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有時候無意間的善意，在真相揭露時會比惡意還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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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趕在零點到來前，辰馬來到了旗木朔茂家中，旗木朔茂正在擦拭著裝有亡妻相片的相框，眼中盡是愛意與緬懷，以至於辰馬出現他都沒第一時間發現。

“咳~朔茂大人。”

站立了幾秒鐘，辰馬不得不咳嗽一聲，主動開口，旗木朔茂嚇了一跳，隨後才反應過來，放下相框，疑惑的說道：“你怎麼過來了？”

“不是說好了我會過來嗎？”

辰馬撓了撓頭，旗木朔茂才三十出頭，怎麼健忘了？

“不是，我是說.你怎麼現在就過來了？”

旗木朔茂打量著辰馬，一臉的古怪，辰馬不解，問道：“我現在不能過來嗎？”

旗木朔茂看了一眼家中的時鐘，說道：“你再等等，就幾秒鐘，五、四二、一！”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突然一陣陣爆炸聲傳來，辰馬周圍，回頭看去，這聲源極遠，辰馬都無法具體判斷是哪裡出現了爆炸，而且這爆炸聲，有點古怪，又有點耳熟。

不像是起爆符，也不像是一些土製炸藥，究竟是.

疑惑間，一顆顆“曳光彈”衝向天際，隨即爆炸開來，化作一朵朵煙花，辰馬回過神來，原來是煙花啊。

可是，只是煙花的話，值得旗木朔茂等嗎？難道旗木朔茂這冷酷的外表下，也有一顆喜歡煙花盛放的少女心？

“今天可是情人節啊，卡卡西都沒這麼早回來，你真的是.唉~”

旗木朔茂嘆了一口氣，料峭春風吹入，辰馬身體一僵，突然醒覺中午的事情.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出格，雖然是無意的，但是.

有時候無意間的善意，在真相揭露時會比惡意還傷人。

希望野乃宇不要誤會吧。

嚥了嚥唾沫，辰馬掏出卷軸，強行轉移話題道：“朔茂大人，聊聊關於任務的事情吧。”

“好吧。”

旗木朔茂無奈起身，說道：“去茶室談吧。”

今天卡卡西不知道幾點才回來，因此旗木朔茂也不著急的秘密會談，畢竟其他地方他不敢保證，但是在他家裡，隱私還是能夠保證的。

坐在茶室內，旗木朔茂糊弄事一般，給辰馬整了兩杯茶，辰馬也沒計較，畢竟總比第一次登門，拉著自己喝酒的團藏好。

旗木朔茂將茶推到辰馬面前，辰馬也將卷軸推到了旗木朔茂面前，辰馬開始喝茶，旗木朔茂也開始看起了任務卷軸。

一邊看，旗木朔茂一邊抽冷氣敲大腿，辰馬一點點將杯中茶啜吸乾淨，旗木朔茂也終於看完了任務卷軸，感慨道：

“這可真是一次艱鉅的任務啊。”

“還是朔茂大人見多識廣，必死之局居然也只是艱鉅，在下著實佩服。”

辰馬說完，旗木朔茂懵了一下，又不確定的看了看手中的卷軸，說道：“雖然艱鉅，可還沒到必死之局的地步吧？難道你拿錯卷軸了？”

“潛入巖隱村，查明其近三年增項撥款的用途，並獲取四尾、五尾現狀，或與之關聯的人柱力情報，同時帶回潛伏巖隱村的任務超限忍者，這不是必死之局是什麼？

朔茂大人，這麼快就忘記了我們在雲雷峽的經歷了嗎？我們當時甚至都還不是在敵村之中，想要探知尾獸人柱力便已經危機重重。

這一次，你還直接要同時應對兩頭尾獸、兩個人柱力，而且這個任務沒有好結果的。”

聞言，旗木朔茂皺了皺眉，問道：“難度暫且不談，你所說的這個沒有好結果，是什麼意思？”

辰馬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朔茂大人，這個任務，我簡單給你分析四種結果，第一種，任務徹底失敗，你以及與你隨行的人一起死在巖隱村，村子面臨巖隱村問責。

第二種情況，部分任務失敗，你或者你帶著隨行的人回來了，可任務沒有完成，甚至引起巖隱村內的大徹查，造成村子巨大損失，你怎麼辦？

第三種情況，部分任務成功，比如為了完成任務，你犧牲了所有的隊友，才勉強完成了其中一兩項任務，甚至更嚴重點，有活口落入巖隱村手中，村子損失一樣巨大。

第四種情況，所有任務完成，可是巖隱村發函指責木葉大行間諜之道，威脅他國、他村包括尾獸與人柱力在內的核心利益，要求木葉給個說法，你猜誰擔責？畢竟我們木葉可是有“前科”的。

還是說，其實朔茂大人您也已經進步到可以一人潛入巖隱村，在無人知覺的情況下，完成所有的任務？”

聽完辰馬一連串的話語，旗木朔茂沉默下來，眼神時不時的掃一眼手中的卷軸，沉思良久，他才說道：“村子下達任務前，都是有進行風險評估的。

或許這一次的任務，只是看起來嚴重，但參與深度並不會過於深入呢？比如八尾一事，如果只是按照任務需求來，以我們三人，並無過多危險。”

“的確，雲雷峽一事主責在於我過分貪功冒進，作為例子的確不太恰當，可是你覺得你即將接下的這個任務，你的同伴，會和我與水門一樣，為你提供助力，或提供相同程度的助力嗎？”

辰馬已經暗示到這裡了，旗木朔茂不可能聽不懂，他呢喃道：“大機率還是會從暗部之中選擇隨行人員，因為玖辛奈一事，你暫時無法出外勤。

也就意味著，你的整個班組接下來都是停擺，剩餘的人之中.根出身的成員過半，恐怕.只是，你覺得他們會對我不利？這可是事關整個村子的任務啊。”

辰馬聳了聳肩沒有回答，主動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說道：“其實這個任務從策劃那一刻開始，目標就不是巖隱村，而是你啊，朔茂大人。

這個任務，一旦接下，你想要完成，又想要保住名聲，就只有一個解法。”

“什麼解法？”

旗木朔茂問道，似乎沒聽出辰馬的陰陽怪氣，辰馬搖搖頭，說道：“暗部部長，為確保任務順利完成，戰死巖隱村，以生命為木葉爭取足夠的利益。

唯有這樣，一旦巖隱村問責，木葉內的各方才會聯合起來，協同村子予以你聲援，不過這沒用了，因為即便完成了任務，又保住了“晚節”，但是你人沒了。

運氣好，不，或者說三代目大人硬氣點的話，或許還能為你要回一抔骨灰，否則你就只能客死異鄉，還會被挫骨揚灰了。”

聽完辰馬的話，旗木朔茂摩挲著下巴，說道：“為任務而死，為村子而死，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辰馬嘴角抽搐，這旗木朔茂是不是缺根弦啊。

“值得嗎？朔茂大人，別忘了，你的敵不在巖隱村，敵在木葉啊。這個任務，從策劃、評估、評審再到發出，到處充滿了不對勁。

每一步一點點的放寬，最終呈現在你面前的，就是這樣一個堪稱離譜的任務，這個任務的過程與結果，朔茂大人，你承擔得了哪一個？”

“可這是火影大人親自下達的任務，我瞭解火影大人，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火影大人不會這麼做的。”

對於旗木朔茂為猿飛日斬辯解的話語，辰馬沒有反駁，甚至點了點頭，附和道：“的確如此，三代目他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不過.

他也同樣不會制止別人這麼做，他會因為你的遭遇而惋惜，甚至用餘生的時間，無數次的反思、反省自己為什麼沒有及時發現這件事的不對勁之處。

可是對待造成這一切的人，他又會以何種態度呢？會不會是“反正後果已經釀成，如今再追究，也只是徒增村子內耗”呢？”

辰馬從不否認猿飛日斬是個寬容、慈祥的好人，但是他的寬容已經凌駕於是非之上了，這也是即便猿飛日斬對他再好，辰馬也不願意和他交心的緣故。

尤其是現在的猿飛日斬，已經喪失了雄心了，他已經做到了當今忍者的極致，實力和地位放在這個時代都無須再奮進，他的心態已經從進取變成了守成。

因此，他面臨一些事情時，寧願什麼都不做，也不願意犯錯。

根逐步“侵蝕”暗部的利弊，他看得明白，也覺得可接受、可把握，所以他不會拒絕。

因為如果他拒絕了根對暗部的侵蝕，那樣的利弊後果，猿飛日斬是無法預測的，這就是有可能的“犯錯”，所以他也不會做。

這樣的心態，放在旗木朔茂對根的抗拒上也一樣，抵抗根，可以保持暗部的純粹、有序、垂直，這是好事，值得支援。

可一旦讓旗木朔茂也放棄對根的抵抗，那麼暗部失去這些品質的利弊後果，猿飛日斬無法預測，所以不會去做。

而旗木朔茂的這個任務也同理，任務內的要求，哪一點不是能極大利於木葉的？只要旗木朔茂能完成，村子就能得利，他不會拒絕的。

所以他可以對這個任務的弊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許還會自我安慰，應當給予旗木朔茂更多的信任，讓他發揮得更出彩，更好的完成任務。

辰馬的再三勸誡，旗木朔茂也終於接受了他的看法，沉著臉，問道：“那我該怎麼做？難不成真的就死路一條嗎？”

“你接下這個任務了嗎？我是說程式上。”

聞言，旗木朔茂一愣，隨即搖搖頭，說道：“我哪用走什麼程式？”

“那就是還沒接，這樣就好辦多了，這樣你不是指揮官，最大的鍋就甩不到你頭上。”

“什麼意思？怎麼操作？”

“朔茂大人，你忘了嗎？你當年也是帶領根部在土之國辦過事的人，所以，根部對土之國、巖隱村應該還有不少的情報，或者說，根部應該很瞭解巖隱村吧？”

辰馬湊近了一些，旗木朔茂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不過前年我已經將根部一切交接歸還了。”

“也就是說，你現在無法呼叫根部的情報，那麼.誰能做到呢？”

“自然是團.”

“他不就是最好的指揮人選嗎？朔茂大人，聽我一句勸，再至高無上的信仰，都不值得你改變讓你滿意的生活現狀。

有時候我們要接受人生的低谷，誰都會失敗，誰也會有再也無法挽回的人，再狼藉的謝幕，也比腰斬的連刊強。”

旗木朔茂聽懂了辰馬話語之中那些.不能明言的話語，他的情緒變得低落，但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辰馬，我年長你近二十歲，可現在才發現，我居然連人生的閱歷都不如你，你不是我的晚輩，而是可以陪伴我在人近中年時再度成長的夥伴啊。”

“其實我也沒拿自己當你晚輩，我這人堅信.人人生而平等。”

辰馬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話語卻是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此時，戴著面罩的卡卡西終於從外面回來了，他看到辰馬的瞬間，雙眼一亮，喊道：“辰馬大哥！”

辰馬還沒回應，旗木朔茂臉的黑了下來，手指虛指辰馬，面對卡卡西用斥責般的口吻嚴厲說道：“叫叔！”

卡卡西：？？？怎麼被帶土拉出去過個情人節，回來又矮了一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