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留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七十四章 奇怪的規矩,我一夜之間成了醜聞女主角,宋不留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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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種感覺很難跟別人要求。

她不希望這些導演因為她所謂的地位、光環,就再也不給她提出任何指導性的意見。

她知道現在有很多導演都是這樣,對於已經成名的大咖,都會哄著、捧著,不挑任何刺。

周雲不想自己的片場也變成這樣。

再好的表演也肯定有瑕疵的吧?

不可能每條戲都可以一條過吧?

周雲對自己有更高的要求,她不想從現在開始就躺平了,躺在已經取得的榮譽上,走向固步自封的結局。

沒有辦法,周雲只能對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

每一場戲,她都認真地分析,排練,找感覺,讓喻楚幫忙看一看。

但是喻楚也基本上提不出太多的建設性意見。

她是真心覺得周雲演得好,無可挑剔。

周雲只能作罷。

等她從這件事回過神來時,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有兩天沒有見到徐金波了。

徐金波作為這部劇的第一負責人,平時總會在片場出沒,時不時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但是現在卻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是去哪裡了。

周雲問喻楚,喻楚說:“好像是聽說家裡面有什麼急事,需要去處理,匆匆忙忙就走了。”

“他家裡出什麼急事了?”周雲有些驚訝地問。

她想起那天不小心聽到的、徐金波打電話時說的那兩句話。

喻楚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他走了,劇組還能正常地運轉嗎?”周雲問,“很多的開銷不是都需要他的簽字?”

“臨時授權給了別人吧,我不知道,反正戲還在正常拍不是嗎?”喻楚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擔心。

周雲卻是知道,現場是一定要有一個可以拍板的人,否則一旦遇到什麼事情,就只能擱置,等可以拍板的人回來處理,這會浪費很多的時間。

而周雲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群演的工資三天沒有發到位,鬧了起來。

他們鬧起來的時候,劇組正在拍戲,周雲正在跟喻楚對臺詞,忽然就從旁邊傳來一陣騷動。

騷動聲很大,拍戲也不得不中止,實在是拍不下去。

周雲轉頭朝騷動聲傳來的地方望去,發現十幾個人正在跟一名副導劇烈地爭執著什麼。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喻楚驚訝地問。

周雲下意識地回頭看向崔喜東,只見崔喜東也只是坐在原處,沒有動,似乎也不打算過去了解情況、解決問題。

“你們拖了我們三天的錢沒有發,讓我們吃什麼!”領頭的那個人憤憤不平地喊道,“說好了日結,結果今天推到明天,明天推到後天!講不講點誠信!這麼大的劇組,連我們這點錢都要拖嗎?”

那邊人多勢眾,周雲有心想要過去協調解決,也不敢過去。

如果對方真氣勢洶洶地想要做什麼,她一個人也擋不住。

副導演跟他們苦口婆心地說:“你們放心,這個錢肯定不會欠帳的,只是我們製片人他有事離開了,這個錢沒有他簽字,我們也發不下去啊!你們也理解一下我好不好?我這麼大一個劇組在這裡拍戲,難道你們還怕我們跑了不成?這事要是給鬧大了,我們也不願意啊,真的不是故意拖你們的錢,但是要等製片人回來啊。”

“那製片人什麼時候回來?”領頭的那個氣勢洶洶地問。

副導演苦澀地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領頭的那個人一聽,立即又怒了。

“你連他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不給我們個準信兒,我們怎麼相信你?!要是他一直不回來,你們就一直不給我們發錢,是這個意思嗎?”

周雲聽到這裡算是聽明白了。

劇組僱傭了這十幾個人跟組做群演,按照之前的約定,是日結的形式發錢,意思是幹一天活發一筆酬勞。

但是發這筆錢,按照正常的流程,需要徐金波簽字。

偏偏徐金波離開了劇組,不在,導致這筆錢不能正常發放到他們手中,所以他們就鬧起來了。

這也挺好理解的。

群演本來就是朝不保夕的工作,拿日結。

對周雲這樣的演員來說,拖個兩個三月再結算最後一筆片酬,這都沒什麼關係,不會影響到周雲什麼,但是對這些群演來說,可能本身就很拮据,沒什麼存款,就靠著這每天日結的報酬去生活。

拖了三天,對他們中的某些人來說,可能都已經是極限。

兩邊僵持不下,群演們也沒有采取任何過激的行為,只是不離開,蹲在片場,當然,也不配合劇組的安排。

戲無法正常拍下去。

因為只要這邊有正式拍攝的跡象,他們那邊就會鬧出一些動靜,干擾正常的拍攝。

周雲等幾個在現場的演員被打斷了好幾次,也都有些心煩氣躁。

喻楚對崔喜東說:“導演,這種現場環境怎麼拍啊?拍不了啊。”

崔喜東說:“在這種現場環境拍戲確實有點困難,只是現在也沒有辦法,這些人在這裡鬧事,我們也趕不走他們,也不能報警,要不大家堅持一下,克服一下困難吧?我們多拍幾遍?”

周雲沒想到崔喜東竟然會這麼說。

他感到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的是,崔喜東竟然都沒有想過要去解決那邊的問題,而是讓她們克服困難。

周雲心裡面有些不爽了,包括對徐金波。

他有急事要離開可以理解,但這麼大一攤子事在這裡呢,他離開之前也應該把一些事情交接好,授權給別人處理這種常規的事務吧?

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

周雲對崔喜東說:“導演,這種環境我沒辦法投入狀態,要不您還是跟其他人商量一下,怎麼儘快把這件事解決吧?”

崔喜東為難地嘆了口氣,說:“那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他竟然找來人,讓他們去聯絡其他的演員,先拍一些其他不重要的過程戲。

倒是一點也不耽誤功夫。

周雲歎為觀止。

她忍不住了,自己去給徐金波打了個電話。

徐金波接了電話,問:“小云,你找我什麼事?我現在不在劇組,有點事在處理。”

“我知道你不在劇組,但是劇組現在出事了。”周雲說,“有一些長期跟組的群演,因為你不在,沒有你的簽字,財務的錢發不下去,他們拿不到報酬,在片場鬧事,難道就沒有別人可以籤這個字嗎?”

“嗯?”

徐金波那邊明顯愣了一下。

“還沒有人跟你說這件事嗎?”周雲驚訝地問。

徐金波說:“你先等一下,我等下回你。”

他那邊掛掉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徐金波重新打來了一個電話。

“小云,抱歉,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也安排人去給那些群演發錢了,影響到劇組的拍攝,這是我的疏忽。”徐金波說,“下午的拍攝不會受到影響,我這邊也會盡快回來。”

“好。”

如徐金波所說,果然,下午的時候那些一直堵著片場的人就都不見了。

經過上午那件事,周雲對崔喜東是完全失去了信任。他直接取消上午的拍攝,都比他那個做法要乾脆。周雲突然很後悔,當初在嶽海提出導演人選的時候,她不應該那麼輕易地相信履歷上的東西。還是應該多方打聽一下,崔喜東在片場的這種風格,周雲不相信其他的演員能夠接受。

導演應該是劇組中最被演員信賴的存在,如果演員不信賴導演,又怎麼會相信導演對自己的指導?

但是周雲現在也不說別的。

她就老老實實地堅持對自己的要求,把這部戲拍好。

她安慰自己,崔喜東就是一個工具人,也沒事,沒事,能夠把劇本原封不動地拍出來,就算沒有藝術性,從故事層面還是一個好故事。

至少崔喜東不會任性地修改臺詞,這挺好。

結果,下午四點,何文韻從B組拍完回來,跟周雲這邊會合,要拍一場戲,她去找崔喜東溝通,不知道怎麼,突然就發火了。

“你到底是不是導演啊?”何文韻非常大聲地朝崔喜東吼了一句。

整個片場驚訝不已。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周雲。

雖然周雲自己心裡面也無數次地吐槽過這句話,可卻沒有真的說出口過。

周雲其實很難真的做到跟人撕破臉皮。

她心想,頂多也就是以後不再跟崔喜東合作了而已嘛。

這是怎麼回事?

喻楚走了過來,跟周雲小聲說:“何文韻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很突然。”

何文韻氣沖沖地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她去哪裡?不是馬上要拍下一場戲了嗎?”喻楚驚訝地問。

周雲仍然只能搖頭。

如今的她已經懂得少管閒事的道理,看到這種事情,也就安靜地旁觀。

“不過,你看,崔導這份心性我是真服氣。”喻楚忽然小聲說,“你看何文韻剛才吼了他那一句,正常人都會覺得生氣或者難堪吧?你看他,現在仍然跟沒事人一樣地跟別人在交代工作,我真懷疑他這個人是不是都不會生氣發火的。”

周雲:“……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嶽海說他是一個好導演了。”

“為什麼?”

“你想想,工作負責,拍戲不拖拉,也沒有什麼突發奇想要超出預算的念頭,嚴格按照劇本拍攝,這樣的導演,哪個平臺不喜歡?”周雲說,“對《深海》這樣的劇來說,他只要能夠嚴格按照劇本去拍出來,只要拍得不敷衍,肯定是能夠讓這部劇在及格線以上的,不會出大問題。”

喻楚:“但是其實我覺得他做導演的能力沒有那麼強,他不是一個自己意見很堅定的人。”

“嗯。”周雲說,“他基本上做任何決定之前,都會先得到嶽海的確認,但站在嶽海的角度,這樣的導演,他們應該很喜歡吧。”

“那肯定喜歡。”喻楚點頭。

周雲又說:“我之前有一部《盛裝之下》,合作了寧昱風,他真是一個有才華的人,以後有機會,你一定要跟他合作,他會有非常多的想法,你跟他合作,能夠碰撞出很多的火花。”

喻楚笑了起來。

“我懂了,你現在拍這部劇,是不是感覺沒有任何的激情?”

“嗯。”周雲點頭,“說實話,我心裡面很虛,因為他根本不管我怎麼演,都說我演得好,這有點像被敷衍的感覺。”

“唉。”

“當然,可能有的自我表達意願強烈一點的演員會喜歡崔喜東這種風格,有的演員就是不希望導演在自己表演的時候指手畫腳。”周雲說,“但是我不是這種,我必須要有人不斷地給我實實在在的反饋,比如我這個地方演得有些過,我這個地方情緒給得不飽滿,我倒不是會全盤接收,只是這些意見給到我,我會根據這些意見進行復盤,去琢磨是不是真的過了,或者不夠飽滿,這對我自己的調整很有幫助,而在這個調整的過程中,我也就逐漸增加了對自己的自信。”

喻楚點頭。

“其實我現在也隱約感覺到,演戲這個事,細節非常重要,偏偏細節是最難把握的。”喻楚說,“你比如我,我昨天在演那場和你一起吃飯的戲的時候,我就在糾結,我心中對你的那種仰慕,應不應該表現出來,表現出來,就不符合我什麼情緒都藏在心底的人物設定,不表現出來,又不符合常理,人是一個感性動物,無論如何,總有一些暴露真實想法的地方,問題在於,這個地方是哪裡?在哪裡去暴露?以怎麼樣一種形式暴露?是說話的語速變得稍微快一點?還是表情比平時生動一點?等等,我有很多種選擇,我可以嘗試,但我摸不準,我需要一個對這個整體更加有把握的人幫我一起做這個判斷,我就去跟他聊了,你猜他怎麼跟我說?”

周雲問:“怎麼說?”

喻楚:“他讓我自己做決定,他認為我說的這種方式都可以,隨便哪一種都可以表現出來。”

周雲笑了。

“讓我們演員自己決定當然是一件好事,可是他沒有給我安全感,就是那種,怎麼說,他沒有讓我足夠地相信自己,無論我怎麼演都是對的的那種信任感。”

“對,就是這個意思。”

周雲和喻楚兩個人相視一笑。

這個時候,崔喜東忽然請她們過去。

周雲和喻楚收起臉上笑意,過去。

崔喜東說:“周雲,喻楚,何文韻她現在在發脾氣,下一場戲估計拍不了,我們先拍另一場戲。”

周雲和喻楚看了看等會兒要拍的那場戲。

“我的臺詞還沒有背。”周雲說,“沒順下來。”

崔喜東點頭,說:“那你們現在背一下吧?”

周雲想了想,點頭,“行吧。”

她和喻楚說:“我們先走兩遍戲?”

喻楚說好。

“導演你看看?”周雲又問崔喜東。

崔喜東點頭。

周雲和喻楚剛拿著劇本走完一遍戲,何文韻回來了。

她走過來,說:“我回來了,要拍哪場戲,趕緊拍了吧。”

她的臉很黑,很臭,完全不看崔喜東的臉。

周雲和喻楚面面相覷,有些不明白何文韻怎麼又回來了。

但崔喜東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見她回來,又讓美術組的人把場景調整好,面不改色地跟她們三個人說下一場戲要怎麼拍。

喻楚對周雲使了個眼色,頗為感慨。

只是,何文韻雖然照常把這場戲拍了,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對崔喜東的意見非常大,根本就是當場黑臉、甩臉,拍完戲就坐到一邊,也不跟崔喜東交流。

神奇的是,崔喜東竟然也沒有要跟她多交流一番的意思,確認好這場戲拍得不錯、可以過之後,就直接過了。

氣氛過於尷尬。

下一場戲是周雲的兩個普通鏡頭。

周雲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崔喜東拍完,拍了拍手,說:“先拍到這兒,大家休息一下,放飯。”

周雲和喻楚晚上還有兩場戲要拍。

周雲回自己的拖車上去吃飯。

鄭小句把飯盒在桌子上鋪開。

喻楚忽然來了,說要一起吃。

“一起吃吧。”周雲點頭。

喻楚神神秘秘地坐下,對周雲做了一個“你猜我要跟你說什麼”的表情。

周雲:“幹嘛?你去打聽何文韻和崔喜東兩個人發生衝突的原因了嗎?”

喻楚頓時發出一陣爆笑。

“知我者,非你莫屬。”

周雲:“……你真是八卦之心永恆不滅。”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趕緊說吧,他們兩個到底是起什麼衝突了?”周雲問。

喻楚說:“何文韻跟崔喜東交涉,想要在劇本里調整屬於她的幾場戲,她對她演的戲有一點想法,但是崔喜東拒絕了她,她就問崔喜東為什麼,崔喜東說這是在拍戲,不是在搞藝術創作,何文韻說修改她那幾場戲,不會影響別人,也不會影響任何正常的拍攝進度,但是可以讓她那個人物更豐滿,結果崔喜東說,她那個人物角色不需要更豐滿,就按照劇本上的拍就行。”

周雲:“……”

她瞠目結舌地看著喻楚。

“真的假的?”

“真的,當時旁邊可是有好多人在的,都聽見了。”喻楚說,“何文韻的臉當場就黑了,所以才發飆了。”

“以你對崔喜東的瞭解,他怎麼也不會是那種願意改劇本的人。”周雲揶揄,“他在劇本圍讀的時候不就說過嗎?這個劇本是透過了嶽海的審查會的,能不改就儘量不要改。”

“無語。”

“哈哈。”周雲笑,“先吃飯吧,餓了。”

“好。”

晚上的兩場戲,全部都是周雲和喻楚的對手戲。

吃飽喝足,兩個人順利地拍到收工。

已經是晚上九點。

周雲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好睏。”

“我也好睏。”喻楚說。

她們各自上車,回酒店。

睡覺前,演員群中突然有人發了一條訊息,說明天會有嶽海的人來片場視察。

周雲看到視察二字,懵了一下。

這不是一般只有出現在新聞裡的詞嗎?

在劇中飾演周雲上司的文玉玲在群裡問:視察什麼?

還沒有進組的男主角辛知客冒泡了:我們公司的自制戲,公司都會派人定期到劇組視察的,檢查拍攝進度、資金使用情況、已經拍攝的素材等等。

周雲:???

她這三個問號在群裡冒出來,喻楚緊跟著冒泡:你們嶽海是小學班主任檢查小學生作業嗎?

辛知客發了一個大笑的表情。

喻楚私戳周雲:以前拍戲的時候,有這種環節嗎?

周雲:也許有吧,但我不知道,沒經歷過。

第二天,一大早,周雲出發先去化妝,然後前往片場。

一下車,周雲就看到了徐金波。

好幾天不見的徐金波站在崔喜東的身邊,兩個人正在溝通一些什麼。

周雲露出笑容,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早。”

“早。”徐金波對她笑了一下。

周雲發現徐金波的臉色似乎有點嚴峻,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徐製片,你今天看上去有點嚴肅哦,怎麼剛回來就這麼嚴肅?”周雲問。

徐金波搖頭,說:“今天要迎檢。”

如臨大敵。

周雲見他主動提到了這個,於是問:“你們嶽海搞的這個視察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我之前拍《第八次心動》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過這種環節啊。”

徐金波嘴角翹起一抹苦笑,說:“那是因為《第八次心動》的製片人就是負責這個審查的人。”

周雲一愣。

徐金波說:“嶽海所有的戲都會安排專人定期來視察一下的,看看有沒有在正常拍攝。”

“呃,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應該不會讓你這麼緊張吧?”

“唉,主要是之前發生了群演討薪那件事。”徐金波說,“他們也許會故意找茬,你要知道,因為你來演了這部戲,一直想要找你再拍戲的黃忠對我一直有些不滿。”

“哈?”周雲詫異地皺眉。

徐金波說:“他肯定會找茬的。”

“那找茬的結果是什麼?”周雲問。

徐金波說:“如果公司認為我們劇組的情況到了某種程度的話,會安排一個專門的人來督管的。”

“督管?”周雲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們嶽海怎麼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詞?”

徐金波只能苦笑。

“意思是說,如果你們嶽海對這部戲的拍攝情況評估為需要安排專人來督管的話,到時候會有一個代表你們公司的人在現場指手畫腳?”周雲問。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那他在這裡待著幹什麼?”周雲問。

“跟蹤拍攝進度,核對每一筆開銷是否正常,檢查每天拍戲的場次是否少了,各方面的。”徐金波說。

“那他如果認為如果這些有問題的話,又怎麼樣?”

“如果認為拍攝進度慢了,就會要求崔導加快進度,每天多安排一些拍攝,如果認為有些開銷不需要,就不讓支出這一項。”徐金波說。

周雲震驚,“這不是你作為製片人的權力嗎?”

徐金波聳聳肩。

周雲聽後,更覺得歎為觀止,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

“那這個人不會認為我演戲事兒太多,要求我不能那麼事兒吧?”周雲問。

徐金波笑,說:“當然沒有人敢說你演戲事兒太多,但是他會想辦法讓這場戲就這麼過掉,不重拍。”

“我聽你這麼一說,有點無了個大語的感覺。”周雲說,“要真來這麼一個指手畫腳的人,我懷疑我會跟這個人幹架。”

徐金波:“淡定,淡定,應該不至於,畢竟我們的進度都很正常,預算也沒有超支,都在正常範圍內。”

周雲吁了口氣,忽然想起來,問:“你自己的事解決了嗎?”

徐金波說:“差不多了,我小孩之前離家出走了,人已經找回來了。”

“離家出走?”周雲瞪大眼睛,“我靠,你崽膽子這麼大?”

徐金波一臉無奈,說:“脾氣大得很。”

周雲拍拍徐金波的肩膀,說:“所以說,父母一般上輩子都欠了孩子,這輩子才會做父母。”

徐金波笑。

因為嶽海來人巡查的事,整個劇組上午的氣氛都有些跟平時不太一樣。

周雲感覺到連工作人員的狀態都變了,變得更加的積極、兢兢業業,就跟上學的時候突然收到訊息、有領導要來檢查一樣,全部都拿出最好的狀態。

大約是十點左右,黃忠一行人來了。

這位是周雲的老熟人,在拍攝《第八次心動》的時候就認識。

只是那部戲之後,周雲和黃忠就很少聯絡。

黃忠一行人來到片場,大家連工作都停了。

周雲坐在一旁看手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來了。

“黃總。”徐金波熱情地迎上去,“您來了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到門口去接您啊。”

黃忠笑呵呵地說:“這有什麼好接的,整那些虛頭巴腦的。”

他轉頭看了看,問:“周雲呢?今天上午沒有拍她的戲嗎?”

周雲這才聽到聲音,一愣,再一抬頭,看到了黃忠。

“黃總。”周雲表面功夫還是會做的,笑盈盈地站起來,走過去,“好久不見,越來越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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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夜之間成了醜聞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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