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俊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九十九章 為難,將門梟虎,江左俊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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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性閣內。
作為吳年的“御書房”,德性閣的裝飾、傢俱,簡約卻不失精緻。
劉知行、李勇、張海平、汪由校、陳家貴五人分成兩排站立,等著吳年的到來,表情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凝重。
劉知行更是憂心忡忡。
“你們一起來可是少見,發生什麼事情了?”吳年從門外走了進來,雖然心中凝重,但卻笑問道。
說話間,他徑直來到了御座上坐下,抬頭看著五人。
五人互相看了一眼,李勇站了出來,拱手說道:“大王。因為大王建立漢國,又吞併高句麗,遼東局勢趨於穩定。吸引了許多南逃前往楚國的漢人,回到遼東居住。”
“這個寡人知道。這事兒不好不壞。”吳年搖了搖頭道。
他雖然是個“家裡王”,基本上不管事,但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什麼事情都知道。
蚊子腿也是肉。
逃難前往楚國的富豪、百姓、書香門第、將門加在一起,人數其實不少。遼東經歷了十幾年戰亂,人口不增反減。
吳年還往高句麗遷徙去了許多的戰兵以及他們的家眷。
擴充人口,讓漢人的人數增長起來是好事。
但是這些人回到遼東,卻要求田問舍。
對於這些人的要求,吳年全部給駁斥了。雖然這些人南逃去了楚國,沒有投降蒙元人,也就是沒有失節。
但是保家衛國的時候你不在,現在戰勝了,你們卻又回來了。
既然如此,把你們的田宅沒收,分給有功將士。
這很合理。
田宅是沒有的。除非你們自己去與戰兵溝通,以和平的手段購買到田宅。
誰敢欺辱我的兵,殺無赦。
總而言之,不好不壞。
但是這個事情,已經定性。也沒有必要驚動內閣大臣、督察院長官、皇城司長官這麼大的陣仗啊。
而且。
吳年好奇的看著劉知行,他才是首輔。稟報事情,也應該由他開頭,為什麼會輪到次輔李勇?
“本來是不好不壞。但皇城司的探子發現,有楚國的奸細混在其中,讓這些人互相聯絡,關係網非常的複雜。而且其中有官員涉案,所以我們才一起來面見大王。”李勇點了點頭,凝重道。
吳年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語氣莫測道:“原來如此。遼東之戰,我們的官僚隊伍中,也確實是有人失去了祖業。現在他們也想拿回祖業。而且還與楚國人聯絡?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所謂官僚就是這樣的。不對他們嚴厲,他們就會肆無忌憚。”
但是說完後,吳年卻又笑了起來,說道:“原來這是楚國的計謀啊。這樣不入流的陰謀,竟然也拿出來,楚國已經技窮了。”
官僚這種人,要多少有多少。
逃難去了楚國的人,極少。雖然其中有影響力,但是隻要自己掌握著槍桿子,那麼地位就回穩如泰山。
而且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先不說兄弟關係,還有一大群既得利益群體,也就是功臣名將。
比如趙鹽亭這個傢伙,誰要推翻漢王,誰就是他的仇人。
使出這樣的計謀,楚國的人呵呵。
但是事情卻也是要處理的。吳年想了一下後,對眾人說道:“著督察院、大理寺、刑部三司會審,皇城司在旁輔佐。把所有人一網打盡。”
“分成三種人。”
“一種是沒有壞心思,只想要回祖業的人。這些人應該是佔據大頭,全部剝奪他們的奴婢、金銀,保留他們的書。根據人頭,給他們田畝。流放他們去高句麗。”
“他們不是要田嗎?高句麗田多的是。一個男丁,給他們五畝田,只要勤勞,就可以自給自足,還有富餘。”
“高句麗漢人少,遷徙他們過去,也有利於同化高句麗,一舉兩得。”
“對於參與了這件事情的官僚,該殺就殺,不該殺的充軍,家屬全部遷徙往高句麗。”
“對於執行楚國計劃的人,或是知道計劃的人,全部處死。抄家。家屬沒入官,為奴婢。”
“是。”眾人都是拱手應是。但是劉知行的反應慢了半拍,憂慮之色更濃。吳年多了一個心眼,讓其他四人下去,獨留下了陳家貴。
“家貴。寡人看首輔大人心神恍惚,他在這次案件之中,有什麼情況嗎?比如說兄弟家眷涉案。”
吳年沉聲問道。
陳家貴的皇城司,其職能有點類似於錦衣衛。刺探國外的情報,搜捕國內別國的細作。
但是沒有監察百官的權力,也沒有審判權。
陳家貴訊息靈通的很,有些訊息還是被動接受的。
陳家貴立刻拱手說道:“回稟大王。劉大人有個正經老師,好像也是涉案人員。只是目前不清楚,他到底涉案到什麼地步。”
“老師?”吳年的表情愣了一下,還以為劉知行有什麼家眷、兄弟涉案了,沒想到是老師。
但很快吳年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老師,不是前世的老師。
前世是鐵打的學校,流水的老師。
這個世界的老師,關係形同父子,甚至有的關係比父親都還要親密。
尊師重道。
百善孝為先。
劉知行的離經叛道,僅限於對科舉的滿不在乎。從某種角度來看,劉知行反而是一個很傳統計程車大夫。
有才,德行很高,性格沉穩不偏激,也不孤高。坐在宰輔的位置上,能夠很好的處理同僚之間的矛盾。
簡單來說,宰相就是他,他就是宰相。
說句不太好意思的話。
吳年覺得就算是自己忽然死了,然後由吳彧繼位,那國家在動盪一段時間後,就可以平穩下來。
託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
社稷之臣。
但如果國家沒了劉知行,反而不好辦了。
宰相。
宰相啊。
劉知行的老師涉案。
該怎麼辦呢?
是該寬容。
還是該更嚴厲?
如果用法寬容,那麼會不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如果更嚴厲,劉知行會不會寒心?
吳年想了一下後,覺得腦殼疼。真是自古君王難做啊。
哪怕是他躲在深宮之中,卻還是躲不過去。
這件事情,必須辦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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