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閣鵡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白堊土 第兩百七十九章柚洅、劇本、羽翎和割據宇宙,蒼厄之瞳,九方閣鵡言,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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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看看我的靈魂,祂絕沒有被腐化到糜爛的程度;

您知道我是動物,我的作業系統是為了在曠野上追逐獵物所設定的,我還沒有習慣文明,也無法用這樣的腦子去解讀真正的世界。我見過立體主義,看到了後現代主義的作品,並且真正接觸抽象主義和意識流,它們等我很久了,謝謝,我也很年輕。

烏鴉祭祀閉上眼,右手捂著左邊的胸口,心臟在劇烈地跳動,祂清楚,自己身體不舒服,但另一邊,兜兜轉轉,祂又回到了自己的出發點,並且又一次喜歡上它。

看看我的靈魂吧;

我所有的驕傲都在這裡。

少年笑了,笑得很快樂,這一切,似乎是因為“精神三變”:

哲學家以三種生物:駱駝、獅子、嬰兒來譬喻人類精神的變化:精神會由駱駝變成獅子,再由獅子變成嬰兒。

駱駝代表的是揹負傳統道德的束縛,獅子則是象徵勇於破壞傳統規範的精神,最後的嬰兒則是代表破壞後創造新價值的力量。

首先,我明確一點,世界的秩序架構有它的道理,所謂的“格局”、“層次”完全是統治階級為了自己的合法性搭建出來的規則,大多數時候,並沒有高低的精神狀態,駱駝、獅子、嬰兒從普世價值上來看,也沒有優勝劣汰的傳承關係。

酒館中,光元素聽到了太多的“獅子初期,獅子中期”,祂太明白這些自甘墮落卻又喜歡裝點的年輕人在表達什麼,不過是當話筒遞來的時候覺得自己“中等”、“中等偏上”,以此“中庸”、“普通”,說到底還是傲慢。

金髮女子看著舞廳中央的獅身人面像,那是極其偉大的雕塑,一旁烏鴉祭祀醉醺醺,顯然頹廢許久的狀態,如今也不過是喘過一口氣而已。

祂修的是靈魂,但是祂所探索的內在並不能堅定地履行完成,缺了一顆心,缺了養氣,最重要的是,祂已經沒有理由,步上這條天子之階,履行君子的袍澤。

五年呀……

也算是滄海桑田了。

“我以為,你會跟著他們一起罵。”金髮女子笑意吟吟。

“哦?如此,那我不就成【獅子前期】了?”指引使打趣道,“如果是祂,當仁不讓,祂向來喜歡在有話語權的時候登臺,但我就像是被火燒過的匹諾曹,身邊太多的聲音,我的耳朵沸沸揚揚得,爛了。”

光元素已經接納了這位不速之客,如今情緒緩和,倒也能說三道四,談天論地,此刻懶洋洋地看著四周的變化,鬆了鬆筋骨,“您挺不容易的。”

“離得越近,審視越多,面對一個完美主義者無時無刻的盯防,再美麗的鏡子都註定要碎裂。《窄門》說得還不夠正確嗎?允許吧,原諒吧,去相遇吧,你沒有辦法期待,就像是王候貴胄的貼身侍衛,只有如此,才能護住所有的美好品質。”

“您誤會了。我感嘆的是,這個位置從空著,到慢慢有了身影,漸漸有了留存。我並不期待什麼,只是恍惚間,它所佔據的位置越來越重要了。”

“那麼,未來會發生什麼呢?還是說只要牌面不清晰,你就一直坐在這裡?”金髮女子目光美麗。

“還沒有到油盡燈枯的時候,我便想多看看。留點可能性吧。”

光元素顯然不打算吃激將法,祂是絕不能輕動得,何況這個世界索然無味,與其深陷泥潭,還不如就像擺件一樣,說不定渾水就要變得能看了。

牧夫座空洞很大,它就像是結冰的湖面裡,那最大的窟窿,因此裡面下的鉤子也多,其中【編號:mdY-】所代表的並非某種單一世界觀,它是劇本的核心:

可能性宇宙的建立,是一次談判,是域外對灼羽討要的封地,但是它跟【上三令】又有本質的區別:首先上三令說到底還是【灼羽】的一部分,只不過是不受彼岸天的統治,規則核心被替換成了【禁令、命令、道令】而非【逐明之眼】。

可能性宇宙也是一樣,不過這裡仍舊有【逐明之眼】和【彼岸天】,並且單一權重最多,但是作為被租借出去的殖民地,十五廠牌具備的話語權更重,因此它們總是聯合推舉話事人,九方閣就是這一屆廠牌的領袖。

不僅是廠牌輪換,廠牌的輪值總督也是時刻更換的,最開始這個位置是風雲,現在換成了天翅,而天翅面對羽翎這個被逐明之眼釋放出來的影響因子,避免其擴散,選擇制定了【劇本】。

因為【劇本】的存在,祂創造出了【複寫本】,請下一任輪值領袖用【神殿】來控制整體秩序,祂要的,就是掌控全域性,讓“汙染源”不擴散,這一部分就是十五廠牌自己的利益分配問題了:

正如之前說的,可能性宇宙的零維目前是天翅和逐明之眼,一維是序列之門、灼羽大勢力代表與各廠牌代表,二維則是劇本執行世界,但這本身就是建立在劇本執行之後,它是隨著時間流逝而改變的,且這之中並沒有給分形空間位置。

為什麼天驕這麼多,但天驕之間總體又比較剋制呢?說到底還是要回到天翅設立的劇本初衷,所以某種程度上九方閣也是走的鋼絲繩,畢竟因為【開盤】,你不可能把天驕排除在劇本之外,否則十五廠牌創造可能性宇宙的【割據條款】就不成立了,這也是為何之前羽翎面對的總是打壓。

理解了這些,回頭再看烏鴉祭祀,祂做的事情總體上也是在轉移動盪,或者說,用最小的代價來拯救陷入泥潭之中的羽翎,再剩下的,就只有【開盤遊戲】了。

是的,除了這決定【八方棋主】的事件,光元素對其它的,看不上,或者說,對於祂這樣的體量來說,很容易撐壞,因此光元素對於找回自己的名字也好,深究自己的記憶、還有九方閣炮灰系統也好,其實都沒有特別大的動力,因為,沒用。

對於吃不飽飯的人來說,前途、婚姻、知識、尊嚴……全都是看不上的,他要的只有牛奶和麵包,至於金元,她的一把手位置,坐的或許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長一點,不過,無所謂的。

在廢墟里,不論做什麼,都不會更加糟糕,那麼,去建造你想要的城堡吧,只要你開心,就算造出來也不過是荒沙大漠裡的城堡,但那,如果是你想要的城堡的話,就去做吧。

雪域,高山,不要誤會,這裡是星盟號的場地,金元此刻正在挑選畫冊,球狀閃電慢悠悠地飄著,一副樂觀開朗的模樣。

“頭兒,表情包太佔記憶體了,咋們養一批肥宅好像也沒啥用呀。”當歸在女孩身邊轉悠,表現得很糾結。

“怎麼有閒心關心這些?飛船上的事情跟蹤妥當了嗎?另外,你現在對擱藕狗的掌控力,還沒有恢復嗎。”

“這個……,他靈魂丟失,之前離得近,我靠其它手段定位的。現在,我確實捕捉不到他的蹤跡。”淡藍色球體轉來轉去,神情苦悶,金元倒是沒說話,她打了個哈氣,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睡不夠。

金元換了套著裝,淺白色短袖上衣,一條珍珠白的蝴蝶項鍊,淡藍色短褲,麻花辮,白色褶皺長襪,乖乖巧巧的白色圓頭鞋,圓圓的小臉看著一下子就靦腆安靜了許多。

在她身白呢不遠處,藝璇刷著手機:

問:為什麼人類身上最堅韌有力的肌肉,不是用來打架的?

答:什麼?你沒有用過舌頭打架?

追問:啊?真的可以嗎?

答:oi!私聊私聊。

嗯?

現在搞黃色的途徑都這麼隱蔽了?旅遊搭子,問答題搭子?

牧化神看的起勁,不過最近開學了,樹洞人不多,客服一下班,帖子的味道就奇怪了起來,她身了個懶腰,看到了身邊帶著耳機聽歌的金元,還有她肩頭那隻明顯用球類運動軌跡飛行的鳥。

“你好呀?月亮照著你入眠。”

“嗯?”聽到聲音,金元轉過頭來,隨後瞧見俏麗麗的女孩,她顯然從事體育活動,身上有很明顯的肌肉痕跡,相比之下大統領不顯山不露水,一團霧,馬賽克看不全。

“一句俗語,祝福用的。”牧化神眨了眨眼睛,她,感興趣眼前的少女,有種,源遠流長的預感。

“好,願你衣錦還鄉。”

“哈哈哈哈。好玩。星盟號快開始了,我想看看你的契約過程。”

“嗯?”金元有點好奇牧化神的表達姿態,“你,認識我?”

“不認識。只是在我吃飯的時候,有人帶著花瓣到我面前,說在這裡,有人跟我長得很像,又給我算了一卦。我讓人給她囚牢裡了,結果見你,確實與我神似。”

“你?”金元瞧了瞧藝璇,又看了看自己,也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篤定,面對這樣的場景,饒是大統領,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拿捏不定情緒。

“哈哈哈哈,很冒昧嗎?那,你在意我的行動嗎?我想看看你的契約過程。”牧化神大大方方得。

“其實,你只管看就好了。不需要與我說的。”金元從口袋裡拿出來一顆棒棒糖,她說話的語氣帶著些許的無奈,球狀閃電安安靜靜得做回肩頭的鳥,老老實實。

“是的,但我,我想讓你知道:我想看你契約結束。”藝璇面色有些蒼白,臉上汗滴浮現,大約有些痛苦,金元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上前,給她遞了一個棒棒糖,態度還算平和:“壓一壓”。

“謝謝。老毛病了。”牧化神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到一旁坐下,她的服飾雖然簡約,但卻並不簡單,彼此搭配,看著並不像是尋常人家在平時可以穿的。

“你……,等得住嗎。我雖然很靠前。”想著金元又看了看自己的號碼牌,此刻藝璇的狀態和緩和了不少,虛弱地笑了笑,“不礙事。”

盆栽星號因為那小狗狗的事情被特殊管制了,她因此有幾個時辰的空閒,至於準備時間不在算不算一個事,只能說,如果賭對了,這樣的代價無傷大雅。

儘管好奇諸多,但金元總覺得,自己與對方的事情細水長流,因此只是頷首,並沒有繼續糾結,而是在契約前儀式的鼓點敲響後,入席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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