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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和陸寒川訂婚的時候,姜喻不是沒有對這份婚姻抱有一絲期待的。
但在江月出現的那一刻,便再也沒有了。
姜喻每每看到江月這委屈模樣便覺得匪夷所思。
只要哭一哭,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便總得讓著。
家裡是,陸家也是,好像哭便是正確答案的唯一解。
“江月都哭了啊!你還不承認你錯了嗎?”
合著委屈可憐才是政治正確?可放屁去吧!
姜喻臉上的表情越發淡漠。她伸手將放在吧檯的副卡夠了過來,卡片在姜喻指尖翻轉,最後丟在了江月的臉上,神情倨傲。
“江月,你搞清楚一點,和陸寒川存在法律關係,在一個戶口本上的人是我。”
“我們是要離婚了,但還沒離。當小三當的這麼光明正大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姜喻嗤了聲,“我沒罵你不要臉那是我懶得罵,不想跟渣男賤女一起配對,你倒還先委屈上了?”
姜喻說話的聲音可半點不低,跟在江月身後,原本想湊近攀攀關係的那些同學:……
這可真是吃到大瓜了。
“至於你剛剛說的,還是那句話江月,我和陸寒川是要離婚了,但還沒離。”姜喻用著憐愛兒童一樣的語氣溫和說道。
“你現在手裡拿的陸寒川的卡里的錢,一樣屬於夫妻共同財產。我憑什麼用自己的錢來讓你瀟灑?”
“江月,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什麼叫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狠的話,江月的同學這算是見識到了,看江月的眼神直接變了。
還真以為是憑自己的本事奮鬥到現在的,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也算是自己的本事啊。
結果竟然是去當小三?還是舞到人家正主面前?還親親熱熱跟她姐妹好?
誰都不希望自己擁有一個這樣的妹妹,一些女生已經開始直接生理不適了,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
江月周圍的那些同學們也沒有一個開口說話,個個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一些三觀正的更是已經直接離場。
有些利益考量的,看了一眼姜喻也是匆匆找了個理由離開。
別說是江月這明顯非富即貴的身家背後的人跟這位SilverLining的老闆還是夫妻關係,就是單拎SilverLining老闆這層身份,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更不要說人家那一眼看得出的非富即貴。
豪門嘛,大多不都是強強聯合?這SilverLining老闆一身穿著氣勢一看就知不可能會是普通人家。跟江月站在一起,一個是溫柔可人但普通的鄰家妹妹,一個則是帶刺的優雅玫瑰,高下立見。
幾番下來,周圍竟然只剩稀稀拉拉兩三個人,其他全走了。
江月這下是連強撐出來的笑都撐不下去了。
該死的姜喻!讓她在同學面前丟盡了臉面!!
姜喻瞥了一眼江月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像是猜出了對方心中所想一樣,悠悠道:“江月,別雙標,你都做了難道還不許別人說了嗎?”
“快點給錢,小店成本經營,不接受賒賬。”姜喻懶懶道。
“姜喻!”江月氣的咬牙切齒。
在寸土寸金的京市中央商圈開這麼大的一家酒吧,喝一次酒就去個幾十萬,誰信什麼成本經營。
但這四十萬……江月確實拿不出。
她只有陸寒川給的那一張副卡,懷孕之後更是天天待在家裡,美其名曰好好養胎。
除了這張卡,她身上連幾千塊錢都拿不出來。
“該不會是拿不出來吧?”姜喻看了一眼沉默中的江月,一針見血。
“誰說的!”江月立馬反駁,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她拿出手機,直接給陸寒川打了電話過去。
“姐姐在跟妹妹說笑什麼呢?既然姐姐執意不肯讓妹妹籤陸哥哥的名字。”江月微微一頓,臉上展露笑顏,“那妹妹就只能讓陸哥哥親自過來了。”
剛剛還氣得面色猙獰,現在就能笑的一臉天真。這脾氣控制能力,姜喻自嘆不如。
然而隨著嘟嘟的幾聲鈴響,對面卻始終沒有接聽。
一次、兩次,最後更是直接被結束通話了。
江月的笑容仍在,卻僵在臉上。
她有些不可置信,似乎沒料到陸寒川竟然會結束通話自己的電話。
今天看了一出好戲的姜喻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來妹妹今天是拿不出錢來了,那今天就算了吧。”姜喻心情頗好的說道,“錢不錢的也不重要,妹妹開心就好。”
反正陸寒川來,出的也是夫妻共同財產。
這點錢姜喻還不太放在眼裡,但既然能收到手裡,為什麼要送給這對狗男女?
等離婚之後,她會一分不少要回來的。
看著姜喻笑眯眯的樣子,江月總覺得這個女人不懷好意,疑神疑鬼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但陸寒川打不通電話是真,她付不起錢也是真,最後只能露出笑容,勉強道謝。
表情管理都差點失控。
當著別人的面道歉道的無比利索,真的輪到自己跟人說聲謝謝,簡直比要了江月的命還難。
姜喻目送人離開之後,將江月這次的酒水消費直接打了一張正式發票出來,打算等離婚之後直接讓陸寒川給錢。
四十來萬呢,能買好幾個包了。
發票剛剛打完,眼前便幽靈似的出現了一個人。
沈晏沉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乖乖巧巧坐在吧檯的凳子上,沒有西裝領帶,就一身白襯衫,看著竟像個剛出社會的清純大學生。
“姐姐,在忙嗎?”
“我要點單。”
今天本來是閒的無聊答應了那幾個傢伙出來聚聚,沒想到竟有意外之喜,沈晏沉眼中笑意盎然。
“看看我吧,姐姐。”
二樓包廂的幾人都驚掉下巴。
“握草,沈二這是幹嘛呢?看上那個老闆娘了?”
“你確定你說的是沈二?他要是能看上什麼女人母豬都能上樹了吧?”
“嘖嘖,你自己看,這眉目含春的模樣,發春無疑了。”樓上幾個西裝革履的公子哥看的嘖嘖稱奇。
他們平時身邊女人也不少,但大多都是如流水一般的鶯鶯燕燕,走腎的很多,走心的幾乎沒有。
這沈二看上去,可不像是玩玩而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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