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佔領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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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淵帶著人來了。
他此行目的,只有一個,儘可能的阻止楊封破壞他的計劃。
而楊封現在身處監牢,並沒有察覺到,夏淵的到來。
「公子,這些被凍成冰塊的人,直接埋地下嗎?」
「嗯。」
「可是這些冰,在監牢這座密不透風的地方,陽光照不進來,就算是埋在地下,也化不掉。」
「公子,前面有冗雜的腳步聲。」
「嗯?難道是夏淵?」
楊封的話,也令得這些正在挖坑埋人的犯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想起之前被夏淵關押的經歷,不少人這輩子,都不願意再去過那樣的生活。
「公子!懇求您,一定要帶我們走,我張三願意為您做牛做馬!」
說罷,一些有眼力見的人,也趕忙朝楊封下跪。
要求就是希望楊封,能夠在夏淵面前保下他們,那怕他明知這是天方夜譚,可人心就是這樣,不曾真正絕望過,心中總會有一絲希冀。
「公子,求求您了,我們不想再被關入,那暗無天日的監牢,我這一生,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想把他們留給我的妻兒。」
像這樣的哀求聲,持續不斷的迴響在楊封耳畔。
「都起來吧,我楊安答應你們,不過希望你們清楚一個道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無論什麼都需要付出代價。」
「公子儘管開口,只要能帶我脫離這個鬼地方,以後我這條命,都是您的。」
「我也是,只要能夠離開這裡,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原本,當監牢鐵門,關上的剎那,他們以為剩下的半生,都會在監牢內渡過,現在一個機會擺在他們面前。
楊封是他們的最後希望。
「記住,人的希望,是自己給自己的,接下來,你們按照我說的,去佈陣迎敵,夏淵?一國之君又如何?照樣是肉體凡胎!」
「是!」
「是!」
楊封的這席話,戳中了不少人的心,其實被關押在這座監牢內的人,數量並不算少。
楊封用肉眼掃了一遍,起碼有五百號人,當然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恐怖之處在於,這五百號人,都擁有死氣。
要是爆發,戰鬥,不輸於一支五千人的隊伍,不要問,問就是,死氣的殺傷力太強,無解。
另一面,夏淵沒有將所有的將士,都帶到這座監牢,他同樣只帶了部分人。
進入了這座監牢。
火急火燎的趕到,監牢深處的盡頭。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大坑,一個一次能夠埋葬下,千百人的大坑。
「楊安!」
看到眼前的大坑,以及坑內一些冰雕,夏淵的心,都在滴血啊!
那是他的藝術品,是他的傑作。
可是如今卻被楊封給糟蹋,他怎能不怒。
當即,抽出別在腰間的寶劍。
「殺!」
身後計程車卒也動手,準備圍殺楊封。
「呵!夏淵,都說死者為大,這些人死後,你居然連他們的屍體都不放過,還留在這兒,冰凍,你是想留著過年嗎?」
聽到楊封的這句嘲諷,夏淵臉刷的一下,紅了。
像猴屁股一樣。
「哈哈哈!沒想到當今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癖好。」
「聖上,您想吃臘肉,直接把殺幾頭豬,把它凍起來不就得了?」
楊封身後的犯人,開啟了嘲諷模式。
「你們這群罪奴,都給朕
去死吧!」
夏淵,動手了。
他本身的劍術,並不強,但此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八境巔峰的劍術,對上了楊封。
其實,夏淵也不是一個容易被激將的人,身為一國之君,並非無法忍受,別人的嘲諷、謾罵,主要是,他依仗著死氣。
死氣,對戰力的疊加,極為可觀。
這也是為什麼,八境巔峰的夏淵,敢跟九境後期的楊封動手的原因。
知道楊封底細的夏淵,上來沒有班門弄斧的炫耀劍術,而是催動體內的死氣。
隨後朝著楊封一掌劈出。
這一掌,帶著黑色迷霧,一道黑光一閃而逝,落在楊封所處的位置。
楊封身體警覺,他從未掉以輕心過,早有預料,體內的劍意樹苗催動,一股劍氣竄了起來。
空氣中傳出轟鳴聲,隨後手中的烈陽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
劍氣斬滅了死氣。
「就這樣嗎?」
看著眼神中滿是忌憚的夏淵,楊封故意挑釁到。
「哼!姓楊的,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夏淵沒有繼續動手的打算,因為每次催動死氣,他都是在消耗生命。
反觀楊封的劍氣,似乎沒有窮盡。
「你不動手,那我可不客氣了。」
楊封並不打算給夏淵喘息的機會。
只是楊封剛催動劍氣,夏淵的身後,就出現兩個人。
地奴、人奴。
這兩人,都上了年紀,準確的說,是並不怕死的那種。
「休傷吾主!」
兩人擋在夏淵身前,迎戰楊封。
「也罷!夏淵既然他們倆是你最後的依仗,那我就先殺了他們,再殺你!」
「小子,你真以為,我們倆怕了你的劍氣不成?」
地奴和人奴,認為楊封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所以心中怒氣更甚。
肆無忌憚的揮霍死氣。
當然!付出的代價,也是慘重的。
氧化加速,壽元縮減,體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
但兩人合力斬出的死氣,使得楊封神色凝重。
「這股死氣?這兩個老傢伙,當真不要命了?」
楊封感受到這股死氣,比他以往見識過的都還要強,看來夏淵是下了死命令。
「知道怕了嗎?可惜,晚了!」
這兩股死氣,帶著一股肅殺之氣,穩穩的朝楊封的天靈蓋落下。
楊封體內,丹田部位,劍意樹苗,榨出了一縷劍意。
如果不是情況危急,楊封根本不願意動用這樣的手段。
每用一次,都要十天半個月後,劍意樹苗才能重新恢復生機,因為這個世界,缺少了劍氣。
一縷劍意,從楊封的掌心內湧出,最後與楊封手中的烈陽劍相融。
「劍斷星河!」
楊封催動凝成的劍意,再加上劍斷星河,積蓄的力量,發出最強一擊。
轟!無匹的劍意,猛烈的衝擊下,竟是撕裂了,地奴、人奴兩人聯手發出的攻擊。
噗!
嗤!
劍意在撕裂了死氣後,並沒有停下,而是朝著地奴、人奴二人,攔腰斬斷。
鮮血飛濺。
強如地奴、人奴,倒在了夏淵面前。
「不!你不可能殺死他們的,這……絕不可能!」
看到忠心耿耿的兩個護衛死後,夏淵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慌亂,他怕了。
人一旦恐懼,也就離
死不遠了。
「對!大祭司,他一定可以救我,一定能殺了楊安!」
夏淵口中呢喃。
轉身竄入人群,不見了蹤影。
「該死,讓他給逃掉了,沒想到他這麼果絕。」
夏淵,甚至都沒有為地奴、人奴掉一滴眼淚,因為這樣的事,他經歷了太多太多,早已看淡了。
他只想著,怎樣才能活下去。
「所有人聽著,你們的聖上,夏淵已經逃了,現在想活命的,放下武器。」
楊封聲音傳得很遠,一些人開始環顧四周,發現如楊封所言,夏淵沒了蹤影。
所有人,愣在原地。
「現在歸附於我還不晚,否則格殺勿論!」
楊封對待敵人從不心慈手軟。
「我們,願意歸附,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
哐當!
「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願意歸附。」
「我等願意歸降!」
數千人的隊伍就這樣被楊封收入麾下,做完這一切之後,楊封帶著大部隊,回到城池。
剛到,城下。
就發現雙方正在交戰,但依舊不見夏淵的身影,很顯然,夏淵棄城了。
「是酋長回來了。」
「嗯。」
有了楊封的加入,很快敵軍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死的死,投降的投降。
「小安,為什麼整個過程都沒有見到夏淵?」
阿駑問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在監牢我和他交過手了,他身邊的地奴、人奴被我殺掉後,他直接扭頭就走。」
「本以為,他會孤注一擲,趁我不在,發起進攻,與你決戰,沒想到他居然如此怕死。」
「前面就是皇宮了,這場戰爭,也該結束了。」
楊封發出感嘆。
只是如今,他還是沒能找到,解決人體內死氣的最佳辦法。
在根除屍氣的源頭後,空氣中的死氣,正在減少,不過這需要時間。
「阿駑、姜夔、藏劍,你們整頓兵馬,我們即刻出發。」
楊封倒是想會一會夏淵口中的大祭司,想瞧瞧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是!」
「得令!」
幾人中,最激動的,莫屬姜夔了,以及五萬的復國武士。
他們等這一天,祖祖輩輩等了幾百年,而今天,終於要在他們手中實現。
姜朝,即將復興。
然而,瘋狂逃竄,回到皇宮的夏淵,此時與一個手拿法杖,身披藍色斗篷,看不清臉的人,站在皇宮的祭壇上。
「祭司,我,我們失敗了,那楊氏餘孽,不知從何得來的劍氣。」
「大夏皇朝四百年間,也就三百年前,出過一位宗師境人物,這姓楊的小子,恐怕是尋到獨孤敗天的傳承,或者說是劍氣。」
這大祭司,沒有離開過皇宮半步,可卻猜得出十之八九。
其實力,可見一斑。
「祭司的意思是,獨孤敗天的長生之術,可能落到他手上?」
「長生之術,無法傳承,但你既然說他身上有劍氣,那就說明,他或多或少,得到過獨孤敗天的些許傳承,而長生之術,主要是突破第九境,才有可能接觸到。」
這個祭司,連夏淵本人都不清楚他的來歷,只知道是南疆來的。
懂得煉屍之法,對長生之術,頗有研究。
所以,那怕十五萬,二十萬大軍,甚至都城防線最堅固兩座城池,都落入楊封之手。
以及,他苦心經營的監牢、他喜愛的冰雕藝術,身邊最強的兩位侍從,都沒了。
即便一無所有,夏淵也沒有自殺,只要眼前的人還活著,他就一定可以捲土重來,一定可以東山再起。
這是他的自信!
也是他對祭司的自信。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跟我離開這裡。」
大祭司,緩緩說到,他一直直視著夏淵的眼睛。
「好。」
夏淵沒絲毫的遲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很好,終有一天,你會明白,這是你這一生,做的最正確的決策。」
說完,大祭司大踏步,帶著夏淵離開了。
直到他們離開,一個時辰後,楊封的大軍,兵臨城下,楊封實現了當初的諾言,鐵騎踏破皇朝都城的城門。
皇宮。
一座金碧輝煌的紫禁城。
由內而外。
皇宮內,逃的逃命,留下的都是一些,走不掉的老弱婦孺。
「酋長,我沒做夢吧?我們這就奪下大夏皇朝的江山?」
「短短三年的時間,我們就攻佔了大夏皇朝,我們就令一個朝代更迭。」
「猶記得你那句,待鐵騎踏破皇宮城之日,保你不失封侯之位。還在耳畔,誰曾想,這就成功了。」
楊封走到皇朝這座略顯孤寂的宮殿內。
望著那萬人之上的皇位。
那是多少人,心中夢寐以求的地位。
又是多少人,無法觸及的地位。
可這一切,都如夢似幻的呈現在楊封眼前。
「怎麼樣?找到夏淵了嗎?以及有沒有發現行蹤可疑之人?」
楊封沒有貪戀所謂至高無上的皇權,一個國家會因一個人滅亡,也能因一個人崛起。
夏淵,身為一國之君,不可能甘願折服,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捲土重來,所以楊封打算在趁多方羽翼未豐之際,出手將夏淵滅掉。
免得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報告陛下,酋長並沒有發現夏淵的蹤跡。」
「古怪的事,到是遇到一件,即是在後宮的一口枯井外面,發現了這東西。」
奉命去尋找夏淵訊息的,是姜峰。
姜峰把手中的傳國玉璽,遞交給楊封。
「玉璽?莫非夏淵投井自盡?」
「哎!可悲亦可嘆吶!一代君王,竟落得如此下場。」
許多修士都唏噓不已。
只有楊封,姜夔等數人,神色鎮定。
投井自盡?
說別個,他們可能會信,夏淵,一個如此執著於長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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