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閣鵡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白堊土 第一百六十五章 苦海無涯,蒼厄之瞳,九方閣鵡言,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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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過是一條沉溺於深海的魚,看著哪裡稀奇?
斷崖旁女娃娃手裡捧著一縷香,髮髻搖搖晃晃,額前的那點粉紅嬌俏。
她雖熬到傍晚,卻畢竟喜歡微光,那金燦燦,溫暖。
旗袍女子帶著團扇,低馬尾垂到腰側。
你呀你。
這孽緣,可念不可說,很是簡單的喜歡,上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勢必會變得扭捏。
“姑姑,它就這麼頭朝下得垂著,還活著嗎?”
“大約是死了,只是心還在跳——或許也沒有跳了,只是上了發條,不讓它停下。”
“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多久?”
娃娃粉雕玉琢,帶著羨煞旁人的美。
大天官沒有多說,只是抱著她,看著她臉頰上那細細的絨毛,大眼睛左右的轉著,好奇,撲閃撲閃得,隨後又嘻嘻地笑了起來。
“姑姑,跟我有關係嗎?”
“跟現在的你沒有關係。你若不想參與,那我們就跟它撇乾淨。”
“可是,聽說,——這魚我也養了一段時間,不死不活得,是不是我手藝不行?”
“哪會,哪裡會……”
紅顏只會舊,不會老。
天驕就像是這樣一根不斷延長的線,再怎麼燒,只要還想活著,就一定會活出新的模樣。
就看他,還想躲到什麼時候。
在女孩的注視下,清澈的湖水慢慢渾濁,漸漸得長裙有些困了,嘟著嘴,撇著嘴,帶著化不開的疲倦。
“好沒意思呀姑姑。”
小公主走到樹下,一身布魯蒙託蓬蓬裙優雅稚氣,像是明媚憂傷的小精靈。
這一路走來,就好像漂泊於天涯。
晴空萬里,她看著好顯眼,踮起腳尖,小公主於樹下把那氣球攥到了手裡,順著樹葉交疊的縫隙,她看出去好遠,看那雲,看那雲後面的斗轉星移。
“姑姑,星空好像不會動了誒!”
“你想出去玩嗎?”大元帥顯然不想讓她玩金元才玩得動的泥潭。
“不呢。我的小恐龍呢?”女孩搖了搖頭,一身藍裙深邃,像是凝結的冰。
她如今的模樣不是餓了就是困了。
“應該是出去玩了。”旗袍含笑。
“啊?這樣……”只是驚訝,小公主沒有再追問。
團扇沒有再哄著小朋友,把視線轉移到星河之上。
月亮。
她來了。
大天宮與這位並沒有打過交道,與她有交集的很多,但範圍很小。
若是在域外,與秋裳交好百益而無一害,但現在,任誰都要掂量掂量。
“您好。”月亮打招呼,目光中小娃娃抱著自己的氣球,歪著腦袋,笑意淺而甜:“我見過你。聽說魚兒與你有關,是嗎?”
“大約是吧。如果是於我,這並非什麼壞事兒。隕星閣的契約早已簽訂,我要護他一口氣,等他去自己的應許之地,完成使命。
“但如果是我身後的誰,就並非與我相關了,帶上我的名字,也不過是身上的因果罷了。我的態度並不重要。
“你好。我是灼羽的月亮,它們都喊我秋裳,你也可以喊我耀斑。”
黑裙,白靴,她溫婉得體,有一些膽怯,大約是怕生,不過還是完整的表述了一些對方在意的問題。
絕色之間,顏色不對都是小事,就怕立場和秉性相悖。
“你好呦。
“她們目前都稱呼我為【璇】,我喜歡照鏡子,鏡子喊我【顧憐】,不過,好像都不是我能確定的名字。
“你好呀?我應該是第一次認識朋友,可以下來嘛?讓我抱抱你。”女孩抱著氣球,嘻嘻地傻笑個不停。
“為什麼呀?”秋裳羞怯,似乎沒有見過這麼大膽的要求,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因為,我還沒有抱過月亮。”小公主回答堅定。
“好——。”小神靈應允,笑得時候發著光,似一片輕羽,落在了荒草悽美的地上,小公主左右看看,很是欣喜:
“群寂草誒!它們也與你相關嘛?”
“倒是與我無關。我這個身份,註定了沒有什麼與我相關的。不過,我畢竟受了好處,因此要把這些都撿起來。但這不是回應,我也做不了回應。”
秋裳望著那條魚,水質越來越渾濁,她靜靜地笑著,“祂把我當作一種聊天渠道,卻也從未有過發言。有些事兒,說不清,道不明白,只是願意:
“我也沒有躲著大夜司首,只是不清楚,為什麼碰面的機會,竟這麼少。
“我的世界很單純,對於我,它們都執行一種禮儀,——”
“好誒!我抱到了月亮!”
還沒有等秋裳說完了,小公主就抱了上去,那麼熱烈。
耀斑微微呆滯,隨後露出了清澈的笑顏,那姿態沒有神性,只是小女孩的開心。
“抱到嘞!你也梳一個水母頭吧,這樣,星河就變成了我們的大海啦。”
“你很喜歡大海嘛?”秋裳沒習慣,但是比了比個子,傻乎乎地也伸出了手。
“不知道呀!我好像沒去過海——留個念想嘛!如果不知道喜歡什麼,那就喜歡大海吧!
“它不會因為你的喜歡或者憎惡就改變自己的波濤洶湧。可我喜歡它溫柔得不可征服!
“月亮,我們去海底看看吧!”
她望著遠處的高山,筆畫著自己的夢想:“我好喜歡那裡!去看看吧!總不能一直躲吧?我們是誰呀,找找看。”
小公主看著小神明,她是那麼得虛幻,就像是紅塵的俗人用自己的慾望捏出來的一尊神像。
而她,是那麼得真實,她無所謂別人的喜歡與否,但是她清楚自己為什麼而活,有自己的喜歡堅持和固執。
她好大膽。
耀斑想起來當年三尊至高神祗投影灼羽的時候,馬秋北、馬北風被壓得喘不過來,天翅的劇本被強行暫停,軒禪、宣緣等第一序列紛紛登場,壓的那個劇本一個字都不敢浮現!
秋裳在這種環境中,是非常奇特得,就像是一塊誰都說好的原石,可就是不曾切開看看過,並不清楚具體的品質。
眼下,這位上三令第一序列為她撥雲見霧,引來一縷光。
“苦海無涯,要麼熬,熬到它褪去,要麼,渡過來。”
她帶著一抹孤獨的藍色立在那,模樣青澀;
帶著筆化不開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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