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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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場災難之後沒過幾天，尼根公爵就被發現暴斃在家中！

“尼根公爵年歲已高，因此才因為身體原因不幸離世”，這就是阿爾傑能夠接觸到的最新的訊息、也是對外宣佈的訊息。

但是對於瞭解情況的人來說，因為序列六的“法官”在前置序列之中有著“仲裁人”這種能夠增強身體素質的非凡者會因為身體原因在這個對於非凡者來說並不算大的年紀英年早逝嗎？

就算尼根公爵沉迷於酒色，但是在不受到外力的影響之下死亡——非凡者之間寧肯有著“尼根公爵畏懼雷電而被嚇死”近乎荒謬的猜測，也不肯相信尼根公爵真的是因病而死才是這個事件的真相。

也正是如此，當時的貝克蘭德才流傳起了尼根公爵被惡魔蠱惑，因此遭遇到了神明的懲罰的留言，不過這樣的流言在王室——當時的王室的懲戒之下並沒有掀起什麼風浪，而且隨著舊貝克蘭德的毀滅一同消失。

也就是說，當時的情況很有可能不同——“愚者”先生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和亞當有關？

阿爾傑迅速思考著，突然有些後悔起自己要挑在現在的時間去和“女祭司”女士探索原始島嶼了，這讓阿爾傑沒有閒暇的時間參與“愚者”先生很重視的謀劃。

不過片刻之後他還是按捺下了自己有些浮躁的心態，讓自己變得更加平和。

他雖然很好奇事情的真相，但是他更希望能夠提升自己的序列；他現在也僅僅只是序列5的“海洋歌者”，只有繼續晉升、才有成為半神的機會。

不到半神，不推開能夠得到神性的大門，對於風暴教會來說，像阿爾傑這樣的混血兒必然是會被優先選擇為炮灰的存在。

在幼年時期曾經被選入“風暴之淵”作為唱詩班的備選，但又被從接近天國的地方趕出的阿爾傑非常清楚，對於風暴教會來說，、混血究竟多麼不受待見。

雖然主的教義告誡他們不能歧視自己的同伴，但是在某些人的觀念之中，混血兒和海盜本來就不能算是同伴之一。

——雖然風暴之主也不拒絕海盜成為自己的選民，但是高潔的教士如何會和齷齪的海盜共事呢？

因此，阿爾傑並不虔誠的信仰風暴之主。

我還是要獲得力量，我要儘快的得到那件物品才能夠參與到“愚者”先生接下來的謀劃之中。“愚者”先生復甦的程序正在不斷加快，恐怕祂也會像其他的正神一樣在現實世界設定自己的教會。

比如說，之前復甦的真實造物主……

相比於風暴教會那茫茫的晉升路線，從“愚者”先生身上，阿爾傑看出了更多的希望。

而這就在阿爾傑思考的時候，一邊的“正義”小姐奧黛麗·霍爾對著自己面前的“愚者”先生張了張嘴，沉默了一會兒，之前悶在胸口中的千言萬語只匯聚出了一句話：

“我們明白了，‘愚者’先生。”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在塔羅會上，奧黛麗·霍爾是唯一一個和尼根公爵認識的成員。

在她看來，這位公爵待人溫和可親，雖然有著略微有些好色和縱慾過度的毛病，但是在外人面前，尼根公爵從來沒有表現出這一切。

在奧黛麗成為了“觀眾”，更清楚的瞭解人的心中總有不會讓別人知道的那一面之後。她就對於這種事情會表現的更加淡然了一些，依舊保持著和朋友長輩之間良好的關係。

因此，在當時得知尼根公爵死亡、現在得知尼根公爵覺得死是被人謀劃的時候，奧黛麗的心中有著憤怒、也有著些許茫然。

那些非凡者為什麼要謀劃他？謀劃一個只有序列六的非凡者？

難道身為天使之王的喬治三世也沒有辦法調查出這位大公爵死亡的原因嗎？

或許……雖說喬治三世的形象在“愚者”先生和“世界”的描述下已經在奧黛麗的心中崩的基本上什麼都不剩了。但是身為貴族，奧黛麗依舊有著對於皇帝最基礎的好感。

但是現在，喬治三世那宛如陰謀家一般的形象似乎在奧黛麗面前突然浮現，讓她一時間感到有些難以接受。

在幾人的交流之中，塔羅會依舊在有條不紊的運轉著，在奧黛麗沉思的時候其他幾人進行了一些資訊上的交流，直到開始交易非凡物品的時候，奧黛麗才堪堪回過神來。

真是，越向上晉升就越能感覺到貴族們並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麼和藹可親，而即使是皇帝和宰相的家族也並非如表面上那麼的密切……

“觀眾”能夠讀心，而“倒吊人”可以感受到墮落，即使沒有前置的序列，“薔薇主教”也能夠感知到他人心中的墮落。和讀心相比，墮落更會讓奧黛麗感到人心之中的惡。

奧黛麗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按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她定了定神，看向了現在正在發言的“月亮”先生。

她沒記錯的話，“月亮”先生就是之前那個在參加線下聚會時，用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行蹤可疑的吸血鬼。

嗯，是一個信仰大地母神、信仰有些奇怪，但是人很善良的吸血鬼先生呢……

藉助“心理醫生”給予自己的能力，奧黛麗輕輕點頭，在自己的心中勾勒出了“月亮”先生的完整形象；她一邊思考著，一邊注意著在旁邊旁聽著的一個個塔羅會成員，她靈光一閃，注意到“女祭司”女士正在認真聆聽著埃姆林·懷特的話。

嗯，“女祭司”女士似乎是一名“耕種者”途徑的半神，難道說她也和埃姆林是同一個教會的成員嗎？雖然說“女祭司”女士並沒有參加我們的線下聚會，不知道“月亮”先生的信仰，但是“月亮”先生剛才在剛才的話裡已經第三次讚美母神了。

從“月亮”先生的語氣來看，他擊殺了一個月亮信徒對他來說是一個相當自豪的事情；而且他很快就能夠晉升序列五的“深紅學者”，嗯，塔羅會的實力又增強了，說不定之後塔羅會之中又會多出一位半神……

或許，這就是“愚者‘先生的眼光吧。

奧黛麗隨意地想著，她看著“月亮”先生即使被灰霧遮掩也依舊止不住上翹的嘴角，心中不由得莞爾。

“月亮”先生真是一位好面子的吸血鬼呢……

一邊的“太陽”先生戴裡克·伯格在聽完了埃姆林的話之後，對著自己身邊的埃姆林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月亮先生，你的意思是，你這次遇到的月亮信徒也是一個吸血鬼？和你們血族一樣的吸血鬼？”

“咳咳，伱前面那一句話，我是認可的，但是後面一句完全沒有必要加上去。”埃姆林·懷特輕輕咳嗽了一聲，對著自己面前的“太陽”先生說道：

“我們是血族。是從神靈行走在地面上的時代就一直傳承至今的高貴的血族。但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這些外表醜陋的怪物完全不同，它們本身就是因為獵殺我們而出現的、不應該存在的怪物，這是窺視血族的力量所付出的代價。”

是這樣的嗎？“太陽”戴裡克·伯格因為有些疑惑，他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開口詢問道：

“‘月亮’先生，您的描述讓我想起了在白銀城之中和這些吸血鬼極為相似的怪物。”

“哦？”埃姆林心中一動，在向“愚者”先生請求了之後，讓戴裡克·伯格將這種怪物在塔羅會上面具現了出來。實際上，“愚者”先生也想要看看這吸血鬼怪物的樣子。

而巧合的是，戴裡克·伯格所具現出的吸血鬼怪物和埃姆林記憶之中的形象大差不差，甚至就連給埃姆林的感覺也大致相同。

“或許，我可以問問‘愚者’先生塔羅會支不支援活物運輸，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挺想看看那裡的吸血鬼怪物是長什麼樣子的……”

埃姆林沉思著陷入了一段時間的思考之中，他似乎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下意識的小聲對著自己說著。

在血族的典籍之中，白銀城所處的無光之地正是記載之中的白銀之國；而血族始祖莉莉絲也曾經來到過那裡，這讓埃姆林莫名有種巧合感。

或許，這能夠揭開那些月亮信徒為什麼會變成那種扭曲失控的怪物的秘密。

“‘太陽’先生，我想給你一個委託，不知道你接不接受。”在做了一段時間的考慮之後，埃姆林·懷特放下了血族的驕傲，略微側過自己的身體，對著戴裡克·伯格詢問：

“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希望您是否可以帶我去親眼看看白銀城的環境和周圍，或者能夠給我幾具你們白銀城之中的那些吸血鬼的屍體，我想要看看這些吸血鬼究竟和血族有著怎麼樣的關聯。”

他補充了一句，似乎想要強調血族的正統性：“說不定在白銀城周圍徘徊著的吸血鬼也是竊取血族力量而誕生的產物。”

戴裡克·伯格猶豫了一下，他迅速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按照自己擔任白銀城的準高層的這段時間磨練出的對話技巧和埃姆林說道：

“‘月亮’先生，後面那個要求我倒是好解決。之後，我可以去獵殺一些這樣的吸血鬼，並且藉助‘愚者’先生將這些屍體賜予給您。”

“但是前者……現在的白銀之國不僅是‘愚者’先生的神選之地，也是造物主、星空先導者以及黑夜女神的國土，如果你想要來到白銀之國，可能您需要先去請求‘愚者’先生的同意。”

埃姆林愣了愣，他總感覺小“太陽”所說的話之中所包含的含金量相當之高，他沉默了一會兒，在看到小“太陽”繼續看著自己的時候才回過神：

“咳咳，這兩個要求只要隨便達成一個都可以，這可以視作是我對你的委託，我會給你相等的報酬。”

總有種在尊嚴上輸給了這個傢伙的感覺啊……眾神眷顧之地，怎麼感覺比血族的規格還高……埃姆林·懷特在自己的心中小聲的咕噥著。在他面前的小“太陽”卻是點了點頭，認真的計算了一番塔羅會的物價之後向著正在心中自說自話的埃姆林·懷特說回答道：

“既然如此，‘月亮’先生。我在短時間內最多可以給你提供三具包含著非凡特性的吸血鬼屍體。如果你需要的話，大概你們這邊時間的兩到三天左右，我就可以將它們給你帶來，到時候我會向‘愚者’先生申請，讓祂用賜予儀式將這些吸血鬼的屍體賜予給你。”

“拋開我本人的報酬，這些屍體就相當於三份序列七的非凡特性。”

三個序列七的非凡特性啊，我倒也不是拿不出來……埃姆林·懷特猶豫了一會兒：

“你不需要其他東西嗎？比如說物資或者是其他的非凡物品、非凡材料。”

戴裡克像是早有預謀的說道：

“嗯，實際上我現在已經是序列6的‘公證人’。如你所見，我現在最需要的是序列五的‘太陽神官’的魔藥配方以及非凡特性；”

“當然，無論是一份序列五的配方還是一份序列五的的非凡特性的價值要遠遠超過三份序列七的非凡特性，但是如果你需要更多的吸血鬼屍體的話，我也可以給你提供。”

似乎是害怕埃姆林·懷特不同意，戴裡克·伯格撓了撓自己的頭：“當然，如果你不需要更多的吸血鬼屍體，我也可以給你補足之間的差價，到時候我可以用白銀城之中產出的非凡材料和你交換。”

很誘人的提議……埃姆林·懷特計算了一下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金錢，咬了咬牙：

“但是，我不一定能夠正巧找到你所需要的東西。”

——

一邊這麼說著，埃姆林感到自己有些後悔：

他就不應該問自己面前的這個傢伙，現在好了，讓自己有些下不了臺的樣子……

早知道，自己就該直接給“太陽”這傢伙一份非凡特性！

遠處的阿爾傑默默的調整了一下對於小“太陽”的印象，決定不在塔羅會上薅陽毛了。

小太陽現在已經算白銀城的半個高層，自然成長速度會比原著快上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