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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純友誼的關於肉體的技術研判與實踐下來,李滄霍雯彼此都成長了許多,李滄照例是巡視過周圍空域才回到吊腳樓的,雷達與活點地圖互相對照,指揮狗腿子們釋放反傳送陣彈,徹底完成最後的淨空。

一塵不染的星空下,反傳送陣彈輝光湍流宛如橫亙蒼穹連綿不絕的神話山脈,重巒疊嶂逶迤綺麗。

李滄眯起眼睛,端著飯碗隨意感慨了一句:“這不比煙花好看?”

厲蕾絲瞥一眼,冷哼:“煙花好看!!”

李滄楞了片刻,CPU都快燒冒煙了才終於回過味兒來這娘們到底是鬧哪樣,微笑著指指自己的眼睛,再指指她,厲蕾絲終於露出了一抹不符合畫風以及人設的嬌羞,醺然欲醉:“死相!”

“又來!又來?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整整吃了一晚上瓜皮的秦蓁蓁滿臉旺盛的求知慾夾雜著些許晦氣,咯吱咯吱的磨牙,“這裡面有事!這裡面指定還有我不知道的好事!!”

(注:此處補課見第798章無事獻殷勤及第799、800章)

且不提秦蓁蓁如何咬牙發狠,總之厲蕾絲是吃上了心心念唸的煎餅卷小魚醬,而且雜糧煎餅居然還是霍雯和段梨一起攤的,香酥薄脆,像模像樣。

小魚醬用的是各種指節長短長不大的雜魚仔,北方人喜歡叫成小魚漿子,出鍋時把河蝦仔烹進去,撒香菜或是香蔥,成品鹹鮮重辣濃油赤醬,煎餅一卷,炫到根本停不下來。

會調糊會用鏊子,結果他們一問一誇,人家兩個居然是人生中第一次吃大煎餅,卷小魚醬更是聞所未聞,霍雯被辣得巴掌大的小臉一路紅到修長脖頸,張著櫻桃紅的嘴呼呼喘氣:“很,很好吃啊,就是太辣了.”

段梨:“嗯嗯!”

秦蓁蓁引誘道:“來瓣蒜解解辣?”

可見友誼這種東西何其脆弱。

仨人走後,空島就只剩下李滄和厲蕾絲,加上莉莉安娜和列媞希婭勉強算三個人,大雷子和她們約了全套保養,沒幾個小時根本下不來,李滄乾脆拎著瓶冰闊樂上房揭瓦,坐在吊腳樓的屋脊上,對腳下這片閃爍著本應屬於蟲族熒光的土地怔怔出神。

巢穴之主和原始蜂后的融合程序一切正常,但這玩意可是老王和小幣崽子連哄帶騙強取豪奪狼狽為奸來的,跟他磨坊裡那隻被幹廢了的完全不一樣,除了因亞空間降臨現實的版本削弱之外,它是活生生有自我意識並可上傳大群天聽的半完全體巢穴之主。

所以其實就很難說情況最後到底會發展成什麼鳥樣,不過李滄不甚在乎,反正有小幣崽子兜底,這一票從一開始就已經把它也給繞進來了,不管後續出了什麼變故有多少麻煩等著,它都得為自己當初“利慾薰心”的草創不對等契約買單。

不過話說小幣崽子當初貌似跟巢穴之主的待遇如出一轍,它壓根也沒多少選擇餘地來著,且不提李滄磨坊裡頭已經鎮壓了一頭巢穴之主是當之無愧的最優解,它總不可能任由這麼無法無天的一個玩意在現實裡橫踢豎卷肆無忌憚的攫取世界本源吧?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實在不行就找個機會讓這玩意瞅瞅磨坊裡那頭為堂堂帶魔法師閣下的魔法塔充能充當零部件的難兄難弟,哈,最起碼八百字小作文得給老子寫出來吧?”

狐假虎威確實是狐假虎威了一點,都是生意,不寒磣,況且它根本無從得知另一頭巢穴之主到底經歷過怎樣的慘痛經歷非人折磨又會怎樣為李滄的大缺大德感恩戴德。

大屍兄和刀妹中間分別上來過一次,一個是送小零食,一個是覬覦小零食,都非常的人性化。

“呸~”

李滄吐出一個醃製楊梅的核。

就像論壇上說的,貌似全世界範圍都在緩慢而得體的進行一次大降溫,李滄都能感覺出此刻夜風的冰涼沁透,而且似乎有一股子挺奇怪的味——

“厲蕾絲你timi到底在幹啥,你們要把房子點了嗎!”

“薰香沒見過啊,拔罐沒見過啊,拍奶沒見過啊?”

“拍啥?”

“滾!”

倆人對線的聲音好懸沒把屋頂幹穿,萬籟俱靜中只剩下聲波的餘韻和瓦片一起簌簌發抖。

也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十幾度的氣溫對某些冷血動物來說太低了,一條青花大蛇就在這麼個工夫剛好從屋脊旁邊的空隙裡鑽出來,蛇信吞吐嘶嘶作響。

李滄仔細一看,好傢伙這貨嘴裡的壓根兒就不是蛇信,而是另一條青藍白三色相間的蛇尾巴,眼瞅著都要吞完了。

“大膽!連我地盤的樑龍你也敢動?”

房樑上的無爪龍,所以樑龍沒毛病,總之,這是很吉利的東西。

卑鄙的外鄉賴皮蛇,擱自己一東北人眼皮子底下痛擊保家仙,還這麼旁若無人大搖大擺,欺我瓦片不熱否?

李滄上去一把攥住那條蛇,直接把它嘴裡的熟人給扯了出來,沒掛,不過心理陰影面積估計不小:“去去去,以後小心點~”

藍白花的菜鳥小蛇嘶了半聲,一甩尾巴飛快的遊進瓦片縫隙消失不見,至於另一條犯罪分子,則當場被李滄施以炮烙之刑,甚香。

瓦片焗蛇,還timi是在房頂上,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妥妥的媽見打系列。

一條饞蟲勾出了另一條饞蟲,厲蕾絲估計都沒做完全套保養,扛著她的虎皮褥子就衝上來了,對,就是會動的那條,可憐的花花驚恐得就像是好幾噸重的孩子,在厲蕾絲懷裡悶聲低吼,尤其在接近李滄之後,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厲蕾絲duang的一下把花花撂在房頂上,擺成標準的側臥貓貓團睡姿,毫無愧疚心的躺了進去,啪啪拍床,“來啊,老帶勁了!”

花花:“嗚~”

你不要過來啊!

小小姐的花花相比於那隻原身是蟲子的貓頭鷹來說,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智慧,單論智商估計都超出七八歲小孩,而把這樣一種人性化的生物放到李滄這樣一種如此不人性化的生物旁邊,無疑是一種對靈魂的究極拷問。

嚴格來講,花花都timi快尿了。

emmm,也不知道嚇尿的老虎的尿究竟還有沒有標記地盤威懾對手的作用。

一條蛇焗熟了估計都沒個三兩斤,聊勝於無。

盛情難卻的厲蕾絲象徵性捻起其中較短的一段,用牙籤對了骨縫,慢條斯理的啃著:“你為什麼總喜歡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當做食物,這又哪來的?”

李滄把瓦片擱在旁邊,盤腿坐在花花腿子上:“樑上抓的,要不是趕巧看見,這貨差點就把住咱家屋頂的小青炫了!”

“吊腳樓裡有蛇??”

“大驚小怪,一年前我倆就見過了,一條母蛇,眉清目秀,挺有禮貌的。”

厲蕾絲的目光愈發古怪了:“那個,李滄啊,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噓,閉嘴,不然我可要給你上沉默的羔羊卡了啊!”

厲蕾絲眨眨眼:“喲,真是難得,您滄老師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懂情趣的,老孃居然還有點期待~”

“?”

老夫老妻,且瞠目結舌。

李滄嫌棄至極的翻個白眼:“一身香水味一嘴的油,你怎麼好意思的?”

“你他孃的有點眼力見,啥叫香水味啊,這是香薰,好聞著呢,有情趣著呢,你聞聞,你聞你聞!”

“聞多了我頭疼,再說這玩意哪有原味的好聞?”

“嘁,土狗!”

“山豬吃不來細糠,話說你以前不是不喜歡這些東西嗎?”

“呸,老孃一用某些人老遠就直皺眉頭,你也好意思說?”

李滄四仰八叉的倒在花花龐大的身軀上,花花肉眼可見的一激靈,油光水滑如雪潔白的皮毛滾過層疊波濤,居然有點壯觀的味道。

厲蕾絲看了鵝鵝鵝直笑:“蟲子怎麼樣,還老實嗎,就沒有要反客為主的意思?”

“算老實吧.”李滄聳肩道,“從封存力度看,基本算是栽小幣崽子和老王手裡了,一旦徹底成形必然是永世不得翻身,嗯,簡直像timi做夢一樣,不得不說,老王這貨還真是有點狗屎運在的”

“羨慕?忌妒?咬牙切齒?依我看啊,你這輩子的運氣應該是都應在頑強的生命力上了,無論災前還是災後,所以,還是別指望了~”

“咱就是說,那我這麼用力的活著,還不值得那麼些許一丟丟意外之喜?”

“您可真是夠厚顏無恥的!”厲蕾絲白他一眼,“對了,之前你跟饒其芳說的到底是隨口舔的還是真的有打草稿?”

“廢話,當然是真的,磨坊裡還丟著一具伊格尼斯的畸變體等老子臨幸呢!”

“鬼知道你到底偷偷摸摸的屯了多少貨還有私房錢,唔,伊格尼斯是哪個?”

“.”

不是,現在連蜃樓區在您這兒都已經不配擁有姓名了嗎,這娘們何其猖狂,還有海豚不是不屬於魚嗎,咋你的記憶也只剩七秒了?

“李滄?”厲蕾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玲瓏浮凸幾乎未減分毫,她望著頭頂的星空眼神逐漸虛化:“要是一直都能這樣,也挺好的哈!”

“好個錘子,窮timi當褲子了都,呸,當褲子也總得有條褲子啊,你就說你那一屁股高利貸怎麼整吧,指望小幣崽子良心發現替你把一屁股還上?”

“李滄你個狗!你這人就沒勁!”

“那tmi老子有勁的時候你有本事倒是別一個勁的嚷嚷輕點啊?”

“.”

大雷子的目光能殺人。

互嗆老半天,李滄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不對勁啊,以你的性格,剛連著炫完好幾頓飽飯還回這‘鳥不拉屎’的島上陪我幹啥,你咋不去泡網咖了?”

“咳,進度補上了,副本通關了.”

“我就知道!!”

厲蕾絲換了個姿勢,把瑩白如玉香噴噴腳丫子擱在李滄肚子上,甚至很得意似的抖啊抖:“你知道遊戲有多難玩嗎,不,你不知道,看看你那雙手,多修長多靈活啊,怎麼一到打遊戲的時候就笨得跟腳丫子一樣,老孃用腳玩的都比你好,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李滄氣沉丹田梅開三度:“只有對社會沒有用的人才打遊戲,像我這樣的人那都是兼濟天下的!”

“您所謂的兼濟天下?呵,別人是‘達則’,您呢,您怕不是‘打折’吧?”

“諧音梗扣錢,你金瓜子沒了!”

“說的就跟你有似的,我都聽蓁蓁那小廣口瓶說了,交個朋友就緊著去炫耀是吧,結果連人帶馬都沒了,您多有出息不是,跟一幫新手,一晚上差點輸出去一袋金瓜子,還有,來都來了,您就打麻將?打麻將?!”

“我timi那叫潔身自好!”

“啊對對對,潔身自好潔身自好,老孃在你潔身自好之前就該把你丫的浸豬籠,跟姓王的一起!”

“不是你這就有點侮辱人了啊,我timi何德何能啊,我不配,這階級就不一樣,我沒了頂多一抔黃土,他老人薨了那可是要布七十二疑冢的.”

“李滄?”

“曰!”

“關於你嘴是真的損這件事你心裡是一點b數沒有對吧?”

“.”

倆人幾乎是徹夜長談一直扯到了天將微明,這在以前幾乎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對於實幹主義的原教旨主義者厲蕾絲同志來說,出奇的,感覺居然正經不錯呢,暖心暖胃。

“太陽要出來了。”厲蕾絲眯起眼睛,“咱倆以前是不是從來沒看過日出?我還記得有次我說去鹽川海邊露營看日出,結果你硬是把老王和一大幫人全拽上了,你可真行啊你!”

“哈,跟我看日出犯的著帶三箱酒嗎,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你那是誠心想看日出嗎,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厲蕾絲白眼一翻直接開擺,拒絕繼續這個話題,忽然上半身趴到李滄身上和他眼睛對著眼睛,滿臉嚴肅:“等等,我說李滄,你也不對勁啊,這次怎麼也不著急忙慌的和小幣崽子對線了呢?”

“問就是念頭不通達詞條還沒編好,需要靈感,需要採風,別打擾老子~”

“知道不,你現在的樣子十足像那些三天憋不出九個字的沙雕網文作者!”

李滄瞥她一眼:“難怪你老捱揍,是不是傻,這不馬上元旦了,咱五年下來等於只和咱媽過了一個囫圇年,我怕這邊一跟小幣崽子對上直接沒完沒了了,到時候又被一群人埋怨,還有,我在友誼商場那邊訂了點小禮物,著急年前去取呢。”

“好你個李滄,上次說給饒其芳送禮你就沒帶上老孃,這次又自己偷摸來?你也叫個人了你?”

“有你的份!”

“謝謝老公!老公真好!”

“嘶”

“又牙磣著你了?”

李滄兩眼放光:“這好像是你頭一回這麼叫?刺激!再來兩聲我感受一下!”

厲蕾絲在李滄目光逼視下臉居然漸漸籠上了一層朝霞一樣燦爛迷離的紅暈,當然嘴巴是不可能松一點點的:“嚯,老孃還叫過更刺激的呢你怎麼不說,瞧你那點出息!”

“你臉紅了!”

“去你孃的!滾!你滾你滾!”

“得嘞,回頭帶你試禮物啊,就你麻煩難捯飭,要說霍雯開過的膛剮過的骨肉皮沒有兩萬也有一萬八,最後硬是不敢確定你的圖到底能不能用,你這都直接違揹人體常識了知道不?”

“什麼圖?這跟霍雯又有啥關係?喂,你丫的倒是給老孃講清楚啊!”

“咳咳,那什麼我先去淨空,我準備把最近日程的空域都給探出來,隔幾天咱拾掇拾掇回基地,度假,過個安生年!”

李滄走後,臉上發燒的蒸汽姬厲蕾絲在花花身上扭得像一條白白嫩嫩的蛆寶寶——

“啊啊啊!”

“丟死個人了!”

“老孃還要不要活了,老孃不活了,厲蕾絲啊厲蕾絲,你怎麼張得開嘴的你?”

“emmm”

“他居然大概也許好像還挺喜歡的?”

“呸,明明自己先臉紅的,居然還好意思數落老孃,李滄你個狗,你不心虛你跑什麼呢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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