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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找?”婦人氣怒,聲音有些大,“你不是說自己沒錢嗎?”
“既是療養院,自然有藥房。”
“你膽子可真大!”婦人後悔了,她不應該那樣衝動,被糊弄著帶人進來,現在想將人趕走都不行了。
“需要什麼藥你跟我說,我出去給你買!”怕柳遲給她惹麻煩,她說的咬牙切齒,“我沒錢買貴的藥,你們看著辦。”
黑暗中,景屹剛要開口,掌心卻被一隻溫熱的手捏了一下,他又要給錢的話被嚥了下去。
等到婦人踏著重重的步子離開,柳遲才說,“你再有錢,那些線也是你辛苦賺的,沒必要多給,到時只給買藥的錢就行了。”
景屹低頭,看著手心的方向。
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收到這樣單純的關心了。
生他的母親因為被他父親拋棄,將恨意轉到他身上,從小到大,唯有的幾次關心也是另有所求,他性子孤僻,沒有朋友,曾有試圖跟他交好的,也被他的冷漠嚇退,到後來他生意做大,再想與他結交的,也都帶著目的,而他的下屬,固然忠心,卻也是對他尊敬有餘,親近不足。
柳遲待他也有目的,卻不諂媚,不看低。
只是他的血早就冷了,恐怕任何事都激不起心底的一絲漣漪。
婦人再來時,從隨身攜帶的帆布包裡掏出個塑膠袋。
袋子裡是柳遲要的幾樣藥。
“多謝。”柳遲轉而又說:“麻煩給我們一些熱水。”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婦人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等水送來,已經又過了兩個多小時。
景屹這大半天一直斷斷續續的燒,退燒藥效果一次不如一次,除了方才靠在柳遲肩上睡了一陣,他一直清醒地靠在一摞廢品上。
沒得到滿意的結果,婦人心情不好,自然不會替他們著想,她說晚上才能拿被子過來,否則得被人看見。
“這裡陰氣重,對你身體無益。”
景屹突然短促地笑了一聲,“我自己都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怎會怕陰氣?”
誰料,柳遲還真就點了點頭,“沒錯,你體內陰氣甚重,這樣下去,不光影響你的身體,還影響你的情緒。”
情緒低落,身體就更難治癒。
“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柳遲不知道該怎麼讓景屹心情好點,她絞盡腦汁,說了句。
“洗耳恭聽。”
本以為柳遲會講網路上流行的冷笑話,卻聽她開口就說:“其實我知道這棟樓為什麼荒廢了。”
“為什麼?”景屹聲音無起伏,聽不出是感興趣還是不感興趣。
“因為這裡鬧鬼。”柳遲突然靠近景屹,呼吸撲在他耳邊。
景屹本能想避開,無奈身體不允許,只能任由熱乎的氣息靠近又離開。
半晌,沒聽見景屹應聲,柳遲有些遺憾,“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別處都鮮亮,只有這裡,經年不見陽光,看這房子外頭破落程度,起碼有五六年沒人進去了。”景屹冷靜分析,“這裡的院長是基督教徒,這處以前是他禱告的地方。”
他上輩子曾試圖打探過,只是他行動受限,那個傻子又不能真的幫他,而且在這裡呆久的人對這棟樓都會諱莫如深,想開這裡發生過讓人忌諱的事。
而能讓見慣了死亡的療養院的人都避而遠之,恐怕不是小事。
“沒錯。”這裡原本是個教堂,後來療養院發生了疫病,當時院長便將這裡作為安置病人的臨時住所,院長還盼望著上帝能保佑這些病人,只是後來那些沒一個活著出來的,且自那以後這裡就常發生詭異之事,接連有人或死或瘋,尤其是到了晚間,聽說還會聽到有人哭叫。
“你從那人腦中看到的?”景屹明知故問。
“是。”婦人靠近這裡後,腳步明顯放輕,而且她以為自己沒看見,還朝著正門方向拜了拜,柳遲看到門邊草叢裡有燒過紙的痕跡。
本以為景屹會接了一句鬼沒有人心可怕,誰知,這人再次沉默。
“其實這裡真的有鬼。”柳遲不太會聊天,她乾巴巴地又說了一句。
“冤死的人?”
“是。”柳遲自以為很幽默地問了一句,“你想看嗎?”
這回景屹真的驚詫了。
“你們修道者真的可以隨意支配鬼?”還能讓鬼現身?
“別人我不知道。”柳遲撓了撓頭,“對兩天前的我來說,驅鬼是輕而易舉的事。”
“若我成了鬼,你能掌控我嗎?”景屹突然問道。
柳遲沉吟片刻,實話實說,“不一定。”
“你心智太強,又心有怨恨,便是成了鬼,也是極難對付的惡鬼。”恐怕這景屹十有八九還能成為一方鬼王。
景屹若有所思。
柳遲能猜到景屹的打算,“能活著,還是活著好。”
“對我來說,活著還是死了,就看哪一樣對我更有利。”
“我覺得吧——”柳遲倒是沒想要說服景屹,她就自己的感受說,“當鬼不光要受地府管轄,還得被修道者追殺捕捉,很麻煩。”
“還是做人自由點。”
景屹不置可否。
兩人尷尬地聊了半天,一句有意義的話都沒有。
直到那婦人再次開門,拿來兩床被子,一壺熱水,還給兩人帶了根應急蠟燭。
這婦人應當是想開了,這回臉不再耷拉著,還帶著笑,態度比之前熱情許多,她笑道:“明早我再給你們拿吃的來,餛飩你們喜歡吃嗎?我們這裡早飯有餛飩,米飯,小籠包,餛飩是我包的,我包幾十年了,大家都說味道好。”
“你們還要啥,跟我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肯定幫你們。”
下午她接到兒子的電話,要債的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他租房的地方,又帶人上門了,她兒子被打了一頓,放話說再給他們三天,要是三天內,他還不了錢,就找人剁了他的手。
房東也知道了這事,直接將她兒子趕了出去。
她兒子那事鬧的大,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住處。
現在她兒子還躲在網咖。
她急需要錢,只能討好柳遲跟景屹,以求兩人能說到做到,三天內能給她錢。
又是個被孩子拖累的母親。
“別的暫時不用。”柳遲迴道。
這回婦人沒急著離開,她討好地開口,“我手機也帶著了,你們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催一催那邊的人?我看他傷的這樣嚴重,是不是得早點去醫院?”
景屹沒應聲,柳遲便說:“不用了。”
“那,那三十萬,你們真的能三天給我?”
柳遲嘆口氣,“能。”
拿到錢也只能暫時解了這對母子的燃眉之急,若她兒子學不會適可而止,他將陷入更深的絕望中。
婦人或許想到這一點,可她更在乎此時的兒子。
得了保證,她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景屹一口氣喝了半壺水,他拒絕柳遲又喂到他嘴邊的一次性水杯,對她說:“你也一直沒有喝水,剩下的你喝了。”
柳遲倒了一杯,才將杯子放到嘴邊,門突然被重物撞擊了一下。
哪怕已有預料,這一聲巨響還是讓柳遲手顫了一下。
杯中的水晃盪一下,濺出一滴在手背上。
溫熱的觸感,卻又被刮進來的冷風瞬間帶走。
燭光下,景屹坐直了身體,黑眸凌厲地盯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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