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真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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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劇刷到半夜的阿蠻起了個大早，洗漱完來到隔壁小不點房間，發現小不點已經醒了。

在學大人說話，奶聲奶氣的聲音吚吚呀呀。

小不點兩歲，熟練掌握了說話走路，到了最難帶的年紀。

學會思考，小不點第一件事就是極力要求告別開襠褲和尿不溼，他保證自己不會再尿了。

只保留了奶粉。

小不點一本正經，道：“我只是拿他當水喝。”

阿蠻抱起小不點，告訴他今天要藥浴，小不點在阿蠻懷裡躁動，道：“我要自己走路。”

阿蠻笑而不語，小不點有自尊心了。

“我已經是大孩子了。”小不點昂起頭，道。

阿蠻笑著表揚他，道：“小昊昊長大了！”

放下小不點，阿蠻牽著他的小手出門，門口停著老舊的摩托車。

家裡的洗衣機早就壞了，衣物都是阿蠻手洗。

小不點攥緊拳頭，在心裡發誓，要一輩子對阿蠻姐好，等長大了要給她買新房子和新車。

村口，楊振華熟練的砌好土灶，架起大鍋，嘴裡碎碎念道：“真神真神，兩歲的真神……！”

兩邊掛著燈籠，帶來光亮。

楊振華跑到火楓樹上跪拜祈福，感謝火楓樹為村子遮掩光亮，不用擔心亮光引起智慧機器人發現。

楓樹下襬放著祭品，還有厚厚一沓紙，落款楊振華。

火楓樹一如既往沒有回應。

方利在一旁幫忙，滿手泥土，道：“等小不點肉身達到天人境，肯定能比肩神獸遺種幼崽。”

又看了眼火楓樹下唸叨的楊振華，方利笑道：“又在自言自語了，你當楓神是許願樹了，你那紙上寫的長命千歲，金槍不倒，夜夜新郎，做夢呢！”

楊振華又掏出一張紙，猶猶豫豫的放在一沓紙上，訕笑道：“其他的無所謂了，只求楓神能在葉村危難的時候出手。”

火楓樹依舊沒有回應。

楊振華嘆息，轉身去燒火，趁方利不注意一把拍在他頭上，恨恨道：“老子祈福的時候你插什麼話，楓神看見你都無語。”

顯然楊振華把自己的尷尬怪在了方利頭上。

方利無情打擊，道：“求人不如求己，求神不如成神！”

兩人日常鬥嘴，手底下沒停過，配合非常默契。

阿蠻牽著小不點走來，方利已經把神獸遺種搬到灶臺旁邊放血，一隻像是金絲猴的生物，血液中帶著金色。

身形像猿猴，灰白頭髮，毛髮鮮紅如火。

“像是傳說中的朱厭。”阿蠻說道。

朱厭是山海經中的神獸，出現則意味著戰爭。

“這是朱厭遺種！”楊振華說道。

方利放了滿滿一盤血，道：“這玩意兒可兇了，剛見它的時候，就像是哪吒一樣有著三頭六臂，力大無窮，毀了好幾個智慧機器人才被圍攻殺死，我和兩個兄弟本來想趁亂撿個便宜，被戰鬥波及，只有我一個人活了回來……”

他們沒有參與戰鬥，只是被戰鬥餘波波及，就損失了兩個天人境巔峰，可想而知那一戰的慘烈！

楊振華往鍋裡放著藥材，期待村子出個真正的真神境。

方利將血倒進鍋裡，道：“小不點年紀小不懂事，就怕他成了真神無法約束。”

兩歲的孩子，有了自尊心，開始叛逆，最難管教。

楊振華添了根柴火，笑道：“這個不用擔心，小不點再強也強不過阿蠻的巴掌，一巴掌下去就懂事了！”

方利瞪大眼睛，道：“那要是阿蠻不懂事呢？”

楊振華沉默，他沒有想到這一層，為了挽回面子，冷哼道：“阿蠻哪有不懂事的時候，就算是我不懂事，她也不會不懂事。”

方利豎起大拇指，道：“6！”

鍋裡的寶血升溫，混合老藥散發藥香，煙霧中凝聚出一隻灰頭紅髮的猿猴仰天怒吼，很快隨煙霧消散。

“了不得啊！”楊振華髮出感慨。

朱厭是真正的神獸，眼前的遺種雖然不是真正的朱厭，但是血脈純淨，離真正的朱厭差不遠。

因為這頭遺種的頭髮已經有變白的趨勢，一旦完全變為白色，就是真正的神獸朱厭。

“傳說中朱厭有三頭六臂和七十二變兩種神通，這頭遺種血脈不夠純淨，只有三頭六臂一種。”楊振華說道。

藥浴是火楓樹傳下的修行法，能從血液中獲取血脈神通，十分神秘強大！

方利嘆惋，道：“要不是神獸遺種太難得，我也想讓其他孩子都用這種修行法。”

楊振華搖頭，道：“楓神傳下的修行法是個未知，後面怎麼樣很難說，其他孩子修行的法至少安全，記載在神話故事中。”

阿蠻試了水溫，給小不點脫了衣物，抱起小不點放進鍋中。

“我相信楓神！”阿蠻說道，低聲問小不點，道：“你相信楓神的法嗎？”

小不點眉眼彎成月牙，點頭道：“阿蠻姐信，我就信！”

阿蠻會心一笑，捏了把肉乎乎的小臉，道：“臭小子，油嘴滑舌的，長大了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小姑娘……”

阿蠻自己也不大，但是帶孩子久了，心裡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長輩。

小不點痴笑，有些不好意思。

方利談起其他孩子，道：“齊猴兒修行鬥戰聖法殘篇，一年達到天人境，除了小不點這個異數之外，是村子最天才的孩子，可惜後面的法斷了……”

鬥戰聖法是三種天人修行法之一，可是隻有殘篇，只能修行到天人境。

楊振華嘆息，道：“真神可能不是終點，後面可能還有路，可惜修行法太難得。”

方利表示認可，說道：“若是齊猴兒有完整的鬥戰聖法，以他的天賦，說不定有希望復興我人類。”

齊猴兒名為齊炎，骨瘦如柴，修行前被人取外號‘猴子’，雖然不是天人境巔峰，卻能挑戰最強者。

剛開始有人喊他瘦猴，齊炎捂著耳朵，搖頭尖叫：“啊！不要這樣叫我！”

後來習慣了，有人叫他瘦猴，齊炎雙手叉腰，高聲大笑：“外公在此！”

方利嘆息，道：“修行法太難得，真神之上是天方夜譚，能多幾個真神就夠了！”

楊振華說道：“人要是沒有理想跟鹹魚有什麼分別？做鹹魚也要做最鹹的那一條！”

方利豎起中指，道：“老母牛看到你都得繞道走。”

真神之上，好大一個牛逼吹不完！

楊振華氣得牙疼，道：“真神之上，你沒想過？”

兩人鬥嘴幾十年，永夜之前就是學術上的競爭對手。

方利剛想順嘴反唇相譏，話到嘴邊忍了下來，沉思道：“想過……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