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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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星主宰之前就從這裡離開，帶著自己的眷族走進了迷霧海之中——看來祂還是慫了，就算現在有著序列三的特性，卻還是害怕‘永恆烈陽’神降嗎。”

高維俯視者一邊走在街道上，一邊和自己身旁的“門”先生伯特利聊著天。在兩人身邊的走著的是已經被高維俯視者完成了淺層取代的護衛，這些穿戴著甲冑的護衛沉默的走著，做出了包圍的趨勢。

在他們的潛意識之中，效忠的物件已經被替換成了高維王子，這是淺層取代的最顯著的一個特徵。由於“歌劇演員”的“取代”從本質上來說是作用在時間維度的替換，因此如果不是相當強大的非凡者不會察覺到在他們的意識中發生了些許簡單的改變。

雖然他們曾經經歷過的那些歷史並沒有改變過，依舊被記錄在靈界之中，但又有哪位“古代學者”會專門去查閱這些小人物曾經處在的歷史迷霧呢？

更何況，除了“占卜家”途徑之外的那些有能力窺視靈界之中記錄的資訊的強大非凡者也並沒有直接應對過高維俯視者的能力，而面對舊日的位格，也只有同為舊日、並且擅長占卜的神靈，或者是那三位支柱才能占卜出高維俯視者能力的形態。

因此，高維俯視者的“取代”簡直防無可防。在祂以舊日位格出手的情況之下，這不能不算是降維打擊。

換言之，這和“偷盜者”途徑的“寄生”、“空想家”途徑的“催眠”在表現結果之上非常相似，但是本質上來說卻是完全不同。

也正是如此，在這樣權柄相近的基礎下，高維俯視者所掌握的權柄才擁有著和上帝以及詭秘之主接壤的特性。在相鄰途徑之間基本上都有表現出來效果相似，能力本質卻完全不同的能力。

根據高維俯視者推測，即使是舊日級別的“相鄰”也大多沒有跳脫出這個範疇，就像是想要相互聚合的“天尊”和“上帝”，詭秘之主的“秘偶”、“記錄”的綜合表現就和全知全能者的“放牧”、“空想”相當相近。

畢竟這些舊日相較於低序列的非凡者其實更加接近與那個“全知全能、收束一切”的最初造物主。

“……祂去了迷霧海的對面？”

伯特利·亞伯拉罕皺起了自己的眉頭：“我記得在迷霧海的對面有一片我無法窺探到的大陸，我之前在前往星空旅行的時候，曾經將它命名為‘西大陸’。”

“只不過，我當時無論如何也無法接近這片大陸，被灰霧遮擋著無法進去，但是我能夠感覺到那裡有著什麼東西在吸引著我。”

“對，你這個一直往外跑以至於差點被母神一口恰了的星空瓜子肯定知道。”高維俯視者撇了伯特利一眼：

“你所說的應該和超星主宰要去的是同一塊大陸。”

“被我坑了一把的超星主宰的剩餘源質就被天尊封印在那裡，身為舊日的支配者，祂對於非凡特性聚合的能力比你強。而你之所以能夠觀察到被封印著的西大陸，應該是因為那上面有著‘源堡’的氣息，而當時你的氣息則是相當接近‘源堡化身’，也就是天尊，這才能夠感應到那裡。”

“即使是當時的我也沒能想到已經死去了那麼久的福生玄黃天尊依舊會將‘源堡’牢牢的抓在手裡，給自己的復活後手利用。”

伯特利不由得對著高維俯視者說道：

“而且，我現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那位恐怖詭譎的存在到現在都沒有復甦？”

“首先，是因為上帝在祂的身上留下了防備祂復活的後手。”高維俯視者的語氣略微停頓了一下：“現在蒸汽教會的一件封印物‘魔鏡’阿羅德斯，就是脫胎於混沌海中的一件神奇物品。”

“至於其他的手段上帝肯定是佈置了的，不過相對應的，天尊也將自己的‘錯誤’唯一性留在了上帝的身邊並且成功的干擾了上帝的復甦。”

說到這裡，高維俯視者笑了一聲：“如果天尊沒有留下阻撓上帝的後手的話，那恐怕全知全能的上帝在控制著落入了混沌海中的遠古太陽神吸收了自己之前被天尊打散到混沌海之中的非凡特性之後，就應該直接在祂身上覆蘇了才對。”

“不過現在往回縱觀當時的歷史，說不定遠古太陽神當時確實在被上帝暗中誘導，以至於一步步將自己的尊名修改成了上帝的模樣，幫助上帝在第二紀就險些直接復甦。因此，對待天尊我們也要相當的謹慎。”

“而這兩個互相干擾復活手段的傢伙……呵呵，我的評價是好似，爆金幣了。”

“原來如此。”走在一邊又學到了一個毀滅天災問候詞的伯特利掃了一眼周圍，發現了幾個正在向著他們這邊方向窺視著的身影。

他的身形不變，繼續的向前走著。但是在高維俯視者的眼中，留在這裡的伯特利就已經是一道高頻率閃爍著的殘影。

伯特利動用了“秘法師”的“閃現”能力將周圍幾個屬於玫瑰學派的非凡者清除了之後，若無其事的繼續跟在了高維俯視者的身邊。而高維俯視者則是看著正在用自己“閃現”出的分身來加速析出非凡特性的伯特利，不動聲色的同樣繼續在街道上走著。

“那這麼說來，西大陸應該就是天尊存放源質的地方了？”愛好星空之中知識的旅行者伯特利不由得開口詢問道，“那外神進攻地球也是因為……”

“有的外神是想要奪回自己殘缺的源質，比如說慾望母樹、再比如說墮落母神，但有的傢伙的動機可不一樣。”高維俯視者撇了撇嘴：“祂們想要獲取更多的權柄，向著支柱的位格發展。”

“比如說宿命之環就想要獲取‘光之鑰’或者‘詭秘之主’的權柄。”

高維俯視者手指上的銀戒指不滿的閃爍了一下，似乎是在發出抗議。

高維俯視者順手掐斷了手上的戒指和“宿命之環”的聯絡。

“這種外神我一般抱有警惕的態度：祂今天敢吞光之鑰，明天就敢吞我。我們都是一群缺乏信任的傢伙，在某些天生的外神眼中，祂們都不懂什麼是信任。”

“外神是這樣的種族啊……”伯特利感嘆了一句，向著前方繼續走著，“我之前沒有機會接觸到舊日。”

伯特利身上閃爍過一層光，感知到自己源質幫伯特利擋了一下窺探的高維俯視者笑了一聲：“別多想，你現在就序列四的位格，是我在幫你阻擋外神的視線。”

“……我知道了。”伯特利沉默了一下，緩緩的說道：“看上去，你倒是挺有人性。”

“是啊，其他外神也這麼說。之前在西大陸晃悠的時候，天尊還嘲笑過我人性太過充沛，以至於不敢用本體下來。”高維俯視者輕笑一聲：“呵，我倒是不喜歡這個說法，一般我更習慣於叫這片大陸為‘亞洲’。”

“亞洲？”伯特利有些疑惑的說著：“好奇怪的名字。”

高維俯視者默然了兩秒，祂並沒有在和“門”先生說更多。兩人默默的走著，“門”先生一邊做著護衛。

高維俯視者看著一邊的伯特利從那些低序列的非凡者身上獲取了部分非凡特性，也算是為南大陸的治安做出了相當之大的貢獻。

“是啊。”忽然，伯特利·亞伯拉罕聽見高維俯視者這麼說道：“好奇怪的名字。”

“我都不想這麼稱呼它。”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伯特利看著這個和其他外神相比明顯人性充沛很多，顯得相當異常的神靈，不再過多言語。

由於兩人出發的時候已經是黃昏西下，因此在高維俯視者來到了阿爾弗雷德的宅邸的時候，天空就已經逐漸暗了下來。

看著整齊列隊計程車兵，宅邸之中的管家連忙走出向著被圍在其中的高維俯視者詢問道：

“王子殿下，請問您來這裡是……”

在這個管家的眼中，高維俯視者的身份赫然是魯恩王國的王子。就算王子有些失勢，那也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妄加評價的。

“有些無聊，我來找阿爾弗雷德聊聊天。”高維俯視者微笑了一下，對著面前的管家說道：

“麻煩你去向你的主人通報一下。”

管家頓時鞠躬，急忙去向阿爾弗雷德彙報了情況。僅僅只過了片刻，一個穿著軍裝的青年就推開大門，從燃著溫暖燈光的房間之中走了出來，看向了自己面前的高維俯視者：

“王子殿下，今天遠道而來呀。”

“算不上遠。”高維俯視者嘴角微微上翹，“我想著你應當沒睡，就想來找你聊聊天——哈，莊園之中太無聊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那我自然是歡迎。”阿爾弗雷德側過身子，用霍爾家族幾乎完美的禮儀教養為自己面前的高維俯視者推開了門：

“正巧，之前你認為很有潛力的那位格萊林特子爵也在這裡。”

至於格萊林特和奧黛麗交好的事情，阿爾弗雷德則是沒有說出來，畢竟在信仰黑夜女神的阿爾弗雷德看來，風暴之主的信徒有一個算一個性格都相當的暴躁。

就算面前的這位殿下和之前相比已經變了很多，也一樣。

“哦，格萊林特子爵也在這裡嘛？”高維俯視者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交給了一邊的管家，他抬眼看了看將這座房子圍的水洩不通計程車兵，對著自己面前的阿爾弗雷德說道：

“這位是我的護衛，曾經也是一位貴族。能否讓他也一起進來？”

高維俯視者這話說的很直接，有著充分的風暴之主信徒的氣質。祂準備將伯特利給帶進去，給自己上點保險。

——格萊林特深夜到訪阿爾弗雷德的家，以這兩人的交情來說，相當合理。

“當然可以。”

阿爾弗雷德並不介意那些落魄貴族進入他的房子，因為其中就說不定能夠結交到未來能幫助到他的夥伴。他微笑著看向了自己面前的“護衛”，向著他發出了邀請：

“請問您貴姓？”

伯特利點了點頭，對著他用古老而優雅的貴族禮儀說道：

“我叫，伯特利。”

“現在沒有姓氏了。”

這動作還真是……阿爾弗雷德看著眼前姿勢優雅的伯特利，在愣了一下之後連忙回禮。

在兩者認識之後，高維俯視者相當自然的跟隨著阿爾弗雷德一起向著房間之內走了過去。等三人走到客廳，高維俯視者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格萊林特子爵。

還有站在格萊林特子爵背後，站在來回走動著的僕人侍女中央的白袍神父。周圍的人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一人發現這位面色溫和的神父的存在。祂看著自己面前的高維俯視者，看著自己的孩子“阿蒙”。

……是亞當。

高維俯視者的意志之中頓時構築起了自己原本設定好的人格牆壁，將自己的人格定為了自己之前所創造出的被輕微汙染的“阿蒙”。

分身遭遇的異常連帶著遠在星空之中的本體一起停擺。高維俯視者觀測著自己面前的亞當，周身並無一絲神情的波動。

看來，在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亞當確實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端倪。祂或許正是猜測到了什麼，才會再一次前來試探。

——畢竟，這一次到來的亞當是祂的本體。

高維俯視者瞬間接管了自己在地上的外殼，祂看著自己面前的亞當，看著周圍的幾人緩緩地睡了過去，就知道亞當用了祂的能力，讓其他人進入了夢境之中。

“阿蒙，你的這具身體並不是‘偷盜者’途徑。”

“你到底遭遇了什麼？”

“讓你的分身，有了自己的意識？”

高維俯視者看著自己面前的亞當肩膀上一隻烏鴉著落，看向了自己。

“……我也很好奇呢，亞當。”

阿蒙的本體惡劣的笑著，似乎想要逼迫自己的“分身”答應自己什麼。

高維俯視者的腦中迴盪過自己之前的行動，平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兩個“天使之王”。

祂搖身一變，變成了黑袍黑帽的阿蒙形象，眼中平靜的看向了亞當。

果然。

我在那場戰鬥之中的所作所為，讓“上帝”的意志在這個時代提前復甦，在亞當的身上刻下了更多潛移默化的影響。

讓現在的亞當，更趨近於“上帝”。

(本章完)