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善亦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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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一時的善心作祟，為他的姜朝弟兄的安危埋下了隱患。

那些苟活下來的皇朝士卒，並沒有防毒面具。

屍氣很快侵蝕了他們的身體。

“這，夏淵你，為了莫須有的長生之術，真的要搭上這麼多，無辜之人的性命嗎？”

親眼目睹，三五萬計程車卒，被屍氣感染，最終變成,楊封親眼在皇宮深處的監牢內。

所見過的那種“盛況”。

“酋長，我們要不要也給他們準備防毒面具？”

“對方數量龐大，我們事先沒有準備，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傳我命令全軍後退守城池，堅守不出！”

楊封算是看出來了，這夏淵完全就是個為達目的不罷休的人，為了所謂的長生之術，即使讓大夏皇朝的所有人陪葬也在所不惜。

“是！”

“所有將士，撤退！退守城池,堅守不出！”

……

三五的皇朝大軍，頃刻之間，容貌衰老，像是壽元在幾個呼吸間，就被吞噬了。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要！”

“啊！”

……

有些復國武士，來不及反應，就被一些因為屍氣侵蝕，而感染產生死氣的皇朝士卒，用骨瘦如柴的手臂，抓在復國武士的身上。

面板被破開後,鮮血汩汩直流。

伴隨著進入血液中的，還有死氣。

這種氣，是天地間，一種頗為特殊的存在。

它就好像瘟疫，具有極強的傳播性、感染力，而被屍氣入侵，或是接觸到鮮活的**。

初始階段只是剝奪

部分壽元，死氣在人體內寄生的時間越長，機體衰老的速度就會越快。

被這類人劃破面板，或是身體其他部位，受到損害，

死氣也會滲入血管，像寄生蟲那樣，寄生在你體內，剝奪你的壽元。

“撤回城池，堅守不出！”

看到前線的劍士、衝鋒的騎兵，在在與那些被屍氣感染的皇朝士卒交手後，身體都發生了異樣。

“盾兵！防禦！”

“保持陣形！不要慌亂！”

好在尚未釀成大錯，也幸虧楊封及時下令，五萬復國武士，開始徐徐後退。

大夏皇朝士卒，雖然依舊窮追不捨，但死氣入體，需要特殊方法才能，運用死氣，殺人。

夏淵也清楚，於是鳴金收兵。

“夏淵，你棋差一招，這下如何？賠了夫人又折兵！”

楊封忍不住調侃到。

“哼！楊安我告訴你，真正的決戰現在才開始。”

“夏淵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報應嗎？”

楊封清楚，夏淵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讓手下的幾萬士卒，都能操控死氣，然後與他手下的復國武士火拼。

這樣，最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正應了那句話，戰爭沒有勝利者，只有失敗者。

到時候，楊封即便勝了，卻也是輸了，身邊的一兵一卒，都感染了死氣，即便建立兩國，也無兵可驅、無將可使！

全國上下，死氣沉沉。

“呵！報應？能讓我長生的話，報不報應的無所謂。”

“倒是你，躲得過初一，躲得過

十五嗎？”

夏淵，嘴角露出一抹戲謔。

堅守不出，遲早會兵盡糧絕。

屆時，楊封等人，就會被活活餓死。

聞言楊封神色冷漠。

夏淵的言外之意，楊封又豈能不知，多方這是想活活困死他們。

“酋長，對不起！是我悲天憫人，才會招來這樣的災禍。”

姜夔是發自內心的，感到慚愧。

如果不是因為他，亂髮善心。

又怎會被夏淵給鑽了空子。

“姜夔，這事兒不怪你，就算沒有這檔子事，這屍氣也不會斷絕，要想徹底根除，只有尋到源頭，將腐屍埋葬。”

楊封暗自尋思著，到底應該用什麼手段，才能壓制住這像迷霧一樣，擴散在空氣中的屍氣。

長久飄散在空氣中，時間長了，或者將士傷口感染之類的，屍氣就會乘虛而入。

寄生在活人的體內，開世一點一點的吞噬活人的生機。

“酋長，這件事，交由我去辦吧！”

姜夔自告奮勇，畢竟這是他一手釀成的，他這樣做也是為自己贖罪。

“不！這件事交給我去做，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交代給你。”

楊封思慮再三，決定親自去皇宮深處走一遭，而且他有預感，夏淵會出手阻攔，那座監牢的屍氣，比這外面還要濃郁十倍，他有劍氣護體都有被感染的風險，更別提普通人了。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姜夔你留下安撫眾將士，順便照看好我父親，屍氣的事我去想辦法。”

說完，不給姜夔

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楊封就快步轉身，走入軍隊中。

“小安，我陪你去走一遭。”

“楊安，我陪你去吧！”

“小安……”

看到有這麼多人關心自己，楊封一時間，心中湧上一股暖意，但是一想到，監牢內那股令他都感到毛骨悚然的屍氣。

更加堅定了楊封，孤身一人，進入的想法，他不想身邊的人出現危險。

“阿駑、藏劍、武伯伯，那個地方危險萬分，就算是我去了，都得小心應付，你們進去我擔心……你們放心好，我只是去尋找解決的辦法，

而不是去送死，你們留下，配合姜首領，才能夠牽制住夏淵，給我創造機會。”

楊封苦口婆心的說到。

藏劍、阿駑、武乾坤，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隻能無奈的點點頭。

其實楊封已經給他們留了足夠的面子，他們三人，都是一方劍神，可劍神，也只是稍強於凡人的普通人而已。

**凡胎，沒有劍氣護體的他們，實際也跟普通士卒沒兩樣。

在監牢那處，屍氣濃郁程度超過外界十倍的地方，他們去了不僅幫不上忙，甚至還會成為楊封的累贅。

另一邊，皇朝被感染計程車卒，夏淵親自對他們進行了特訓，初步教他們如何操控死氣，與人對敵。

因為剛吸入死氣的緣故，體內寄生的死氣，還非常有限，這在一定程度上，也減少了對士卒壽元的消耗。

“聖上，空氣中瀰漫著的，究竟為何物，為什麼

姜朝的餘孽，會如此恐慌，並且退守城池，堅守不出？”

直到現在，皇朝計程車卒也沒搞明白，外界突然飄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而姜朝士兵的表現，是恐懼、是驚恐，就好像是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一樣。

“那是……”

一旁的地奴想要代替夏淵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怎麼說開口。

於是將視線轉移到夏淵身上。

“說給他們聽吧！反正他們遲早也會知道的。”

夏淵不以為意，中了屍氣想要驅除，除非類似楊封這樣，擁有劍氣，或者其他特殊的氣。

不然早死晚死都得死。

夏淵也就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了。

“咳咳！”

得到夏淵的許可，地奴顫巍巍的身體，清了清嗓子說到。

“外面這些懸浮在空氣中，像極了塵埃的顆粒，其實是屍氣。”

“屍氣？那是什麼？”

“對啊！屍氣是什麼？為什麼這外面的空氣中，會突然有屍氣，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屍氣，對我們的身體有害嗎？為什麼姜朝的餘孽會害怕成那樣？”

……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屍氣，簡單來說，就是人死後，沒有葬入地下，任由身體腐化，這些腐化的屍體達到一定數量之後，他們所聚集的地方就會產生這種濃郁的屍氣。

至於你們問的，它會對你們身體造成什麼影響，現在你們各自好好感受一下，它帶給你們身體的變化。”

地奴沒有繼續解釋，

他相信，這群人不是傻子，只要用心感知，都會發現屍氣，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他們的身體。

“是身體的機能，我的骨骼、面板、器官，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加速了氧化。”

“嘶！我，我不要被屍氣入侵！”

“我，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

當地奴將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說出來之後，地上站著的這些士卒，每一個都臉色劇變。

此刻他們的表情，就像當初復國武士臉上，所流露出的表情，一般無二。

害怕、恐慌、恐懼……

所有的情緒湧上心頭，最終歸結於，三個字，不想死！

古往今來，誰想死？

“給我冷靜下來！能夠讓你們繼續苟活，已經是朕對你們的恩賜，要知道我夏朝只有戰死的鬼，沒有投降的人。”

眾人，想到大夏鐵律，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夏淵說的話，是重了些，可他們沒辦法反駁。

“哼！如果不是，我們身中屍氣，你們會收留我們嗎？”

“就是，我們不過是你手中一枚棋子，僅此而已！”

……

這些人裡，還是有個別腦子靈光的。

反應過來，他們這是被利用了。

對方還站在大夏律法的角度，對他進行了批判。

是啊！叛國就得死，可不叛國，他們就可以苟活嗎？

“讓你們苟活已然是天大的恩賜，若是不願，朕現在就送你們歸西。”

囂張、霸道、強勢！

這就是大夏皇朝的聖上。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相視一眼，臉

上皆是苦澀。

何其諷刺啊！

難道這就是他們身為士卒的命嗎？

或許從參軍那一刻起，他們的命就已經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大夏皇朝的聖上。

“你們也不用如此沮喪，屍氣會吞噬掉你們的壽元，但這是有前提的，當你們將體內的屍氣轉化為死氣的時候，屍氣才會加速對你們身體機能，各方面的氧化，在此之前，屍氣的腐蝕，只會消耗你很少的壽元。”

夏淵不耐其煩的解釋到。

而聽到這裡，那些士兵的心間，生氣一股無名之火。

剛才，對方的做法，是讓他們將寄生在體內的屍氣轉化成死氣，加速他們的身體機能的氧化。

這種方式，跟要他們的命沒兩樣。

“哎！你這群可憐蟲，老夫的生命，都快走到盡頭了，也沒像你們這麼悲觀，記住一句話，想要將自己的命運牢牢抓在手中，那就要付出代價，叛軍想要繼續苟活，也是這個道理。”

地奴，看著這群，才剛被屍氣侵蝕，就像得了絕症一樣，半死不活的年輕人，說了兩句忠告。

“地奴，別跟他們廢話了，開始訓練吧，姜國的餘孽，就算帶著防毒面具，城內糧草，也終有耗盡的時候，現在先教會他們如何將屍氣，進行完美轉化，到時就能克敵制勝。”

屍氣的威力不容小覷，不是普通人能夠抵禦的。

就算是劍神沾染了，時間一長，屍氣也會寄居體內。

至於楊封這邊，安排妥當一

切，並讓人假扮自己之後，楊封一個人上路了。

他穿著一名小卒的衣服，行走在瀰漫著屍氣的空氣中。

朝著皇宮深處走去。

監牢的那扇深海沉銀鑄就的鐵門，已經不知道被何人開啟。

地上躺著一具僵硬的屍體，不過從外觀上看，應該剛死去不久，不過楊封很快注意到，這人很面熟。

“天奴！”

“他死了？”

“不對，他體內的血，被放幹了。”

楊封留意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此時的天奴形容枯槁，臉色煞白，沒有一點血氣。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身體撲倒的地方，有血滲出。

移開天奴的身體。

楊封才注意到，地上凝固的血跡，像是人寫出的幾個大字。

楊府，總管，楊天。

屍源……

短短八個字，卻是用幹了身上，最後一滴血。

“原來，他真是我楊府管家，他留下這個線索，是知道我會來嗎？”

楊封喃喃自語。

想了一下，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這楊天，都是他楊府的管家，絕對不能放任其，拋屍荒野，成為下一具腐屍。

而且類似，楊天這種，身前就被屍氣屍化過，死後身體**的更快。

所以楊封催動著丹田部位的劍意樹苗，包裹全身，抱起楊天的屍體，來到一個比較清靜的地方。

挖坑把對方埋了。

做完這一切後，楊封才回到原來的地方。

思索著地上楊天留下的線索。

“屍源後面，是路標？還是省略號？”

楊封有些看不懂操作。

“不

管了，就當他是個路標。”

臨走前，楊封清理乾淨，地上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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