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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被偷了。
這遊戲的本質是一場旅行,而伺服器的本質是交通工具。
作為這玻璃珠子裡的至高許可權,天空城裡面發生的事情,似乎已經脫離自己掌控了。
當然,眼下這些事情,並不是最重要得,因為以她目前的能力,也無法對這樣的事件發生,做任何亡羊補牢的行為,只能秋後算賬。
至於眼下擱藕狗……
他在一片陌生的星河中行走,上下顛倒,左右傾斜,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思維並不能很好得處理,就像是團中微子,衝破障礙,貼近時空,它猛烈得擁抱著光,在玫瑰旋轉的地方。
緩緩,他站定。
擱藕狗出生下老九,也就是俗稱得泥腿子。
開蟹會的時候,他總是躲得遠遠地。
雖然團座和吉鶴才是軍團長出生的蝦餃,但是墨鏡小狗的人生履歷,就算不是因為生命關頭的奮起一搏,他也會迎接自己的歷史使命。
就跟凍棗、吉它、海洋鯊魚辣椒一樣。
黑白雙煞隕落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會作何感想。
從前的遊戲中,他將自己打造成海陸空三軍總司令,揮斥方遒,縱橫四野,但是在玩這場大一統遊戲的時候無形的大手掌控著他的命運。
罐中遵守遊戲規則的生物,如何能夠與那些上位者抗衡呢?
為什麼那麼多驚才豔豔的絕代天驕都隕落在了反抗蟹族統治、爭取蝦族自由的路上了呢?
很簡單,一個物理定律,因為慣性。
沒有什麼是立竿見影得,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難得,因為你底牌盡出,以為打了場漂亮的翻身戰,險之又險地獲取那一線生機,可是……
它們會重來。
會把你的經歷刪去。
它們輸了說自己多努力,贏了說自己高瞻遠矚、運籌帷幄,它們不會輸,只有小勝、大勝、贏麻了。
蟹族的存在,就是對擱藕狗自尊心最大的傷害。
跟我談公平?
憑什麼?
殺了豬有人捂住眼睛,殺了兔子有人指責,碾死蟲子它們說噁心,但是我吃下蘋果的時候,它們說我有一副健康的身軀。
蝦就是蟹的蘋果。
他這泥腿子躲在陰影裡看著蝦族對蟹族的讚美,感恩它們帶來那豐厚的資源,他就在角落中,不斷質疑自己的反抗性。
【我多想告訴你我的心中所想,但我無法用言語表達。
【我多想告訴你我已不再害怕,但就終究還是餓死在了寒夜。
【這只是一滴眼淚,它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哭過的孩子知道,自己長大了,不會再跟以前一樣。】
他咬著牙哆嗦。
他看見了水中倒影,自己的名字變了。
從擱藕狗變成了割藕狗。
此刻的墨鏡小狗前所未有的嚴肅,這種嚴肅更像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帶著一種審判,一種尖銳的刺痛:
你把我怎麼了?
他總覺得,自己曾經長篇累牘,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做出更加放肆的事情,在萬眾矚目之下做激進的事情,但是他老了。
他沉默得在一旁觀望,笑嘻嘻得,跟個傻子似的。
他的二維卡片中,已經沒有靈魂了。
對於這種情況,金元不知道應該如何闡述,冥主也沒有做出批覆,在這裡活動得,是背景們。
這墨鏡小狗的結局誰都沒有寫,他被拋棄了,就像是迷失星空的小狗,眺望那湛藍的母星,也不知道年幼的他會不會知道,文明具有排它性。
熊熊大火燃燒。
割藕狗想念龍鳴工了。
如果不是因為前面有劇情鋪墊,他可能也會不明不白得死去,死後哪怕貴為蝦餃,卻不會被提及,也沒有人想調查他的死因。
一串數字罷了。
吉鶴也是。
就這麼死了。
秋裙也在這片水域之中。
他和檸檬小狗、海豹,雖然沒有貢獻值,就算成為剩下來的十五位,也無法獲得學徒的位序。
曦徠文明前五百名,盤緣文明前五百名,說著輕巧,但是那猛烈的競爭壓力下,沒有吃過劇情紅利得,就是比運氣,一定的財力,還有完成任務的速度。
不過,雖然它們註定陪跑,卻也是金元的重點關照目標。
碧藍的水就像張餅,它鋪平,不斷得蔓延,呈現出自己那柔軟的身軀。
割藕狗的心氣沒有了。
秋群踩著波浪從遠處走來,他平淡而哀傷的目光是多變得,他的嘴角掛著笑,情緒是那麼得淡然,溫暖,儘管好奇,卻保持著幾分優質,垂眸含笑的時候,瀟灑,又有淺淺的落寞。
他是複雜而敏感得,就這麼自己保護著自己,在著充滿顏料的世界安靜地長大。
它們就這麼一悲一喜,一動一靜,一黑一白,就這麼得在湖水的中央,自娛自樂。
【你是誰?無處不在的敵人。
【我又做夢了,殺手帶著面具,仔細端詳我的弱點。
【死期。我的喪鐘被敲響了,五點鐘方向。】
秋裙。
是,她穿裙子了,叫秋裙,是明媚的女孩。
“我不習慣任何人。聽著,你的行為對我造成了影響。”
銀色的月光灑下來,秋裙穿的是一件到大腿根部的白色包臀裙,短髮,短袖,模樣乾淨,那張平凡的面容帶著些許的英氣。
果然還是女性角色好,描寫字數比我多兩端。
秋裙笑,笑得有些許得莫名其妙。
她最討厭這種蝦仁了,除了沒本事,什麼本事都沒有。
割藕狗起身,隨著他的振作,天上出現一輪血色的月亮,腳邊的湖水變成了稻田,他彎腰,收割著進貢的蓮藕。
“還是您漂亮,曬著月亮。”
“因為我種月亮。我不要命,我要浪漫。”
“浪漫是要餓肚子的,就看不見春天了。”
“我也不喜歡春天,就喜歡晚上,就愛這月光照在我的身上。它不急不緩,願意等我,就這麼讓我從子夜,等來黎明的光。”
“您自圓其說。”
“你歧視我。”秋裙換了身衣服,白衣白袍白手套,白靴白披風白帽。
“我富貴,但浪漫,浪漫致死。我敢仇視我厭惡的世界,但你是諾夫,貧窮,卻貪圖富貴。我年輕,我死。”
秋群很嚴肅。
割藕狗一怔。
他是逃兵。
秋群作證。
“你不懂!”
“我當然不懂,我是勇者,直面血淋淋的刀子。我從不欺騙自己的慾望,就像我爛漫致死,我捱餓,我用那不老的身軀,對抗光陰。”
“你懂什麼?你不清楚我的偉大!”
“您高尚。”秋群笑,這次,換他來其實那彎腰的農民。
我浪漫,我種玫瑰。
割藕狗傻傻的呆在原地。
他的內心是衝突得,正因為這種激烈的衝突,所以他茫然,這種嗎茫然進一步促使其自我懷疑。
這是戲劇,登臺了,要麼演好自己的角色,要麼下臺領盒飯。
那麼,種田還是種玫瑰?
總之,割藕狗要活下去。
種玫瑰,也要等玫瑰發芽才能死,否則,不浪漫。
秋群踩著湖水而來,“我們,只能活一個出去。”
“你淘汰我,有什麼意義呢。”
“失敗者沒有資格前行,也沒有資格表達觀點。弱者的言行,無法代表文明。你若強大,就應該來證明。適應不了這個世界的規矩,就去死。我最討厭噪音了。”
秋群一口氣說了很多話。
“您這樣的境界,為何會如此低調……”割藕狗重新審視起巫山,還有眼前這尊白袍少年。
“我,為何要自降身份。”巫山,不是你們能齊名得。
儘管他也不記得什麼。
但他,傲。
水波盪漾。
為何要讓悲傷的曲子打斷我的思緒?
我就要那寧靜。
【黎明會終結一切,直到黃昏來臨。】
秋群……
金元默默得凝視著他的身影,似乎能讀出一絲熟悉感。
不過,應當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這次強制入局,但是許多有資格的選手,表現得並非那麼熱情。
首先是曦徠NPC,它們對自己種族的歷史根本就不感興趣,哪怕是學徒的地位,對於這些升維的存在來說,也沒有吸引力。
至於蝦餃一脈,接連不斷得打擊,其實它們也不是很想知道那些辛密,畢竟作為權貴,它們很難被共鳴,小日子不錯,自然不會鋌而走險。
何況,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金元給的這場夢,也是她自己想看。
就如她催眠納德長老的時候,春秋筆墨和歲月史書會留下一些後遺症,這種東西潛移默化、慢慢發酵,柚哉的血範圍廣,或許能夠找到更多的資訊也說不定。
隨著被淘汰者也加入了旁觀的位置,如今也有許多樂子人注意到了秋群。
“臥槽!我看見了什麼?巫山守山使?異色!”
“操!恭迎吾主回巫山,幹特麼的反賊殷墟!”
“逆賊奸佞殷墟,害的我城邦序列如此落後,竟然是因為囚禁了我主!如此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贛!殷墟這個畜生!我的守山使妹妹白白嫩嫩得,他竟然敢……”
殷墟:???
你們特年得!
要不是他現在正在積極參與學徒考核,看不見這些流言蜚語,不然一口老血指定要噴出來!
可惡啊!
我這輩子最討厭樂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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