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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繼續艱難活下去吧,像那無人駕駛的船,四處飄蕩。
神靈降臨選擇之所在灌木林的深處,這裡有山君,有啾啾鹿鳴,有空游水面的魚,高大的植被將這裡霸佔,修建了連綿的城牆,祂選擇了這裡,或許也是被風景所吸引:
去吧,和野花交換顏色,和樹林交換呼吸,和大地交換肉體和養分,和小狗交換眼神;
它們都是愛你的,沒有什麼比這些更加珍貴。
烏鴉祭祀含笑,祂喜歡這裡寬闊的生機,唯一不合時宜得,是一座新立得墓碑。
它很乾淨,上面規整得寫了一行字:我來接送自己回家。
這字不是蘇耀寫的,而是那賭徒自己:
世人讀不懂他,這位消瘦青年呈現出來的是一敗塗地,是毫無作為的一生,能為他寫輓聯得,除了他那死在前頭的哥哥,便是其它時空的自己。
光元素在樹杈之間休憩,半空中飄著無數的光點,它們都是生物的靈質,在這些飄揚的小精靈之中,有一位格外得孤獨,抱圓守心姿態,烏鴉祭祀認得他,正是被恪親王勒死得那位。
海牛:呀,卡哇伊斯內。
失去痛恨你的人,是自己幸福的開始。
這個世界對這兩位兄弟有太多的惡意,但是看著這兩位受盡斯巴達式折磨和鍛鍊的人死去,這片世界開始恐慌,因為它很清楚,這兩位如果不去塑造歷史,不在這個平靜的世界調皮搗蛋,那麼它就無法更新這副陳舊的身軀。
此刻的歲月史書不想爭辯什麼人民史觀、英雄史觀,它在哭,它在哭兩位身負大才對少年就這麼死去,這不是公平得:
它們應該先殺了自己,然後在萬眾矚目下獲得勝利,而不是就這樣,死在自己前面。
光元素不想讀這裡的歷史,就像在靈風國,祂的手上明明有一隻週期蟬,卻不願意讓它參與歷史的迴圈。
歷史是被動得,奴隸哪怕被壓榨出最後一滴血都不會反抗,但是英雄在最開始就會組織起自己的力量,不斷宣傳他們的新思想,武裝出更強大的力量,靠自己非凡的魅力和可怕的領導力,堅韌不拔得朝勝利逼近。
烏鴉祭祀也沒有看出來,眼下這個世界應該怎麼被顛覆,所以祂也不清楚這兩位到底有什麼歷史背景,倒是祂很疑惑一點,那就是平民為什麼不能殺死貴族,這似乎並沒有明文規定,而普通人,又似乎不能認全貴族,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殺死對方。
當然,不重要。
“公,公爵……
“謝謝你遠道而來與我相遇。”
歲月在默數,死亡之後,他獲得了真正的自由,賭徒在天空中輕飄飄得,竟然有些,心滿意足。
他化作塵埃了,但在光的照耀下,他的影子無比高大。
光元素還不清楚,對方是怎麼看見祂的。
“我在【探索區】,找尋過你們【野餐】的痕跡,讓您見笑了,我讀不懂。
“您也知道,我是動物。
“當年第一個許願的囚徒,他想復活自己死於飢餓的弟弟,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你們留下來的那扇門,但最後,他獲得了無數的珠寶。
“是的,在這麼大的誘惑之下,他心底最深處的願望是富貴,而不是救活他的弟弟。
“但是他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夠在【探索區】不受輻射影響,一路暢通無阻,是因為他的弟弟許願,讓自己的哥哥萬法不侵……
“那本《與弟書》,講得就是我們的故事。
“好長啊,我看不完,我就要死了,我腦子轉得好慢。
“他是我哥,這輩子,我們過得很幸福,我還想做他弟弟。
“多謝您的慷慨。我無法把自己拆解成另一個人,您說,去做不敢做的事情,就會迎來奇蹟,我這條命,已經兌現了最大的獎勵。
“我,我這骯髒的靈魂,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請您幫我看看心吧,它是不是如我所說的那般真誠。
“我無法原諒我的哥哥冠冕堂皇得用愛自己的方式去滿足自己,但我許的願望也並非是因為他,——願望不能作用在死人身上,我強迫一個乞丐在黃金和貧窮之中做選擇。
“我和他這十幾年來都沒說幾句話,我終究還是因為自己的自私,耽誤了我愛的人。”
賭徒不知道自己的兄長是怎麼死的,經歷了什麼,但,他的心是朝向車伕得。
難怪他選擇了死亡,因為他發現,原來自己最想要的,是兄長的關愛,有他的世界,所以眼前靈質狀態的他才會那麼輕鬆,自由自在。
他與自己的心和解了。
“希望你盡情的悲傷,然後繼續向前走。”烏鴉祭祀很溫柔。
祂也喜歡草木,喜歡這片原野,這位神選擇的地方,符合自己的預期,現在,賭徒的墓碑也是這麼得和諧、美好,具備一種力量感。
“讓您見笑了,我就像是死了,同時卻又活著。我不知道我哥是否也這樣。正午,我是不是快要消散了。”
“有的人為了活下去,就連黑暗都會成為養分。我突然理解了這個世界對你的戀戀不捨,若是相遇,我想聽聽你們全新的故事。”
光元素沒有挽留,祂輕輕頷首。
賭徒微笑,他乾淨得像個娃娃,清秀得體。
雲開霧散,靈質化作逃跑的幽靈,曦笑著躲藏到了庇廕處,融入了大地之母的懷抱中。
時間存在的意義就是任何事都不可能立刻實現。
烏鴉祭祀很幸運,祂有一條很長的路要走,祂可以不斷打磨自己的情緒和性格,用全新的面貌去迎接不同的故事,它們會給自己帶來全新的體驗。
幸與諸君共此時。
光元素灑脫一笑,此刻的祂氣質不再那麼陰冷,身上的霸道也顯得柔情了許多。
祂這輩子都沒有低頭過,永遠在撞南牆,祂不喜歡妥協的感覺,就好比真正的自由跟虛假的自由相比,除了趨利避害的本能以外,更多的是不違心;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祂就要來了;
那位萊茵城的神靈。
烏鴉祭祀不認識這位【上帝】,也不清楚祂到底是誰,眼下世界的規則祂都不曾理解,因此沒有妄下結論,而是在等待。
來的這位會不會是真正的神靈?
因為剛才白玉神殿中,祂可以已經把原本的上帝給殺了,所以這個位置,有很多種可能性。
目前大多數的神靈都由天驕來接任,這也是光元素前面沒有試圖站在神對立面的原因,抬頭不見低頭見,留個好印象是有用的。
蘇耀很準時得把小女孩帶了過來,思索了片刻,烏鴉祭祀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位顯聖的神靈該不會是冥主吧?
想到這裡祂心情瞬間差了不少,悄悄摸摸地掏出盤龍棍,準備給對方爆頭砸死。
自己跟她的見面,從來都是劍拔弩張得,一點好處都沒有獲得,祂自然不會去胡思亂想,給自己添麻煩。
“你很緊張嗎。”
在光元素思考如何先下手為強的時候,有聲音傳來,她姿態輕盈若蝶,臉上掛著淺淺地笑容,態度溫和友善,裝束很是可愛。
烏鴉祭祀注意到了對方,似乎是因為她年紀比較小,所以光元素並沒有表現得太過於強硬,氣質和善不少,注視對方背後那輕柔的羽翼,似乎來頭不小。
此刻她正笑嘻嘻地玩著樹洞。
“有人嗎?我是剛離過婚的女人。”
答:“沒有哦,我是一隻可愛的小河馬哦。”
嗨,腦殼疼。
小神明委屈地搖了搖頭,很是無奈。
她剛玩這個軟體的時候,開發者說不能聊色情話題,但是一開啟,這種資訊就沒有停過,大膽而露骨,簡直簡直就是欺負乖孩子嘛!
“我還真以為是交友軟體呢,太欺負小河馬了。”女孩拉伸身軀,光元素正在看她,見此神靈甜甜地打了個招呼:
“你好呀~
“你也撿到我的漂流品了嘛?今天我要在這邊逗留一個小時,不會妨礙到你吧?”
說著女孩低下頭又開始玩樹洞。
“有時差。對面是晚上十二點,都是色情內容很正常。”
“哦?你也玩?”女孩清澈的目光抬起,望著對面的少年,笑意吟吟,“哈,不好意思。我是來頂班得。噓,我還有兩天就要中考了,有事能不能拖兩天?”
“好。你就是這裡的神?”烏鴉祭祀好奇眼前這位赴約的神明。
【神靈·(空缺)】
很奇怪的頭銜,因為按照前面說的規則,它根本就不合理。
“對呀,我是這裡的牧化神。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女孩終於對樹洞失望了:
這款軟體並沒有特別精美,反而因為小眾,淪為所有人都可以洩慾的場所,如今已然臭不可聞。
可惜了開發者的Ui設計,和理念初衷。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來錯畫風了。”
“是的呀,前任敲敲打打地,我本來也吃席呢,結果抽中籤了,嗨,你好,我是這裡的神明,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說著,她不自覺地又刷了一條樹洞。
囈!
沒意思!
烏鴉祭祀被逗笑了,“你看看下面。你的信徒來了。”
“哇!上班上班!”
顯靈——!
女孩神情嚴肅,那張還沒有退去嬰兒肥的面容上流露出些許的認真,靈動的樹木在半空中生長,她的周身環繞著細細的白光,它們就像是線條,編織出一個鞦韆架子,還有供她穿長裙顯靈的搖籃,那高度正好,她眉眼彎彎,長髮隨風而起,眼神清澈。
神靈高傲地仰著頭,纖細的身軀中迸發出升級,那雙淡金色的瞳孔注視著蘇耀與少女,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智慧模樣。
“你們,便是求見我的旅者嗎。”
少女說話不負之前溫軟,帶著一絲冷漠,形成天然的距離感,純潔的白色蓬蓬裙勾勒出一種玄妙的視覺衝擊,她默不作聲,此間寧靜。
“神……”
少女被對方深深的震撼著,目光微微失焦,隨後回過神來,連忙行禮道:“神——,信,信徒——”
“你叫方雲對嗎。”
“是,是的!神,您知道,知道我嗎?”
“當然,你是我的神女。”
完哩!下一任神是個神父怎麼辦啊!
可惡啊,把畢業作品拿出來啦,這要是闖禍,沒法畢業力!
哦?有意思。
烏鴉祭祀越加好奇這神明背後的執行邏輯了,另一邊蘇耀反倒是深深皺眉:不對勁。
這樣子的話,劇情怎麼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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