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劍道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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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靈大人，聽您這麼一說，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您。”

聽到楊封如此恭敬，古靈就覺得楊封沒憋啥好屁。

不樂意的說道：“有屁快放！”

泥奶奶的！

楊封心裡暗罵了一句，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不滿，笑盈盈的說道：“劍靈大人，那如果我不將劍意臻至化境，將來能達到您這般高度嗎？”

聽到楊封的問題，古靈心裡咯噔一下，這小子拿她作比較幹嘛？

“怎麼你認為本座的成就不過爾爾？”

古靈開始較真了，她這一生歷經過多少非人的磨難，才走到今天這一步，誰敢言能夠輕而易舉達到她的高度。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小子只是想在劍道一途找一個榜樣，然後努力朝著自己的榜樣靠近。”

楊封如實的回到。

在修仙一途，他有殘仙，荒仙作為引路人，可是在劍道上，真正的啟蒙算是劍嬋，潘璇則是隻將劍給了他。

如今他對劍道，並非一無所知，因此為了將來能夠在劍道一途，取得不匪的成就，他需要在劍道一途有一個人作為榜樣。

“呵！劍意化境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不是說有個目標，有個榜樣便能時刻激勵你奮進，然後透過不懈的努力便能夠臻至劍意化境，

如果你是抱著這樣一個想法，我勸你趁早放棄吧，這樣，我給你一天時間，想清楚你踏上劍道一途是為了什麼，

成為劍修是不是你內心深處所渴望的，還有最重要的是，你要想清楚，你是為誰執劍？劍在你心中又是怎樣的地位？

想清楚這些，明天老地方，告訴我你的答案。”

古靈將一連串的問題拋給楊封后，便自顧自的朝古劍廟的深處走去。

獨留一臉懵逼的楊封在哪兒杵著。

“劍道，我為何踏足劍道？為誰執劍？劍在我心中的地位？”

楊封茫然的看著夜空，一遍又一遍的低聲念著這些問題。

隨後將乾坤袋內的靈煞劍取出，握住劍柄。

朝著木屋的方向走去。

冰冷的靈煞劍入手，一股若有若無的煞氣，開始在楊封體內遊離。

斷劍，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三寸寒芒。

而楊封本人，提著劍漫不經心的走在回木屋的路上。

一路上他都在想古靈拋給他的那幾個問題，說實話用了這麼久的劍，他從未想過，他知道的是，劍是殺人的利器。

劍是能增強自身戰力的法寶，握住靈煞的那刻，他的心中便只剩下殺戮。

要想明白，他為什麼踏足劍道，那就要知道是誰讓他踏足劍道的，要想知道他為誰執劍，那麼便需要知道，那個給他劍的又是誰？

要想清楚劍在他心中的地位，那便要他親自去尋找答案。

有那麼一刻，楊封腦海中閃過靈光，卻又什麼也抓不住。

不知不覺，楊封已經來到劍嬋的木屋。

木屋，一如之前，一片漆黑，因為屋內沒人，也就沒有火光。

楊封一個人來到後院。

將靈煞劍插入地裡。

然後順勢坐下，感受著月光傾斜，倒映出地上的劍影，人影。

一人一劍的身影，就這樣佇立在地上。

像兩個多年未見的老友，在相互嘮嗑，又像一對戀人，在淡淡的月光下互相依偎。

在柔和的月芒下，看著通體發散著耀眼白光的靈煞斷劍，楊封突然回想起過往的一幕幕。

還記得他在百獸山，初得靈煞劍時，內心的嫌棄，接著又是在用靈煞斬殺豬妖時的興奮，……

隱隱記得，從被誅仙大學錄取開始，從被潘璇帶進誅仙大學開始，從百獸山潘璇將靈煞劍交付給他開始。

楊封便劍不離手。

從此斷劍成了他的標配，那時的他，對修仙，對劍修，對誅仙大學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彷彿他楊封就是一個外來者，是他的存在，打破了本屬於誅仙大學的寧靜。

是他手中的兩尺長劍，斬出誅仙大學的修仙者風範。

……

一路走來，他只是本能的執劍，對敵人便執劍，對親人朋友，則是打成一片。

踏足劍道。

是潘璇對楊封說的，那個給予楊封劍的人是潘璇，可是那個教楊封執劍殺敵的卻是他自己。

他修仙是為救母親，他領悟劍意，是為了報答潘璇的恩情。

可是他還是想不到理由說服自己，究竟為什麼執劍？

當潘璇將靈煞劍扔給楊封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不經過大腦思考，就握緊了劍。

彷彿這一切都與生具來。

當時因為潘璇告訴他，百獸山妖獸縱橫，於是他二話不說，便提起二尺長劍。

然而他卻不會用劍，連靈煞劍的煞氣都震懾不住，可是在看到楚靈韻和林紫悅這兩個女人，就要被狼妖生吞的時候。

楊封第一次執劍，斬狼妖！

那次他是為生命執劍。

再後來，入學考試的最後，為了顧芊芊，他以一敵眾。

那次他是為守護執劍。

後來所經歷的，大多數他都是為了心中的道去執劍。

之後的每次，他似乎都會有執劍的理由。

“是了，為何踏足劍道？為誰執劍？劍是殺人利器，劍也同樣是生命的守護，為何踏足劍道，最初是因為一個承諾，而現在卻是為了去找尋劍道的終點，

為誰執劍，起初是為生的守護，是為情的守護，而現在卻是隻為能夠守住內心的那份清明，而執劍，為我心中的道義執劍。”

這一刻楊封的腦海無比通透，彷彿醍醐灌頂一般。

“至於劍在我心中的地位，這便是答案！”

楊封指向地上兩道不知何時重疊在一起的影子，吐露心聲。

伸手摩挲著靈煞劍的劍身，直至損毀的劍鋒。

時隔多月，楊封終於在今晚再次進入了空冥狀態。

進入到靈煞劍的內心世界。

楊封還記得前幾次進來的時候，這裡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到。

可是這次，這片黑濛濛的世界，不知何時亮起了一盞明燈。

雖然燈盞裡的火苗在風中搖曳，看上去隨時都會熄滅，但那跳動的火苗，卻不屈的燃燒著，想給這個充滿黑暗的世界一份光明。

“你來了，楊封。”

靈煞冰冷的聲音響起，那縷燃起的火苗，似乎並沒有給它帶來溫暖。

“靈煞，我知道我的劍道該如何走了。”

楊封激動的想要和靈煞劍靈分享這個好訊息。

“這裡共有一百二十八盞燈，如果你那天能將這一百二十八盞全部點亮，你才算真正的劍道有成，而如今的你才剛點亮一盞。”

說話間，那盞發散微弱光芒的燈盞，便來到靈煞面前。

“我的世界充滿著寒冰與黑暗，一盞燈不過是熒光罷了。”

說完，這盞燈又回到原處。

“靈煞，總有一天我會給你帶來皓月，照亮這片充斥著寒冷與黑暗的世界。”

楊封再次許下承諾。

“記住你說的，剩下的時間，你抓緊感悟吧，化境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靈煞劍靈，看見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笑意。

“嗯。”

楊封重重點頭。

靈煞與他心意相通，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沒錯！楊封現在想的便是如何將劍意從圓滿踏出那一步，臻至化境。

他如今距離和付餘生死戰的時間，滿打滿算，其實不足三年了。

三年後，是榮歸故里？還是剋死他鄉？

全取決於他一念之間。

付餘不可能在原地等他，而他現在都還不具備和付餘叫板的資格。

因為在誅仙大學，只有導師與導師才能約戰。

因此為了努力提高身份地位，楊封不願放棄任何變強的機會。

劍意化境，如果他能臻至化境，那麼便距離導師的身份更進一步。

“化境？靈煞我的劍意經過這些日子的磨礪似乎已經達到飽和狀態，為什遲遲不能突破至化境？”

楊封問出他心底的最大疑惑。

在秘境這幾天，他可是到處吸納無屬性劍意，進行修煉，可是發現無論怎樣修煉，劍意的威力都不會再有一分增強。

這令他苦惱不已，於是藉著進入空冥狀態，說出疑惑，希望靈煞給他解惑。

如果讓其他人知道，楊封居然將空冥狀態的大好機緣，拿來問問題，估計少不了對楊封一頓人體教育。

“化境，意化萬物，萬物唯意，世間萬物皆是由你的意所掌控，可曾聽聞過劍意草？”

靈煞劍靈煞費苦心的對楊封解釋到。

“聽過，此草生長在極寒之地。”

“呵！你可知它為何生長於極寒之地，又為何需要它才有那麼一絲可能踏足化境？”

靈煞接連丟擲兩個問題，讓楊封猝不及防，呃，貌似是我問你問題吧？怎麼還反客為主了？

“不知道。”

楊封搖了搖頭，如實的說的，不是他不想在靈煞劍靈面前裝一波，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就連劍意草都是從古靈哪裡聽來的。

“極寒之地，寸草不生，甚至見不到任何活物，而劍意草卻能夠，頂住嚴寒，傲雪凌霜，因為留下那棵草的劍修的‘意’夠強，

每一個劍修在修至化境後，會憑藉意念，在極寒之地，種下一棵屬於自己劍意的劍意草，給後來的劍修留條後路。”

聽到靈煞的解釋，楊封算是知道，為什那劍意草會不畏嚴寒了，又是為何？臻至化境缺它不可，敢情是這劍意草，是前輩留給後來者的。

“那我該如何尋劍意草？”

……

楊封話還沒說完，就被迫退出空冥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