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精分全身鏡會夢見地球外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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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恩和在“源堡”的加持下召喚出的歷史投影版格爾曼·斯帕羅同時看向了自己眼前的那面鏡子之中神態詭異的格爾曼。

克萊恩半邊面具之下的臉龐上露出了詭異的神情，而格爾曼則是秉持著冷酷的樣子、露出了一抹讓人膽寒的微笑。

遠處的那個神態詭異的格爾曼在略微的驚慌之後，抬眼看向了自己眼前的那個格爾曼·斯塔羅，像是找到了目標一般露出了一抹邪異的笑容。

他的手掌翻轉，上面那個露出了人皮材質的手套上覆蓋上了一層彷彿有些虛幻的結晶。他抬腳走出鏡面之中，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自己”，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

在夢境之中，這個鏡子展露出了它分割人格、創造出自己的邪惡面的能力。而在夢境之中，除了無法復刻“源堡”的能力之外，這個相當於克萊恩相反面的分身也有著屬於格爾曼·斯帕羅的一切能力。

雖然“蠕動的飢餓”上面有著“真實造物主”的氣息，但它終究只是一件非凡物品，不觸及到真神，因此也可以被這個位格極高的夢境複製。

不過這麼說的話，“失鄉號”也……

克萊恩心中突然想到的是一個可能性，果不其然，他所拉出來的“歷史投影”格爾曼招出了失鄉號，而對面的“陰暗面”格爾曼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克萊恩一邊操控著格爾曼的歷史投影，一邊同樣召喚出了這艘燃燒著綠色火焰的巨大帆船。一時間修道院之中黑色的陰影流淌，三座巨大的艦船在其中互相傾軋，地形在粉碎般的打擊下遭到了極其恐怖的毀壞。

高維俯視者後退兩步，一隻手抓住了那張全身鏡。

在高維俯視者的身影映入全身鏡的同時，全身鏡的鏡面之上就破碎出了像是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在鏡子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由純粹的光芒構成的人影，這道巨大人影身後彷彿是一顆無比巨大的行星。上面一團像是鐵鏽一般的色澤與白光相互交映，將這片身形周圍的光映的宛如鮮血一般通紅。

“安靜。”

高維俯視者輕輕用手按住了鏡子的表面，語氣隨意。那本來即將破碎的全身鏡頓時停滯了下來，破碎的速度變得越來越緩慢。

一條極細的絲線交錯，這面鏡子的表面頓時幻化出一條條水波一般的光紋，將破碎的地方淨數遮掩。

一隻又一隻恐怖的眼睛在鏡子之中浮現，將鏡子的裂隙完全填滿。那些鐵鏽一般的液體——這樣的形容顯得相當古怪而荒誕，但這液體隱約之間竟表現出了生鏽般的質感。

這些液體從鏡子內部流淌了出來，將整面鏡子箍住，完全遏止住了它繼續崩碎的過程。

“這裡的海域遍佈著‘空想家’的失控神力，雖然並非亞當，但是和未來的祂也有著聯絡。”

“亞當會成為‘空想家’，這是可能存在的未來；而前一位空想家已經失控，這是既定的過去。”

高維俯視者面色如常的說道，祂伸出手，探入了鏡子內部。鐵鏽緩緩滲入這面鏡子之中，包裹著高維俯視者的手臂，讓祂的手臂就像是無上限的延長一般探入了整座夢境的核心。

“空想家”所想象的國度必將成為現實，儘管上一位曾佔有著“空想家”的神座的古神已經隕落，但是這裡卻依舊保留著些許“空想家”的威能。

這和精神息息相關的非凡能力甚至能夠讓某些強大的天使失控，就算是那些實力強大的天使之王在主動觸碰這整座連綿不斷的“共同夢境”的核心的時候，也會被其中蘊含著的瘋狂意志和汙染影響到接近失控的地步。

——這是一位古神的孑遺！

這面鏡子被高維俯視者隨意擺弄著，這並沒有活著的特性的鏡子本能的想要複製出高維俯視者的“邪惡”意志。

但是，神靈本就無非善惡，但在鏡子好不容易複製出了一具序列五的分身之後，這分身身上就生長出了宛如用光芒鑄造出來的內臟和觸手。

原本鮮活的血肉被擠出體外的內臟碾成碎屑、骨骼被擠壓到破碎，在破碎的狀態之中拉長，形成了一顆宛如眼球一般的怪異形狀。

隨著宛如玻璃破碎一般的聲音響起，黑色修道院上方的天空逐漸裂開，從上方露出一絲絲宛如黃昏一般的光芒和黑色的“天鵝絨幕布”，而剝落下來的部分則是在逐漸分解，就像是實質一般的砸進了地上。

在夢境之中，這樣的情況相比於實質上的災難更像一種象徵意味，象徵著這個夢境即將崩潰——正在操控著自己的歷史投影、穿著黃黑色長袍的克萊恩感到自己的“秘偶大師”魔藥在迅速的消化。

如果保持著這個消化的速度，或許在克萊恩完成真實造物主的委託，拿到了魔藥材料之前就能夠將“秘偶大師”的魔藥全部消化完。

這個夢境要崩解了，是因為這一片夢境的核心被摧毀了嗎？

克萊恩向著遠處眺望，但是由於時間匆忙，他只是略微看了一眼、並沒有察覺到這些破碎的夢境正在向修道院之外不斷蔓延——否則克萊恩就能夠聯想到這樣的狀況不可能是由自己一人造成。

蔓延的速度來看似乎沒有盡頭，要將整座共同夢境吞噬了之後才會停下。

克萊恩只以為是這片倒映出了利奧馬斯特內心陰暗面的夢境會因為利奧馬斯特而開始崩解。

畢竟現在的“黑之聖者“利奧馬斯特已經在身上覆蓋上了“黑騎士”的鎧甲，正一手按著自己的陰暗面、一邊讚美著真實造物主和遠古太陽神的威能——在利奧馬斯特知道了現在極光會的狀況之後，他的心理陰影似乎就徹底的被治好了。

真造，你好溫柔，你可真是對極光會成員特攻的特效藥……克萊恩只是看了那邊一眼，在確定了利奧馬斯特能夠擊敗自己的陰暗面之後就繼續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前方。

他們針對從鏡子之中走出的那個“陰暗面”格爾曼的戰鬥並沒有什麼懸念，在四件半神級的非凡物品的針對和“源堡”的加持下“陰暗面”格爾曼就已經連帶著被複製出來的這一艘“失鄉號”身上都開了幾個大窟窿。

如果不是有“蠕動的飢餓”之中自帶的“薔薇主教”能力給“陰暗面”格爾曼續命的話，那他早就死在了克萊恩以及“歷史投影”格爾曼的圍攻之下。

畢竟在除了正義的二打一之外，兩者的實力差距也相當之巨大。

在夢境之中，克萊恩能夠近乎發揮出相當於身處“源堡”之中的威能——也就是接近一個完整半神的實力。除了沒有神話生物形態之外，克萊恩的實力基本上就已經相當於一個完整的序列四。

而針對於那些需要神話生物本質的序列四能力來說，克萊恩身上所附帶著的灰霧凝聚成了類似“靈之蟲”的組織，藉此來用出接近序列四完整狀態的能力。

很快，在“陰暗面”格爾曼被克萊恩一記“閃現”後斬殺。

而克萊恩只覺得自己心中因為非凡特性以及自己在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升起的些許惡念忽然淡化了不少，他看著逐漸破碎的夢境，心中不由得有的些許猜測。

或許這張全身鏡是由類似“觀眾”途徑的非凡特性形成的非凡物品，在解決了自己的惡念之後，因為惡念而和這片海域之中的意志結合形成的夢境就會開始消退。而這裡的夢境應該是由“黑之聖者”利奧馬斯特的惡念形成的。

克萊恩轉頭看向了自己身側的利奧馬斯特，發現那裡出現的已經是一個身體頗為巨大的黑騎士。

黑騎士的眼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而在他的劍下身上彷彿纏繞著朦朧的黑色霧氣的黑騎士的身體逐漸粉碎，消失在了克萊恩的面前。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高維俯視者就宛如美國的警察一般姍姍來遲，他一隻手提著那縮小版的全身鏡，上面則是用黑布嚴嚴實實的封好。

高維俯視者看著逐漸破碎的夢鏡，伸出手將一個像是透明方塊一般的東西扔在了利奧馬斯特的面前、利奧馬斯特頭部的黑騎士鎧甲逐漸消失。那還殘留著些許紅色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茫然的眼神。

“這是一件‘門’途徑的非凡物品所衍生出的神奇物品。”

高維俯視者對著利奧馬斯特言簡意賅地說道，這裡的“門”途徑非凡物品實際上指的是“門”先生的本體，這是高維俯視者手捏出來的：

“這裡只是一個夢境，你的本體並不在這個修道院之中——由於夢境對應的區域和現實有所不同，所以我需要藉助一點手段來定位你在現實的位置。”

聽著高維俯視者的話，利奧馬斯特略微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點頭，他略微彎腰，在自己的胸口畫出了一個十字。

“感謝你，眷者閣下。讚美主、讚美主給我帶來的救贖。”

高維俯視者相當自然的忽略掉了利奧馬斯特的後句話，他稍微點頭：

“在我們找到了你在現實中所在的位置之後，我們就會離開這片海域，我和格爾曼會負責將你送去南大陸，也就是極光會的總部現在所在的地方。”

“‘幽暗聖者’克斯瑪和‘秘之聖者’布提斯現在正在外界為了主的任務而奔波。而新晉升的白之聖者‘A’現在正在主的聖所之中為主放牧。”

“‘A’？”

黑之聖者利奧馬斯特聽著A先生的這個代號有些疑惑的說了一句。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除了神使之間需要用字母的代號相稱之外，其他聖者的身份保密性都沒有加以限制。

“A先生在晉升成為半神，成為極光會的聖者之後他也依舊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姓名，認為身為主的僕從只需要用一個代號方便稱呼就可以了。”

利奧馬斯特大驚失色：“這是何等虔誠的信仰，難道這就是他能夠進入主的神國的原因嗎？”

克萊恩聽著兩人的對話決定還是不把真實造物主當時決定讓A先生進入神器之地的原因告訴“黑之聖者“，以防“黑之聖者“道心崩潰。

那是因為“真實造物主”當時能用的人就一個A先生啊……克萊恩逐漸回想起了自己在極光會時那些不愉快的記憶，本來以為能夠說出“讓別人目睹自己犯下的罪行就是我們這麼做的目的”的A先生已經足夠逆天。

但是實際上在瞭解極光會之中聖者們的精神狀況後，克萊恩還是覺得布提斯和克斯瑪這兩位資深的真造單推人在精神狀況上要更勝一籌。

等到出去之後，我得和真實造物主彙報一下，讓我後面好拿到我的晉升材料……直接在神戰遺蹟之中祈禱可能會出現一些變故，我還是去灰霧之上祈禱好了……

克萊恩這麼想著，繼續將船隻向著前方開去。

……

在穿過這一片海洋，將正在等待救援的利奧馬斯特撈起來之後，克萊恩走進封閉的船長室之中，在給失鄉號安排了返航的工作後逆走四步登上了“源堡”。

克萊恩的身體逐漸放鬆了下來，他剛準備唸誦“真實造物主”的尊名和甲方……呸，和真實造物主就這次任務來一次真切的溝通的時候，克萊恩卻忽然看見自己身邊放在灰霧之上的電報機突然動了起來。

這電報機先是略微顫抖，在看見克萊恩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為什麼，克萊恩感覺今天阿羅德斯之鏡打出來的字跡格外的顫抖和模糊。

“你怎麼了？”克萊恩有些疑惑的問道，過了一會，阿羅德斯才一個一個字母的打了出來：

“尊敬的偉大的主人，您謙卑的阿羅德斯是做錯什麼了麼？我在您的身上聞到了其他鏡子的氣味，您是有其他的鏡子了嗎？”

這些字跡竟然讓克萊恩感到了有些淚眼汪汪的錯覺。

“？”

——

“啊？”

灰霧上的貓貓發出了茫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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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