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記憶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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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人交手的時間推移，楊忠那雙呆滯、木然的眼睛，終於有了一絲清明。

“你……是……小……安！”

楊忠連講話的功能都退化了，但這一刻，他還是本能的，認出眼前，這個相貌跟他有七分相似的年輕男子。

“父親，是孩兒！孩兒來救您了。”

父子兩的聲音都有些打顫。

“不可能！他的記憶、身體、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退化了，又怎麼可能會記得……”

“夏淵，像你這種沒有體會過親情的冷血動物，這輩子都無法想象，親情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楊封出言譏諷道。

可是楊忠剛剛恢復的那絲清明，又重新變得木然、呆滯、麻木。

本該是黑色瞳孔，現在有重新變成墨綠色。

“哈哈！忘了告訴你，朕給他注入的死氣源自於朕，所以他也聽命於朕，就算他副恢復了神志，還是不能夠背叛我。”

夏淵，看著重新恢復木然的楊忠，朝楊封笑到。

“你，好卑鄙！”

“卑鄙？謝謝誇獎！”

夏淵的表情就是在說，我就是卑鄙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有本事殺了我？

“嘿嘿！繼續上演，父子相殘！”

而楊忠就好像得到某種指令，他的身體變得不受控制。

“安……兒……快……走！”

楊忠此刻內心嘶聲力竭，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一個一個字的。

但這短短的四個字，卻彷彿耗盡了他身體的全部力量。

“父親！夏淵，你拿命來！”

楊封不顧一切的朝著夏淵廝殺。

而夏淵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切。

他身上的死氣變得熾烈起來。

楊封丹田部位的劍意樹苗，也凝出一縷劍意。

這劍意，透過經脈，最終透過他的手掌。

鑽進他握住的劍內，

烈陽劍，在被這一縷劍意，侵蝕後，劍體通亮，好像重新開鋒。

這一劍，灌注楊封，劍意小樹苗，如今凝成的唯一一縷劍意。

這時楊封好像再度找回在另一個世界的那種感覺，與一柄劍，“心意相通”。

“意念”，每一個人，都有，就像人每一天呼吸的氣一樣。

劍，不只有劍氣，還有劍意。

氣，只是虛無的，眼睛不可視，但卻真實存在的。

而意，是人與劍心意相通。

劍感受到人的意，而人領悟劍的意。

意的力量要超過氣。

意，可以做到具象化，而氣卻不能。

楊封閉上眼睛，他看到另一個世界。

一柄劍的世界。

觀到，劍的“意念”。

那是一個充滿黑暗，沒有光亮的地方。

但有一點螢火，始終在跳躍，用它微弱的光芒照耀著被無盡黑暗籠罩的世界。

劍意！

凝成實質的劍意。

轟然朝著夏淵劈下。

睥睨一切。

“楊安，你這一劍落下，死的可不止是我。”

夏淵臉上的恐懼消退。

重新恢復了平靜。

而楊封的劍，在距離夏淵不到三寸的地方停下了。

這一劍，為了父親。

他不能落下，也不忍落下。

“哈哈哈！楊安你這又是何必呢？只要你交出長生之術，我就放過你父親。”

“我也最後再說一遍，我沒有什麼長生之術。”

“你沒有？你沒有長生之術，你是怎樣操控飛劍的，你又是如何突破第十境的？”

夏淵出聲質問到。

“第十境？”

楊封突然明白過來，操控飛劍，只有一個人做到過，並且演示過。

或者確切的說，只有那個人的劍氣，可以操控飛劍，連楊封都是在誤打誤撞之下，才偶然間凝成的劍意種子。

這或許是獨孤敗天的遺澤吧。

到現在，楊封都不明白，助他凝成劍意種子的劍氣，究竟屬不屬於劍魔獨孤敗天，亦或者劍魔獨孤敗天，真的是憑藉自身天賦突破第九境，進入第十境才領悟出劍氣。

不然現在站在楊封的視角，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劍氣。

這個世界有萬氣，卻唯獨缺了劍氣。

這就斷了人們在劍道一途上的修行。

連最基本的劍氣都沒有，就更被提劍意。

“信不信由你，反正老子身上沒你要的長生之術。”

夏淵一直在打量著楊封，他本以為楊封與楊忠二十多年沒見，感情會淡了。

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一個如此重情重義的人。

眼下看來，或許楊封中真的沒有長生之術。

要知道，夏淵可是見多識廣的人，長生之術，可飛天遁地，永駐容顏。

“你自創的劍術，把它交給我。”

夏淵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想要劍術？先放了我父親，並且解除對他的控制，否則，別怪我滅了你！”

楊封出言威脅到。

“放了你父親，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得先把劍術，交到我手上，等我查閱後，不然誰知道你是不是隨意那一卷劍術，糊弄我呢？”

夏淵認真的說到。

“呵呵！先幫我父親的控制解除不然，讓你給我父親陪葬，你的命和我父親的命，誰的命更精貴，你自己考慮清楚。”

楊封就是要求夏淵先解除控制，他想要解救他的父親，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讓他父親恢復清明。

“好，一言為定，要是你敢騙我，你父親，這輩子都只能做野蠻人。”

夏淵無奈之下也只得答應楊封。

實在是他迫切渴望得到長生之術。

擺脫體內的死氣，為自己延長壽命，不然他這副軀體，表面上看去，活力無限。

其實內在，早已壞死。

最多還有五年時間可活。

“哼！我父親的死氣皆是拜你所賜，你還有臉說？”

“我數三個數，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好。”

夏淵想也沒想。

“一。”

“二。”

“三。”

三聲落下，楊封將劍術扔給了夏淵，而夏淵也解除了對楊忠的控制，將楊忠推到楊封身邊。

“父親，孩兒不孝，讓您受苦了。”

楊封單膝跪地。

“起……來……”

楊忠說話就像機器人一樣。

吐字不清，還斷斷續續的。

而這一切罪惡的根源，皆是由死氣所引起。

楊封揹著楊忠離開了。

得到自創劍術的夏淵，望著楊封父子倆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玩味。

好久沒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事了。

其實夏淵這樣輕易解除與楊忠控制，他也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盤。

他現在對長生之術，一頭霧水，楊封想要救自己的父親，必然要想辦法將其父親楊忠，體內的死氣化掉。

夏淵還在楊忠的身上，留了點小手段，以便能夠隨時跟蹤楊封。

“地奴、人奴，跟我走。”

這座監牢內，出了楊忠之外，死氣做強的三個人。

天、地、人三奴。

這三個奴隸就是夏淵為了研究死氣而特意弄的試驗品。

這座監牢內，數百位犯人，只有楊忠一人的體質發生了變異。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