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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藤,老樹,烏鴉祭祀。
夢很長,少年很煩,因為祂沒記住。
“當歸,歲月長河在哪?”
“應該是在山裡面吧。這枚戒子我進不來,只是聽說,它很特殊。”
“是嗎?”
光元素自甦醒之後,就感覺壓不住戾氣,但隨之而來的,戰鬥力也有了跨越式增長。
說起來,自劇情改道之後,烏鴉祭祀都在為枯竭的能量而奔走,之前與球狀閃電形影不離,這麼看來,它的親密級別應該與自己更接近。
我自己會給未來留下什麼?
般若宇宙的歲月長河?
自己命中註定,會在這裡停留嗎?
作為十一維生命,烏鴉祭祀去過好多級別更高的宇宙,又因為只攫取能源,不參與紛爭,所以祂對般若宇宙,以及整條體系宇宙,都沒有太多得了解。
槐樹老了,光元素打了個哈氣,對於它,祂並沒有表現出害怕、驚悚,反倒覺得親切,與其並列的枇杷樹金黃色鮮豔,那種色彩飽滿,讓觀看者很有味覺。
“也不知,怎麼就能長得這麼好。”
小山君伸了個懶腰,感覺精神恢復了不少。
祂帶上了青銅面具,理性恢復後,開始面對那座凝聚了烏雲的青山。
它很高,沒有路,斜坡光滑。
光元素在它四周繞了幾圈,並沒有看見上去的路徑,祂撫摸著胸口的佛臉吊墜,隱約能聽見鳥鳴聲,婉轉動聽。
真有意思。
【陽光放棄了這個世界,它已經被黑暗籠罩,輪迴無休止地向前衝撞,我問那道掌紋,我算什麼。
【它沒有在意我的想法,一如既往得執行著計劃,我微不足道,就像那場雨,淋溼了大地,落在腥臭的泥裡。
【月亮的心臟開始跳,還是說,我把誰的心認作了月亮?
【我好頹唐……】
小山君皺眉。
你別告訴我這是新的故事。
不過祂繼續翻閱,好像是《與弟書》的下章。
【(“喚他來!”)
【一道聲音在我的耳畔迴盪,似乎要在我的心中留下記號,我終於是被他吵醒了,隨後,我遇見了我那枯瘦的弟弟。
【我知道,他已經死了,作為馬前卒,被踐踏進了泥裡,搗碎、流漿,可是他仍舊要我的性命,好像有那不共戴天之仇般。
【父親,我沒有成為一家之主,辜負了您的期望,甚至於演了場兄弟鬩牆的好戲給天下人看。
【你會失望嗎?家族的萬載春秋,毀在了我的手裡。】
書信結束,開始出現場景。
光元素的冷漠跟烏鴉祭祀如出一轍,祂靜靜地欣賞著眼前這場血腥悲劇。
這些事兒,烏鴉祭祀當喜劇在看。
人間啊,不過是朵落魄的血色煙火,只有那濃郁的紅,才能寫出最美的史書。
是的,歲月史書必須要拿血來染!
就像粉紅色,是少年的浪漫一樣,只有這濃郁的血色,才配得上的時光的滾滾洪流!
光元素也喜歡看,祂笑得略帶些喪心病狂。
冰冷的軀殼上被落了一吻,他的弟弟帶著強烈的恨意,遵循著古老的遊戲規則,執行了兄長的裁決。
烏鴉祭祀看得很認真,每一秒都不曾錯過,嘴角的微笑更是讓祂回想起書上的古老獻祭儀式:
柔擒。
可惡啊,只是一團泡影,根本就無法下場。
【吾已永墜……
【這是愛的深淵,吾已被徹底俘獲。
【沉溺,沉溺……
【吾愛做勳章,吾愛為信仰!
【吾,永墜深淵,不可出。】
這首歌,就叫《一親芳澤》吧,
光元素傾聽著終章,弟弟終於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宣洩完了自己的情緒,他癲狂的笑起來,帶著兩行凝結的血淚。
哥哥敞開心扉,弟弟跪在血漿之中,煉獄啊,人鬼殊途。
烏鴉祭祀聽著歌,聽著那首婉轉哀怨的情歌。
完結了。
光元素開始鼓掌,作為唯一的觀眾,祂還是有些滿意的,畢竟沒有爛尾,對得起自己的時間。
“當歸,你錯過了一場好戲。”
“血腥暴力的內容,我才不看嘞!我還是孩子呢!”
“幼稚。只有完結了,才不會與我有因果,否則這些書信就是催命的符。”
小山君緩了片刻,“你知道這些書信的來歷嗎?”
“寄給你的。我不清楚呢。”球狀閃電很清楚,烏鴉祭祀的維度比自己高,所以不打算欺騙。
冥主和光元素之間,它沒有資格站邊。
一邊是自己的創造者,一邊又是自己的追隨者,它保持沉默並非牆頭草,而是要媽媽還是爸爸,是要心還是要肺。
對於球狀閃電來說,它無法做這種抉擇。
小山君知道這些謎團是目前無法解決的,所以並沒有糾結,祂只是繼續向前走。
青山周圍有很多迷霧,祂並不能攀爬山體,只能繞著它一圈又一圈,在這樣的環境下,祂並不能胡亂宣洩、破壞,因此祂有些不耐煩。
挖地不行,飛天不行,爬山也不行,時空被封鎖了,我應該如何?
光元素並沒有繼續試探:這裡的規則級別很高,祂不知道調動了之後會引發什麼連鎖反應,故而回到了木屋前。
兩棵樹。
小山君在枇杷樹下的躺椅上望著金燦燦的果和翠綠的葉,對面那棵老槐樹很憔悴,繞著它的藤蔓大約都已經枯死,跟這裡天差地別,陰陽兩隔。
陰陽……
光元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繼續拿起桌子上的畫本看了起來。
嗨,窩囊廢就窩囊廢吧~
還能怎麼呢?
在烏鴉祭祀躺平的時候,金元還是那嚴肅認真的形態,她不會讓自己停下來,永遠在奮進、突破、搞事情。
她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停下腳步之後,就被這個時代的浪潮徹底吞噬,沉入海底。
她做事之所以那麼無所顧忌,就是因為這種略帶恐慌的情緒,她堅信,凡事只要去做就對了,哪怕是做錯了,也比不做要好。
她不怕小事鬧大,惹麻煩,就怕自己默默無聞、隱入塵煙。
這種閒不住的性子和光元素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此刻的她手握盤龍棍到處敲敲打打。
雖然她並沒有跟割藕狗簽訂契約,但這幾日相處下來,她也瞭解對方的一些習性,至少剛才踢足球的時候,它的性格還算正常。
這是怎麼一瞬間就感覺靈魂被抽走了?
要知道,世界島文明的這些生命靈魂,都已經被烏鴉祭祀用二維壓縮卡片吞噬了,目前感知來說,靈魂還在卡片裡面。
奇怪奇怪。
龍族的土地比獸族的土地要堅固不少,應該是長年累月積澱的結果。
天上?
金元一步重踏!
“轟!”
巨大的聲響讓整片天地都陷入了一種同頻共振的奇幻狀態,金元仔細觀察。
鬆動?
是的,她感覺眼前的世界有種剝離感,那雲朵好像並不是漂浮,而是粘在天上。
以前可沒有!
大統領察覺到奇怪,隨後用身上最鋒利的刀往天上一劃!
銳利的鋒芒劃破蒼穹!
是真得劃破了!
察覺到破綻,少女直接臨近,隨後與那雙蒼老的眼睛對視!
天上果然有問題!
棍砸!
眼睛微眯!
它受傷了,卻沒有閉合!
金元感覺到一絲輕視。
看不起我?
感受到金元的殺機,另一邊那團烏漆麻黑嚇得瑟瑟發抖!
我靠!
這是要發生啥?
眼下的宇宙暫停,這是種保護機制,因為主幹宇宙向主幹宇宙運輸能量,是有周期性暫停的,這時候如果金元真得要是發狂,般若宇宙這個舞臺都要塌!
“姑奶奶!您問我們!不要使用暴力!”
“那你說,他們這是怎麼了?”
金元吃軟不吃硬,看兩包辣條主動透露,她也收手了。
“是是是!——由於可能性宇宙實在是太多了,正常的管理方法於如此尺度中是失效的,所以都是模的自動程式在迴圈管理。
“而宇宙的物理量,是根據主幹宇宙的物理量變遷來的,不過想實現那種緩慢的變化,太難控制,所以設定了八千八百萬年一次的大更新,九千八百年一次小維護。
“當然!眼下並不是宇宙版本的維護更新,而是緊急安全更新,屬於打補丁,避免大密度破壞力的傳遞結構,但是這段時間裡所有的物理量都處於凍結的狀態,如果您……”
“所以,我知道這些資訊有什麼用?我打爆般若宇宙,把古槐帶走不就沒事了?”
“您這樣不符合規矩!進入天幕,要按照規矩來!”
鎮守使也急了,域外廠牌的規矩,比灼羽下的都有威懾力!
“我家老頭子說,來這裡玩,就是為了帶古槐走,我為什麼要參與你們的規矩?”
金元繼續威逼。
一團烏漆麻黑臉都綠了。
要底層邏輯規則?
給還是不給?
金元高舉大刀!
“您等等!——今天是兒童節,我給!”
“歪比巴卜!”
生殺者雖然被撕成了兩半,但顯然,它的意思應該是阻止。
“你嘴乾淨點!對付御靈師,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
鎮守使焦頭爛額!
生殺者基本上都是大勢力指派的,因為這是個閒差,屁事沒有,功勞又大,都是來鍍金的!
但現在它可不管這些有的沒的!
我名字都沒有就要死了!
還有比這更重要的?
沒名字我怎麼復活?
下一個角色跟我一樣的定位,但還是我嗎?
所以它打算給出自己的投名狀!
“古槐的斷指在腔骨龍的胸口。羽翎必須復活,這是可能性宇宙的核心玩法!那檸檬小狗已經出世了,它被【打擊豹腹不】契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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