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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讓她老……要怎樣才能讓她這樣一個凡人不老?

“難道……你要替我找養神芝?!”陸嬋璣突然想到,她曾在一本古籍上看過,巨海十州內祖洲有一種仙藥,叫養神芝,有使人青春永駐、甚至改易容顏的功效。

祖洲之上有神農氏一族,擅醫術,可生死人,肉白骨。可那是昔日的祖洲,不是今日之祖洲。

今日之祖洲,已經隨著神農氏的隕落而變成了不毛之地。祖洲之上多有毒蛇猛獸、花草毒物,如果沒有神農氏的後人帶路,外面的人進入祖洲,那便是自尋死路。

陸嬋璣復又低頭,徹底認錯,以此來換陸聞樞聽她的話:“我保證,日後我不會再和陸祁起任何衝突,我會用承劍門弟子的身份約束自己,絕不再犯門規。你也要保證,不要為我去找神芝草。”

待陸聞樞點頭應允,陸嬋璣才放心一些。

那陸祁人雖然可惡,但說的話並非全無道理。她至多百年壽命,活得還不如他們身邊的普通靈寵命長。陸聞樞救她性命,又將她帶回承劍門,讓她有了容身之所,待她已經不薄,她不需要他再為她做更多的事。

陸嬋璣還想再強調什麼,忽然再度瞥見陸聞樞衣物覆蓋的肩頭,白衣之下透出的血色比一開始要更明顯許多,蜿蜒血痕泅染加深,紅色的痕跡看上去很是讓人心驚,空氣中血氣也變得逐漸濃郁起來。陸嬋璣瞬間變了臉色,抓住他的胳膊說道:“你的傷——!”

陸聞樞卻是一抬袖,一道止血咒輕輕鬆鬆便將傷勢止住。他不以為意道:“來時太急,忘了先替自己療傷。”

陸嬋璣不疑有他,只感到分外心疼,她推搡著陸聞樞讓他進屋療傷。又為了免使得他分心,關了門窗,自己重新回到院子裡,繼續點燈。

-

方才陸聞樞捏了個止血的法咒,滲透到衣上的血跡逐漸停止了蔓延,鞭傷帶來的痛楚卻沒有因止血法咒緩解半分。

陸嬋璣在外面替他閉好門窗。

門窗既閉,四下便成了私密而又密閉的空間。陸嬋璣帶著傀儡在外面忙忙碌碌點燈,火光將他們的影子打在窗上,沒有半點要往裡窺探的意思。

陸聞樞深知她脾性,知道她若是不等到他療好傷就一定不會進來打擾。他放心從窗上收回視線,以手抵額,另一掌心攤開,上面冒出一團藍紫色雲霞繚繞的星墟。

這星墟正是代表著陸嬋璣命盤的黃道十二宮。

星墟飄渺如浩瀚無垠的宇宙般深遠,只不過上面只有零零散散幾顆星辰。辰宿列張,代表的都是與陸嬋璣有過過往糾葛的人。

他的目光很快在命盤星墟上的一點上落定。

昨日,當陸嬋璣在鑄劍谷和陸祁動起手來後,她的命盤上,亮起了一顆新的星星。

只不過,在陸聞樞出手干預之後,屬於陸祁的那顆星星已經暗淡下去。

只要陸祁不再來招惹陸嬋璣,這顆星星就永無再度亮起的可能。

但少掉陸祁這顆星,陸嬋璣的星墟命盤上,仍有兩顆星子亮著。

自他給陸嬋璣畫下這星墟命盤開始,這兩顆星星就一直亮著。

一顆代表他自己,另一顆,則落在陸嬋璣的父母宮位置,代表陸嬋璣的父母二人。

她的父母宮時亮時滅,忽明忽暗,飄忽不定,如同他們的下落。

陸嬋璣三歲時,父母離家未歸,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在陸嬋璣心裡,他們生死未卜。

當陸嬋璣覺得父母尚且活在人世的念起,星明,覺得父母已逝,星暗。一日屍骨未見,一日遺憾未消。在真正見到父母屍骨那一天前,陸嬋璣永遠無法確切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否還在人世,心緒永遠難平,她父母宮的這顆星宿也將永遠時明時暗下去。

陸聞樞並不想看到陸嬋璣如此糾結。

他希望陸嬋璣的星墟命盤上,只有他一顆星亮著。

收起星墟命盤,陸聞樞便重新推開了門。

陸嬋璣已經點好了燈,站在院子裡出神。院落裡站著幾隻背影身形和她極為相似的傀儡,可陸聞樞一眼就認出了她。她背影莫名有種孤峭之感,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陸聞樞皺了皺眉頭,出聲道:“阿嬋。”

陸嬋璣聞聲回過頭來:“你療好傷了?”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她翹著唇角小跑到陸聞樞身邊。

她一笑,身上那種孤冷感也就褪去許多,和這世界有了聯絡,不再是下一秒就會消失的樣子了。

見此,陸聞樞心底隱約生出一種隱秘的滿足感——是因為他陸嬋璣才笑得這樣開心,也只會是因為他。畢竟陸嬋璣的星墟命盤上,除父母宮外,就只剩與他有所聯絡,沒有其他人。

等陸嬋璣小跑到他眼前,眼睛晶亮地往鞭子留下痕跡的肩上看,陸聞樞問:“阿嬋,若是有一日有你父母的訊息了,你會怎樣做?”

陸嬋璣想了想,認認真真說道:“他們曾經對我很好,若是他們已經不幸亡故,我想替他們斂屍,送他們出殯。”

陸嬋璣三歲喪母喪父,之後兩年,被親戚們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過得極為坎坷,她對三歲之前的記憶模糊,但卻能隱約記得,自己的父母是十分疼愛她的。四歲五歲那兩年,陸嬋璣一直想找到父母,等被陸聞樞從妖獸手中救下,來到承劍門後,她依舊沒放棄這個念頭。

陸聞樞問:“那若是……還活著呢?”

“活著……”

陸嬋璣在心底最深處是盼著自己的父母還活著的,可理智又告訴她,這不可能。

若是真的還活著,那過去這十幾年他們為何沒有回過家鄉?又為何沒有尋找過她?

要是真的還活著,這麼多年都沒有找過她,恐怕已經將她遺忘,那她也不便去打擾他們,至多遠遠看上一眼,絕不靠近。

但陸嬋璣卻違心地說道:“若是他們還活著的話,我想回到人間,和他們一起生活。”

陸祁的話,戳中了陸嬋璣心裡最恐懼的事。

她不想在陸聞樞面前老去,也不想死在陸聞樞面前。仙凡有別,她既然是肉體凡胎,那就該回到凡間去。

陸嬋璣想,再陪他八年,待到她二十五歲,同她阿孃嫁給她阿爹一樣的年紀,她就要自請下山去。

陸嬋璣根本想不到自己這樣一句回答在陸聞樞心裡掀起怎樣的風浪,也看不見他在他的白衣袖底手指攏了又攏。

陸聞樞心事向來不吐露於面上,臉色看不出半點異樣。

半晌無言,兩人都忽的安靜下去,一時間沒說話。

往日陸聞樞來到陸嬋璣的院裡,陸嬋璣總要纏著他,讓他陪她練劍。

但今日氛圍不同。

是她闖出的禍端導致陸聞樞受罰,故而陸嬋璣頗有幾分狗狗祟祟,不敢主動提讓他陪她練劍,相當之夾著尾巴做人。但當陸聞樞將他帶來的劍譜給到陸嬋璣,她的眼睛還是沒能掩藏住地直接亮起來。

陸嬋璣對這新到手的劍譜愛不忍釋,捧在手中翻來翻去恨不得一頭醉倒進書墨芳澤中去。

陸聞樞道:“七個月後,我會去蓬萊參加百年一度的論劍大會。一百年前那場論劍大會——”

陸嬋璣接著陸聞樞的話便說道:“一百年前,那場論劍大會,太微宗的微生溟橫空出世,一招自創的殺招‘滅’使得在場全部劍修全部束手無策,名震巨海十州。”

一旦談起劍來,他們就有著驚人的默契,陸聞樞只是稍作停頓,全然知道他想說什麼的陸嬋璣便替他繼續往下說道,“之後,百年光陰已過,這一招依舊無人能解。”

陸聞樞點頭:“正是。”

巨海十州所有練劍之人,心裡都有一個名字:微生溟。

那是他們翻不過去的高山之巔,抬頭仰望卻依舊不及的天上青雲。

陸嬋璣雖然不是劍修,但自問對劍術的鑽研不弱於巨海十州任何一個劍道修士。她也知道微生溟的名字。

九歲那年,她從陸聞樞帶來的傳影石裡看到過微生溟舞出殺招招式的身影——這種燒錄了微生溟殺招的傳影石,劍道修士幾乎人手一塊。

裡面錄下了微生溟在論劍大會上第一次使出殺招時的身形輪廓。

九歲第一次透過傳影石看到他的殺招,陸嬋璣的心情便如同那些第一次見識到微生溟殺招的劍道修士一樣,被震撼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對當時學劍僅有兩年的陸嬋璣來說,微生溟的殺招每一招每一式都高深到她甚至完全看不懂用意的地步。

可等著她年歲漸長,讀過的劍譜越來越多,在與陸聞樞的切磋中對劍術的心得體會逐漸增長,再看微生溟的殺招,竟逐漸能拆解一二。

再到最近,陸嬋璣已經能看透微生溟這套殺招的每一招每一步的用意。

陸嬋璣隱隱覺得,她好像要突破什麼了。

她忍不住看向陸聞樞,喃喃問:“若是下次論劍大會,你能破微生溟的殺招……”

陸聞樞聞言眸底略微一震。

破微生溟殺招幾乎是所有修士夢寐以求的事,若是下次論劍大會他能破微生溟的殺招,那便意味著他很快能與微生溟一戰。

即便力有不敵,能和微生溟對決的事也足夠他聲名煊赫,名聲大噪於修真界。

可很快他搖了搖頭,抬手揉了揉陸嬋璣的腦袋:“微生溟的殺招,可不是那麼容易破的。”

這百年以來,多少劍修前仆後繼,卻相繼敗在上面。

其中不乏資歷深厚、壽元足有千年萬年的劍道大能,亦不乏年少有為之士,甚至有不少人聚在一起,通宵達旦地研究,可最終,誰人能敵得過微生溟?

想要學會並使出這樣的殺招尚且不易,何況要去破解?

陸聞樞只當陸嬋璣在說笑。

陸嬋璣小聲嘟囔:“也許是你們將他想得太複雜了一些……”

陸聞樞沒有聽清:“什麼?”

“沒什麼。”陸嬋璣也未曾真的見過微生溟,沒底氣下定斷。

陸聞樞卻一直目光幽微地看著她,似乎是不等到她的回答便不罷休。

陸嬋璣只好糊弄道:“我說,我若是你,定然對自己想破微生溟殺招的心思直言不諱,痛痛快快承認。有言道,不想破微生溟殺招的劍修不是好劍修。你是好劍修,還是壞劍修?”

陸聞樞難得笑了:“自然是好劍修。”

笑意卻極為淡薄。

心裡依舊對陸嬋璣所說的能破微生溟殺招的事依舊沒抱什麼希望。

-

兩個月後,炎洲的大雪終是停了。

初霽的天氣,天氣比落雪時還要更冷。

一連幾個月的雪天令青峰腳下那些少有人經過的道路上,厚雪堆積了至少有半人高。

陸嬋璣怕冷又怕雪,更怕惹出上次陸祁那樣的麻煩,越發不愛出門。

她在聆春閣內懸絲舞線,操控著傀儡,對著傳影石投出的虛影,使出劍招來。

下一刻,傀儡手中的劍脫手而出。

只聽“錚”的一聲,劍斜插在雪地上。

見此,陸嬋璣只得懊惱地再次停下來,不再繼續下去。

她試圖破解微生溟的殺招,“滅”這一招,如同它的名字,只攻不守,一心要取對手的性命。一進一退,一舉一動,都是衝著對方命門而去,進攻的角度可以千變萬化,詭譎難測,戾氣十足。作為它的對手,幾乎沒有反攻的餘地。

陸嬋璣的試劍傀儡和傳影石裡的虛影過招,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一開始是整隻傀儡盡數被毀,後來,傀儡的殘骸沒有那麼碎了。再再後來,對過招的傀儡雖然斷手斷腳,但終於能存活。

直到現在,陸嬋璣的傀儡已經不會一次就報廢,而是能多次過招,活得更久。

這用來練劍的虛影只是能使出劍招而已,不帶任何靈力法術的作用都尚且能造成如此威力巨大的傷害,陸嬋璣不敢想象,一旦加上修為,用靈力御劍,將會造成多麼可怖的後果。

想到這,她白淨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笑,眼底快意。

要是這殺招輕輕鬆鬆叫她破了,那這招也就配不上微生溟那響噹噹的劍道第一的名號了,破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陸嬋璣休整片刻,蜷了蜷手指,想繼續操控著傀儡娃娃繼續重來,可這次手指一動,痛意傳來,她將觀察傀儡的目光收回,低頭看向自己手指,看到上面被勒出的細碎傷口,取出玉容膏來,一道道細緻塗過去。

不過片刻,傷口癒合,陸嬋璣輕輕鬆一口氣。

要是沉迷傀儡和劍術導致手指弄出太多傷來,陸聞樞定然不快。

陸嬋璣想著想著,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正想控制絲線將躺在地上的傀儡牽起,簷下叮鈴鈴一聲脆響,她驚喜抬眸看去,見陸聞樞又如往日那樣,腳尖輕盈落到簷角上,白衣廣袖落下飄曳弧度,復又再次輕點腳尖,跳到院內,到她眼前,將一袋油紙包裝的點心遞到她懷裡。

“松子糖。”陸聞樞道,“從山下集市上帶回來給你的。”

話音一落,只聽立刻響起窸窸窣窣拆紙袋的聲音。陸嬋璣已是迫不及待動了起來。

修仙之人大多辟穀不食,陸嬋璣還是凡人,有口腹之慾,自然貪戀這些平時少見的滋味。

她動作極快將油紙包拆開,吃到一塊後心滿意足。

陸嬋璣邊吃松子糖,邊問陸聞樞:“就快要論劍大會了,你不是該閉關練劍嗎?怎麼有空去凡間一趟?”

陸聞樞動作輕柔抹掉她唇邊碎屑,眸色看上去卻有幾分傷悲:“阿嬋,有你父母的訊息了。”

一炷香的工夫前。

陸聞樞派去凡世的人傳來關於陸嬋璣父母的訊息。陸聞樞得知後,便徑直趕往聆春閣。

此刻,殘忍的話未加任何修飾,陸聞樞直接轉述下屬傳回來的訊息,一字不差地對陸嬋璣說道:“千月島,桃花泊,有人在那裡發現了他們的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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