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陳因》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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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每天基本上每個白天都待在拍攝的現場。
其實她也不是每一場戲都要拍,但她習慣在片場待著,保持自己的人物感覺。
這部劇的其他演員們已經陸陸續續地進組,開始進行劇本圍讀。
組織劇本圍讀的是表演指導,姜辛偶爾會過去看看,大部分時候還是在現場導戲。
前面十幾天都是圍繞著江玉珍的角色在拍攝。
她後面有一部戲等著她進組拍,時間特別緊張。
作為一個老演員,江玉珍本來以為這部戲不用演得那麼費勁兒,到她這個地步的演技,只要認真就能拿出高質量的表演。
但是姜辛的要求極高,對江玉珍的要求也不放鬆,還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江玉珍跟周雲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沒想到這個年紀了,拍戲還壓力這麼大。
她說的壓力是指不知道自己演出來的樣子是不是導演想要的。
一般來說,一個成熟的演員對如何塑造人物早就有自己的方法論和審美觀了,江玉珍也有,但顯然還是達不到姜辛的要求。
姜辛的要求更高。
從他都已經這個資歷了還要嘗試《陳因》這樣一個從來沒有拍過的題材就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不滿足的人。
他永遠都想要更好的。
雖然江玉珍一直在跟周雲抱怨,周雲也看得出來,江玉珍其實很享受現在這樣的拍戲狀態。
任何一個演員都不想讓自己的表演進入到一種平緩的、沒有變化的狀態中。
但是很多的成熟演員,他們可能礙於能夠接到的角色的限制,或者是自身的一些限制,他們察覺到了自己長久沒有突破、演技都有了慣性,卻苦於沒有辦法改變這一點。
所以說,為什麼演員都渴望跟厲害的大導演合作。
不同的導演能夠激發演員身上不同的那一面。
有的演員在別的洗禮,簡直就是腐朽,但到了某個導演的鏡頭裡,突然就腐朽變神奇。
周雲沒有去參加劇本圍讀,她一直在片場待著。
姜辛都覺得奇怪,問她為什麼。
周雲說:“看您導戲能學到很多,我之前一直是從演員的視角來看我要怎麼演戲的,我現在看玉珍姐的表演後,再聽您的意見,您的指導,直到玉珍姐這場戲過了,在這前後幾次表現上的變化,我覺得很有意思。”
姜辛聽到周雲這麼說,笑了,問:“你想過之後做導演嗎?”
周雲立即搖搖頭,說:“我沒有這樣的打算,至少最近這些年都沒有,我享受扮演另一個人物的那種表演感和投入感,但是做導演……唉,實話實說,我覺得我不是那個料。”
“我覺得如果你有合適的機會,倒是可以試一試。”
“試一試?”周雲搖頭,“如果我只是害怕做不好、但對做導演很感興趣,我也就試一試了,可我一點想法都沒有,我覺得還是不試了。”
姜辛聽到周雲這麼說,有些驚訝。
“我沒有想到你是真的不想做,很多演員其實做演員久了,都會有自己想要去表達的東西,你也知道,很多時候,在演員和導演意見出現衝突的時候,最後演員還是要聽導演的,而且很多導演的風格,也不是那麼的容易讓人接受。”
“是。”周雲點頭,“不過我比較幸運,我碰到的導演都很尊重我的想法,而且,我也不是那種非要按照我的想法來的性格,我覺得按照A這麼演比較好,這個時候您告訴我要按照B這麼演,我會困惑為什麼要按照B這麼演,您告訴我您的想法,我能理解就行,當然也有我不能理解的時候,甚至有的時候,有的導演也說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一種什麼感覺,他就是一種直覺,或者說覺得我演的沒有他想要的那個味道,我也沒有關係,我挺樂意跟著導演一起去探索這種說不清楚的狀態,直到我們一起找到那個他最想要的樣子。”
姜辛頗為感慨,說:“難怪你短短几年,演技進步這麼快,你的悟性和理性都讓我驚訝。”
“謝謝導演。”周雲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這麼想是對是錯,但我對自己其實要求沒有那麼高,我常常跟自己說,順其自然就好了,如果最後真的演砸了,或者說這部戲的效果不如人意,那也沒有關係,我常這麼勸自己,只要我已經盡力了、拿出了那個階段我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我就沒有別的遺憾了。”
姜辛說:“那不能這麼想,有的時候,演員就是要有這麼一股執拗的勁兒,才能有那個味道出來,太順其自然了也不好。”
周雲哈哈笑了兩聲,說好。
江玉珍殺青那天,劇組專門安排了一個晚飯,給江玉珍送別,同時也歡迎其他已經進組的演員,一起聚一下,吃個飯。
江玉珍眼眶都紅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就拍了二十天的戲,我竟然會有不捨的感覺。”江玉珍在發言的時候,舉著酒杯,特別認真地對在場的演員們說,“大家都是好演員,我想跟大家說,你們一定要珍重跟姜辛導演拍戲的這段時間,我都這個年紀了,這二十天還常常感到自己的不足,感到還有很多可以提升的地方,你們好好演戲,跟著姜導學習,能學到很多你們一輩子都受用的東西的。”
姜辛特別不好意思地搖了一下手,說:“玉珍,你別這麼說啊,我沒那麼大的本事。”
“玉珍姐說得沒錯,我也這麼覺得。”周雲拿起酒杯,笑著說,“不過我比大家更幸運一點,因為這部戲我跟玉珍姐的對手戲也特別多,跟玉珍姐演對手戲,太過癮了,之前我在演《問心》的時候,跟玉珍姐的對手戲沒有幾場,這一次終於過了次癮,希望我很快就有下一次機會再過一次癮。”
大家捧場地歡呼了一下。
江玉珍含笑嗔了周雲一眼。
于思甜眼睛晶晶發亮,說:“我這幾天一直在現場看你們演戲,玉珍姐,我真希望以後也能有你這樣好的演技,你是我的偶像,我敬您!”
其他演員們跟著舉起酒杯。
“一起敬玉珍姐!”
江玉珍笑著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笑意都從眼眸中滲出來了。
她今天晚上是真開心。
到後面,大家就不再講究桌上的虛禮,開始私下的敬酒與聊天了。
黃子程也進了組,他坐在另一桌。
周雲看到他有些拘謹地坐在人群中間,也沒有很熱絡地融入到那一桌的氛圍中。
其實,周覽簽下的黃子程和路中庭兩個小夥子,周雲都挺喜歡的。看慣了娛樂圈裡那些想盡辦法要跟你虛與委蛇拉近關係的人,這兩個小夥子簽到周覽手下這麼久了,從來不主動在媒體面前提她,哪怕這麼做的話,他們能夠得到更多的曝光,也能夠藉機被更多人看到。
周雲都可以想象到,如果今天是徐思瑤坐在這裡,她早就藉著由頭過來跟她打招呼,然後藉機去跟姜辛和江玉珍拉近關係了。
“小云姐,特別榮幸這次又能跟您一起演戲。”成深律的聲音忽然把周雲給從出神的狀態中拉回來。
周雲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年輕女孩,笑了笑。
成深律半年前才跟她一起演了《盛裝之下》這部劇。
“好久不見。”周雲說。
成深律雙手端著酒杯,說:“我敬您。”
其他幾個年輕人看到成深律來給周雲敬酒,也紛紛拿著酒杯過來了。
最後一個來的是陳靜。
他會來演《陳因》也屬實讓周雲沒有想到。
他並不是一個無名之輩,背後有寧姚,之前又主演過《母子客棧》等幾部戲了,在宋遲因為骨折無法出演《陽臺》的時候,他接替宋遲演了這部電影,可以說,無論是電視劇還是電影,他都不差男一號的角色來演了,可他竟然來演了《陳因》,還是演一個配角。
“小云姐。”陳靜也跟著大家喊。
周雲說:“你什麼時候進的組?我都不知道你已經來了。”
陳靜靦腆地笑了一下,說:“我昨天才來的。”
“這樣,我說呢,一直沒有看到你。”周雲說,“你是不是比我上次見你又瘦了一點?”
陳靜點頭,說:“上部戲演了一個死囚,所以瘦了很多,前幾天才開始恢復正常的飲食。”
“你現在太瘦了,得趕緊養點肉出來。”周雲說,“我還好奇呢,你前面兩部戲不都演的電影嗎?怎麼又來演電視劇了?”
陳靜說:“寧姚姐讓我來跟您和姜導學習。”
周雲連忙擺手,說:“跟我學還是其次,你主要還是要多跟姜導學習。”
“嗯,都學。”陳靜說。
他真是人如其名,整個人都顯得青澀、內斂。
周雲笑了笑,問:“見過姜導了沒?”
陳靜點點頭,說:“昨天進組的時候,經紀人已經帶我去見過了。”
“那現在趕緊去敬姜導一杯。”周雲拍拍陳靜的肩膀,“回頭我們再好好聊。”
“嗯。”陳靜認真地點頭。
周雲目送陳靜去姜辛那邊,主動拿著酒杯去了黃子程那兒。
黃子程看到周雲過來,連忙起身,喊:“小云姐。”
“你怎麼臉紅了?”周雲好奇地看著黃子程的臉,問。
“剛才喝了點酒。”黃子程說,“我酒量不是很好。”
“這麼上臉,你喝了多少?”周雲問,“能撐住嗎?”
“還好,就是有點暈。”黃子程說。
周雲:“那你等會兒喝點湯,別再喝酒了。”
黃子程眨了眨眼睛,說:“但是等會兒還要敬導演。”
“啊,導演那兒是得敬一下。”周雲點頭,“那除了敬導演那一杯,你別再喝了啊。”
黃子程說:“還沒有敬您呢。”
“哎呀,我們之間還您什麼您啊。”周雲拍了黃子程的背部一下,“我這裡你就別敬了,今天晚上難得有機會,你跟大家都認識認識,別太拘謹。”
“嗯。”黃子程點頭。
周雲笑了笑,“之前拍《深海》,咱們之間的對手戲不多,好像就兩三場吧?這一次多點,我們一起加油啊。”
“嗯。”黃子程又點頭。
周雲看到江玉珍那邊沒有別人了,說:“那你自己等會兒去敬導演啊,我找別人有點事。”
“好。”
周雲來到江玉珍身邊,將她拉到一側,小聲說:“玉珍姐,你之前讓我幫你打聽的事情,我已經打聽了一圈了。”
之前江玉珍請周雲幫忙,打聽一下一部找她出演的美劇的情況。
江玉珍問:“怎麼樣?”
“那部美劇的製片人叫斯萬克·布魯塞爾,戲還沒有定名,找你的那個角色確實有點負面,是一個有些瘋瘋癲癲的巫婆,很瘋狂,不過這裡面並沒有涉及到惡意醜化的問題。”周雲把自己打聽來的訊息告訴了江玉珍,“這個角色本來的設定是歐美人,好像是因為現在好萊塢特別講多元化,尤其鼓勵用多種族演員,所以才把這個角色改成了亞裔,製片方那邊最屬意的還是你,想要請你出演,不過就像你說的,他們也同時在聯絡韓國的一個女演員,叫韓素麗,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啊,我知道她,一個很了不起的女演員。”江玉珍說,“她拿過亞太影后。”
“我聽說這部劇製作方的一個高管非常推薦您。”周雲說,“我去打聽了一下這個人的情況,你猜他是誰?”
江玉珍一愣。
“我這怎麼猜……啊!”江玉珍忽然想起來,“是之前我們拍第一場戲的時候,那個來片場的外國人?”
“是的。”周雲點頭,“他是專門來現場看你演戲的。”
“可是他不是對《陳因》感興趣,想要買這部劇的海外播出版權嗎?”
“給你發邀請的製片公司和想要買《陳因》的公司,它們屬於同一個母公司。”周雲說,“我建議您跟他們繼續聊一下,最好把一些擔心的事項簽到合同裡面進行約束,尤其是在意識形態這方面的事項。”
江玉珍點頭,“我知道了,小云,這件事多謝有你幫我打聽訊息。”
“玉珍姐別跟我客氣。”周雲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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