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戴假髮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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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德思禮家並不是很遠，所以哈利和海格選擇了九個西可的套餐，並沒有要上一杯熱可可，或者是毛巾牙刷。

騎士公共汽車的速度非常快，比麻瓜們的任何一種交通工具都要快上不少，而且在它行駛方向上的所有障礙物都會向兩邊躲開，十分安全又十分魔法。

沒用上二十分鐘，哈利便到了德思禮家的門口。

“我就不送你進去了。”海格說，“畢竟我還要回去和鄧布利多覆命呢。”

“好的，海格。”哈利一手搭著裝有海德薇的籠子，“一路順風，我們霍格沃茨見。”

“霍格沃茨見。”海格笑著衝哈利擺擺手。

一眨眼的功夫，騎士公共汽車便消失在了哈利的視野中。

此時的天尚明亮，倫敦的緯度較高，七月份的時候要近七點半，天才會完全黑下來。

德思禮一家也沒有入睡，畢竟白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佩妮和弗農從哈利走後就一直在商量應該怎麼辦，甚至連達力穿著他的斯梅廷校服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博取關注都無視掉了。

百無聊賴的達力坐在門口，眼看著哈利忽然間出現，他的胖臉立刻邪惡了起來。

以前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會拿哈利出氣，狠狠地欺負他。

現在出氣筒回來了，達力覺得有必要和他好好問候一番。

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今天發生過什麼。

“嗨，達力。”哈利見到達力不懷好意地走上來，也不在意，對他說道：“請幫我把這些行李搬到屋子裡。”

“哦？是嗎？”達力摩拳擦掌：“如果我說不呢？”

“你會的。”哈利的語氣篤定，伸手指著達力的屁股：“如果你想讓那根兒豬尾巴消失的話——對了，是不是曾經有人說過，你的樣子真像一頭戴著假髮的豬？”

說完之後，哈利便想起來，這個形容詞還是沒去維多利亞時代之前，他給達力取的綽號。

因為他……實在是太像了。

達力伸手向後一摸，這才驚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屁股上長了一條豬尾巴。

“哈利·波特！”達力的臉色紫漲，和他的父親弗農如出一轍。

感覺到被羞辱的他，張開胳膊就向哈利撲了過去。

哈利順勢抽出懷裡的魔杖，對著他打出一個小小的惡咒。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達力驚恐地大叫著，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開始跳舞。

他想停下，卻無能為力。

“塔朗泰拉舞，一個小小的咒語。”哈利欣賞著達力的舞姿，胳膊搭在海德薇的籠子上，“海德薇，如果你沒有見過一隻豬在跳舞的話，那麼現在你有眼福了。”

“咕咕，唔~”海德薇叫了兩聲以示回答。

“你快讓我停下來！”達力慌張地大喊大叫，“爸爸，媽媽！救我！救命！”

他的大喊大叫果然有用，原本還在商議對策的德思禮夫婦聽到寶貝兒子的求救聲，也顧不上討論了，一前一後地跑出屋子。

“寶貝達達！”佩妮姨媽驚呼一聲，跑上前抱著達力。

然而她那瘦削的身板根本按不住達力，他依舊在自顧自地跳舞。

弗農姨夫則撲到了哈利面前，紫漲著臉膛，怒氣衝衝地瞪著哈利。

“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讓他減減肥。”哈利攤攤手，無所謂地說道。

弗農姨夫的小眼睛一縮，繼而伸手指著哈利，就要破口大罵。

在哈利正在想要不要也給他一個咒語的時候，卻看到他忽然左右張望一下，而後又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難道是在看海格在不在？哈利心裡在想。

然而他想錯了，弗農姨夫忽然說道：“你，立刻停下你的把戲！跟我回去！”

“那我的這些行李？”哈利指著身旁的大包小裹。

“我給你搬進去！”弗農姨夫惡聲惡氣地說道。

“謝謝，弗農姨父。”哈利對著弗農行了一個紳士禮，衝著達力一搖手指，達力的動作便停了下來，豬尾巴也隨之消失不見。

弗農姨父的臉上露出彷彿吃了一斤蒼蠅一樣的神情，他惡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拿起哈利行李當中最大最重的那一個，彷彿在躲避什麼瘟疫一樣，頭也不回地就往屋子裡小跑。

眼看著達力也要跟著進去，哈利開口說道：“達力，請幫我把這件包裹帶進去。”

包裹不大，但哈利很樂意指使達力幹活。

達力抽噎了一下，不情不願地走過去，接過哈利手裡的包裹。

走進屋後，哈利習慣性地就要往那樓梯隔間裡走，卻不料弗農姨夫忽然說道：“你的房間在樓上——我是說，我和你的姨媽考慮到你已經長大，再住在隔間已經不合適了，以後達力的另一間臥室就歸你了。”

“為什麼？”哈利挑挑眉毛。

“不准問為什麼！”弗農姨夫怒聲吼叫道。

哈利記得那間臥室，天知道他之前有多想住進去。那說是達力的臥室，實際上是閒置的房間，裡面堆放著一些達力不要的東西。

在聽到這個決定之後，達力彷彿如同遭遇晴天霹靂一樣。

他開始大聲哭鬧：“不，那是我的房間！我不要他搬進去！爸爸！媽媽！讓他搬出去！不許進我的房間！”

“難道你還想再不停地跳舞嗎！達達！”佩妮姨媽聲音很低，語氣嚴厲。

這是哈利第一次聽到佩妮姨媽用這樣嚴厲的語氣和達力說話。

“聽著，小子。”弗農姨夫伸出手，揪住哈利的衣領，語氣不善地警告著：“我不管你學了什麼把戲，也不求你對我和你姨媽這麼多年的養育有什麼感恩，我只希望你能夠在耍你那把戲的時候，不要讓鄰居們發現我們家裡有個怪胎，明白嗎？”

哈利明白了，原來弗農姨夫害怕的是這個。

被鄰居們知道家裡有怪胎——

“一千英鎊。”哈利沒有介意被揪住衣領的事情，反正未成年人也不會被允許在校外釋放魔法，橫豎不虧。

弗農姨夫深吸一口氣。

“五百！”

“成交。”哈利伸出手。

弗農姨夫鬆開哈利的衣領，深深看了哈利一眼，伸手握在他手上，算是達成了交易。

“希望你言而有信。”他說道。

一旁的達力見狀也有樣學樣：“不，要讓我搬出房間，我也要一千英鎊！”

弗農姨夫忽然感覺有些心累，他對達力說道：“五百英鎊。”

達力看看哈利。

“再要一半。”哈利說道。

達力點頭，對弗農說道：“二百五。”

“成交！”弗農姨夫唯恐答應得慢了。

哈利扶額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