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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放棄元峰,離師父而去,他們做不到。

玄狂很欣慰的看著眼前的五人,心中下定決心,無論身處等種險境,都會竭盡所能的保下這五人。

而楊封帶著侯金一塊兒走到斬道臺。

「這裡就是斬道臺嗎?楊兄弟,這玩意兒還是一件仙器,可惜破損嚴重,你進去安心修煉吧,我會守到你出關的。」

侯金跳到地上,向楊封保證。

「嗯,侯兄,出於私心,其實我很希望,你能出手幫助元峰渡過這次難關,魅影那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當初就是覬覦我身上的神通,才決定將我留在身邊。」

別看元峰現在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楊封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青峰、真傳殿,甚至蠻體宗都會對元峰出手。

而他不知道能不能趕上這場戰鬥。

「這點我知道,可是補天石對我的重要性你知道。」

能夠讓侯金心甘情願的留在天峰,做五十年的護山神獸,也只有補天石有這樣的誘惑力。

「侯兄,相信我那女人,不會輕易將補天石給你的,那怕她手上真有。」

楊封不想讓侯金淪為魅影的打手,他身邊需要一個侯金這樣的絕世高手。

「不,補天石,我必須得到,你放心閉關,我侯金說話算數,會等你出關。」

侯金,態度果決,讓楊封儘管去閉關修煉,他會守到楊封出關。

「我真心希望你,在他們有危險的時候,出手救他們一命。」

說完,楊封不等侯金的回答,踏入斬道臺。

他這次的星辰石數量足夠,只等磨滅道痕。

進入道痕,開始休止的修煉,削掉修為,星塵淬體,然後被迫退出斬道臺。

日復一日的重複著,這樣的生活。

侯金守在斬道臺旁邊,看著楊封磨礪,想起見到楊封時的表現,他隱約明白,楊封為什麼比同階體修要強出一截。

這樣枯燥且痛苦的生活,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就在楊封默默無聞的修煉時,外界卻早已風起雲湧。

一場空前的戰爭,一觸即發。

「墨寒,你說的是真的?那隻五彩山的妖猴,真的在元峰?」

「殿主,那隻妖猴,當時出手維護一個元峰的小弟子,現在應該也還在元峰。」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玄狂,你回來了,但已經不是你的時代了。」

玉女峰。

「水寒,你怎麼看?」

一個氣質空靈的女子,將眸光投到若水寒的身上。

「蠻體宗內憂外患,如果真要內鬥,只怕傳承千年的基業將毀於一旦。」

若水寒站在蠻體宗的角度。

「不,他們只會針對元峰,或者說他只想一個人死。」

這個能夠若水寒如此恭敬的,自然只有玉女峰的峰主,凌清秋。

凌清秋眸子裡有過一絲情緒波動,不過被她掩飾的很好。

「嗯?玄狂,玄峰主?!」

若水寒也知道,能夠讓真傳殿都興師動眾的,恐怕也只有這個人了。

蠻體宗,曾經的傳奇。

「峰主,玄峰主一直對蠻體宗忠心耿耿,並沒有半點反叛的意思,為什麼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因為星獸的令牌,蠻體宗能夠有今天,離不開地底的星獸,而這群星獸,又只受玄狂一人的管控,你覺得宗主會放心讓這塊令牌一直存放在玄狂手中嗎?」

凌清秋的一句話,讓若水寒醍醐灌頂,甚至

腦海中有了一絲清明。

「當年玄囂的背叛不是偶然?」

「嗯,玄囂其實是宗主手中的一枚棋子,當年發生的一切,看似偶然,其實一切都是早就算計好的,只有玄狂被矇在鼓裡。」

凌清秋道出了當年的秘密。

若水寒,驚訝的捂住嘴巴。

所有的一切都是陰謀算計,這就是蠻體宗嗎?

還好她也從未對這個宗門抱過任何的希望。

「師父,那您和玄峰主之間……」

「我們之間……哎!已經回不去了,當年我明明知道真相,可是為了一己之私,我卻什麼都沒有說,選擇了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凌清秋,說這話的時候,眸子一暗,陷入曾經的回憶。

「師父,難道您就不恨嗎?您現在有什麼打算?」

別人不知道,可是若水寒卻打心眼裡,佩服凌清秋,她也是真心的,把凌清秋當做師父。

「水寒,你的體質是在這麼多年來,我所遇見的,最強的體質,如果有一天你能控制慾,你也就真正做到無敵,所以把玉女峰,交給你,我也能安心了。」

「師父,你要一個人去找真傳殿的人拼命?師父別丟下我們。」

聽到凌清秋的話,若水寒瞬間不淡定了。

凌清秋,什麼修為,她不清楚,但是絕對沒有強大到,一個人單挑,一個真傳殿的地步。

「傻孩子,師父是去贖罪,我明明知道這一切,我因為一己之私,讓玄狂愧疚了那麼多年,我是個可惡的女人。」

凌清秋,數落者自己的罪行。

「不,師父你沒有錯,您是為玄峰主的生命著想,以玄峰主當年的性格,根本無法承受,甚至會和宗主拼命,或許如果不是師父您把這件事一直藏在心裡,玄峰早就不在了。」

若水寒苦苦哀求著,她不希望凌清秋去送死。

「傻孩子,為師已經準備好了,為當年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凌清秋推開了若水寒,走出了玉女峰,消失不見。

「分身?!師父只留下一具分身,難道……」

看到消失的殘影,若水寒的心理慌亂,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找元峰。

玉女峰和元峰隔的並不遠,若水寒很快來到元峰門口。

「師父,若水寒求見,說是要親自見您,有重要的事,跟您說。」

李君麟恭敬的對玄狂說到。

「嗯,知道了。」

玄狂這些天,一直在想當初的事,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但是這些事都是瑣碎的,根本連不起來。

想不通,玄狂跟著李君麟去見若水寒。

玉女峰的人,素來心高氣傲,兩峰捱得很近,但近乎不怎麼串門。

無事不登三寶殿。

「玉女峰,若水寒,見過玄峰主!懇請玄峰主,救我師父!」

剛見面,若水寒就對玄狂下跪,言辭懇切。

「水寒有什麼起來說。」

「是啊!若師妹,有什麼事,我師父能幫一定會幫。」

「我師父,她,她一個人去了真傳殿!」

「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沉默了數秒。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玄狂開口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只見到師父留下的分身,她所她要去真傳殿還債。」

玄狂有些沒聽懂。

「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我才好去救她。」

凌清秋,這是玄狂心中的第一個女人,

也是唯一一個。

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若水寒帶著哭腔,把凌清秋分身留下的話,全部都告訴給玄狂等人。

沉默良久,玄狂身上升起一股戾氣。

「師父,弟子陪您前往,去想宗主討個說法。」

「師父弟子願陪您前往!」

「師父……」

「夠了,這是為師和宗主之間的事,你們留在元峰,危機關頭,帶上斬道臺,離開蠻體宗。」

在得知真相的這刻,玄狂心中僅剩的希望也破滅了。

沒想到,自己門下的弟子,也不過是別人手中棋子,何其可笑,自己忠心了數千年的宗門,竟如此令人心寒。

這樣的宗門,不待也罷。

「師父,我們是不會走的。」

「哎!隨你們吧。」

留下這句話,玄狂帶著滿腔怒火,前往真傳殿。

「哈哈……」

沒有人知道,走出元峰的刻,玄狂就只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徹頭徹尾的傻子。

「師父,他……就這樣走了?」

「大師姐,我們該怎麼辦?」

「水寒師妹,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楚伊沒有回答她師妹、師弟的問題,而是將目光落到若水寒身上。

元峰在七峰的實力是真的墊底,但是玉女峰不是,玉女峰一直在藏拙。

「楚師姐,我想回去舉一峰之力,去問罪真傳殿。」

「你有幾成把握?」

楚伊沒有勸阻若水寒,而是問若水寒有多少把握。

若水寒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沒,沒有把握,但我不想師父離開我。」

「水寒師妹,我們也不希望我們的師父離開我們,不如我們聯手如何?」

聯手?

若水寒眼前出現一道亮光,是啊!獨木不成林。

「好,楚師姐,我先去玉女峰,把峰內所有弟子集齊,然後一起問罪真傳殿。」

「嗯。」

楚伊,不能動用血脈之力,但她想救她的師父。

「師姐,可是小師弟他……」

「君麟你留下,等小師弟出關,或者帶小師弟永遠離開,不要回來,不要想著為我們報仇。」

楚伊的聲音嚴肅。

「師姐,我不!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救師父,逼真傳殿放人。」

「君麟,你留下來,元峰的血脈才不會斷絕,小師弟天賦逆天,終有一天,你們會殺回來的。」

寧希、沐雲婉安慰著李君麟。

「李君麟,瞧你這熊樣,我們是去救師父,不是送死。」

洛風厲聲呵斥,他的雙手搭在李君麟肩上。

「是,師兄、師姐,我等你們回來。」

在楊封沒拜入玄狂門下時,李君麟是最小的一個。

平日裡寧希、沐雲婉、洛風都對他照顧有加,而今天他不捨,跟寧希等人分離。

楚伊沒有回頭,她帶著元峰的師兄弟走了。.

若水寒走在最前面。

她很羨慕楚伊她們種同門友誼。

斬道臺內。

楊封,眼神停留在斬道臺內的,一塊黑色的石板上。

「上面有字?」

在斬道臺內的兩個月,楊封一心撲在磨滅道痕上,現在道痕只剩一小部分。

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楊封清楚,他也並不急於一時,而是堅持利用星塵淬體,這天他在斬道臺內,注意到一塊黑色的石板。

這塊石板,很普通,而今天楊封才注意到,石板上有字跡。

「哈哈……」

「我認一個殺害了我父母的人為師,認賊作父,哈哈哈……」

這塊石板上的字跡因為年代久遠,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還能勉強認清。

石板上,是一個人筆記。

楊封一直看到末尾,才知道,原來寫這篇筆記的,竟然就是他傳說中的大師兄,玄囂。

那個天賦與東皇軒一般無二的男人。

「師父是他的殺父仇人?該不會是被有心之人挑撥了吧?那老頭可不是善茬,真要殺了人家雙親,絕對不會留下活口,更不可能為徒弟。」

楊封跟玄狂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多少還是瞭解玄狂的。

這個叫做玄囂的大師兄,多半是被人給利用了,才會這樣。

現在他有些頭緒,為什麼這個玄囂會叛出師門了,結合這黑石板上的筆跡,一眼就能看出,他對玄狂的恨意極深。

「玄老頭你收徒不慎啊!這件事牽扯的還真不少,真傳殿,蠻體宗宗主,星獸令牌?這麼說來玄狂這老傢伙,也是一個可憐之人,一直被矇在鼓裡,我要不要出去把這些話都告訴他呢?」

楊封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去把這事兒告訴玄狂,讓玄狂早做準備。

這樣想著,楊封在淬鍊完星塵後,就離開了斬道臺,兩個月的時間,他不僅道痕被磨去大半,甚至修為也有所上升。

成聖境七階。

離開斬道臺後,楊封發現元峰一片死寂,剛出來,就看到一人一猴守在這裡。

「二師兄,你怎麼在這裡?」

守在這裡的,除了侯金還多了一個李君麟。

「小師弟,你出來了?」

「二師兄,師父呢?我要見他,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老人家說。」

楊封趕忙詢問到。

聞言李君麟猶豫了半晌,說不上話。

「怎麼了?師父他去了真傳殿?!」

楊封清楚的知道黑石板上的一切,結合李君麟的表情,楊封不難猜到。

「小師弟你怎麼知道的?」

李君麟這些天一直守在這裡,幾乎都沒見到楊封離開,那楊封是怎麼知道師父去了真傳殿的事?

「哎!大師姐呢?她們不會也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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