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被黑霧籠罩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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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府。

管家祁旭看著面前的四個帶著蟾蜍面具的身影，吩咐道：“按原先的計劃開始行動吧，無論如何，儀式一定要成功！”

說完，他也給自己的臉戴上了一個蟾蜍面具。

“遵命！”

“都散去吧。”

“是！”

話音剛落，四人紛紛從定王府內的隱秘渠道離開，去往京師的各個角落。

祁旭最後看了一眼偌大的定王府，躍上屋脊，飛快地向著遠處離開。

平安坊。

這裡人口密集，靠近城牆，居住的都是一些窮苦人家，由於房租的便宜，許多外來務工的人員也都住在這裡。

久而久之，這裡就變得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有。

“老李頭，今天還去砍柴呢，不去看看花魁大選，飽飽眼福？”

“飽啥眼福啊，對於俺們這些人來說，把肚子填飽就是最大的福分！”

老李頭提著一把生鏽的柴刀向城外走去，今天街道上人很多，為了趕時間，他沒有去大路，而是走了一條之前不怎麼走的小巷子。

“嗯？”

老李頭走著走著，停下了腳步，他鼻子嗅了嗅，納悶兒道：“這兒咋有一股屍體的味道呢？”

不過，他也沒有過於在意，在平安坊這種人口密集的地方，有些巷子的味道難聞，實屬尋常之事。

老李頭沒有將這當作是一回事，以為是巷子附近死了野貓、野狗之類的小動物。

他哼著小曲慢悠悠的走著，渾然沒有發覺巷子裡開始瀰漫著淡薄的黑色霧氣。

“哎，你們快看，巷子裡好端端地怎麼起霧了？”

“是啊，而且還是黑色的，要不咱還是報官吧？”

幾個青壯漢子連忙去報官，其餘人們立刻遠離了那條巷子，並且巷子附近的居民也逃離了自己的家。

只是老李頭再也沒有從巷子裡走出來。

“什麼情況？”

不多時，王七帶著一隊巡邏的衛兵趕來。

他聽著周圍人的描述，又看了看已經被黑霧籠罩的巷子，他也不敢踏入巷子裡面，而是快速向宮裡彙報。

西廠。

曹榮暉聽著廠役的彙報，眉頭緊皺。

今天是花魁大選的日子，可不能有什麼差錯，於是他看著正在一旁待命的西廠校尉陶旻，讓他去處理這件事。

“是，曹執事。”陶旻說完，便轉身離去。

黑霧愈發地濃郁，整個巷子已經完全被黑煙籠罩，一眼望去彷彿另一個世界。

陶旻看著不遠處那被黑煙遮繞的巷子，他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了兩柄短槍。

不過還好，黑煙沒有擴散的跡象。

“陶公公，您能看出這是什麼情況嗎？”王七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眉頭微皺問。

陶旻此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發愁呢，猛然被王七一問，頓時心裡頭就有些不耐。

“不該知道的事情不要打聽。”陶旻淡淡地說道。

“是，是，是小的孟浪了。”王七連忙道歉。

看來不是每一個公公都像陸大人一樣好說話啊……

陶旻訓斥完王七後，他扭頭看向身旁的廠役問道：“讓你們帶來的東西還沒有到嗎？”

“快了。”廠役連忙回答道。

不一會兒，有人提著一籠雞鴨快步走了回來。

“先放進去看看。”陶旻吩咐道。

這條巷子只有三丈長，但因為黑色煙氣的原因，眾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唯有先用雞鴨等家禽去檢驗一番。

士兵們將籠子開啟，把兩隻雞、一隻鴨、還有一隻鵝都趕進了巷子裡面。

只是雞、鴨、鵝進了巷子就沒有再出來。

陶旻等人側耳傾聽，沒有聽見任何雞、鴨、鵝發出來的聲音。

裡面一片死寂。

一個士兵又用竹竿朝著巷子裡拍來拍去，還是沒有見到雞、鴨、鵝被趕出來。

“把竹竿收回來吧，小心一點。”陶旻沉聲說道。

“是。”

士兵們小心翼翼地將竹竿縮回來，竹竿沾染著紅色的鮮血以及一些羽毛。

“剛才用竹竿有掃到異物的感覺嗎？”陶旻詢問剛剛那個使用竹竿計程車兵。

“回公公的話，並沒有。”那名士兵回答道。

“這樣啊……”陶旻沉默了。

裡面肯定是有東西的，沒看見那送進去的雞、鴨、鵝已經連身軀都沒有了。

但他還無法肯定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邪道武者？

妖獸？

又或者是二者皆有？

“讓你手底下的人去用瓶子裝點黑煙過來。”陶旻向王七吩咐道，言語中盡是命令的口吻。

“這……”

王七看著不遠處那翻滾不休的黑霧，心裡有些猶豫不決。

“還磨蹭什麼，還不快去！”陶旻訓斥道。

沒辦法，王七隻能讓手下士兵用瓶子冒險裝了一瓶黑色煙氣回來。

陶旻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他還是不放心，於是命人捉來一隻兔子，小心拔開瓶蓋，黑色煙氣倒在了兔子頭上。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兔子沒有任何的異常。

“看起來不似是詛咒，也不似是毒氣，那這些煙氣為什麼盤旋不散？”陶旻皺眉自言自語道。

他們到了這裡後，巷子裡風已經吹來好幾次，可黑色煙氣沒有任何被吹散的跡象。

風也吹不動的黑色煙氣，確實很為奇怪。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陶旻只能勉為其難地說道：“既然如此，我進去看看就是了。”

他其實一點兒也不想進去，但是不去沒辦法，這麼多人看著呢！

而且，今天還是花魁大選的日子，萬萬不能夠出紕漏。

“如此，就拜託陶公公了。”王七拱了拱手道。

“拜託陶公公了。”

眾人紛紛行禮。

陶旻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不過，很快他就收拾好了心境。

再怎麼說，他也是敏慧境的武道強者，自保的本事還是有的。

陶旻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邁入了黑色煙氣之中，他的聲音從黑色煙氣傳出來：“我暫時沒事，也沒有遭到任何的攻擊。”

“在裡面能看得見嗎？”王七問道，同時命令手下記錄。

“能見度三尺左右。”煙氣裡面的陶旻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