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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辰馬是獨居,那麼此時他會有些慌亂,因為他並沒有提前主動意識到,參加葬禮需要一套合場的衣服。
但生活在千手族地內,漩渦水戶這位見慣了無數事的老人,會為他準備好一切,比如一套全黑的適合出席葬禮的衣服。
漩渦水戶不僅給辰馬準備了,就連繩樹、綱手,甚至不在族地內居住的玖辛奈和水門的衣服,她都準備了,還包括她自己的。
以往的葬禮,漩渦水戶不會出席,但是這一次不同,因為被祭拜的人之中,有太多曾經都算是她的家人。
辰馬換上黑衣服,出門與其他人會和,往日有些人煙稀少的千手族地內,此時卻有著不少人,那些免於參戰的千手族裔,此時全都聚集在千手族地內。
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戴著面具的忍者,他們是護送漩渦水戶的隊伍。
漩渦水戶的身體非常健康,別說只是去木葉陵園一趟,哪怕是危急時分,真的需要她上戰場,恐怕這位老人也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但是她的身份,註定了她除了在自己家中,在外的任何時候,都需要大量的人手護衛。
這樣的生活,辰馬不知道漩渦水戶喜不喜歡、習不習慣,但是辰馬知道,不管漩渦水戶心中是什麼感謝,她都不會說出口或表現出來。
因為這位老人心中早已經沒有了自己,心裡所想的一切都是村子,與村子裡的人,她不會為了自己去要求些什麼,只會順著村子的需求,去做些什麼。
因此,哪怕是被這麼多人保護,或者說監視,她臉上也沒有絲毫的不耐,而是維持著自己的端莊與從容,與那些千手族裔中的老人輕聲攀談著。
“水戶大人,時間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一名暗部來到漩渦水戶身邊,恭敬的說道。
漩渦水戶點了點頭,鬆開了一位年歲或許差不多,但是看起來要蒼老得多的老太太的手,起身說道:“諸位,不要讓英靈久等,我們該去送送他們了。”
聞言,僅存的千手族裔也都面帶悲傷的點了點頭,隨後起身,自發的在漩渦水戶身後集合列隊。
漩渦水戶與綱手兩人在最前方並行,身後是繩樹與辰馬,這是綱手的特意安排,再往後,才是僅剩的千手族裔,以及玖辛奈、水門他們。
暗部也分成兩隊,一個小隊戴上外衣的兜帽,遮住了自己帶著面具的臉,如果不到近前看,就連他們的面具都看不到,他們分列在隊伍之中。
而另一隊,則是隱匿起來,算是暗部最常規的潛伏。
拒絕了一名暗部的撐傘,漩渦水戶帶頭走入了有些微寒的細雨之中,離開千手族地後,朝著陵園方向而去。
來到陵園門口,這裡已經擺著許許多多的白花,有山中一族的族人,正在給前來參加葬禮的人派發著鮮花。
暗部並沒有阻攔山中一族過來派花,漩渦水戶挑選了一朵白菊花,其餘人也便不挑選其他花了,只是拿走了白菊花。
進入陵園之後,辰馬發現這裡已經有了不少人,有的是以忍族為單位,有的是分散的平民忍者,也有著一些只是來悼念的平民。
他們都身穿黑衣,手捧白花,等待著葬禮的開始。
辰馬等人來得不早也不晚,找到一片空地等待了一會兒,三代目猿飛日斬便已經出現,他沒有穿那身有著標誌性的火影服,也是一身黑衣。
在哀樂與誦經聲之中,猿飛日斬帶頭開始獻花,隨後是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兩位長老,團藏並沒有出席,因為他不適合出現在這裡。
村中高層獻完花,便輪到了各個忍族的代表,隨即是自由獻花環節,辰馬也挑了一箇中段的時間點,上前,在慰靈碑前放下了自己的花。
猿飛日斬也並沒有發表講話的意思,等到獻花結束,便讓大家自由行動,許多人都分散到了陵園各處,在親朋好友的碑前訴說著什麼。
辰馬向人群之中眺望了幾眼,就發現了一個“老同學”,他朝著那邊走去,也在碑旁取了線香點燃,放在碑上的線香盒之中。
“天風,好久不見。”
做完之後,辰馬才看向跪坐在這一面合葬碑前的宇智波天風,天風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的叔父與叔母。
如果不是因為我,或許他們的孩子,還能等到父母的回來。”
他的音調並不激動,但也不是平靜,更像是機械般,辰馬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他們或許只是不想跪在你的墓碑前,說和你現在類似的話。”
但辰馬的話語似乎並沒有安慰到天風,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該怎麼解釋該怎麼向帶土解釋,會有一天,他會問起來的,為什麼別人都有父母,為什麼他沒有,就像.以前的我一樣。”
“那最終是誰告訴你的?”
“沒有人告訴我,他們只是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直到我自己聽到了他們閒談時提起,才知道我的父母是為了村子而死。”
“你會為你的父母感到驕傲嗎?”
“當然。”
“那就這麼告訴帶土吧,他的父母是英雄,是為了他們珍視的人付出了一切而死的,他們是所有幸存的人的恩人與榜樣。”
辰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服天風,因為.答案未必能解惑,它只能解答,解惑的是踐行出答案的過程。
“辰馬,你現在很強了嗎?”
天風突然轉移了話題,辰馬愣了一下,隨後說道:“你開眼了?”
天風轉頭,看向辰馬,烏黑的瞳仁一瞬之間變得血紅一片,每隻眼睛內,還有兩個黑色的勾玉,圍繞著瞳孔旋轉著。
見到這一幕,辰馬伸手放在天風脖子上,將他往下壓了壓,隨後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下週圍,見無人看向這邊,他才鬆開了手。
宇智波不缺雙勾玉寫輪眼,雙勾玉寫輪眼也沒有太強大的增幅,但如果是出現在一名十歲的宇智波族人身上,那麼所代表的意義就不同了。
天風也並非一個愚笨的人,感受到辰馬的動作,他就感覺停止了瞳力的輸出,雙眼重新變得黑白分明。
“還有人知道嗎?”
辰馬壓低的聲音問道,天風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小隊唯一的倖存者.逃兵。”
聽到這個回答,辰馬心中有些不恰當的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有些感動,哪怕可能只是一個十歲小孩不成熟心智託付的信任,也足夠說明一些東西了。
安靜了一會兒,辰馬才說道:“天風,你有著了不起的天賦,但你需要更長的時間,去兌現自己的天賦,所以.不要夭折在路上了。”
聽到辰馬的話,天風點了點頭,問道:“你和上忍交手過,我想知道.我具不具備,向.兇手復仇的力量。”
辰馬抿了抿嘴,說道:“我會找個時間的,你耐心一些。”
“嗯。”
天風點了點頭,辰馬看了一眼周圍,說道:“好了,去和你的族人會和吧,他們要離開了,我會去找你的。”
“好。”
天風跪立,隨後站起,辰馬也站起身,兩人輕輕擁抱了一下,天風便朝著正在聚集的宇智波隊伍走去。
許多忍族都有著自己的陵園,包括宇智波,這邊的儀式結束,他們回去還有屬於自己家族的悼念禮,因此不會將所有時間都花費在這裡。
和宇智波天風分別後,辰馬也與一些認識的忍者攀談了幾句,將與宇智波天風的見面,隱藏成他與同學的見面之一後,辰馬才回到漩渦水戶身邊。
漩渦水戶等人也沒有停留太久,與一些年老的忍者也是攀談了幾句,隨後漩渦水戶便帶著千手族裔離開了,離開後,千手族裔並沒有回千手族地。
都在中途告別離開,千手族地是他們曾經的家,但不是他們現在的家了。
這世間留給人們悲傷的時間總是短暫的,葬禮結束的第二天,村子又恢復了運轉,甚至中止了許久的民間委託,也恢復了“營業”。
那些剛剛與新隊友見面的小隊,也重新投入工作之中,在磨合之中培養新的默契。
並沒有收到小隊重新分配命令的辰馬,也沒有去做無謂的事情,訓練、學習封印術與醫術、鑽研千手扉間的筆記,這就是他充實的每一天。
又過了幾天,辰馬終於收到了自己的任命書,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場考核。
“有勞了,前輩。”
被暗部忍者帶到一處隱蔽的基地內,辰馬沒有詢問身旁這位暗部忍者的名字,只是用前輩稱呼。
那暗部忍者點了點頭,給辰馬指了一處辦公室位置,隨後便消失不見,辰馬朝著那處辦公室走去,敲門之後,聽到應答進入其中。
一個同樣戴面具,一身暗部打扮的女忍已經在裡面等待了,見到辰馬進來,她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位置,說道:“坐。”
辰馬走過去,坐到這張略顯有些高的椅子上,女忍拿出幾張資料,放在辰馬面前,說道:“填一下個人資料和承諾書,稍後會送你去考核。”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入職”流程,辰馬只是看了看,便在資料的空白處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承諾書就比較有意思,裡面說了成為暗部忍者需要遵守的一些事情,包括不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在暗部就職的訊息、接受就職暗部時期,個人檔案無法更新任務完成數等等。
不過一紙空文,並沒有什麼實際約束力,也只是流程的一部分,或者說提前讓參與暗部考核的忍者,知道成為暗部忍者之後該承擔的代價。
至於後續,或許還有更深入的考核與培訓,因此辰馬閱讀完,便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女忍見狀,起身走到門邊,開啟門,說道:“出門右拐,下樓,直到負三樓,那裡會有暗部的考核官對你的實力與忍者素質進行考核。”
“多謝。”
辰馬點點頭,走出門,朝著女忍指示方向走去,這個方向只有一條樓梯,辰馬倒不會走錯,朝著樓下走去,不過剛剛抵達負二樓,辰馬心頭就突然一跳。
“簌簌簌~”
“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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