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委屈也不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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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之站在門口,聽到香凝的這句話後,身後的成華也出聲喚了一句。
“下去。”
他冷聲呵斥一聲說了句,成華的腳步便被止在臺階下。
房門在成華面前合上,他還有幾分疑惑。
香凝用被子遮掩住身體,小衣的帶子系在脖頸上,只露出一角在外。
圓潤的肩頭還有兩道抓痕,身子輕顫,似是被嚇到了一樣。
“爺,您可來了。”
香凝看著裴宴之走到自己身前,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男人神色依舊淡漠,瞧不出半分別的情緒,她抿唇,大膽伸手去抱他胳膊。
“奴婢今日被大夫人責罰,剛讓徐媽媽給奴婢上完藥,正準備歇下,他,他就進來了。”
身前礙眼的被子被香凝捨棄掉,挺翹豐圓擠在裴宴之的胳膊上。
饒是隔著一層衣料,都讓裴宴之覺得,有幾分難耐的熱浪升騰起來。
香凝兩句話說完都沒能得到裴宴之的回話,皺了下眉。
“爺?”
“怪我沒回來救你了?”
裴宴之想推開她,可香凝卻是不鬆手,她仰頭,一雙泛紅的眸子中蓄滿了淚水。
淚珠兒將落不落,滿是委屈。
她抽出一隻手,將掌心朝上給裴宴之看。
“奴婢怎麼會怪爺,奴婢是爺的人,就算爺想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會多說一句。”
“可奴婢卻不能失了清白,害爺丟了面子。”
柔嫩的掌心上有一層薄繭,除此之外,便是緊握花瓶口時,留下的痕跡。
花瓶本就重,香凝想要舉起砸向小五,自然是使出了十足十的力氣。
若是被小五得手,她會死的很慘,所以當時香凝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出手。
她在這裴府中,從不與人為敵,可奈何,這張過分出挑的臉,就是她被人欺負的緣由。
懷璧其罪,香凝只能讓自己強大起來。
今日的事情,也讓香凝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裴府中,想要獨善其身太難了。
而她如今能依附的,能給她庇護的,只有裴宴之。
想到這裡,香凝挺身,將一副曼妙玲瓏的身軀展現在裴宴之面前。
姑娘身形似柳,腰肢柔軟得像風中的柳枝,胸脯微微挺起,像是藏著兩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那一路向上攀爬而來的酥麻,讓裴宴之一時竟然忘了推開她。
“奴婢知道爺不想要奴婢,可奴婢想求爺給奴婢做個主,否則,奴婢在這裴府,再也沒顏面活下去了。”
她收回手,跪坐在床上,對著裴宴之磕了一個頭。
背後青紫交錯的鞭痕映入裴宴之的眼中,香凝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卻是不卑不亢。
溫香軟玉驟然離開,裴宴之喉結微微滾動,垂眸看她。
“你倒是識大體,委屈了也不哭。”
他的聲音依舊那般冷淡,香凝抬頭去看他:“爺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
香凝從來都不是什麼愚笨的人,相反,她很聰明。
裝傻充愣,是為了在這裴府中做一個不起眼的人。
可如今,她需要裴宴之的高看,這樣才能震懾住裴永成,青竹,這些想將她踩在腳底下的人。
有些東西,得到了什麼,就要付出什麼。
她能給裴宴之的,便是一個乖巧懂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解語花。
“成華,進來。”
不知等了多久,等到香凝的心都開始忐忑,有些琢磨不透裴宴之時。
他解開了自己的外衣,披到了香凝的身上,出聲喚了成華進來。
“墨松苑中,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唯你是問。”
聽到裴宴之這句,成華點頭應下,而後便見裴宴之直接伸手將香凝抱起來。
她的身上披著他的衣裳,兩人身上的香氣糾纏在一起,交織出曖昧的氛圍。
看著這一幕,成華低頭,避開了這一幕。
不過,經過這件事後,香凝在爺的心中,定然有一席之地了。
而裴宴之抱著香凝出來的場景,被不少人看到,尤其是青竹,一雙眼睛都快要瞪掉了。
她在墨松苑這麼長時間都沒能得到裴宴之的另眼相待,憑什麼這個香凝才來了這麼短的時間就這麼受寵愛?
香凝勾著裴宴之的脖子,將頭靠在他懷中。
吐出的熱氣一圈兒又一圈的打在裴宴之的領口,而後又鑽入了他的身體中。
“多謝爺。”
香凝被裴宴之放到了他房間的軟榻上,她伸手攏住衣裳後,對著裴宴之道謝。
裴宴之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起身後便當著香凝的面兒開始脫衣裳。
她手收緊,有點兒不明白裴宴之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的身軀看起來有幾分清瘦,只是脫掉衣裳後,卻露出精壯的肌膚。
他的背上,也有鞭痕留下的痕跡。
裴宴之拿過一旁的便服穿上,換好衣裳後,坐在香凝對面看她。
“跟了裴永成,有什麼不好?”
他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輕抿一口,這句有些突兀的話讓香凝心中警鈴大作。
裴宴之該不會覺得她是個麻煩精,想要將她轉手送給裴永成吧。
她起身便要從軟榻上下來。
“坐著。”
裴宴之垂眸說了句,茶盞中升起一片嫋嫋白霧,像是洇溼了他的眼睫一樣。
香凝被他的話止住動作,只好重新坐回去。
“奴婢心悅爺,才不要跟四少爺。”
香凝的這句話,帶著幾分撒嬌和不滿,倒是同她平日裡木訥的性格有幾分不同。
裴宴之想起回府時,下人的話。
擁有這樣一副好容貌,本就是旁人會嫉妒的存在。
所以香凝挨罰,大多數的人,看的都是一個落井下石。
往日,他若是不尋她,她從來都不會靠近他。
可今日,她主動的太過異常了。
“我抬你做妾,如何?”
裴宴之悠悠道出一句,香凝眼眸頓時睜大許多。
她從未想過做裴宴之的妾。
妾是要在官府過文書的,一旦真的成了裴宴之明面兒上的女人,她還怎麼離開裴府?
想到這裡,香凝也顧不得其他,她從軟榻上下來,跪在了裴宴之的腳下。
“能做爺的女人,奴婢自然開心,可如今奴婢名聲有損,大夫人是斷然不會同意的。”
她伸手,拉住了裴宴之的衣襬,水盈盈的眸子中還帶著淚花兒。
看的裴宴之心中竄出來一股無名的火。
他足尖抬起,用乾淨的皂角靴尖端,挑起了香凝的下巴。
“是大夫人不同意,還是香凝你,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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