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資訊差的勝利(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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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怎麼打成這樣啊,太過分了……”
八樓骨傷科病區26床,康明躺在病房內三張病床最靠裡的那一張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臉上一片明顯的淤青,左眼眼眶發黑,連鼻子上都貼著紗布。
晚飯時間,尤瑜的父母姍姍來遲,看到好端端的女婿被人打成這樣,丈母孃露出一臉的心疼,老丈人則是眉頭緊鎖,張口就問康明道:“阿明,報警了沒?”
康明其實沒什麼大毛病,但這會兒卻故意裝死,搖著頭,不吭聲,也不知道是在說還沒報警,還是讓老丈人不要說話。
康明的母親守在一旁,對親家公道:“先別說話了,他身體難受呢。報警的事情,讓他們公司出面吧。物業的人把公司老總打成這樣,這事兒怎麼也說不過去。那幾個外地人逃不了的,等過幾天,我們直接去找大樓的房東去說說。”
轉頭又對尤瑜道,“阿瑜,這兩天要辛苦你了啊……”
“媽,別這麼說,都是應該的嘛……”尤瑜抹著淚,看著康明的慘樣,也是難過得不行。
尤瑜她爸皺著眉頭,沉聲道:“叫個護工吧,阿瑜還大著肚子呢,在這裡陪夜也不方便。我一會兒找個人,把阿明轉到好點的病房去,這個房間也太吵了,成天進進出出那麼多人……今天早上,是誰把阿明送過來的?”
“是他公司裡的一個女的。”尤瑜道,“好像是管行政的。”
尤瑜她爸點著頭,又問:“他們老闆呢?公司老闆人去哪兒了?你那個學生,來過了嗎?”
女兒的學生,開了家公司,僱了女兒的老公當打工仔。
這件事情,從他倆的婚禮之後,就在兩個家族內日漸傳開。
不過好在同學網風頭正勁,梁鑫的背景也被捅出,是W市原市領導的孫子,這樣這個“笑談”,才很快又變成“美談”。康明和尤瑜兩家人,不至於臉上無光。
“他這兩天不在市裡。”一聽父親提起梁鑫,尤瑜就又立馬想起了早上學校的緊急會議。在外界的視線中,梁鑫的醜聞和負面訊息,實際上就是從今天早上八九點後才慢慢傳開的。
直到這會兒,都沒超過12小時。
所以尤瑜從早上離開學校後,對梁鑫的情況,印象上一直都沒有更新的。還是以為梁鑫正處在一個很危險的情況下,隨時都可能破產和坐牢的那種。
她也因此有點糾結,到底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家裡人。
而且她也說不準,如果梁鑫真的出事,她和康明到底會不會受到波及。
不管怎麼說,康明現在也是三金科技的CEO,她猜測康明今天被打,大機率應該也和梁鑫的事情有關係。只是康明一直不肯道出實情,只是讓她別問,尤瑜也便始終雲裡霧裡的。
“他這個老闆,當得倒是輕鬆,每天班也不上,課也不用上。”尤瑜的父親有點酸,對梁鑫這種特權階級,顯然存在著某種程度的不滿,“我看他就是生來享福的人啊。”
尤瑜對父親的話不置可否,沒有去接。
病房裡一時間陷入沉默。
安靜了幾秒,尤瑜的父親正想說要先走,這時房間外,忽然卻走進來一個人。
“康總,你怎麼也住院了啊?”
一個年輕人,步履穩健地走進屋子。身後還跟著西裝墨鏡男,手裡提著個果籃。梁鑫徑直走到康明跟前,跟屋內的幾個人都微笑點了下頭,又衝尤瑜喊道:“尤老師。”
看著突然出現的梁鑫,尤瑜一下子有點手足無措,急忙問道:“伱……回來了?”
“嗯。”梁鑫笑著點點頭,說道,“去省城辦了點事,康總現在好點沒?”
“我……”康明這時候,見到梁鑫卻跟見到鬼一樣。
別看他和滕增歲住在同一間醫院,但從早上被人送來醫院後,他就已經和外界斷了聯絡。他一直沒敢給李永科打電話,所以也就根本不知道,滕增歲那邊到底有沒有對梁鑫採取什麼行動;而李永科還有其他人,也沒有主動聯絡他。
一整天時間裡,康明就像是被世界拋棄了。
但現在看來,就梁鑫這活蹦亂跳、自由自在的樣子,滕總那邊,怕不是輸了吧?
康明一時間臉色發白,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一邊的谷強,隨手把果籃放在窗臺上,給梁鑫拿了張椅子。
梁鑫在康明的母親身邊坐下來,喊了聲阿姨,然後自顧自地對康明說起來:“康總,你放心,你受的委屈啊,我一定會給你找回來。這樣打人,絕對是違法的,不管有理沒理,那幾個保安,我一定讓物業把他們處理了,給你一個交代。”
康明的母親一聽,頓時露出笑臉,對梁鑫道:“梁……老闆,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現在怕就怕那幾個保安跑了。”
“不會,不會,潤鑫大廈是我家裡的產業,保安的身份證影印件都在大樓的物業辦公室裡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康總這個事情,我一定追究到底!”梁鑫一臉決絕。
康明卻聽得臉色由白轉青。
梁鑫這哪裡是在追究保安的責任,分明是在追究他的責任啊!
“梁總!”想到某些嚴重的後果,康明終於憋不住了,連忙忍不住向梁鑫辯解道,“我也是按滕總的指示辦事。”毫不猶豫,就把一口大鍋,蓋在了滕增歲頭上。
“我知道,我知道。”梁鑫微笑點頭,“我剛剛從樓上下來,唉……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滕總也住院了,就在頂樓的幹部病房裡。”
“怎麼回事啊?”尤瑜的母親打聽道。
梁鑫道:“今天早上,突然間血壓上來,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幸好昨天就已經住進來了,早上發現得及時,沒出什麼事情。我這不剛下飛機,飯都沒吃就跑過來了。
剛好,樓上看過滕總,再下來看看康總。康總,我聽肖總說,你今天早上,是想去二樓配電室幹什麼事情,被保安打的,你去配電室幹什麼啊?”
“我……”康明實在是不知道這話該怎麼圓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滕總說網站上有些訊息,對集團的形象有嚴重負面影響。今天早上公司里人事方面有點混亂,我找不到負責這塊東西的人,事情又比較緊急,我一著急,就想幹脆先把電線拔了。結果就被保安……”
“誒喲!你這也太著急了!”梁鑫好笑道,“我都不說咱們自己啊,大樓裡還有別的公司呢,你這怎麼行呢?而且我們現在這個網站,一百多萬的活躍使用者,你突然讓公司停電,怎麼跟使用者交代啊?萬一再丟失資料,這個後果得多嚴重?你都不考慮這些的嗎?”
“滕總催得急啊……”康明簡直是把甩鍋這個技能當成平A來用了。
句句不離滕增歲,句句要把自己摘出去。
梁鑫也不戳穿,只是嘆道:“唉,公司這兩天,管理上是有一點混亂。”
康明也跟著一起裝傻充愣,說道:“是啊,人事方面進進出出的人太多,我們HR也一直沒有到崗,加上過年期間又忙著市場營銷方面的工作。太多事情要對接,公司裡亂糟糟的……”
梁鑫靜靜聽康明說著,忽然又問:“那你現在這個身體情況,什麼時候能返回工作崗位呢?我今天去省城,剛融了一筆錢回來。等過完年,公司可就要放開手腳擴張業務版圖了。要是你覺得工作上有困難的話,要不要我跟滕總說一聲……”
“沒問題!我沒問題!”康明聽說梁鑫話裡的意思,連忙大喊,“我就是臉上一點小傷,就是看起來嚴重,其實沒什麼的,明天馬上回去上班都沒問題!”
開玩笑,外放集團控股的公司當CEO,結果做不到一個季度就被開除?要是真被三金科技踢出去,他再灰溜溜地回去集團總部,以後就不可能再有什麼出頭之日了。
哪個老總會再重用他啊?
康明說著話,就要掀開被子下地。
梁鑫忙伸手按住,說道:“不用,不用,不用著急,沒事就行。你先好好養傷吧,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讓公司裡的員工看到也不好,養好了再回來。”
聽梁鑫這麼說,康明這才又稍微安下心來。
不想緊接著,梁鑫就又來了一句:“滕總那邊,明後天就要啟動收購公司股份的計劃了,這個事情你知道嗎?你的那部分股份,打算怎麼處理?”
“啊?我的?”康明一下子有點猝不及防,“什麼……什麼我的股份?”
“你手裡的百分之五啊。”梁鑫輕描淡寫地說道,“總部那邊,要加強對公司的控制了。我剛才已經在樓上跟滕總那邊談過價格,可能明天就要簽約。你這邊呢?”
“我……我沒打算賣啊。”康明滿頭霧水,又好像是聽出點弦外之音,忙又反問梁鑫,“滕總也想買我手裡的股份?”
“不然呢?”梁鑫好笑道,“他不買,留著幹嘛?你不想賣嗎?”
“我……”康明當然不想賣。
三金科技的股份,明顯要是繼續漲的,現在誰賣誰傻逼。
梁鑫見康明不情願,又悠悠道:“公司現在處在關鍵路口,問題比較多,事情也比較多。你就算不賣股份,其實也不見得能一直留在這個位置上,滕總對三金科技人事的安排,我也左右不了。還有接下來再有新的力量介入的話,你手裡的這部分股份,會被稀釋得很快。你非要捏在手裡,對你個人來說意義不大,但要是交給集團呢,集團倒是能聚少成多,今後跟各方議價,話語權也大一點。康總,你明白這個道理吧?”
“emmm……”康明當然明白,只是梁鑫這番話裡面,顯然還藏著點什麼東西。很隱晦,很委婉,但康明也確實聽不出,這些話裡,對他直接有利和直接不利的部分。
見康明還是沒反應過來,梁鑫乾脆挑明瞭,“康總,滕總還跟我談了談,今天早上你的一些操作,確實不太恰當。以公司目前的規模和影響力來看,有些事情,可大可小。像拔電線啊,這種行為呢,其實客觀上講,即便是滕總要求的,但你本身也是有判斷能力的。你既然選擇去做了,那就不管怎麼樣,就必然要是去承擔相應的責任……”
說到這份上,威脅的意味都簡直要溢位來了。
康明立馬忍不住喊冤:“滕總現在是想追究我的責任?明明是他讓我做的啊!”
“就是啊!”
康明的母親也不肯了,大喊道,“老滕做人怎麼能這樣?不行,我得上去找他要個說法!”
梁鑫攔都不攔,果然,康明自己就搶著吼道:“媽!你回來!你幹嘛呢?”
康明的母親其實也沒走出去幾步,便嘀嘀咕咕、不滿地回來了。
梁鑫這才繼續說道:“康總,你也不要太緊張,公司和集團也是講人情的,我們也都希望,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是你也要理解集團,集團要做的事情,已經決策好的事情,也是一定會去做的,這是百分百可以確定的。”
康明聽得表情糾結,尤瑜也問:“那就是說到底,集團在逼你們賣自己手裡的股份,是這個意思嗎?哦……我知道了!今天……都是你們集團在給你施壓?!”
梁鑫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擺出一副顧大局、識大體的樣子,平靜地說道:“尤老師,說到底,我和康總都是依託集團的這個大平臺,在發揮各自的作用。留在集團的羽翼之下,遠比我們自己手裡拿著多少東西要重要,你想想,是不是?”
尤瑜想了想,不好回答。
梁鑫也不多跟她說什麼,又對康明道:“康總,你也知道,集團最近跟我有點小摩擦,起因也是資金問題。到現在,集團那邊,也還是沒有完全解決這個麻煩。不過麻煩還沒解決,並不代表事情不能繼續往下做。你知道滕總之前給我開的報價,是多少嗎?”
“多少?”康明忙問。
“五十萬,一個點。”梁鑫伸出一隻巴掌,並強調道,“人民幣。”
康明聽得一驚。
梁鑫又道:“滕總做事,向來是很一視同仁的,所以我猜想,如果他們向你報價,也不會高於這個數字。而且你要是真的不願意賣……有句話怎麼說呢,胳膊擰不過大腿,是不是?
拔電線也好,拔網線也好,非要追究的話,也都屬於故意損毀公司財產,故意破壞公司正常經營。滕總的脾氣,你也知道,你看我這兩天多危險,差點就……是吧?你不想的吧?”
康明頓時聽得頭皮都麻了。
不是因為梁鑫說得有多可怕,而是因為梁鑫說的話,全都是真的。
滕增歲幹不掉梁鑫,極有可能反過來就從別的地方找補償。哪怕他有中叉叉集團的那位羅副總在背後撐腰,可梁鑫背後,不也照樣有梁思雲?!
滕增歲快退休了,根本不怕得罪人。就算羅副總來調解,最後的結果,大機率也還是得賣股份。在康明看來,這不過就是斷尾求生罷了。
而且仔細想來,今天早上他受滕增歲的指使,接連拔網線和拔電線都失敗後,實際上就已經被滕增歲拿住了把柄。而這個把柄,已經足以讓他被集團掃地出門。
到時候,他極有可能連三金科技的職務都保不住。
股份、權力、平臺資源,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將全都瞬間失去。
可是……
他還是不甘心啊!
就這樣把股份低價賣給集團?但這些股份,明明都是他從周獻和吳克勇手裡,用真金白銀買的!是他憑自己的眼光押中的寶,憑什麼就讓集團吃了去?按三金科技現在的市場估值,他手裡的股份,至少也值250萬美元!奔著2000萬人民幣去吶!
憑什麼要250萬人民幣賣掉?!
“五十萬一個點也太少了!”康明憤憤道。
尤瑜的父親也忍不住附和:“這是強買強賣啊……”
“別說了。”尤瑜的母親聽出味兒了,“阿明早上的事情,估計就是人家做的局。”
“嘖嘖嘖……”尤瑜的父親聽得直搖頭。
梁鑫卻好像沒聽見似的,又對康明說道:“康總,你要是真覺得虧,滕總就在樓上,你現在隨時可以去找他。但是滕總是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接觸得更多,體會得更深。他會向你妥協嗎?想想看,今天早上,滕總為了達成目的,連楊繼心都叫來了。這是什麼樣的決心?”
康明一聽這話,瞬間就沒了脾氣。
滕增歲的決心一旦起來,送公司內部的人去蹲大牢,都不是一兩回了……
看著康明逐漸失去抵抗的心氣,梁鑫這個時候,才打出了一張牌,“康總,我有個建議,你聽一下,看看合不合適。”
康明六神無主地,茫然望向梁鑫。
梁鑫緩緩說道:“康總,我記得,你是花二十萬,從周總和吳教授手裡,買的十個點吧。其實集團就算用兩百五十萬來買你手裡的股份,你的這筆投資收益,也還是挺高的。三個來月,投資回報率,差不多百分之一千多,很厲害了。但我覺得現在,你主要的問題,不是收益的問題,而是去留的問題,是在公司和集團裡頭,今後長久的,個人層級地位的問題。
我呢,現在力量雖然有限,但是關於你這方面的權利,我還是能給你保證的。
這樣,我出三百萬,比集團多五十萬,但只要你四個點。你自己保留住百分之一的股份,我向你保證,除非你自願放棄,不然你永遠保有公司的一席董事位置。
還有CEO的職務呢,我也依然傾向於,繼續由你來擔任。你這段時間的工作,我是看在眼裡的,公司裡面雖然混亂,但是業績增長很快。這都是你的功勞。
公司裡存在的混亂啊,我們接下來,慢慢給它理順。集團那邊,你要想回去,也隨時可以回去,三金科技的職務你可以兼任,我給你最大的工作便利和自由。”
梁鑫給出的這幾個條件,簡直是說到康明心坎裡去。
只是他依然還是覺得,到手的肥肉再吐出去,實在是有點虧,討價還價道:“五百萬行不行?”
梁鑫搖搖頭,笑道:“我兜裡只有三百萬現金,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等滕總召喚吧。但是三金科技這邊……你要有崗位調動的心理準備。
還有拔電線這個事情啊,我們自己公司這邊,當然可以不介意。
但是大樓裡還有那麼多別家公司,你要真去追究保安的責任,陳光建可不會跟你讓步的,老陳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一顆糖,一巴掌,梁鑫反覆混合抽打康明。
康明腦子都被扇暈了。
他低著頭想了半天,邊上還有他母親在叨咕:“三百萬也不錯了,阿明,你們集團自己收,也才兩百五十萬,梁總還保你繼續當這麼大的公司的負責人……”
尤瑜也忍不住勸道:“阿明,先穩一穩吧,媽說得對,跟單位鬥來鬥去的,鬥贏了也是輸。現在也不算虧,算錢也還是賺的,三個月賺三百多萬,可以了,以後也不是沒機會。”
康明本來內心就動搖,老婆和老孃兩個女人這麼一吹風,終於還是沒能頂住。
他看向梁鑫,說道:“我想再去問一下滕總的意思。”
梁鑫沒反對。
康明便下了床,離開病房,匆匆上了樓。
梁鑫坐在座位上,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鐘。
等得肚子咕咕叫,乾脆把送給康明的果籃給拆了,拿出幾個水果先充充飢。
二十分鐘後,康明黑著臉從樓上回來,張口就說:“梁總,就按你說的做吧。”
梁鑫不由問道:“滕總說什麼了?”
“人都見不到。”康明搖搖頭,沒好氣道,“柳楓那個狗生的,攔門外不讓我進去!不過我問他了,滕總還真給你開了五十萬一個點……”
“我個天,這種事我怎麼可能騙你?”梁鑫無語地把手裡的香蕉皮一扔,又道,“也不用明天了,事不宜遲,就今晚吧。”
抬手一看錶,九點還沒到,立馬就給小芳打了個電話。
又二十分鐘後,張思怡匆匆送來一式兩份的股權轉讓協議。
康明心裡又無語又無奈,心痛萬分地,在協議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三百萬明天打給你。”梁鑫拍拍他的胳膊,“好好養傷。”
收起合約,帶著谷強和張思怡就走。
病房裡,康明幾個人,拿著那份合約,互相傳閱。
尤瑜的父親,微微有點回過味兒來,說道:“阿明,我怎麼覺得,從頭到尾都是那小子自己在威脅你啊,左一句滕總、右一句滕總的,滕總到底要拿你怎麼樣啊?”
康明皺著眉頭想了想,卻搖搖頭,說道:“對,就是他在威脅我。我要是今晚不賣這部分股份,那小子就學滕增歲,要去告我了。他再跟滕增歲合夥壓一壓價,我照樣得把手裡的股份賣出去。他們這些人,生來就沒人性的……”
尤瑜幾個人聞言,頓時恍然大悟。
毛骨悚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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