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卷、所謂的浮躁 第47章、年關再添亂,神驢駕到,呂默,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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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的注意力在不遠處的鄭娟那裡,他看見鄭娟趴在冰面上,正要爬起來。

他要過去攙扶鄭娟。

見幾個賊向他撲過來,他非常無奈。有心再給這幾個自不量力的賊,進幾句忠告,猛然聽到身後傳來“嘭”的一聲。

小黑回頭看,窩棚伴隨著一聲爆響,火光沖天。

一個人拎著一個桶,正向他跑來。

小黑的後脊樑“嗉”的一下,一股熱浪直接竄到他的後腦海,導致他周身快速緊縮,大腦瞬間進入麻木狀態。

那是佔據他思想意識主導的家,也是他來到人世間,第一個能夠靜下心來,獨自一人品味恬靜的處所,頃刻間變成了一團火。

他所有的熱情,也被這團火點燃了,還起到了化學反應。

小黑沒有躲閃,他直接朝這個人衝了過去。

也就幾秒鐘的時間,他和拎桶跑來的人撞到一起,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剛鑽進小黑的鼻孔,小黑的肩膀,就與來人發生了碰撞。

結果可想而知。

這個人平地一個彈射,整個人“嗖”的一下倒飛出去。

他過於匆忙,要在背後偷襲小黑。奔跑速度之快,讓他來不及剎車,被小黑這一撞,他周身所有的能量,都變成了反作用力,一下子砸碎了窩棚的小窗戶,整個人飛進窩棚裡。

所謂的窩棚,就是用幾根木棍做支撐,外面釘上木板,糊上泥巴,房頂鋪滿稻草的簡易架構。

剛剛燃燒起來的窩棚,被這個人撞得支離破碎,“呼啦”一下坍塌下來。伴隨著幾聲哀嚎,這個人手裡的汽油桶再次爆響,頓時火光沖天。

“哎呀我……”那個用圍巾捂臉的人,看到這一情景,撕心裂肺的一聲驚呼,他揮起手中的冰錐,直接朝小黑扎過來。

如果這把冰錐,如願紮在小黑身上,小黑就會隨慣性飛進火海里,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倒黴蛋做同伴。

小黑隱約感覺到,身後的幾個人就要到他身邊了。

他剛轉過身來,就看見冰錐直接紮了過來。他條件反射,左手撥開冰錐,猛抬右腳,照準圍巾捂臉的人踢了過去。

小黑這腳踢得那叫一個準,正踢在這個人的襠下。

“哎呀我……”圍巾捂臉的人又是一聲慘叫,整個人呈弧形升空,又大頭朝下,“咚”的一聲,栽進冰眼裡,失去了蹤跡。

另外四人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一個半大孩子,外表弱不禁風的小體格,哪來這麼大的大力,一眨眼的工夫,就硬生生把兩個大活人送走了。

小黑的家沒了,他也是真急了,瞪大了眼睛,環視面前的四個人。

他一支腳用力在冰面上刨了兩下,冰面上傳來“嘎嘎”的斷裂聲響,這四個被驚呆的人,一下子醒悟過來。

他們扔下手裡的傢伙,恨不得再借兩條腿,飛一樣四散逃去。

鄭娟也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

她跌跌撞撞跑過來,撲在小黑的身上,就像撞到了一個電線杆子。幸好被小黑及時拉住,不然她也會摔倒在地。

“你沒事吧。”鄭娟驚魂未定,撫摸著小黑冰冷的臉頰。

“啊——”小黑一聲大喊,鄭娟被震得暈頭轉向。

縣刑警隊長郭軍接到報案,火速帶人趕到案發現場。

他們在燒成灰燼的窩棚裡,發現一具燒焦的屍體。又在魚塘冰眼上,看見一具大頭朝下,已經被牢牢凍住的屍體。

鄭娟向郭軍講述了半夜發生的事情,並帶郭軍回到家裡,看見了直勾勾坐在那裡的小黑。

不管郭軍問小黑什麼,小黑木頭疙瘩似的沒有任何反應。

“他被嚇壞了。”鄭娟替小黑做出解釋。

公安在案發現場附近,發現一輛平頭貨車,一個大水箱佔據了整個車廂,水箱旁還配有大功率製氧泵。

這是一個標準的鮮魚運送車。

死者身份很快被確認,他是啟銘鎮農貿市場最大的鮮魚零售商,也是這起案件的主犯。

公安又根據貨車註冊人的姓名,很快抓到了被小黑嚇跑的四個人。據他們供述,被燒死的那個人,是被淹死那個人的親兄弟。

一場搶劫未遂命案,不到二十四小時,便宣佈告破。

鄭娟對事件的描述,與那四個到案罪犯的供述基本吻合,公安免除了對小黑的刑事追責,並還原了整個案件的起因。

小黑去啟銘鎮各市場推銷鮮魚,引起案犯的注意,他們密謀,合夥前來搶劫魚塘。

表面看來,這起案件就是犯罪分子在搶劫過程中,被事主發現並阻止,行兇不成反被殺,導致兩人喪命,一個窩棚被燒。

鄭娟主動放棄索要賠償,並簽字畫押做出保證。

人們把這起事件當成一個神話,而且有梗添葉,越說越玄乎,小黑成為人們的談論話題。

訊息不脛而走,董興聽到這個傳說,認定這個神一樣的半大孩子,肯定就是小黑。

他撥通了郭軍的電話,以馬上就要過年為藉口,約郭軍出來小聚。

“我現在忙得連家都回不去,年後再說吧。”郭軍向董興解釋了不能赴約的理由。

他說正在深挖一起謀殺案,具體細節不方便透露。

董興縱然腦袋要削個尖,鑽進郭軍心裡,探聽小黑的訊息,也不敢對郭軍提到的案件,再多問一個字。

當然,董興僅憑這麼一個,完全是道聽途說的傳聞,就足以讓徐英對他死心塌地。

當晚,他來到徐英的新住址,以給徐英準備回孃家的禮物為藉口,貌似無意地說出小黑的下落。他說:“小黑攤上人命官司了。”

“他的事跟我有啥關係。”徐英反應平淡,董興聽了心花怒放。

幾天前,徐英收到一封掛號信,裡面只有一張,以她名字開戶的大額存單,她僅憑信封上那歪歪扭扭的字跡,就知道是小黑寄來的。

別看她跟田秀已經達到無話不說的地步,還是把這個秘密牢牢壓進心底,絕對不會跟任何人提起。

如今徐英在紅樓飯店,已經被田秀封為大堂經理了。

這是經董興提議,田秀照辦的,一個最新流行的酒店管理職位。

實際上,田秀已經把紅樓飯店的所有管理業務,統統交給徐英打理了。

田秀只負責飯店的財務管理,這是她的底線。

徐英不能告訴田秀,董興已經為她規劃好了下一步方案,等到田秀承包合同期滿,就把紅樓飯店整體轉包給徐英。

“那田秀怎麼辦。”這是徐英最關心的話題。

“腳上的泡是她自己走出來的。”董興回答得十分乾脆,他說:“我能保證她回礦裡上班就不錯了。”

徐英對董興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沒提出過反對意見,唯有這件事,她堅決反對。

“你先養好身子,這事以後再說吧。”董興對徐英的呵護,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他跟徐英相差近二十歲,為了能把徐英長久留在身邊,他真下了大本錢。

為了防止他們的私情,被他老婆發現,他特意給徐英找了一戶房子,而且還警告田秀說:“一旦你大姐知道我和徐英的事,你就慘了。”

不用董興說田秀能慘到哪種地步,田秀就起誓發願,保證嚴守這個秘密,她果然做到了。

臨近春節,徐英告訴田秀,她想家了,要回家去過年。

“千萬別告訴你媽,你在我這裡。”這是田秀唯一的擔憂,怕父親田老蔫和黃春蘭的戰火,波及到她。

“你放心吧。”徐英做出保證。

田秀看著徐英她那漸漸隆起的肚子,不無擔憂地說:“這個你咋跟家裡交代呀。”

徐英一計苦笑說:“董興以為這個孩子是他的。”

這個春節對鄭娟來說,真的是五味雜陳。

丈夫莫名其妙地死了。

小黑又神奇般來到她身旁。

她剛剛嚐到生活的快樂,一場突發事件,又讓她憂心忡忡。

小黑不知道,她也不想告訴小黑,那個掉進冰窟窿裡的人,是她丈夫的老朋友,也是他們承包這片魚塘的中間人。

這個人最初跟她丈夫在一個工程隊打工,後來轉行開起了魚檔,經他極力撮合,鄭娟夫妻才決定承包這片魚塘。

他這一年來,沒少關照鄭娟家魚塘,他也從中得到不少好處。

鄭娟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就這麼一個給她家帶來財路的人,為啥在她丈夫死後不久,要以這種方式,將彼此多年的情分,畫上一個永久的驚歎號。

都是錢惹的禍。

鄭娟只能這麼認為,她也不敢告訴小黑,這個人在啟銘鎮人脈很廣,幾乎獨攬了全鎮鮮魚銷售的價格走向。

丈夫也是基於這種考慮,認為辛苦一年下來,想把魚賣出一個好價錢,才決定去縣城開闢新的市場,結果莫名其妙搭上了性命,還給她引來這場災禍。

如今鄭娟手裡,只有小黑的三百塊錢,她何嘗不想索要賠償,哪怕是三五百塊錢,也能幫她度過這個年關。

可惜她不敢提出這個要求。

你來我家搶劫行兇,被我僱的人錯手打死了,連公安都不追究小黑的刑事責任。我不跟你們要一分錢賠償,你們也沒有理由,再來為難我了。

這是鄭娟最大的擔憂,她怕風波平息後,人家來跟她找後賬。

她也不敢對小黑實話實說,怕小黑不想再惹麻煩,或者擔心被報復,一溜煙跑掉了。

眼下,小黑是鄭娟唯一的依靠,她不能讓小黑走。

小黑的窩棚沒了,他知道鄭娟的兜,比臉都乾淨,一時半會兒不能再給他搭窩棚了。他雖然滿心不願意,也得強迫自己,睡在鄭娟家裡。

好在鄭娟捱了一棒子,可能傷到了骨頭,連抬胳膊都很費勁,也失去了尋歡作樂的興趣。

小黑每天晚上,幾乎都去魚塘附近轉悠,怕再有人來偷魚。

這就是小黑的幼稚,越是小地方的人越迷信。

鄭娟的丈夫被人害死了,老話講是橫死的,本身就很晦氣。大年關上,魚塘又鬧出兩條人命,還有誰敢來這裡討便宜了。

大年三十的早晨,小黑從魚塘回來,吃過早飯,一頭扎到炕上呼呼大睡。這是他現在的生活規律,晚上去看魚塘,白天回家睡覺。

鄭娟也沒閒著,她去廚房準備年夜飯。

她先把豬頭、豬爪、豬肘子的毛,用火燎淨,再清洗乾淨,放進大鍋裡煮,再切酸菜,剁肉餡,準備晚上包餃子。

她正忙得滿頭大汗,聽到敲門聲。抬頭看,一個二十出頭的陌生女孩出現在門口。

“你找誰。”鄭娟拎著菜刀,迎到大門口。

“我找小黑。”女孩說著,就要往屋裡進。

“我家沒有你找的人。”鄭娟攔在門口,不讓女孩進來。

“我叫徐英,知道他就在你家。”徐英在去火車站,準備坐車回家途中,特意來找小黑的。

鄭娟只知道小黑叫田英俊,還是那天刑警隊長郭軍來家,親耳聽小黑說的。

她跟小黑在一起,多半都是以姐弟相稱,從來也不叫小黑的名字。聽到這個陌生人來找小黑,而且,這人還與小黑年貌相當,鄭娟陡生一股敵意。

“我家沒有你要找的人。”鄭娟竟然要把徐英推出去。

“大姐,你聽我說。”徐英急於向鄭娟做出解釋,希望能見小黑一面。

如果她沒收到了小黑的存單,也不會有這次探訪。這也是她昨天晚上突然想到的,覺得有必要跟小黑說些什麼。

“誰是你姐。”鄭娟瞪起眼睛,她晃動手裡的菜刀說:“大過年的,你別找不自在好不。惹急了,我放狗咬你。”

徐英平生最怕的就是狗,她轉身便走。

鄭娟隔窗看去,院門口停了一輛計程車。

女孩出了院門,直奔計程車而去。

“誰找我。”鄭娟身後,傳來小黑的聲音。

鄭娟嚇了一跳,回頭看,小黑睡眼朦朧,站在她身後。

“你咋醒了。”鄭娟不容分說,就往屋裡推小黑。

“孩子把我叫醒的,說有人找我。”小黑躲開鄭娟,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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