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骨頭黃符,有人想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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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停下手,逼問道:“快說!你是怎麼進我鋪子的?”
“老實交代,不然,本掌櫃的,打你個魂飛魄散!!”
秦逸攥緊拳頭,躍躍欲試。
剛才他打爽了....渾身出了一層汗,只覺得氣血盎然。
女鬼孫倩恐懼道:“別打...奴家都說....不敢欺瞞大人。”
隨後,女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起了她的事——
她叫孫倩,曾是百花樓裡的一位歌姬,因為她有自己的青梅竹馬,所以賣藝不賣身....可百花樓裡的老鴇,為了銀子在她飯菜里加了蒙汗藥,致使她丟了清白....不堪受辱的她,懸樑自盡!
後來心有怨氣,化作了鬼物,在百花樓裡恐嚇生人....被一名清虛觀裡的馮姓道長降伏、封印...如此云云。
可秦逸想聽的不是這個,蹙眉,叱問:“我是問你,為何會在我鋪裡,還要加害於我?”
孫倩沉默,鬼眸中泛起了一絲迷惘,迷糊般囈語道:“奴家....奴家也不知道為何會在這,我都不記得了。”
“至於加害大人....也並非我之所願,實在是大人太....太香了!!”
啊?太香了?
這算什麼說辭。
“混賬!故意哄騙我,看我不叫你灰飛煙滅!”秦逸又抬拳,一陣恫嚇。
女鬼孫倩連連饒命,淚眼滂沱。
秦逸哼了一聲,去到韋陀像前,將那個香爐拿了起來。
倒掉裡面香灰後。
竟發現了一截貼有黃符的骨頭,放在香爐底部。
黃符之上,不僅寫著他的名字,還有他的生辰八字。
“這是我的生辰八字....是有人想害我!”
“難怪,謝安好好的,女鬼只吸我的陽氣,還說我香...”
“敢情這女鬼被人驅使,就是奔著我來的。”秦逸臉色沉了下來。
他想到了什麼。
眸中立時燦出一抹寒意,宛如寒冬臘月的極寒天氣一般,身上散出一股陰邪之氣。
好似整個內室,都成了冰窟地窖,陰冷。
便是連那女鬼孫倩,都是一陣顫慄,嘴裡咕噥:“好冷!!奇怪?為何大人你是生人,身上的陰邪之氣比我的還要重??”
她對秦逸無比忌憚。
秦逸沒有理會她,視線落到了浮現而出的光幕上!
【九陰(道果),成熟度7%】
眼神灼灼....他道果九陰的成熟度又漲了。
也就是說,剛才秦逸對女鬼孫倩的一通暴吸,對方給他貢獻了6%的成熟度。
7%成熟度的道果九陰,已然把女鬼狠狠震懾住了。
對此秦逸很滿意。
秦逸朝女鬼喝道:“先給我滾回骨頭裡,沒我話,你不準出來!!”
方才被秦逸的威勢所懾,女鬼早已恐懼不已。
點點頭的她,化成一道煞氣,鑽進了地上的骨頭裡。
秦逸見對方這麼聽話,便也沒有將其吸乾。而且秦逸也看得出來....之所以女鬼恢復清明,可能還是和煞氣被削弱有關。
煞氣影響鬼物的神智,這點在【大康百邪雜談】上有所記載。
大康百邪雜談,是秦逸花費十兩銀子,在外城坊市購買的,用來增長見識的....沒想到上面的知識,還有點用處。
有了計較和猜測之後,秦逸將那根貼有黃符的骨頭收了起來,重新將香爐裝滿香灰,丟在了地上。
他回到正屋,坐在竹椅上,繼續扎採蓮船。
這採蓮船主家定了十二隻,而今也才紮了八隻...時間還是比較趕的,要在上元節前夕扎完。
不過紙紮技法早已熟捻於心,也不需要怎麼專注。
他還在想女鬼害他的事。
“現下,可以確定的是...有人想害我。”
“而女鬼藏身的這根骨頭,還和清虛觀的一名馮姓道士有關。”
“能夠降伏鬼物的道士,修有道門術法,可不好惹。”但秦逸老老實實做生意,開得紙紮鋪又在城西角落,不會惹上清虛觀才是。
而且,紙紮鋪的內室,外人不許進,只有秦逸和學徒謝安二人,才能隨意出入。
“也就是說,把骨頭放進香爐,引女鬼吸我陽氣的人...是他的學徒,謝安!”
謝安?
秦逸自忖對謝安不錯,不光教授了他紙紮的手藝,每月還給他開一兩銀子的利是。
要知道,其他鋪子的學徒,掌櫃的能供一頓飯就不錯了,哪裡會按月發工資。
而且,秦逸對謝安有恩。
“哼!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既然想害我,便是死路一條!!”秦逸看上去人畜無害,接人待物,平和友善。
但那是沒觸及到他的底線,若是底線被打破...他保不齊幹出什麼事來。
不久後。
送走一名前來購買冥幣的客人後,秦逸在門口遠遠的....便看到謝安緊裹著襖子而來。
方才到門口。
謝安便一臉笑意,恭賀道:“恭喜掌櫃的,喜得千金!”
秦逸點點頭,從懷裡摸出二兩銀子,隨口道:“本掌櫃的高興,賞你的....今後好好幹,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謝掌櫃的。”謝安欣喜不已,接了銀子。
進鋪後,二人便又開始忙活了起來。
秦逸暗自打量謝安,對方在認真扎紙,手藝比之前精進許多。
一炷香後。
秦逸打了個哈欠,裝作很累的樣子,靠在椅上,吩咐道:“對了,昨晚鋪裡進了只野貓,把韋陀像前的香爐打翻了....我沒收拾,謝安你去收拾下....別把香灰搞得到處都是。”
“是掌櫃的!”謝安放下竹篾,站起身來,直奔後堂。
見狀,秦逸眼神冷了下來。
分明在他提及那香爐時,謝安神色略微慌張,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這謝安,魂不守舍,許是擔心香爐裡的東西,被我提早發現。”不過,方才秦逸並沒有立馬點破。
而剛進到內室,確定掌櫃的秦逸並沒跟來後,謝安便直奔地上那尊香爐。
見香灰只散出一點,並未露出爐底之物,這讓他稍稍鬆了口氣。
旋即拿起香爐,用手指朝爐底探了探。
下一刻,他的神色驟變。
“該死的!骨頭怎麼不見了?”謝安暗道不好。
正想著是被掌櫃的秦逸給發現了,還是說,被野貓給叼走了?
一道突兀的聲音,便在他身後響起。
“怎麼謝安,你是在找這個東西嗎?”秦逸從懷裡把那截貼有黃符的骨頭,取了出來。
見秦逸臉色冰冷,目光譏諷。
謝安便知道,事情敗露了....當即,雙腿一軟,跪到了地上。
瑟縮,顫抖道:“掌...掌櫃的,我對不起你。”
秦逸沒應聲,把玩手裡的骨頭,在屋中踱步。
內堂只能聽到秦逸的腳步聲。
可每一步,都讓謝安緊張不安,好似鞋底踩在他的心尖上一樣。
壓抑!又沮喪!
半分鐘後。
秦逸才淡漠的問:“誰讓你這麼做的?告訴我,我便不報官了....不然,單單你驅使鬼物害人...這一條,你便在劫難逃。”
謝安害怕了,忙坦白道:“是劉大金!是他讓我這麼做的.....”
“劉大金帶我去賭坊,我賭輸了銀子,他借給我錢...我又輸了個精光,他就逼迫我,讓我把這東西,放進鋪子裡....掌櫃的,求求你給我這次機會,不要報官...
“我一定痛改前非,不再賭錢了....我也是被那個劉大金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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