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拜見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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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時,外面的小廝早等在那裡了,錦月給了兩吊錢,笑道:“才富,麻煩你帶路了,這錢你去打點酒吃。”
“表小姐真是好生客氣啊。”才富恭敬的在側邊帶路,甚至不敢看一眼,他是尚書府最下等的奴才,按理說是得不到賞錢的,可表小姐每次都給,一同做事的不知多羨慕他。
其實這是錦月沒打聽清楚原因,一般來說只有府上三等以上的丫鬟和奴才才給賞錢,但她不知道,管他幾等,全都給,暗中為裴知微的名聲平添不少助力。
“表小姐到了。”
“才富謝謝你啊。”
這時小姐清冷和煦的聲音傳來,也只有現在他才敢暗自抬頭看一眼,表小姐天仙般的面孔,還有一身雪白的衣裙,看一眼都怕玷汙了。
恭敬回覆:“這是奴才應該做的。”腦袋垂的更低了。
“老爺,表小姐求見。”
聽到下人的通傳,傅鶴至總算想起還有個外甥女,這幾天朝堂上的事太多了,他還要幫著處理春闈的事情,都搞忘了,急忙出聲:“快請進來。”
坐立在書桌前,遠遠看著一個窈窕的女子走近,眼角之下帶著一顆淚痣,眼中含著一汪淚水,傅鶴至一瞬間有些恍惚,簡直分不清是自小長大的妹妹,還是外甥女了。
“舅舅。”哽咽聲傳來,聲音婉轉悽然,聽上去格外叫人憐惜。
傅鶴至瞬間緩過來了,急忙將人拉起來,上下打量半天,想起妹妹離京時的那一面,當時只道是尋常,誰知竟是臨終一別,甚至連葬禮都沒去。
地方官和京城的官員向來不允許結交,若無聖旨根本去不了邊關。
傅鶴至心頭一疼,頗有動容,嘆息:“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
裴知微想到母親,臉上的淚意加深了,清麗的臉龐帶著幾分悲切,將一套護膝遞過去。
悽然道:“母親臨終前一直放心不下舅舅,惦念舅舅冬日上朝的辛苦,特意趕製了一套護膝,母親那時已做不了靴子了,託我向舅舅道歉。”
說著說著,泣不成聲。
將那套護膝拿過來,還是傅鶴至年少考學時最喜愛的款式,當時家中貧寒,母親忙著操持內務,只有他和妹妹相依為命,妹妹熬了好幾個大夜才做的一套護膝,和現在這套一模一樣。
細密繁複的針腳,還有他最喜歡的梅花樣式,粗糙的手指摩挲上去,心中悲痛萬分,妹妹死的時候會不會怨他連最後一面都不去看。
裴知微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舅舅:“邊關物資匱乏,那邊的人大都喜歡一些動物的花樣,母親託人尋了好久才找到這幅梅花,做完沒多久就去世了。”
傅鶴至眼眶通紅,嗓音嘶啞:“你母親有沒有怨我,有沒有怨我將她嫁給武將,一輩子呆在不熟悉的邊關。”兒時的相伴之情充盈在胸膛裡,化作深深的利劍扎進去。
“沒有,母親從未怨恨,她知道舅舅的難處。”裴知微語氣堅定。
傅鶴至恍惚之中又看到妹妹的模樣,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手掌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斯文的臉龐帶著堅毅:“舅舅對不起你母親,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為你尋門好親事的。”
“舅舅也不會讓明華欺負你了,會好好護著你的。”
裴知微笑笑,並未搭話:“祖母和舅舅能將我接到京城見一面,知微早已死而無憾了,年少時常聽母親唸叨京城的好,常說她年少時去城門口等舅舅下朝,還說海雲樓的獅子頭最好吃了,現如今這些知微都見到了,已是最大的好處了。”
傅鶴至心中早有了想法,忽有些理解母親為何非要將她嫁給行簡了,妹妹已是嫁錯人,自然不能讓知微去到別的人家,外家嫁做婆家是再好不過的。
“舅舅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早就為你想好了一門妥帖的親事。”
“謝舅舅。”裴知微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但好半天也沒想明白是哪裡不對勁,只得福身行禮離開了,從屋內恭敬地退出門外了。
傅鶴至越看是越滿意,這孩子樣貌禮儀品行樣樣都是極好的,叫人一絲錯處也挑不出來,嫁給行簡是再好不過了。
“行簡在府上嗎?”
“老爺,在的。”
“叫他過來一趟。”
“是。”
錦月扶著姑娘一路出了院子見沒人跟在身後這才放心了,小心詢問:“姑娘,事情還順利嗎?老爺答應了嗎?”
她細聲細氣地回道:“舅舅說會為我尋一門妥帖的親事,但我總感覺不對勁。”
“太好了,姑娘,我聽府上的人說,舅老爺說話一言九鼎,正直是出了名的,他都開口了,姑娘便可放心,還是說姑娘擔心表少爺。”
裴知微嘆氣,她真是不明白這人對自己的惡意為何如此大:“正是,算了,日後我們少去見面就是了。”
正說著這人了,遠處快步走來一黑衣男子,行走之際,午後的光影浮動在他下方的內裡裙襬,蕩起顯眼的紅。
傅行簡在經過女孩身邊時停下腳步,側身面對面,看著低垂下腦袋微微顫抖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溫潤的笑意,卻連一絲肅殺之意都未消散。
語氣難得的溫柔:“表妹。”
那日日只是遠遠見了一眼,可今日二人離開得如此近,她才知道腳底生寒的感受,語氣疏離:“表哥。”
傅行簡拉近二人之人的距離,眼神窺探到女孩露出一截細白的脖頸,耳垂上綴著一串紅色的櫻桃耳墜,襯托的肌膚愈發雪白,側臉泛著淚痕,像是剛哭過。
輕聲哄慰:“表妹上午來找我時,我未在府上,聽說雪蘭嚇到你了,沒事吧。”
二人的距離近到裴知微能清晰地嗅到男子身上的冷意,沉穩的木質香味中夾雜著血腥氣味,看向他長袍上的那抹紅:“多謝表哥掛心,知微沒事,只是我院子裡還有事,就先行回去了。”
匆忙告退之下,便想離開,卻被這男人一把握住手腕,許是力道太大了,疼得她嘶了一聲,眼角都冒出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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