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閣鵡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白堊土 第一百九十八章 第一件信物,蒼厄之瞳,九方閣鵡言,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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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生足夠幸運,這些,都是神庇佑的結果。

少女眉目清秀,她不愛說話,穿著淡藍色的長衣斗篷,站在一片晦澀的草場中,懷裡抱著盞忽明忽暗的孔明燈,常年被病痛折磨的面容蒼白憔悴。

她在緬懷自己的歲月,曾經,有少年在巨石上讀詩歌,他說……

願望是娶她為妻。

星河下,永恆的浪漫,是他終於回來兌現諾言,不過,見她時對方用了一口血,自己化作了一座墓碑。

所謂遺憾,就是用被灰塵遮住容顏的輕狂,去猶豫那無法訴說的懷戀,那年巷子口,舉世無雙的少年見到了風華絕代的白靴;

你好,再見。

灼熱的暗流始終沒有噴湧出大地的裂縫口,這場看不見的交往,最後用了無比悲壯的結束,他呀,傻乎乎得。

怎麼呢?

這輩子就好像因為遺憾,選擇了擦肩而過。

九九重陽,蘇青酒來找她的珍珠。

她們早該相見得。

從牽手到十指緊扣,從花季到雨季,從憧憬到幻滅,這一切,那麼得猝不及防。

曾以為的堅不可摧,原來一碰就碎。

“躲在這,想些什麼呢。”

“沒有呢,我只是安安靜靜地,等著宿命給我個結果。”

女孩抱著孔明燈,當傳奇淪為廢墟,回頭都看一眼都變得奢侈。

看看風景吧;

它畢竟還那麼堅強。

“生命最可貴的是想象力,但憂慮確實對這份珍寶的糟蹋。你不應該沉迷於自己的想象中,我的小心肝歲月靜好中招搖,就算是與世界告別都搖曳著自信的光,你是蝴蝶,是冰原上的幻想,你是集大成的熱忱,怎麼能在這裡萎靡不振呢。”

“你好會安慰人。”女孩搖了搖頭,笑得很矜持,溫聲道:“我沒有沉溺。只是不尋常的過往,沒有得到一個應有到償還……”

“親愛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沒有你努力就應該得東西,意外、吸血的蛀蟲、眼瞎的裁判、內定的名額、看不起你的權貴,結果從來不是你用過程換來的,這有什麼好可惜呢。我們還活著,我們還能創造未來,既然不行,就跟竹節蟲一樣把過去拋棄吧。

“我們改一個名字,換一種活法,用全新的面貌去迎接全新的世界。我相信命運,它從始至終待我不薄,我不相信它看著長大的孩子,會被它就這麼掐死。

“你在這兒好久好久了,撣撣身上的灰,我們不跟舊有的事物陪葬。”蘇青酒哄著月亮,尺度溫柔。

祂的墮落不是因為你,為何要用玉石俱焚的方式,學自取滅亡呢?

黑白雙煞都懂的道理,祖境哪裡會不懂?

祂與九方閣的恩怨一字不提,旁人就算是想插手都不行。

清官難斷家務事,羽翎已經給往事做了註腳,秋裳不能再復刻結局了。

“我已經擁有的夠多了。”

“但那是階段性的。我在這兒,蟹族的文明,還在等它的紫幽神。”

枰戥神,酆澤堃。

紫幽神,大愛無疆。

冥主神,蘇青酒。

南域天下、南域中土、灼羽三上令的核心在可能性宇宙的地位,正式確立。

“謝謝。”女孩淺淺地笑著。

“你不怪我來找你就好。”

懷刺和柚洅的恩怨來自域外,來自於十五廠牌之一的死亡學院,蘇青酒和甄竹的聯絡來自於墨塵客棧,那是個斷代的世界,而且作為至高體系之一,對方的立足核心就非常奇怪。

不過,也正因為久遠的交集,所以冥主清楚,君皇跟那位青鸞的關係很複雜,這種複雜還牽扯到了酆澤堃,甚至於某種情況來說,滄溟神之所以在灼羽重塑的時候沒有離開,如今保持低調,都與那件事有關。

絕色,尤其是這種級別的絕色,無緣無故是不會幫這麼多忙得,北宸長公主不僅自己來壓陣,麾下的七位近侍同樣派來,這種規模哪怕是當年為了軒禪都沒有的動靜:

雖然如今七位近侍活躍程度不高,那幾位更是沒有來,但是給的是七近侍,而不是三位、四位,所以陣仗還是大得,這就是一種語言,尤其是對於本來就不愛說話的滄溟神來說,稱得上是警告了。

——別看頂尖絕代好像玩得挺好,都以為頂尖序列圈子小,感情都不錯似的,其實境界越高越沒有時間去應酬,兩個被動的人是沒有交集的,所以同時出現諸多高等序列時,必然是大事件,同樣也不能根據它們在事件中的表現就覺得它們關係好像不錯。

如果天驕之間彼此關係都不錯,就不會有“線”和“珠子”,就不會有“主視角”、“旁視角”的區別,更不會有專門做交際出名的天驕了,是的,秦墨的聲望很多就是靠他混圈子混出來的。

雖然絕色的圈子跟絕代的圈子有區別,但也算是同理,幾位絕色在灼羽境內的活動屈指可數,除了灼羽心臟宣緣以外,也就秋裳能夠收到點請帖,或者說愛熱鬧的長景樓清江月,喜歡旅遊的長景樓女魔頭春皈,總體上來說:難相見,這也是絕色大多數作為事件的點綴,卻不會是事件核心的原因。

能讓滄溟長公主出場的事件屈指可數,可能性宇宙的蟹族面子夠大,就來源於此,同時也能瞧見,當年那位青鸞觸發事件時的影響力之深遠,餘波尚且能掀起滔天巨浪。

“有什麼好怪得。因果沒有理清,事情不會結束。我在這承上啟下,清楚它是什麼打算。不過,能說什麼呢,做什麼都不由己,不如不想見,彼此就這麼猜。”

“你被束縛慘了,可明明是它不爭氣。”

“坐在這個位置,頭等艙,自然要接受這些變故。

“大家都一樣,總不能因為比慘爭個面紅耳赤吧。”

甄竹笑著,此刻的草坪就像是當年的夜晚,少年也打了只燈籠,看著她笑個不停,卻從沒有想過靠近。

“我若有你的心態,也就不會患得患失了。”冥主輕輕地搖了搖頭。

“要時間的。別人的愛情,我們不可能模仿。真想走到山盟海誓,日月流轉,又應該以什麼樣的底子去承擔呢。”

“是呀,它求不到的東西,也是我們所不能及的奢侈。”

“等竹節蟲多砍幾節吧,或許當另一種文字出現時,它會捏出新的我們。”女孩側耳傾聽這片草原身上淡淡的憂傷。

慈母的線,縫在了遊子的心上,少年在星際迷航中找尋方向,它到底身處何地?

在這沒有座標的幻想世界,水手有多少知識儲備,去闖那未知的海洋?

孤獨就像是朦朧的霧氣,老人與海的搏鬥還在繼續,沒有支援,他必須自己做好這一切,默默前行,縱使憔悴不堪。

或許會被淹沒于海洋吧。

他迷航許久,被世界徹底放逐,風吹落葉於懸崖,或許半路上,自己就會慢慢腐爛。

夜晚,月光灑在十字架上,阿達來偷畫。

長侯跟了他一路,他不清楚這個路人會在這裡迸發出怎麼樣的光芒,但是這裡的神顯然憐憫了他的流離失所,以及他們兄弟困苦中的堅守。

這位沒有娶潘金蓮的武大郎,打算給他弟弟一個施展拳腳的平臺。

此刻,不信神的車伕看著那被名貴顏料勾畫出來的神,默默得失去了情緒,心神放空。

“我要不要把你帶走?

“死亡,它在親吻我的心臟。我不清楚應該如何面對你,這似乎只是一個失敗者為自己的命運在胡鬧。

“無敵的驕陽,你創造了一切,縱使在月光下我們都銘記你的熱量,可是我實在沒有選擇的權利。

“我曾想過讓他逃走,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秉性。他是我卑鄙手段養活的白玫瑰,既然都走到這一步,我也該給自己的使命畫上了結。

“就讓我給弟弟留一封書信吧。

“願我不會在地獄看見你受苦的背影。”

他,取下了神父的畫,隨後無比堅定得緩慢離去,他無比正常,一點異樣的情緒都沒有,這位平常偽裝平靜的中年男子,如今已經徹底放下了雜念。

車伕像個孩子,在月光下開始返航。

他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在思考,但是他的思考卻總是被打斷。

五千米!

哦不!回來!重新跑,反方向,三千米!

哦不,又錯了,馬拉松!在隔壁!先生,休息一會吧。

他總是被折磨,但此後,不會再有了。

葉循默默地看著他的動作,隨後視線聚焦:

【神明畫像:規則前提的信物之一】

【標籤:血手屠夫、私下走私犯領頭羊。】

如何符合他呢?

長侯思索片刻之後,瞬間想到了一個劇本,隨後他猙獰地笑了起來,不斷去貼合自己印象中的模板。

這具身材並不算魁梧,他要開始鍛鍊身體了。

想明白之後葉循帶著煞氣,眯著眼睛,還有打上標籤之後憑空出現的土匪小隊。

“老大!”

“大哥!大哥!俺們回來了!”

在阿達的必經之路上,葉循左眼帶著眼罩,右手的手腕上裝了一個鉤子,滿臉橫肉,十分傲慢的吃著炙烤的羊腿肉。

“喂!什麼好東西!”在長侯的吩咐下,那身邊的狗腿子上前用胸脯頂了頂馬車伕的身子,讓對方一個踉蹌。

思考被打斷之後,阿達很生氣地皺眉,但是想到自己盜竊的物品,又不敢聲張,準備繞路。

“喂!跟你說話呢,耳聾了?”

葉循厲聲大喝!

“屮!給臉了,上去給我揍他!”

長侯起身,身邊的團隊立馬起身,洪水般湧了上去。

棍棒夾擊、石塊飛擲,想打一位貴族是需要證據得,正常情況下貴族老爺打你,你還手之後就要被菜市場梟首。

但,那副神明畫像,足以宣判這位車伕的死期。

葉循連自己的命都賭進去了,又怎麼會在意一個矮胖子的命?

他一鉤子解決掉對方的性命,準備把事情鬧大,然後開始了自己的命格凝練。

“老大!他是那個跛腳貴族!”

走私犯們認出了阿達的身份。

“我也是貴族,怎麼了?”說著葉循面露不快得把神父畫像取了出來,“死瘸子!敢偷我家的畫!找死!

“你們跟阿壯說一下,他哥哥偷我的畫,想還他弟弟的賭債。這事,他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

“是大哥!”看著月光下長侯手上那沾著血的鉤子,狗腿子們都服了,而拿到畫像信物的那一刻,葉循的身份也得到了證實。

【葉循:貴族,侯爵,萊茵城三大走私團伙之一的領頭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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