及吃一口，有太監來報，“皇爺，榮國公鄭輔順覲見。”

李策頓時來了精神。

鄭輔順，是大魏勳貴中的首富。

之所以沒搞他，一則他非景王同黨，二則來不及。

但現在可以搞他。

“宣。”

不多時，大腹便便的，四十歲左右的鄭輔順跪在了他面前。

李策笑容滿面，“榮國公來了，朕就安心了。”

鄭輔順陪笑道：“陛下，臣想請一道旨意，十日之後，是先父祭日，臣想告假，回鄉上墳祭拜。”

吧嗒一聲，李策手裡的筷子倒在了地上。

鄭輔順心裡咯噔一下，七上八下。

陛下不會不同意吧？

可等杜逆大軍到了，就走不了了。

蘇芷若臉上覆上一層寒霜。

“大魏生死存亡之際，榮國公不死報國，卻想離開上京，國事和家事，孰輕孰重？”

鄭輔順急忙解釋：“皇后娘娘誤會了，臣心裡一直裝著陛下和朝廷，只是老母年紀大了，想念先父，想回去看看，請陛下恩准。”

蘇芷若冷笑。

這就是大魏的勳貴。

不思守城，先想著自己逃跑，理由冠冕堂皇。

她突然明白李策為何一開始就放棄上京了。

原來，真的沒有人幫他。

連勳貴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可何況其他官員。

他心裡肯定悲哀吧？

一時之間，蘇芷若竟有些心疼。

可一眼看過去，她卻發現李策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

真的很和善。

“榮國公孝心可嘉，老人家七十多歲的人了，想回去看看亡夫有什麼錯，應該的。”

鄭輔順心中竊喜，“陛下恩准了？”

蘇芷若剛要開口，李策擺手制止。

他目光灼灼看著鄭輔順，狡黠一笑。

“榮國公，杜逆大軍馬上兵臨城下，可京營沒錢發軍餉，軍卒無心戀戰，你有什麼好辦法？”

鄭輔順是人精，立即會意。

“陛下，臣願意捐餉五千兩。”

“榮國公真是大手筆，可五千兩遠遠不夠。”

鄭輔順一咬牙，“臣捐一萬兩。”

李策不說話，只是凝視著他。

鄭輔順心裡發毛。

他突然想起今天早晨的朝會。

陛下對百官的家底掌握得一清二楚。

自己如果不大出血的話，怕是過不了關。

“陛下，臣把榮國府積攢的五十萬家底全捐了。”

李策終於開口了。

“好，榮國公忠心耿耿，朕記住了，恩准你回鄉祭祖。”

“但你得晚走幾天，榮國公與國同休，肯定不希望大魏亡了，對吧？”

“朕交給你一個差事，告訴上京文武百官，想捐餉，想報國效忠，去宮門外排隊。”

“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