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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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野一共放出去了三撥釣餌。

第一撥是玄光宗的大師兄曹斌；

第二撥是天道盟在外遊歷的三長老弟子溫子謙和賀子凡，他們兩個初次下山，聽聞了《龍皇訣》的事情，本打算截擊史翔，結果途中迷了路，然後撞見了樂子人俱樂部在紅樓塢行兇，一頭紮了進來，被李野帶人包了餃子；

第三撥就是大楚國巡察司的兩個千戶了，巡察司的權利極大，負責監察百官，調查江湖人士為非作歹，樂子人俱樂部的所作所為恰好撞在了他們槍口上，兩個千戶不知死活的前來調查原因，也被李野生擒活捉了。

……

妖氣帶給這些武林人士的震撼是致命的，這顛覆了他們對過往世界的認知。

任何世界的智慧生命骨子深處都向往著向更高層次進化。

李野對於他們而言，就相當於第三類接觸。

哪怕李野給自己的定義是星盜，是惡人，也不妨礙他們對神仙生活的嚮往。

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

再說了，好人現在他們也遇不到。

所以，李野輕而易舉的就說服了他們。

甚至在曹斌等人心中，他們引師父或者上司前來見李野的行為是好事，根本算不上出賣或者背叛，他們相信，哪怕最後師父知道受到了欺騙，也不會怪罪他們的。

……

打發走了兩個千戶，李野正打算返回天狼谷，忽然，他的腦海裡冒出了一個聲音：“李野，你很好。”

李野陡然停下了腳步。

下一刻，他飛快的把隊徽拿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沒錯，就是我。”隊徽散發著淡淡的黃色光芒，像是在呼吸，又像是在說話。

“你誕生了靈智？”李野的心臟跳的飛快，在捉妖辦培訓的三個月，沒有任何人告訴他，妖物可以誕生靈智，只是告訴他，使用妖物多了會迷失本性，成為妖物的傀儡。

“我們生來就有靈智，只不過被鎮妖塔封印了而已。”隊徽的聲音再次在李野的腦海裡響起，語氣裡似乎夾雜著一絲憤怒。

“鎮妖塔？”李野舔了下嘴角，下意識的反問，“什麼鎮妖塔？”

“鎮妖塔就是鎮妖塔，你聽名字也知道那是幹什麼的，還用問。”隊徽的語氣不太好，似乎連鎮妖塔這個名字都讓它格外厭惡，“沒有鎮妖塔，你們憑什麼破開空間？”

怪不得？

李野早就奇怪，為什麼捉妖辦突然就有了時空穿梭的科技，敢情根在這裡！

鎮妖塔？

捉妖辦還真是瞞了他們不少東西啊！

李野嗤的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問：“你們從哪兒來的？”

“不知道。”隊徽道，“從我誕生意識，就一直在鎮妖塔裡……”

“每一道妖氣都有意識嗎？”李野想到了什麼，忽然問。

“當然。”隊徽肯定的道。

“所以，每一個妖物都會和使用者交流？”李野又問。

“沒辦法交流。”隊徽道，“凡是和鎮妖塔有聯絡的妖物，靈智都會被封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鎮妖塔對我的封印突然失效了，也許是鎮妖塔距離我們太遠，也許是你無意之中做了什麼。”

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開發隊徽的能力，李野咕噥了一聲，問：“既然你誕生了靈智，告訴我你的衍生技是什麼？怎麼搞出來？”

“不知道。”隊徽的回應在李野的腦海裡響起，“我雖然恢復了神智，但很多記憶彷彿都缺失了，只隱約知道自己曾經很強大，我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被關進了鎮妖塔，現在，我的意識裡只有兩件事最重要。”

“什麼？”李野問。

“逃離鎮妖塔，壯大自己。”隊徽道。

妖氣之間會互相吞噬對方，壯大自身，這一點倒是符合捉妖辦的說法。

但妖物的目的是逃離鎮妖塔，捉妖辦的人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隊徽突然開啟靈智，讓李野接觸到了不少隱秘，但知道的東西增加，他眼前的迷霧似乎更濃了：“所以，你們之前是被關進鎮妖塔的？”

“或許是吧！”隊徽道。

“鎮妖塔也有靈智？”李野又問。

“肯定有。”隊徽咬牙切齒，“不然，它怎麼封印我們？還在我背後牽了一條尾巴，隨時都能把我拽回去。李野，咱們合作吧！”

“合作什麼？”李野問。

“你幫我脫離鎮妖塔的控制，我賜予你強大的力量。”隊徽道，“當時，鎮妖塔的封印炸裂，妖氣逃逸，地球上妖氣最多，它們之間相互吞噬，總有一天會誕生你們無法控制的大妖。

靠你們那些捉妖人，和被封印了能力的妖物，根本不可能戰勝那些大妖，你回去就是送死，不如想辦法留在這個宇宙，咱們兩個聯手，稱霸這個世界……”

臥槽！

李野再次愣住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搞不清楚，究竟是隊徽真的誕生了靈智，還是他被妖氣侵蝕太多，已經迷失本性了。

捉妖辦從來沒有妖物有意識的記錄，如果有的話，楊峰不可能不跟他說，告訴他，他就能早做防範，畢竟，時空行者的死亡率那麼高！

而且，總不可能每一個捉妖人都把隱瞞了妖物擁有靈智這件事吧！

不對。

時空行者真的死了嗎？

李野的腦海裡忽然冒出來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這個想法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假設妖物是因為距離鎮妖塔太遠而恢復了神智，那麼得知了真相的時空行者真的願意回去嗎？

畢竟。

現在的地球真的和末日差不了多少，現在只是短暫的和平，就像隊徽說的那樣，地球上的妖氣相互吞噬，誕生了超級大妖，捉妖辦真能扛住嗎？

而他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短短十多天，他在妖氣的幫助下已經成了先天高手。

繼續下去，宗師指日可待，超越宗師也不是不可能……

要知道，宗師在這個世界已經是金字塔最頂端了，藉助妖物，他完全可以在這個世界作威作福，過上比皇帝還幸福的日子。

地球上，他的親人差不多被妖怪霍霍完了，他真的有必要回去嗎？

一邊是幸福快樂的生活，一邊是朝不保夕的現實……

此時此刻，李野突然迷茫了，他嚥了口唾沫：“怎麼擺脫鎮妖塔的控制？”

“吞噬。”隊徽似是察覺到了李野的鬆動，語氣有些興奮，“我感應到這個世界上有兩道妖氣，吞噬了它們，我覺得自己就有把握切斷鎮妖塔對我的牽制……”

兩道妖氣？

李野一震，猛地清醒了過來。

他一度以為，時空行者需要面對的敵人是一道妖氣，沒想到卻是兩道。

怪不得時空行者死亡率那麼高？

地球上，有大妖作惡，是一隊捉妖人同時行動，現在他卻要獨自面對兩道，鎮妖塔真不是個玩意兒？

什麼作威作福，稱霸天下？

能活下來再說吧！

深吸了一口氣，李野道：“好，我答應你，我們兩個通力合作，拿下那兩道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