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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的表情幾經變幻,落在秦澤眼裡,不加掩飾。

最後呂不韋發出一聲嘆息:

“存在這種方法,我會嘗試擺脫您的束縛,但在這一切完成之前,我無法傷害您,欺騙您。”

“但可以隱瞞我,對嗎?”

“如果隱瞞的事情,對您不會造成負面影響的話。”

呂不韋坦然承認。

秦澤點點頭,他能接受這個結果。

日曆將靈魂重組,呂不韋現在成為了自己的奴僕,可這不代表,呂不韋已經完全沒有了自我意識。

日曆的權柄很大,但呂不韋將一切輸給自己,這個界定範圍,卻有待確定。

秦澤也不在意。

呂不韋必然會在自己眼皮底下,提出某些要求。

自己不答應就是。

當然,即便有些要求不得不答應,那也無妨。

在呂不韋重獲自由之前,變得比他更強就行。

秦澤說道:

“帶路吧,這個夜晚,我心緒不寧。避免夜長夢多,我們早點了結這裡的事情。”

“如您所願,接下來,我會帶您進入結界之內。”

呂不韋開始摸索自己的黑色西裝。

很快,他竟然摸出了一張合同。

秦澤記得,在呂不韋靈魂重組之前,呂不韋身上已經沒有東西了。

但顯然,這合同是被召喚出來的。

“合約履行,請指引我追回債務。”

當債務人出現時,當超過了償還債務的時間時……

呂不韋作為銀行家,便可以使用這樣的能力。

秦澤很快發現,周圍的空氣居然還是晃動。

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出現。

據說靈魂是有氣味的,這種氣味,秦澤並不陌生。

在競技之國裡,面對船伕時,秦澤就在冥河裡嗅到過類似的氣味。

但他面對的不是船伕。而是某個未知的職業。

周圍蒙上了一層暗藍色。

秦澤眼裡,不再是學校,而是一片巨大的廣場。

在廣場上,無數靈魂筆直的站立著。面無表情。

他們看起來和肉體的樣子並無二致,但卻有些虛幻。

上千個靈魂,目光茫然,失去了自我意識。

每個靈魂背後,都連線著一條黑色的細線。

就像是黑色的血管。

這些血管,在為這些靈魂,注入某種意識。

隨著秦澤踏入這片空間,廣場中心,千餘靈魂圍繞著的正中央裡,那位“校長”睜開了眼睛:

“怎麼……不是那個人?”

他的聲音很小,但在這片幾乎絕對安靜的空間裡,秦澤還是聽到了。

他也品出了話音中的驚訝和不解。

透過無數虛化的靈魂,秦澤看到了人群中央,彷彿樹一樣的存在。

那是類似槐樹一樣的存在,巨大的樹冠上纏繞著黑色的霧氣。

而無數交織的,盤根錯節的樹根則從地底伸出,連線著每一個靈魂。

秦澤對這樣的場景有些不適應。

簡直就像是……這顆樹以千餘人為養分,吸食著靈魂裡的某種東西。

好在這個過程很緩慢。

秦澤很快,看到了關鍵的人物,結衣。

這位和胡東風律師一起,為井泉學院事件奔波的幹練女律師,此刻的表情並沒有那麼茫然。

雖然面無表情,但偶爾能看見眼光裡有些微的靈動。

而且古美門律師的身影,也比其他靈魂體要看著更凝實一些。

秦澤猜測,越是靈魂淡薄,代表被執黑麵具之人吸取了越多的自我意識。

但只要靈魂沒有徹底變得虛無,變得完全透明,那這些靈魂只要回到原本的身體裡去時,就一切都還有救。

“罷了……我已經失敗了。年輕人,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請你過來,取走我的面具吧。”

“我……很痛苦。”

黑色的樹木發出聲音。

那聲音裡夾雜著巨大的痛苦與恐懼。

秦澤驚訝的發現,周圍的無數靈魂,在讓開道路。

很快,巨大的,被靈魂佔據的廣場裡,出現了一條筆直的道路。

那顆黑色巨樹,樹幹上有著人類臉孔的一面,正對著秦澤。

“原來,呂不韋大人您也在。”

“對不起,我已經無法償還您的債務。”

“您可以抽離出與本金對等的東西,我也願意交付額外的利息,假如我還能辦到……”

“我願意用其他東西和您交換……”

“但請拿走我的面具吧……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了。”

像是在用意識裡最後的清明,說出最為正確的話語。

黑色巨樹的樹根開始扭動,像是章魚的觸手。

這些觸手,很快觸碰到了樹幹上,那張滿是痛苦的人臉。

呂不韋說道:

“尊敬的主人,他沒有撒謊。這是我的能力,已經無法履行債務的債務人,在面對我時,無法撒謊。

“但能隱瞞?”秦澤隨口一說。

“是的,但能隱瞞。”呂不韋恭敬的鞠躬。

樹幹上的臉,像是被某種力量給從樹幹裡擠出來了。

那張臉變得極為突出,神情越發的痛苦。

它開始不斷蠕動扭曲,這張臉彷彿即將被撐開的蛹一般。

“請帶走它吧……請帶走它吧……”

“我曾是這所學校的校長,我也是一名舊曆者。”

“我只是希望用我的力量,讓這所學校變好。”

“可我低估了它的威力……請將它從我的臉上,撕下來!”

“求求你了!將它撕下來!”

哀求的語氣在最後一刻變成了咆哮。

秦澤不為所動:

“我能直接殺死它麼?還有,這是它的舊曆形態麼?”

“我會轉達您的需求,我的主人。”呂不韋微微頷首。

隨後,他轉身看向了這位曾經的校長。

“我們可以直接殺死你,對麼?以及我想知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囈語?”

淪為了黑色巨樹的傢伙,說道:

“不!不要殺死我!那樣所有學校裡的人……都再也無法變回去了!”

“請拿走我的面具!呂不韋大人,我對您絕對是誠實的!”

“我絕對是誠實的!我沒有騙您!”

黑色巨樹很激動。

所謂校長,就像是一顆參天大樹,庇佑著樹下的人。

但現在,無數根莖連線著每一個靈魂,它不再是庇佑著,而是汲取著。

它抹殺了所有學生的差異性,靠著無法遵守的校規,為很多不知情的父母,製造了父母眼中的完美孩子。

但這些孩子,距離成為樹人傀儡,已經不遠了。

“我錯了,我的願望被徹底扭曲,儘管它……的確實現了!”

“我不再是庇佑他們的大樹,我只是……一個轉化者。”

“我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並非我的本意,我雖然曾經向您……借下了於舊曆之境中生存的能力,但我並未被蠱惑。”

“這一切都源於,面具!”

“請拿走它!觸碰我的面容,將它撕下來!我不該戴上它的!”

黑色大樹無比激動。

巨大的樹冠也在不斷晃動,彷彿有風在激盪。

呂不韋無比恭敬的看向秦澤:

“主人,他沒有撒謊。我的債務人,無法向我撒謊。”

“殺死它,會導致這些靈魂無法回到原本的位置。”

秦澤看向周圍,那無數呆站著的靈魂,有些不解:

“為什麼一定要撕下面具?既然你戴著面具,也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那為什麼不自己解除對這些靈魂的控制?”

秦澤始終是謹慎的。

他可以百分百確定,自己觸碰到執黑麵具,一定會發生某種對自己不好的事情。

如果存在某種手段,不觸碰執黑麵具,就能夠解救這些靈魂,他會這麼做的。

但此時內心深處,秦澤也有了覺悟,如果……

只能透過撕下面具這一個方法,那麼他也願意以身犯險。

黑色巨樹依舊是痛苦而恐懼的神情:

“實現的慾望,無法撤銷,除非有其他人摘掉我的面具。”

“我真的很痛苦!我意識到了我的錯誤,可我無法撤銷這個錯誤!校規會一直存在!”

“這些孩子的靈魂也會一直被我禁錮住!直到徹底被我汲取乾淨!”

“我能做到的,只有等待願意摘掉面具的人!”

“在摘掉面具後!我才能解開我做的一切,償還我犯下的罪孽!”

秦澤其實預先猜到了這個答案。

他朝著筆直的過道走去,一步步逼近了黑色巨樹。

這個過程裡,沒有任何靈魂攻擊秦澤。

黑色巨樹雖然痛苦,但也始終安分。

它沒有進攻秦澤,甚至看向秦澤的雙眼裡,蘊含著感激之色。

那是一種即將解脫的表情,彷彿終於等到了某個人的出現。

但秦澤的腳步忽然停住:

“你見到我時,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好像對於我的出現,比較失望?”

黑色巨樹說道:

“是的,曾經有人告訴我,戴上面具,就有了能夠實現願望,推動教育革新的能力。”

“也是那個人告訴我,執黑麵具一旦戴上,就無法透過自己的意志摘下來……”

“並且可能不再是人類的身份。但會有一個人出現,揭下我的面具,”

“而你,不是那個人。雖然我並不認識那個人,但我知道,你不是他!”

秦澤一驚:

“也就是說,你在舊曆之境裡,發現了執黑麵具,但你並沒有立刻戴上它?而是有人蠱惑了你,你才戴上了面具?”

黑色巨樹的雙眼閃過憤怒,那張臉越發扭曲:

“是的,他騙了我!他騙了我!他沒有對我說,願望會被扭曲!他沒有對我說這個願望會傷害我的學生們!”

秦澤不再前行。

他可以感覺到,黑色巨樹的確是誠實的。

也的確想要擺脫面具,這位校長,內心深處還有善念,真的不想傷害這些學生。

但事情,似乎比他想的要複雜。

這並非簡單的一個找到了黑暗版阿拉丁神燈的故事。

這位校長,原本並沒有使用“神燈”。

而是有人蠱惑了校長。

“是誰,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他自稱……司馬懿。”

秦澤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司馬懿。

喬薇也提過這個人。

他當然沒有忘記喬薇的那句話:小心司馬懿。

英靈殿有那麼多擁有神之名的傢伙,但喬薇卻唯獨提到了司馬懿。

可見,這個司馬懿的能力,很可怕。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幫你揭下執黑麵具,我會發生什麼?”

黑色巨樹的回答,沒有給秦澤解惑。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些孩子,他們不該被吸取靈魂!救救我!救救它們!”

秦澤沒有拒絕。

眼下,如果有危險,也只能由他來做。

他走到了樹幹一步之遙的距離,隨後,他的手觸碰向了黑色巨樹的臉龐。

“校長先生,你被逮捕了,在摘下你的面具之後,你將接受官方的制裁。”

這一瞬間,無數的黑影,將秦澤與黑色巨樹之間連線起來。

校長的臉上出現瞭解脫而虔誠的表情:

“我願意接受制裁。”

它沒有撒謊,即便淪為了現在的樣子,在少有的清醒裡,它也會記得自己的初衷。

但秦澤,卻迎來了新的危機。

因為執黑麵具,像是感受到了更強大的“溫床”。

校長的臉上,無數黑色的血管從它的臉上扭動抽離。

而藉著那些黑霧……這些黑色血管,開始湧向秦澤。

……

……

南郊,某處農家樂的地下室裡。

昏暗的燈光下,戴著面具的男人,用歡快而有些浮誇的語調,說著他最愛的臺詞:

“我們必須承認一件事,大多數人的一生,如果用電影來類比,就是垃圾電影。”

“一部糟糕透頂,無聊至極,爛到不能再爛,劇情演員臺詞深度乃至立意都無比爛的電影。”

“但現在,電影迎來了最精彩的時刻。”

殺手,普雷爾。

他的面具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笑容的面具。

即便審判過許多人,普雷爾依舊沉迷這樣的快樂。

“胡律師,在你乏味枯燥,且道貌岸然的人生裡,一定沒有感受過遊戲的快樂吧?”

普雷爾那把經典的沙漠之鷹,抵著胡東風的額頭。

此時的胡東風,雙手雙腳都被手銬捆住。嘴上貼著膠布。

破舊的西服上,印著些許來自普雷爾鞋底的泥土。

“但今天,我希望你能成為一個優秀的玩家。”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普雷爾,我想和你玩一個遊戲,你的電影,會迎來最後的高潮,也有可能,你會幸運的……繼續播放下去。”

在黑夜的彼端,虛偽的正義,與真正的善良,觸碰到了一起。

角落裡,屬於新人的日曆,安安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場審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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