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俊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十六章 抄底田地,將門梟虎,江左俊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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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一戰。
章進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柳家拳門的劉乾坤,把新總旗陳金石的威望,掃落了一地。
訊息不脛而走。
但是北山堡的軍戶們表示,他們已經麻木了。
吳年這酒鬼,時不時做出驚人之舉來。殺虎、牽扯李定的死、疑似殺了成高、招募了章進、收了八百山賊為家奴。
這一樁樁的事情,對於北山堡來說,哪一件不是驚天動地?
陳金石算個什麼?當官當了十幾年,才得了總旗的官職。官兒雖大,但平平無奇。
他與吳年為敵,豈不就是應了那句話。
以卵擊石嗎?
活該。
所以這麼大的事情,在北山堡內竟然平平無奇起來。軍戶們該幹嘛,還是幹嘛。
吳蕩寇看了一場戲之後,一方面覺得吳年北山堡無敵,很難直攖其鋒,以後還是維持敬而遠之的狀態。
一方面他擔心自家田畝的事情。
吳家在北山堡盤踞也已經百餘年了,經過這麼多年的土地兼併,名下北山堡的田產也有三四百畝,在縣城那邊還有一些田畝、店鋪。
吳蕩寇回到了自己的三進宅子之後,來到了堂屋坐下,讓管家找來了老妻王氏商量。
“夫人啊。你知道應該怎麼賣田嗎?”吳蕩寇出口就嚇了王氏一大跳,她打了一個激靈,淚眼婆娑道:“當家的。你這是賭了?欠了很多錢,要賣祖產還債了?”
也難怪她腦補太豐富,這十個賣祖產的,八個是因為賭。
“你想什麼呢。我這是要準備跑路。”吳蕩寇沒好氣道。但他見妻子這麼惶恐,也耐心的說了一下情況。
王氏放下心來,但卻也是一臉茫然。她說道:“這祖宗傳下來的手段,都是讓我們買田。這賣田,應該怎麼賣呢?”
夫妻二人想了半天。決定先把在四周縣城的田地、店鋪給賣了。那好賣,屬於民產。
而且還是搶手貨,有的是鄉紳搶著要買田、店鋪。
金子放在家裡又不能吃,又沒有出息,只有田產才是可以傳家的寶貝。
但是北山堡外的田,就不好賣了。
北山堡內的人都是軍戶,外人誰敢來這裡買田?而北山堡內的有錢有勢的人,他們這些小旗,一個個全在賣田。
那些窮逼軍戶又買不起。
北山堡外的一畝田,本來價值三貫五。當天就成兩貫了,又過一天就只剩下一貫了,等到了第三天,特碼的就只價值半貫了,特麼的還沒人要。
所有的小旗都慌了。
吳府。堂屋內。
吳蕩寇坐在椅子上,茶几上的茶已經喝完了,這樣的茶他已經喝了三盞了,卻還是覺得口渴。
他妻子王氏也是愁眉苦臉的坐著。
“當家的。這田實在是賣不出去啊,再折價賣,那也沒意思啊。”王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淚,哽咽道。
她心疼啊。
這三天的時間,田的價值就從三貫五,成了半貫了。
這可都是祖傳的田產啊,就像是一把刀砍在她的心肝上,渾身都疼。
“特碼的。真是邪門了。以前祖祖輩輩都是想辦法從軍戶手中買田,手段包括但不限於欺騙、陷害、殺人。現在好了,想賣都賣不出去。”
吳蕩寇只覺得喉口發苦,右手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案几上,瓷器茶盞跳了一下,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不僅是吳蕩寇,這整個北山堡內的小旗,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也像是地裡頭長的綠油油的韭菜,等著被收割呢。
吳年府,後宅內。
今個兒陽光明媚,又沒有風。陳氏穿著紅色的棉襖,出來曬太陽,順便看吳年在練馬槊。
柳香做了官太太后,也比較閒,便陪著陳氏一起看吳年練馬槊。
院子中央位置,吳年穿著單薄的衣裳,汗流浹背的揮舞著一根丈八長的棍子,演練一套槊法。
馬槊當然是在馬上使用的,但在平地上也有很多不同的套路。
章進練武方面真的很擅長,他教了吳年三套馬槊套路。現在他們也沒有一把好槊,只能用木棍對付著用了。
章進立在一旁,看著吳年練習馬槊。他的眼神驚訝極了。
吳年初學馬槊的時候,很是笨拙,肯定是個初學者。但是經過這短短的兩天左右時間的練習,竟然把他的三套槊法,馬馬虎虎的練成了。
這種進步水平,可真是驚人。
他的這位小旗大人,雖然不是天生神力,但是後期的潛力可也是很大。
只要給足了時間,絕對能成為縱橫一方的猛將。
持丈八馬槊,披重甲,騎遼東健馬,馬後帶強弓,橫行天下。
其實這很正常。
武藝這種東西,可以觸類旁通。再加上吳年雖然沒有練過馬槊,但是木棍、長矛都使得不錯。
這馬槊是長了一點,但只要勤加練習,也是可以練成的。
熟能生巧。
吳年演練了三套槊法之後,已經是汗流浹背了,將他的衣衫打溼,彷彿從水中撈出來似的。
但他的呼吸卻還是很均勻,面色只是微紅而已。
體力充足,氣息綿長。
這三套槊法也沒有多少套路,但是這跟丈八長的棍子真的不好使。而這根棍子算輕的了。
馬槊可是有數十斤重。
披著數十斤重的盔甲,使用數十斤重的馬槊。這需要很大的力氣,以及技巧,人本身的技巧,以及馬戰的技巧。
人馬合一,事半功倍。
人馬沒有配合,馬槊就用不好啊。
“小旗大人真是進步神速。再練幾個月,上陣與蒙元人廝殺不成問題。”章進一臉佩服,由衷說道。
“光廝殺還不行,得屠殺。”吳年微微一笑,把手中的丈八棍子交給了一旁的家奴。
柳香、陳氏各自拿著一張帶香味的繡花手帕,左右上來,心肝兒似的給吳年擦汗。
“哥。你一個當官的,練這個幹什麼。平白遭罪。”柳香心疼的拿著帕子,給吳年擦臉。
“是啊。這流出來的汗,都是精血啊。”陳氏也是在旁幫腔道。
吳年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溫暖的同時,也想著。“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啊。”
就在這時,管家氣喘吁吁的從外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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