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32章 烽國冰仙,我在修仙界萬古長青,快餐店,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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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後。

大日峰的三階陣法仍在運轉狀態。

沒人知道,大日峰洞府人去樓空,長青真人及靈寵,一併消失。

直至半年後,金雲谷的結丹真人們才後知後覺:“陸真人又跑路了……”

點亮第四世的陸長安,悄然離開金雲谷,並沒有知會任何人,包括張天楓。

不過,在半年之前,陸長安與張天楓做過一筆交易。

其實主要是銷贓。

幾年前,滅殺剎海真君三人,包括無間門的不少贓物,以法寶居多,陸長安批次打包,賣給張天楓。

當然,對法寶的外觀特徵,陸長安有所調整。

看到那堆贓物,張天楓眼皮直跳,預估至少有兩位結丹大修,多名真丹修士折戟沉沙。

在結丹期,只有後期大修可以勉強駕馭上品法寶,後者的煉製需要四階材料。

陸長安銷贓的價格,低於行情。張天楓又需要金鐵材料,以及擴充宗門戰備庫,雙方一拍即合,完成交易。

陸長安從張天楓手中,交易到準四階的材料,包括四階非金鐵類的材料。

這些材料,有利於打造異靈傀儡,以及提升準四階傀儡品質。

在離開前的幾個月,魅女傀儡強化提升為三階上品。

成為陸長安第二具親自打造的三階上品傀儡。

同時,準四階青甲傀儡,新增材料精煉後,品質略有提升。

除了交易。

陸長安委託張天楓,給趙檀兒留下一份機緣。

除了量身定製的法寶,保命符籙,還有一顆結丹後期的破階丹藥。

結丹後期的破階丹,是比凝晶丹更珍貴的戰略寶丹。

陸長安的煉丹技藝,沒能力煉製此丹,得自剎海真君的戰利品。剎海真君本來是準備用來激勵,鞭策手下。

服用破階丹,不保證一定能晉升後期大修,只是增加成功率。

而且,透過此丹晉升結丹後期,對潛力有一定影響,意味著後勁不足,未來凝結元嬰,更加困難。

是否服用此丹,則要看趙檀兒的抉擇,此女修至結丹中期巔峰,已有十餘年了。

……

前往烽國之前,陸長安在梁國修仙界,還有幾處地方暗訪。

其一,御獸周家。

周青璇之死,陸長安牽連、虧欠周家,決定臨走前給予補償。

當年的風波影響,已然消停。在戰亂期間,一個假丹真人的身死,不至於引起太大關注。

點亮第四世後,陸長安自保能力大增。

他篤定,獸王谷付出代價的伏擊失敗,短期內再無餘力針對自己。

除了親爺爺,獸王谷沒人會為孔雀聖女這般奮力付出。魔道宗門的自私殘酷,更甚衛道盟這邊的宗門。

即使如此,陸長安事先調查,配合卜卦,確認周家族長周天馳,當下沒有被獸王谷收買。

如此,才讓一具三階上品的傀儡分身,扮演自己的模樣,於夜間暗訪御獸周家,與族長周天馳會面。

“天馳,見過陸伯伯。”

族長洞府,周天馳發現床榻前,神秘出現的白衣男子,心頭大凜。

周青璇失蹤身殞後,周天馳曾試圖聯絡陸長安,沒有得到後者的接見。

周天馳對此心生失望,以為是人走茶涼,長青真人不想搭理御獸周家。

“青璇死於無間門刺殺,此事陸某有一定責任。這次前來,本真人給周家一次補償。”

陸長安沒有細說緣由,遮掩聽海閣之事。

他開門見山,給周天馳兩個選擇。

其一,當下兌現承諾,可獲得三階傀儡一具,三階上品符籙一張。

其二,人情留待未來,給御獸周家的後人。

周天馳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當下兌現承諾。

如今魔道戰爭慘烈,即戰力更重要。

三階傀儡,以及三階上品符籙,可大幅提升其個人實力。

“自此之後,本真人與御獸周家之間,互不虧欠。”

陸長安留下一個儲物袋,飄然離去。

周天馳開啟儲物袋,神識掃過,欣喜不已。

擁有這份機緣,他的真正實力,在結丹修士裡,將脫穎而出。

“青璇小姑壽元所剩不多,用最後的年限換來這份機緣,於周家而言,這是一筆劃算買賣……”

周天馳心中呢喃,眼中一絲慚愧,很快被激動的情緒沖淡。

……

當天傍晚。

梁國中心,四階靈脈所在的金陽宗。

一名築基期的內門弟子,返回山門。

內門弟子沒有返回自己的住處,來到金陽宗藏經閣附近的一處山崖前。

一塊巨大岩石上,半躺著一個慵懶女子,正曬著太陽。

樸素的婢女衣裙,遮掩不了她的妍姿玉容,比擬孔雀的高貴豔麗。

此女赤露潔白的蓮足,晶瑩腳踝之上的修長小腿,戴著元嬰級的禁法鎖環。

當其挪動小腿或者走路時,鎖環上的鏈條碰撞,便會傳來“叮叮”清脆的聲音。

相隔幾十丈,內門弟子饒有興趣,打量那異域風情的絕豔女子。

這樣的情形,在金陽宗並不少見,孔雀聖女習以為常。

只是,普路修士無法接近,或者與孔雀聖女交談,暗中有金陽宗高手監視。

過去幾年,與孔雀聖女相關,發生過不可思議的趣事。

曾有一名金陽宗弟子,每天習慣性的過來看孔雀聖女一眼,連交談的資格都沒有。

然而,只是看久了,那金陽宗弟子情不自禁愛上孔雀聖女。

某日夜晚,該弟子隔空示愛,被金陽宗執法堂擒拿,逐出師門。

孔雀聖女法力被禁,從始至終沒有施展任何法術,暗中監視的金陽宗高手可以作證。

僅憑日常的儀容,一顰一笑,便有這等效果,可見孔雀聖女的魅力。

此刻,半躺在岩石上的孔雀聖女,忽然生出一種奇怪感覺。

她眼皮抬起,清幽平靜的眸子,看向遠處的金陽宗內門弟子。

那名弟子,長相平平無奇,面帶微笑的打量孔雀聖女。

孔雀聖女心中疑惑,旋即招手道:

“那邊的師弟,過來陪姐姐聊兩句?”

“聖女相邀,在下受寵若驚。但未得宗門準允,在下沒有資格接近……”內門弟子為難道。

“叫你過來,聽話。”

孔雀聖女眼波柔媚,與暗中保護的金陽宗高手溝通,得到應允。

此類情況,不止一次發生。孔雀聖女被限制自由,無聊時會找人嘮嘮嗑。

“恭敬不如從命。”

內門弟子無奈一笑,走到岩石前,正襟危坐於孔雀聖女的雙腿下側。

閒聊之刻,內門弟子面色坦然,沒有避開孔雀聖女的美麗眸光。

近距離接觸,蒐集資訊媒介,內門弟子暗自訝異:

“金陽宗當真對獸王谷和萬鶴真君如此忌憚,那孔雀聖女淪為人質已超過一甲子,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敢問聖女,是否想念獸王谷的家?”

內門弟子好奇的問一句。

孔雀聖女一怔,淡然道:“等獸王谷攻佔烽國、梁國,本聖女自然能毫髮無損的返回獸王谷。”

她又冷冷看向內門弟子:“你是何人?”

“在下,不過是聖女的仰慕者而已。”

內門弟子說到這裡,面色輕佻。

忽然伸出兩根指頭,點在孔雀聖女纖秀如玉的蓮足上,觸及優美弧線的足心。

孔雀聖女腳心一癢,不由大驚,羞惱無比。

“大膽!”

一聲雷霆大喝,內門弟子的手指,剛碰到聖女的足心,意識一黑,昏死過去。

“本宗弟子不懂事,讓聖女受驚。”

幾道身影瞬息而至,將受傷的內門弟子拿下,進行拷問。

經過驗查,內門弟子身份並無問題。在其與聖女交談時,就被暗中監視的高手,神識仔細掃查過。

此刻,深入調查,發現其識海內略有痕跡,被詭異的禁制秘術控制過。

其實,獸王谷的高層,透過這種方式與聖女接觸,以前也發生過。

但是,大多比較隱晦。如此輕佻的行為,公然非禮聖女,還是頭一次。

“難道,是他……”

孔雀聖女臉上紅韻未消,神色陰晴不定。

剛才,被內門弟子接觸足心時,她感應到一絲隱晦的神魂力量,進入體內探查。

……

金陽宗千里之外的樹林裡。

陸長安緩緩睜開眼睛,呢喃道:“此女法力修為確實倒退,加之本命御獸之死,身體根基的受損。此生,無望元嬰之境。”

原來,剛才的金陽宗弟子,被他以秘術寄存,臨時掌控了身體。

金陽宗,作為周邊傳承最悠久的元嬰大派,宗門守門森嚴,四階大陣威脅很大。

陸長安的傀儡分身想混進去,可能被感應到,有隕落的風險。

透過剛才的“非禮”接觸,陸長安摸清孔雀聖女的深淺虛實。

就算此女韜光養晦,只要無法晉升元嬰,對陸長安未來的威脅,就非常有限。

陸長安不是沒想過殺死孔雀聖女。

只是,金陽宗森嚴守備,結丹大修主持下的四階大陣,威脅十足。

若是強行動手,陸長安必然付出代價,甚至暴露身份,被六陽真君趕回盯上。

一旦暴露身份,被衛道盟通緝,去烽國取太陰玉液比較麻煩。

不能因小失大。

相比元嬰機緣,一個金丹後期的隱患,不值一提。

同時,陸長安來金陽宗周邊,順路打探元嬰機緣。

可惜,金陽宗防備森嚴,涉及元嬰機緣的事,基本是由六陽真君親自把控。

面對當打之年,擊敗離火上人的元嬰真君,陸長安沒有虎口拔牙的勇氣。

除非,遇到更好的機會。

譬如六陽真君重傷,金陽宗面臨破門之危,牆倒眾人推。

……

離開金陽宗周邊,陸長安飛往梁國東南邊境,途徑無夜鎮。

這是離開梁國的最後一站。

陸長安派出傀儡分身,與姜夜辰見了一面。

姜夜辰替自己扛雷,起到很關鍵的拖延作用。

陸長安不可能無動於衷,至少要慰問一下。

同時,他要祭奠一下師仙子。

無夜鎮山頂,洞府內。

“陸道友,晉升結丹大修之列?”

姜夜辰大吃一驚,感應到面前的白衣陸長安,法力隱晦,身軀被結丹後期的神識籠罩。

避免被梁國第一散修的姜夜辰看出傀儡虛實,陸長安只能以神識之力隔絕。

“姜道友,莫要聲張。區區結丹後期,不足掛齒。”

陸長安微微一笑,謙遜道。

那負手而立的白衣身影,在姜夜辰的視野中,彷彿佇立高不可及的雲巔,俯瞰梁國散修界,打破三千年的記錄!

三千年內,以散修出身,成就結丹大修者,唯有陸長安一人。

這一刻,姜夜辰已然篤定,當年神秘結丹大修殺上門來,真正要尋的人恐怕是陸長安。

過往有類似猜測,只是不能完全肯定。

“讓姜道友受苦,前些年照顧遲暮之年的漫容。”

看向面容苦澀的姜夜辰,陸長安出言安慰,伸手輕拍他的肩膀。

師曼容生命最後的一二十年,與當時的周青璇一樣,已然容顏凋零,甚至更加衰老。

姜夜辰能陪伴到最後,可謂是真心至極。

陸長安亦有幾分欽佩,因而在師曼容臨終前,沒有過來。

隨後,陸長安跟隨姜夜辰,在洞府的後花園,祭奠了師曼容的陵墓。

半個時辰後。

陸長安在深夜掩護下,離開無夜鎮勢力範圍。

他的手中,多出一枚玉簡,其中記載了一份準四階的陣法傳承。

這門陣法傳承,最初得自遺蹟,經過師曼容參研整理而成。

據姜夜辰說,這是師曼容臨終前的交代。如果陸長安過來,就交與他。

陸長安明白,這是師曼容對此前自己贈予三階延壽丹的回饋。

那顆三階延壽丹,完成了師曼容生前的所有遺憾,有道侶子嗣陪伴……而不是孤老終生。

於他而言,這份傳承意義不大。剎海真君的記憶裡,有完整的四階傳承,更為高明。

臨別前,陸長安給予一個承諾,彌補姜夜辰過往多年的辛苦和扛雷。

豈料,姜夜辰頗有傲骨,不需要陸長安的人情。

如果陸長安有心,就將這個承諾,給師仙子的義子,師小川。

師小川,乃是上品靈根,同時陣法天賦很高。

師曼容生前,將其當作親生兒子培養。姜夜辰亦是付諸精力教導。

陸長安同意了,將這份承諾,記在師小川的頭上。

……

三個月後。

烽國修仙界,臨近魔道戰場的後方,有一座仙城重鎮,名為“冰月堡”。

冰月堡,是傲月宮為了應對魔道入侵,在勢力範圍構建的一處重要據點,由高階冰系法術,輔佐修築而成。

配合特殊的冰系大陣,冰月堡的防守能力,僅次於元嬰宗派的四階大陣。

雖然名為堡,冰月堡的規模,超出大部分仙城。

冰月堡並不在戰場前線,但距離不算遠,承擔著中轉物資,後方休養的作用。

此地時而被小規模的魔道斥候侵入、騷擾,甚至被獸王谷的魔道元嬰,襲擊過一次。

因而,冰月堡時常有元嬰真君坐鎮,進可去前線支援,退可回守烽國本土。

這日,一隊換防的巡遊築基修士,返回冰月堡。

嗖!

冰堡內,飛出一座三色花瓣的蓮花臺法寶,其上佇立一位月白宮裙,氣質冰清如雪的結丹女修。

看似二十歲上下,楊柳細腰,雪顏恬靜如畫,蛾眉似有淡淡的輕煙憂愁,彷彿冰宮中的孤清仙子。

“傲月宮的玄冰仙子!”

回城的那隊巡遊修士,數名男修難掩驚豔之色,以瞻仰的目光,目送那道冰麗倩影。

作為臨近魔道戰場的重鎮,出入結丹修士實屬尋常,這裡又是屬於傲月宮的勢力範圍。

“玄冰仙子”夏文月蛾眉輕凝,駕馭蓮花臺法寶,飛出冰月堡數百里。

“文月,你傷勢初愈,獨自一人返回傲月宮,所為何事?”

身後忽然傳來破空聲,伴隨結丹中期巔峰的法力波動。

只見一道冰瑩遁光,承載著一位約莫二三十歲的宮裙麗人過來,其眉心點有硃砂,儀態嫻雅,端莊大方。

“納蘭師姐,其實我不是回傲月宮,而是去找‘司徒闌’。司徒道友在後方養傷,文月有些掛念。”

夏文月從容應答道。

“司徒闌?文月伱真的對他動心了?為了此人,不惜得罪師尊,拒絕她老人家的撮合?”

納蘭師姐面露驚訝,難以置信,百年來心如玄冰的師妹,也有冰山融化,被打動心扉的一天。

“嗯,司徒闌追求我多年,此前在任務中被魔道精銳襲擊,他為了維護我,奮不顧身,險些殞命,身受重傷……”

夏文月頷首,提到‘司徒闌’的名字,宛若深秋寒潭的雙眸,泛起一絲溫情的漣漪。

“司徒闌,同為先天道體,無涯殿、楚盟主的親傳弟子。你們二人確實般配,師姐沒有理由阻攔。”

“不過,師姐受師尊委託,不放心師妹獨自一人,準備一同返回,彼此有個照應。”

納蘭師姐淡淡一笑,腳踏遁光過來。

“哼!”

夏文月面若寒霜,腳下蓮花臺光華大漲,速度超出尋常結丹中期,試圖全力擺脫納蘭師姐。

然而,納蘭師姐修為深厚,遁法不俗,且有符籙之助,一直盯住夏文月。

飛出數千裡。

夏文月來到一片錦繡的山河水域。

忽然,一片熟悉的沙灘、水灣,映入視界之內。

夏文月停在半空,露出緬懷之色。

那沙灘水灣的景象,與記憶中的夏氏族地,清沙灣一般無二。

“師妹?”

納蘭師姐追到夏文月身側,眼前忽然一個模糊。

夏文月憑空消失不見。

眼前風景優美的沙灘水灣,倏忽間變成無邊無盡的炎熱沙漠地帶。

“幻境!”

納蘭師姐面色一變,外放神識,施展諸多手段,都無法脫離眼前的無垠沙漠。

“不好!師妹不是去找司徒闌!”

納蘭師姐很快意識到,夏文月這次外出,不同尋常。

……

夏文月在熟悉的環境裡,本能飛往“清沙灣”所在的“秋風島”。

曾經,她作為侍女、學徒,在秋風島休養、學習多年。

這裡是她改變人生命運的起始之地。

“你來了。”

島上出現一位丰神俊朗,寧靜淡泊的白衣男子,與記憶中快要消失的身影重疊,幾乎毫髮未變。

“陸先生,時隔一百幾十年,文月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

夏文月秋水般的清寒眸子,直視不遠處的白衣男子。

陸長安望向秋風中,月白宮裙襬動,身影孤清的玄冰仙子,察覺到她眸中的冷淡。

在她的眼神裡,早年的崇敬,少女般的暗含情愫,都已不復存在。

感情完全淡了!

彼此間甚至有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夏文月的性情,亦有翻天覆地變化,不同以往。

陸長安對此早有預料。

在一百幾十年的歲月侵蝕下,深厚的友情,愛慕之情,都會煙消雲散。

這是人之常情,符合現實的絕大多數情況。

極個別的例子,則寫入言情,成人故事。

哪怕陸長安當年與少女相愛,投入許多心血資源,時隔一百幾十年,仍不能保證人性之變。

何況,二人之間本就沒發生什麼,無非是名義上有層老師和記名徒弟的關係。

“當年的約定,陸某自然不會忘記。夏仙子……不會忘了吧?”

陸長安含笑道,很自然的招手,讓夏文月入座。

在最初播種時,他並未投入多少,本就沒想靠感情去約束此事。

“自然記得。”

聽到“約定”二字,夏文月神情微變,輕咬朱唇,腳踏蓮花臺,不太自然的在對面盤腿端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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