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姜蘭,功力盡失的宗主求我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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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爺,只要您幫奴家殺了這一名惡賊——張紀。”
"您讓奴家做什麼都行!"
一名衣衫半解的女子,正依偎在陳夕的懷裡,眉眼如畫,眸中水光瀲灩,透著一股難以抗拒的嫵媚。
她輕輕抬頭,嬌豔的紅唇微啟,吐氣如蘭,雙手隔著衣服在陳夕的胸膛上輕柔遊走,彷彿一條靈巧的蛇,帶著致命的誘惑。
語言挑逗,氣氛曖昧。
帶著三分哀求,七分勾魂,彷彿能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但周圍的百姓,卻沒有人轉過頭,多看他們一眼。
只因此地是法場。
再過片刻,便是斬首之時!
戰爭,賦稅,加捐,勞役,搶掠....太多苦難猶如一團厚重烏雲,籠罩在所有人心頭。
大半個鳳溪城的百姓,都在等待這懲惡除奸的一天。
遠遠望去。
十字路口中央,沒有什麼處刑臺。
只有三個跪在地上的身影,頭上都帶著黑巾,身穿白色囚衣,脖子上戴著木枷,腳踝纏繞鐐銬。
胸前掛的一張木牌子上面,寫滿了他們的罪名。
“姜蘭,你口中所說的那一個惡賊張紀,雖押赴法場,實則只是威懾,並不斬首。”
“因為此人的性命,已經被自己用六兩白銀買了下來。”
“押送他到菜市口,也僅僅走一個過場,明日一早,便會提前釋放。”
即使陳夕懷中抱著一具愈發滾燙的身體,不禁感到幾分臉紅心跳。
但寒風一吹,他很快就恢復了冷靜和理智,堅定地搖了搖頭。
究其原因。
哪怕陳夕穿越過來,成了鳳溪衙門裡的一名捕快,算是吃上官家飯。
但此刻若聽聞女子姜蘭的話,執意衝上前去,一刀將惡賊張紀梟首。
這番作為,不僅會引來衙門高層的不滿,而且這六兩白銀的虧空,更是要自己去補足。
要知道,他一個月的俸祿也才七八十文錢。
“六兩白銀,足足六兩白銀,相當於前世的六萬塊,能睡多少青樓女子!
我犯得著全部花在你一個人身上?”
想到這裡,陳夕眉頭微皺,下意識的擺了擺手。
姜蘭此刻惱怒到了極點。
她乃是雲州合歡宗宗主,只因遊歷時練功岔了氣,修為暫失,以致張紀這樣的小賊都能欺侮自己一番。
換做是以前,姜蘭一巴掌就能拍死一百個張紀,哪裡還用得著找陳夕這樣的小捕快?
姜蘭一咬牙,這個張紀今天必須死!
“官爺,您初來乍到,有所不知。”
“這惡賊張紀的手段極為下作,從不發起正面衝突,而是拋灑迷藥後,再來犯案。”
“他不但殺害我的父母,還玷汙了我那一個未滿十六的妹妹!”
姜蘭說得聲淚俱下,連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但陳夕遲遲沒有答應。
姜蘭突然瘋狂地扯起身上僅剩的褻衣,身形婀娜,一邊纏住陳夕的腿,猶如發狂的小獸,帶著哭腔嘶嚎。
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滑落在泥水中,悽楚而又美豔,讓人不忍拒絕。
見色誘無果,姜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她收斂起柔媚的姿態,跪伏於地,聲音哽咽,卻隱含著幾分不甘和不屈。
若不是如今修為盡失,老孃會如此低聲下氣?
縱使百般屈辱,但此時姜蘭為了報仇不惜一切!
“我姜家祖輩多出習武之人,只是在我們這一代斷了傳承,若是官爺報我血仇,這一本黃階下品功法【搜魂指】便可贈予您!”
話音剛落,姜蘭一抖手腕,手中突兀多出一本卷邊的小冊子。
她輕輕抬頭,眼波盈盈,唇角浮現出一抹幽怨而魅惑的笑意。
書皮略微泛黃,是個開門的老古件,封面上是寫著三個遒勁的大字:搜魂指。
“如此看來,這張紀雖花錢買命,但罪孽深重,確實有取死之道!”
“更別說,姜蘭祖傳的這一本【搜魂指】,即便只是黃階下品功法,但功法都是有價無市的,真要放在坊市之中,價值絕不低於百兩,於情於理,我都要出手幫她一次!”
沉默一會兒,陳夕斬釘截鐵地回了姜蘭一個字。
“善!”
聞言,姜蘭雙眼發亮,輕輕一抬手,陳夕倏地站起從腰間抽出佩刀,那本【搜魂指】旋即也到了陳夕手中。
可剛接觸的一剎那,異變陡生!
恍惚之間。
一行金色字幕在他的眼前徐徐展開。
【姓名:陳夕】
【壽元:30】
【功法:無】
【獲得功法:搜魂指】
【搜魂指:魔道的點穴功法,這種指法不僅能夠造成肉體上的極致痛苦,更能摧毀人的意志,副作用是修煉者會氣血逆行,受萬蟻蝕骨之痛!】
【可花費10年壽元化邪(化邪後的功法代價越高增益越強)】
【可花費5年壽元入門搜魂指】
【斬妖除魔即可獲取壽元!】
看著眼前一行金色的小字,陳夕不由得心中一喜,臉上難掩笑容。
他很快就接受了面板的到來,並花了半個時辰,研究出了大概作用。
一個魔改版的氪命金手指!
如此一來只需往死裡修煉魔功——沒錯,是真的往死裡練!
畢竟這敗家玩意化邪和修行耗的可都是實打實的壽元!
陳夕此時實力還不夠,哪怕遇到一隻最弱的命關境狗妖,也能將他輕易撕成碎片。
但作為衙門捕快,會經常處刑一些重傷入獄的妖魔邪祟。
簡而言之。
他即使什麼也不做,只需要擔任劊子手這一份差事。
就會有數之不盡的妖魔邪祟,被陳夕斬於刀下,從而為自己送上功力!
如此一來,他不僅絕對安全,還能瘋狂提升實力。
這簡直是一個為自己量身定做,千金不換的好差事!
“當捕頭,掙大錢,住豪宅,養美婢!”
就在陳夕陷入美好的暢想之時。
忽然間,一道宏大的聲音從遠方傳來,瞬間響徹四面。
“時辰已到,快押犯人上場!”
不一會兒,法場周圍的百姓頓時鬨鬧起來。
聞言,陳夕腳步一跨,跟隨擁擠的人潮,持刀走入法場中央。
哭喊聲,叫罵聲,還有些許狗叫聲。
在這個暴雨的早晨,不絕於耳。
緊接著。
三名披頭散髮,帶著枷鎖的犯人,被兩名捕快押送著,朝法場中央走去。
“張紀,你這混賬東西,還那些無辜女子的命來!”
“豬狗都不如的玩意,你終於遭到報應了!”
......
現場明明有三名囚犯,但絕大多數捕快滿眼血絲,宛如野獸般,只盯著張紀一人怒罵。
見到這番場景。
就知道他手段何其殘忍,曾經犯下一件件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案,甚至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罵什麼罵?你們這群所謂的捕快,一個一個全是廢物,等我明日出獄,你們全家老小,一個都跑不了!”
張紀咬牙切齒,臉上的怒氣,都要滿溢位來。
但他心中清楚,自己已經用六兩銀子賄賂了捕頭陸九甲,只要忍過今日,便能一切平安。
“有錢買你自己的一條狗命,你特娘不願意去青樓?”
“這又花不了幾個錢!非要一心殘害良家女子?”
"下賤!我呸!簡直就是淫賊!淫賊都不如!”
眾捕快越說越氣,一時間壓不住火,收了刀,衝上去一陣拳打腳踢。
即便砍不了你的頭,但打得你滿地找牙,想必捕頭陸九甲也不會責罰!
"住手!身為衙門捕快,應秉公辦案,你們肆意毆打犯人,是知法犯法,要受重罰!”
“陳爺!”
見到一道身影出現,眾捕快心中一驚,紛紛停手,無不恭敬施禮,齊聲喊道。
黑暗中。
陳夕穿著一身制式的捕快服,腰間挎著一柄寬刃大刀,徑直走到了張紀的面前。
只見,他面無表情,只是低頭看向張紀。
行走間,卻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血腥之意,就像是一把常年殺人的刀,鋒芒畢露!
愣了半響。
張紀也終於回過神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陳夕,猶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這位官爺,多謝相救,敢問您尊姓大名,假以時日,我等必將重重報答!”
“陳夕!”
“久仰久仰,原來是衙門近日新來的一名捕快,聽說您是捕頭陳鐵山的親弟弟,怪不得他們這一群廢物對您畢恭畢敬!”
“是我。”
陳夕臉上難掩笑容,卻突然伸出一隻右手,狠狠掐住了張紀的脖子。
在對方驚恐的注視下,十根手指猶如鐵鉗一般緩緩收緊。
隨即,他轉過身,看向眾捕快,面色凝重道:“你們剛剛那點力氣太小,是打不死人的。”
只聽見咔嚓一聲!
張紀的脖子發出不堪的脆響,直到完全翻轉一百八十度,嘴角和雙眸開始向外流出鮮血。
"嫌犯意圖逃跑,並拼死抵抗,如今已被我就地正法!”
陳夕一邊開口,一邊熟練地用白絹布擦拭血跡。
"你們身為衙門捕快,平日裡要謹言慎行,不能知法犯法,肆意毆打犯人。”
“但若是遇到張紀這種拒捕之人,就地正法,也是沒問題的。”
做完這些,陳夕表情平淡,直接走到一旁的角落,開始閉目養神。
彷彿剛剛的血腥場面,和他並無一點關係。
“幹得好啊!真是大快人心!”
“張紀一死,這得告慰多少冤魂。”
“陳爺,您不愧是陳捕頭的親弟弟,剛正不阿,有勇有謀,這次可算是給我們出了一口天大的惡氣。”
看到這一幕,眾捕快渾身為之一震,全場鴉雀無聲。
但是緊跟著,就是無數的喧譁和沸騰。
很快,臺下的百姓也是鼓掌叫好,大呼過癮。
卻不料。
陳夕對此並沒有過多關注,所有注意力全部落在那一塊半透明的面板之上。
【張紀:姦淫少女,逼良為娼,與妖勾結,其心已黑!】
【成功殺之,可得5年壽元!】
好傢伙,是個紅名怪!
原來人也可以算妖魔!
陳夕心念一動,喚出面板。
【當前壽元:35】
【只需10年壽元,即可化邪搜魂指】
【是否化邪?】
“殺惡人也能漲壽元,夕爺爺可不差這點!”
打定主意後,陳夕直接在心中默唸一句“化邪!”
【只需5年壽元,即可入門搜魂指】
【是否入門?】
“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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