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劍道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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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你不應該止步於此。”

“你的敵人不在這裡。”

冰瑤，說完。

葬入葬天棺。

這個曾無數次，出現在楊封噩夢中的畫面，令得楊封短暫的甦醒。

“冰瑤，不……”

咣噹！

誅仙劍脫手，落在地上。

楊封蹲在地上，十指插入頭皮。

無比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無論是現實，還是虛幻，我都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從我眼前消失，而無能為力！”

“因為你不夠強大，你太弱小，只能親眼目睹，親人朋友、摯愛，一個在你面前死去，而你無動於衷，因為你的無能，所愛你，以及你愛之人，都會被葬下，桀桀桀！”

誅仙劍靈，剛才的剎那，也是被楊封記憶片段裡的女子，給震住了。

不過看到，葬天棺，誅仙劍靈心生一計。

他要讓楊封，連同自己的神魂都潰散。

他想復生，但不想沾因果。

只有楊封葬下自身的神魂，將過去的記憶封塵，才能夠心安理得的接管楊封的這具軀體。

“我不夠強大？對！一定是這樣！冰瑤你等我，我一定劈開葬天棺，救你出來。”

楊封咬牙切齒。

重拾誅仙劍，不同的是他身上的惡念，居然消散了。

沒錯！心中的魔怨似乎也不再增長，好像一切都平靜下來。

一顆心沉了下去，升起的是一股執念，燃盡九天十地、諸天萬域的執念。

穿透重重記憶，楊封的心境得到昇華。

他再次親臨一段記憶，這是他內心一直在恐懼面對的。

母親，一個多麼熟悉的稱呼。

黑色的斑紋，遮住枯瘦的臉頰，可是這張臉，就算化作灰，楊封也無法忘懷。

眼前這形如枯槁的女人，就是他的母親。

“媽，媽……”

女人沒有說一句話，轉身逐漸遠去，不知道要去往何處。

而周邊是一塊塊墓碑。

葬地！

這是一塊葬地，那道他的母親？

楊封保持著僅存的一絲理智。

追上女人的步伐。

可無論他如何奮起直追。

他與母親依舊隔著一段距離。

“哈哈哈！親眼目睹母親下葬，內心一定很絕望吧？憤怒吧、絕望吧！喪失理智吧！”

誅仙劍靈，看到逐漸喪失理智的楊封，目光多了一絲希冀。

只要楊封無法繼續保持理智，那麼惡念就依舊存在。

“殺……不！母親，我要救母親！”

楊封瞬間清醒過來。

打破記憶碎片。

一個接一個的記憶碎片被打破，楊封重新現身星空中。

看著星河倒映的模樣。

楊封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可是想獲得誅仙劍道傳承，這不過是第一關。

歲月逝去，在楊封的身形、容貌也發生著變化。

逐漸變得蒼老，在這裡面楊封只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

時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很快楊封步入老年。

所有記憶碎片重組，只是許多的記憶，已經空白，沒有任何東西、筆墨去填充，那些都是楊封逝去的摯愛、親人、朋友。

“我，我走到人生的盡頭了嗎？原來我窮其一生，還是什麼都無法改變，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此時的楊封已經垂垂老矣，再握不住誅仙劍。

內心平靜的，如一汪死水。

回首往昔，留下太多遺憾。

如今已無力改變。

只得坦然接受。

“螻蟻，你虛度年華，葬下母親、葬下愛人，葬下導師、葬下一切，如今的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的後悔、自責嗎？還是說你已經麻木了，能夠坦然面對，可你回想一下，他們死的時候，臉上何其不甘，何其痛苦？”

誅仙劍靈不肯放棄，這已經是第二關了，他絕對不允許，有螻蟻染指誅仙劍。

“呵呵哈哈哈！我虛度年華，我葬下一切？這點手段也想矇蔽我的雙眼嗎？我楊封紅塵歷練本心，早已勘破虛妄，剛才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楊封笑出了聲，這誅仙劍道傳承的考驗，倒還真有兩把刷子。

居然能夠模擬他的人生。

雖然是充滿悲劇的一生，但這也給了楊封一個警醒，如果他不努力修煉，真有可能走這條，傳承為他安排好的路。

“哼！螻蟻，心境並不代表著一切，這最後一關，你會見證，何為誅仙劍？你會見識劍道真諦。”

知道，心境考驗，無法對楊封造成影響後，果斷讓楊封進入第三關。

而這時，日、月、星辰，變幻無窮，一柄劍，貫穿蒼穹。

這柄劍，像是劍中帝皇。

散發著無盡威壓，讓楊封喘不過氣來。

這是誅仙劍內蘊含的部分誅仙陣的陣圖，要知道這誅仙古陣，可是洪荒年間的陣，屠殺過的仙，不計其數。

“這劍陣……”

“誅仙古陣，弒仙戮魔，你就等著灰飛湮滅吧！”

說著，誅仙劍靈，第一次主動退出，這一關的誅仙古陣，雖然不是完整的誅仙古陣，只能發揮四分之一的威力。

但也遠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他已經在等著楊封的神魂被攪碎了。

“誅仙古陣？我可是肉身不朽，神魂不滅，何況肉身跨入超脫境後，便不會再受到天地規則束縛，管你什麼陣法，儘管放馬過來。”

楊封絲毫不慫，超脫境的肉身，況且識海內乃是三千混沌神魂，磨滅混沌神魂，就算完整的誅仙古陣，也未必能做到，何況這只是殘缺的古陣呢？

“螻蟻，一劍誅仙，隔斷星域，世間無仙。”

置身於誅仙古陣的楊封，耳邊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

“天地規則演化下的你，又存幾分戰力？看我降你！”

讓誅仙劍臣服，他必須做到，這樣才能成功接受誅仙劍道傳承，才能給導師一個交代。

靈煞劍、斬仙劍。

演化劍道奧義。

楊封在劍道上的修為，已經超過普通人太多。

兩柄誅仙劍的原身碎片，尤其是靈煞劍，原始的誅仙之力，在這一點上，誅仙劍的真身，所釋放的誅仙之力都要有所不如。

“劍道碎片，你怎麼可能有？”

劍道真靈，言語中帶著一抹不可思議。

誅仙劍，自一劍隔斷星域與其他地域的聯絡之後，劍體崩碎散落各域，可以非凡人所能掌控，何況是一個人手中，居然有兩塊劍道碎片。

這一時間，讓身為誅仙劍真靈的他無法接受。

他沉寂於此，為的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等來他昔日的主人，然後跟隨主人繼續征戰萬域。

可是等了很多年之後，他開始慢慢死心了。

他憎惡每一個想要來收服他的人，他斬殺不少人族修仙者。

而眼前的人族，卻給了他一絲渺茫的希望。

“哼！誅仙劍，又不是規定你允許你有，自然是能者居之。”

“哈哈哈！好一個能者居之，小子，準備接受劍道傳承吧！不過我得告訴你，如果接受傳承失敗的話，你會死，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放棄，我並不會為難你。”

“放棄？我楊封字典裡就沒這兩個字，來吧！”

楊封不知道外面過去多久的時間，但直覺告訴他，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他不好好把握的話，可能就沒機會了。

“好！一念誅仙。”

這是誅仙古陣內的部分傳承，一念誅仙。

如果楊封能夠從中領悟出誅仙真意，就代表著有資格領悟誅仙劍道傳承，成為誅仙劍的主人。

不過誅仙劍，碎片遺失各域，雖然彼此之間會有微弱的感應，但在集齊所有碎片之後，卻還是需要重新回爐重造。

這樣才能誕生完美的誅仙劍，以及完整的誅仙劍道傳承。

誅仙古陣內，一柄柄“誅仙劍”，每一柄都蘊含著恐怕的殺氣，彷彿一有人靠近，就要將人撕成碎片。

楊封小心戒備，距離領悟劍道傳承，近在咫尺，他可不想這個時候，出什麼么蛾子。

“這裡的每一柄劍，都有誅仙之力，可是仔細感應，還是會有細微的差別，如果能夠找到一柄誅仙之力最濃郁的誅仙劍就好了。”

楊封嘀咕了一句，聚精會神的開始找，很快他發現，這裡的劍，好像都是假的，或者說只是誘餌。

因為他手中的斬仙、靈煞並沒有一絲異常的反應。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斷的深入，可是當楊封踏足誅仙古陣核心時。

手中的斬仙劍、靈煞劍，都發出一陣顫鳴，並且劍尖，指向同一個地方。

“劍道真源。”

想要領悟誅仙之力，就必須找到劍道真源，所謂劍道真源，就是一柄劍的本源所在。

而孕育劍道真源的劍，自然是真正的誅仙劍。

而有誅仙劍，想要領悟誅仙之力，楊封相信，憑他的逆天悟性做到這點，並不難。

“劍道真源，找到你了，接下來就看你能帶給我怎樣的驚喜了。”

楊封用手握住誅仙劍，貼近眉心。

只覺一股澎湃的真源湧入識海。

他細細的體悟著這些真源的去向，手裡緊握著誅仙劍。

誅仙之力。

他開始按照識海中的感悟，拔劍、出劍、收劍。

不斷的重複這個簡單的動作，一次、二次、三次……

一直到，他斬出一股區別於真源的力量。

誅仙之力。

彷彿他對手，不是凡人，而是那高高在上的仙。

每次出劍，都伴隨著一股壓制。

誅仙之力，對仙的剋制作用，比斬仙劍還要強。

“這柄劍，只要有足夠的劍道真源加持，就可以無數次揮出誅仙之力。”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